35、2.15 约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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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又不高兴了？你又赶不上了不想等了？什么都是你，你有没有想过我？”
宿舍里，正在打电话的某人即便躲在自己房间，也因为糟糕的隔音，通话内容被听得一清二楚。坐在客厅里的其他成员，下意识地互相对视了几眼，挤眉弄眼了很久交换了些意见。
自从行程越发繁忙，成琳和男友的不合，几乎是队内公开的秘密了。只不过，碍于大姐的面子，她们才一直假装不知道。除此之外，正雅敢发誓，敏感如俊英，肯定也发现了什么。
队内成员不太幸福的个人幸福可是会影响工作成绩的，但光是碍于成琳和她略有些尴尬的关系，再加上她本人在这方面几乎没有的经验，她除了想不到解决方法之外，也没有和对方开口的勇气。
就在硬生生挤在两人沙发上的三个人各自看着电视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时候，那头的争吵越来越激烈。
“我自私？权书俊，作为男亲，理解我的工作难道不是必须的吗？难道因为我是你的女友，你的未来老婆，就得回去到你们那家韩食店给你的客人们端茶送水，做个老老实实的下任老板娘？”
成琳的男友，虽然不是根本不是个能够读书的家伙，初中毕业之后就去了别的学校学做厨师，但好歹也是家韩食店的少爷。和后来梨花女高艺术生，现在的大学声乐系学生的成琳比起来，也不算差太远。
而对于曾经见过对方几面的正雅来说，对方给她留下的印象就是个普通简单老实的男人，虽然没什么特别，但对成琳的好和体贴却是不容否认的。
“我是不是得为了工作求你才行？书俊xi，现在是什么年代你自己也知道，更何况我也不是你妻子，什么都要听你的，别逼我提些我们都不想提的事。”
唔，再老实体贴的男人，要是逼她男人工作二选一，那真是毫不犹豫地淘汰出局了。
好在，似乎经过她们其他几个长期洗脑，早期很是有加强版贤妻良母：“老公说什么都是对的”姿态的成琳也终于有了些现代女性应有的强硬姿态了。
听到这里，正雅也懒得支着耳朵偷听人家吵架下去了。将抱枕揽在怀里，仰靠在沙发上的她重新入神地看起了她那场周末音乐节目的重播起来。
反正，大不了就分手呗，恋爱这种东西，谈不拢说不通就只能分啦，纠结什么呢。
再说，就算是纠结，折腾的也不是她。为此，她浪费脑细胞干嘛……
等成琳红着眼眶从房间里出来，坐在沙发前的三人不约而同地进入了睁眼瞎状态。她们看不见对方的沮丧，更好像完全没听到刚才那场争吵，只是默默坐在电视机前，即便里面播的是广告，也看得津津有味。直到正雅反应过来，才重新拿出手机来似乎有什么紧要的游戏要玩似的。
只不过，和她的洒脱爽直不同，在这个年纪里的女孩如成琳，在遇到这些问题时，仍旧会下意识地寻找诉苦和寻解的对象。
“我想出去买东西，顺便喝点什么，有人要去么？”虽然是那么说，但是那双仔细看才能发现有些红肿的大眼睛，视线却是落在世妍身上的。
也对，忙内始终是傻乎乎的忙内，自己又和她不算聊得来，剩下的也就是感情不算丰富但是还算能安慰人的世妍了。
“啊……这周舞台的编曲，之前作曲家不是要我们也出点意见么？那智玟和我就不能去啦，你们去吧。”会看眼色这种事情，也是她出道之后掌握的技能之一。
于是，已经站起身的正雅不忘伸长胳膊揪住忙内，将她拉进自己房间，关门前还不忘探头出来笑眯眯道：“你们玩得开心一点哦，最近清潭洞那边开了家新酒吧，据说硬件设备相当不错喔~”说着，她还不忘挑挑眉头，色眯眯的样子惹得刚刚还红眼睛红鼻子的成琳噗地笑出来。
数字专辑已经推出，MV和实体版本还处于创意规划阶段，再加上近期她们能参加的综艺没几个，有也起码要在下周才开始。因此，出乎意料地，专辑刚推出的第二周时间，除了各本部的音乐节目之外，她们的行程竟然不算太过密集。
和智玟稍微商量了下大概方向，早就有了行程的崔正雅随手找了顶假发，也准备出门了。当然，面对自家忙内被独自留在家里的哀怨，她只是非常讨打地挑眉，用表情告诉妹妹：关我什么事？
清潭洞，某家大型商场里的精致咖啡厅
“抱歉，我不太喜欢在办公室里呆着，总让我觉得小得没空间思考……”在一看就很昂贵的皮沙发坐得既放松又不显得没仪态，眼前的女人勾唇微笑，端起骨瓷咖啡杯轻轻地抿了口，喝之前还不忘闻闻咖啡豆香。
崔正雅觉得，要是自己是个男人，绝对会被这个成熟高贵又知性的女人迷得晕头转向。
她倒是不用在意什么优雅不优雅的，但始终因为对方而不得不挺直了点腰背：“要是连您都要说您的办公室窄小的话，那整个首尔的办公族都要哭了，他们的办公室可能比蚂蚁窝大不了多少。”
一句话惹得对方笑出了声：“正雅xi，没想到你是这样可爱的呢。别用敬语了，我听着也不习惯，叫我欧尼就好，我听你母亲说，你之前也在英国生活过一段时间？”
一边将手上的资料递给她，对方继续道：“那就迁就迁就我吧，虽然我都回来了将近五年了，但还是不太习惯这边的礼仪，既然你也是在国外长大，那我们就按照简单的方法来吧？我大学是在布朗读的，离伦敦不算远……”
“啊，当然好。”比自己年纪大的前辈提出这样的要求，她自然没理由拒绝：“欧尼今天来，是因为事情快结束了么？”
“对。”这样端着杯子眯着眼享受咖啡的人，一眼看上去比起律师更像是个富家千金，但对方却是实打实首尔最赚钱最出名的律师之一。作为女人，能在这个颇算是男女不平等的国家做到这个地位，就证明这女人比起同级律师更要出色的手段。
“这单案子其实很简单，简单到让我忙内助手去做都能办得妥妥当当。”她看了眼接过资料就下意识翻开来看，听到这句话又重新抬头看她的正雅：“只不过，我对敏儿xi的女儿太好奇了。”
“Omo太感谢了，欧尼你认识我母亲？”
之前刚得知这个消息时，她只是以为自家母亲不过是出钱帮她请了个律师。但等到后来作为经纪人的俊英帮她联系了那位，以了解情况的时候，她才知道母亲请的这位叫姜夏恩的律师，还真的不是有钱就能请得到的。不说人家的背景学历，光是看她一直以来的成绩，就足以让整个首尔的有钱人趋之若鹜了。
“当然，我很喜欢现代舞。在英国的时候，我就看过你母亲的演出。而且，抱歉不知道这样说你会不会介意，不过敏儿xi的Partner更凑巧是我最大的几个客户之一，所以我有幸拜访过他们。”虽然提起了正雅的继父，但对方还是婉转的选了个不那么直白的词来称呼他。
“啊……没关系，我已经过了叛逆期仇恨母亲的新丈夫时期了。”正雅摆手，并不介意夏恩的直白。
在国外待了很长时间，又是律师，对方的直白自然在她预料范围之内。
“你和E.Steem的合同问题我已经解决，想必之前你也知道了。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们的错，我稍微拿条例出来吓唬吓唬他们，再加上韩国本来就有艺人方面霸王合约的规定，虽然大家都是桌面下规则，但是要是打官司的话怎么说也不好听。”
“至于那几家杂志社，更是简单。证据链完整得不能再完整，这几家小公司，以我的能力，告到他们破产都行。反正除了侵犯你的各种权利之外，他们在各个方面都有违法操作。”
“今天约你出来，只是想看你怎么解决而已。”说着，这位一说到专业，就完全是世界在我手的律师，纤长的食指点了点资料上的某一页：“两个方案：1.我作为你的代理律师，走正常路径，告他们告到拿到合适的赔偿为止。你作为艺人，不得不说这方面的法律在韩国对你来说不算有力，赔偿大概就是接近一亿左右，实在不多。”
“第二个方案，我们可以私下，不是厅外和解，而是私下和他们谈。当然，一切是合法着来，绝对不是威胁胁迫，至于赔偿是多少，就看你怎么定了。按照我们手上的证据，估计绝对要比起诉要多起码一倍。”
“关键的不同就在于，第一个方案会对他们名誉有绝对的打击，破产肯定指日可待，也算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第二个的话，就是钱了……”正雅眼前的女人仍旧是优雅的微笑，言辞中的狠辣却也是毫不掩饰。一身顶级品牌的职业套装，长发盘得优雅却并不显得古板，任何坐在这个咖啡厅里的人，都不会想象得到她轻描淡写之间，掌握的是一家杂志社的命运。
“作为你的律师，有你所有的资料，所以我也难免知道些你的情况……你父亲的贷款，你不是还差一大截？你家人还住在郊区那些流浪汉才会住的破房子里，你哥哥还有他自己的大学贷款，奖学金可不能支撑很长时间……你作为一个小艺人，还是抓点钱在手里比较安全稳妥吧？”
近乎完美的眼妆下，女人紧紧盯着眼前窝在沙发里，穿了条明显是来自东大门的连衣裙的崔正雅。怎么看，她都不像一个即将大火的偶像，又或是一个在首尔算得上是顶尖的模特。
但面对这样的抉择，她甚至连思考的表情和过程都没有。
崔正雅只是拿起她的冰摩卡，用吸管将杯子上层的奶油和冰激凌捣碎，又吸了口，才抬头看了她一样：“欧尼，我从来都是小气的人。”
“事情刚发生的时候，我无时无刻地不期待着以牙还牙的一天。我很穷，请不起律师，现实逼我低头，我甚至要远走他乡，我做梦都想着对方名誉尽毁的那天。如今，显然我运气很好地有了这样的机会，自然不可能放过”
“但是有了钱，你会轻松很多。不用担心走错一步无法成名，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想你肯定不是爱做偶像才做的吧？我听过你母亲给我的，你几年前录的Demo，有了这笔钱，虽然不能保证你一世无忧，但你起码能做自己想做的了吧？不用绑在你父亲身边，除了帮你父亲还贷款，甚至还要担心帮你哥哥还贷款……”姜夏恩却竭尽全力的在说服，不得不说，作为一个顶尖律师，她显然很擅长此项。
正雅却笑了，她摆弄着咖啡店专门搭在桌子上的丝绸桌布，并没有看向对方：“想必欧尼你也体会过吧？被逼到绝境的时候，那种不得不爆发的气力。三年前，我从没想过会过上这样的生活，也没想到我能坚持下去，现在，我回头看每一步都觉得走得惊险。但不得不说，我走过的每一步，都是我人生的宝藏，钱和这些对比简直无比的贫瘠。”
“如果我需要钱，无论是现在，还是什么时候都好，我都有无数个比这个方案更好的办法。你也认识我的母亲，更是知道我的继父，要是我肯低头，他们从手指缝里漏出来的钱，也够我活的了吧？你知道我是Rapper，崔家的Rapper有自己的骄傲，小气，一报还一报，以牙还牙也是，他们那些臭钱我更是不稀罕。以德报怨不是我们干的事，私了这种对他们来说是花钱消灾，留得青山在的事情，自然不会在我考虑范围内。”
显然，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所谓的第一个方案，看上去宽宏大量，但对于靠名誉信誉为生的报社杂志来说，才真正是脱层皮。而第二个方案，只是一大笔钱而已，虽然会有周转困难，但杂志社可以继续靠剥削底层没背景的艺人重新赚回来。
宁愿没钱，宁愿继续住在破房子，小心翼翼地做着小偶像，提心吊胆地赚钱，如此狠心地对自己，就是为了以牙还牙。眼前一大番话讲完，就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地喝着她甜兮兮的冰摩卡的崔正雅，显然不比她心软。
应该说，这个年纪的女孩，能像她这样果断心狠的，应该也没几个了。
果然，这是那个小小年纪就能出来养家，脊背就算是快要断掉也不肯和母亲要钱的崔正雅啊。
原本靠着椅背的姜夏恩微笑，突然伸出了右手：“很高兴认识你，崔正雅xi。不愧是崔东旻xi的女儿，也怪不得你母亲和继父如此为你骄傲。谢谢你今天专程出来见我，我也知道接下来怎么做了，有什么事我会打电话通知你的。”至此，她才终于将对方视作是自己客户。
和显然也认识自己父亲，更像是家庭友人的前辈握手，正雅笑眯眯：“Omo，欧尼你也认识我父亲？那不应该叫欧尼了吧，得叫阿姨吧？”
“啊千万别！我今年才36，你母亲和父亲大我一轮呢！”
“欧尼你也大我一轮还不止呢！”
“哎一古，我本来想自荐以后都帮你解决这些问题呢，就连你组合的问题我都可以帮你参考呢……现在看来还是不好吧……反正我都是阿姨了，长辈做这种事情不太适合吧？”
“大发，欧尼我忘了和你说你真漂亮，我要是男人肯定追你！”
“乖。今天欧尼请你喝咖啡好了……本来应该是客户掏钱的呢……”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2.15 约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