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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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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他的速度很快,至少比我们正常前进的速度快出一倍。
在确定了我不会再做无谓的反抗之后,放在我脖子上那只手也转而去抓着我的衣领,没再蹂躏我可怜的脖子。
可是,我依然不敢说话。在一眼确定身后之人的身份之后,我甚至不敢观察他。
虽然依然对他抱有深刻的恨意,可是在这种巨大的实力差距面前,我的任何情绪都只能被深深埋藏在心里。
现在的实力对比是这样滴:
1. 传说级大boss宇智波斑——五影那边的战斗好像还在进行,那我这边这家伙应该是个分/身吧?
2. 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宇智波斑抓我??
抓我,而不是杀了我。
到底为什么???
木叶提供的忍者制服质量一向经得起考验,就算是承担了我整个人的体重,也没有丝毫开线或是撕裂的征兆。黄沙和风蚀蘑菇在我脚下不断地一掠而过。风其实并不大,却由于我们速度过快,吹在身上带来阵阵寒意。我好不容易留长了的头发像是一团潮汐中的水母,随着风时不时地扑在脸上把视线遮挡得严严实实,害得我总需要摇头把头发晃开。
原因。我需要知道原因。
因为我骨骼清奇,乃万中无一的……别开玩笑了!!
因为我智慧无双,足不出户便知……依然不可能!!
因为我是某个灭亡了的曾经无比牛叉的家族的传人?这……
这可能么?
我家是没有族谱的。据我所知我父母也是普普通通的平民。如果有人直接告诉我说“你们家祖上阔过”我都会认为这家伙吃撑了。
好吧好吧我现在的确是对任何事都不感到惊讶。所以说如果斑大爷真因为这个原因抓我我也无话可说。可问题是……就算是我身上有什么贵族血统,也总需要显现出来才会让人觉得奇货可居吧?按团扇和白眼家族的标准,十五六岁开眼那都是吊车尾中的吊车尾,我都已经二十多了还没有任何“血脉觉醒”的迹象……这不还是表明我根本就无足轻重吗?
所以说斑大爷你怎么不按理出牌啊?
……要不要直接问他?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火花立刻熄灭。
绝对不要!!!
这家伙可是宇智波斑啊!按他之前在战场当中的表现来看,这家伙对人命绝对是抱着一种漠视态度——换了是我,厨房里进了蚂蚁的话,难道我会为那几窝非法入侵的蚂蚁的性命而感到遗憾?赶紧拿杀虫剂来通通喷死才是正经吧——虽然他眼下似乎并没有对我动粗的迹象,可我从不怀疑,如果我胆敢惹怒他,他会毫不犹豫地把我身上的零件卸下来几个。
死,我是不怕的;可我也不愿意零碎受苦啊。
那么……还有什么可能性呢?
我偷偷地回头去看斑大爷。近距离看起来……这家伙的年纪(至少是我看到的年纪)大约三十多岁,脸上依然带着秽土转生者的痕迹——墙皮剥落一般的裂痕;漆黑的长发遮住半张脸,即便是高速前进的情况下那发型也没有一丝改变——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丢什么的;一只眼睛被遮住,露在外面的那只是个轮回眼,这和当初的佩恩一样……恩,我想起来刚才在战斗当中他和二代土影的对话,临死之前开了轮回眼;嘴唇紧抿,嘴角有些下挂,就好像对任何事都感到不满。一般来说,拥有这种面部特征的人都比较冷酷、难以相处。
哼哼,这倒也难怪当初就连宇智波家族的人都联合起来反对他了吧?
斑大爷一直表情漠然地揪着我的衣领前进,可是在我小心翼翼地看了他几眼之后,他终于屈尊斜睨了我一眼——吓得我赶紧把目光转开了。
这家伙用的可是轮回眼啊……我心里想什么基本上他一眼就能发现了吧?他会发现我心里对他毫无敬畏之心,然后直接把我捏死……
对于眼前这个战/争/狂/人,我是绝对不会吝惜任何一点恶意揣测的。
分/身的话,如果我反抗会不会有胜算?
这个问题……全是眼泪,别再提了。
他会把我带到哪里去?
一开始的错愕过后,我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按我们前进的方向看来,应该是要穿越雷之国的国境线进入雾之国吧?这会,那边有什么在?
在战争刚开始的战/略/部/署上看,那会应该是第三分队在那边对敌的吧?可是现在打到了这个地步,我已经完全不清楚现在战争的走向和各个部队目前的情况了。
鸣人和八尾应该是去截击那个山寨斑了吧?他们现在有没有开始战斗呢?
第一、二、三、五部队的忍者们,他们的情况是怎样的呢?
斑大爷突然出现把我给拎走了,手鞠应该会赶紧上报给总部的吧?总部那边又会怎样应对新的情况呢?
真是老脑筋遇到新问题啊!!最主要的就是,我,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蚂蚁,何德何能让斑大爷如此重视呢?我到底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你倒是很识时务。”
斑大爷突然出言。我全身一凛,再次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点说的没错,这也应该是我的最大优点吧。虽然并不畏惧死亡,但在能想办法或是事情还有转圜余地的时候,我是不会头脑发热地去硬碰硬的。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回应这种类似于传说级boss(在我心里斑大爷已经从boss升级为NPC了)设定语言一般的问话,我只能“恩”了一声。
但是,只一个字是不是有些太敷衍眼前惹不得的人物了啊?
“这样能省去很多麻烦。”
就连我自己都想象不到面对着宇智波斑我还能如此平静。
斑大爷“哼”了一声,似乎并没有被我激怒的意思。所以我就当他是在对我笑了一声吧。
“本来是想如果你反抗的话就断你一条腿的。”
……好吧从现在开始我真的不敢说话了。
不过,从斑大爷的话当中我还是能得到一些信息的。
断腿的话,斑大爷会给我止血吗?
……有可能。
腿部大动脉断裂的话,如果不经处理,失血量一旦达到35%我就翘辫子了。那么,从开始失血到我死亡总会有一段时间的吧?他只要保证我在他需要我“做事”的期间活着就好了。
而斑大爷会在乎我的死活吗?
显然不会。剩余价值被榨取干净的我是死是活的与他无关。
所以我的价值应该就体现在他需要我去做的那件事上了吧?
这还是我自视较高的情况。我不是人柱力,也不是宇智波,就算我现在奋起反抗如愿以偿地死了,这对斑大爷会有什么影响?
恐怕他只会说一声“蝼蚁死了就死了,无所谓”吧?或者甚至话都不会说一句。
一条蓝鲸会在意一只能给自己办事的磷虾吗?
碍了他的事,一口就被吃掉了。配合着他,虽然最后应该还是死去,过程中也很可能会被误伤,但在其间进行观察分析,或许还能争得一线生机?
所以说我的结局……依然不可知?
斑大爷在和我说了两句话之后便沉默下来。我也沉默。
心急吗?完全没必要。因为我确信答案将很快被展现在我面前,而且,这个答案也许会让我完全无法接受。
昏黄的沙地被植株逐渐高大起来的树木取代,我们终于脱离了雷之国的国境,进入了雾之国的境内。
从前来过几次雾之国。这个国家得名的原因很简单:临海,在与火之国的国境线附近有高大丘陵,海面吹来的大量湿气被截流下来,加上雷之国过来的风沙粉尘,混合成了狭小国土上常年不退的雾气。头一天的战斗规模并不是很大,所以现在这里能见度还是很高的。不过……在经历了今天与宇智波斑的一战之后,估计明天这里就会“云深不知处”了。
“快到了。”
斑大爷对我说了第三句话。
似乎是为了配合他的话,我们前方的树林当中,隐约出现了一群人的身影。
随着距离拉近,我逐渐看清了那群人的模样。
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长发在脑后扎成一个麻花辫。
一个脸上有道伤疤的漂亮男孩。
余下的人是一个红发老头,一个黑发帅哥,一个小女孩,还有一个是戴着斗笠的面罩男。
被他们六个人簇拥在中间的,是一个身穿深蓝色麻袋状长袍的高个男人,背后背了一把长柄葫芦形蒲扇。他似乎是感觉到了斑大爷在靠近,回了下头。
我终于看清了他的……头。
这家伙应该就是冒充斑的那个人了吧?之前我们在铁之国境内见过面。那时他还穿着黑底红云的晓袍,戴的面具也是只有一只右眼眼洞的漩涡面具,面具上方露出短短的黑发。而这时他已经换了衣服,就连面具都被他换成了一个包住整个脑袋的头盔。头盔上绘着轮回眼的图案——一堆圈圈,面部中央的圈圈上有三个勾玉图案,位于下方的两个勾玉开了两个洞,露出他的两只眼睛。
右眼是写轮眼,左眼则是轮回眼。
这会已经能将他们观察得更加清楚了。之前那六个人的护额表明他们分别来自于云忍、雾忍、岩忍和泷忍。
又一个联合国小队。
而且,他们每个人都拥有着一只轮回眼和一只写轮眼。
轮回眼大批发?这不是佩恩,不对,是长门的标配么?一个本体配六个分别被称为饿鬼道、人间道等等的傀儡?
那么眼前这堆人,就是新的六道?
原版的长门,已经被鸣人干掉了。眼前这盗版的家伙,就不知道是什么级别的boss了。
再仔细看看那六个傀儡……
“二位由木人……四代水影?”
记忆复苏。我终于想起在忍者手册上的记载——虽然并不详细但也算是有记录。由木人是云忍的二尾人柱力,四代水影是雾忍的三尾人柱力。像这种重量级选手,忍者手册上的记录会比较多,有时候还能有一两张清晰的配图。
那么以此类推……这几个人难道就是被晓捕获的二尾到七尾人柱力???而且,他们全都是被秽土转生的人!!
全部以人柱力作为六道的载体,就连长门也没达到如此奢侈的地步吧?那么,眼前这个头盔男,实力到底强悍到了什么地步?
这家伙已经看到了像个小鸡仔似的被斑大爷抓在手里的我,他开口道:
“你把她弄来干什么?”
声音低沉而沙哑异常,这家伙似乎喉咙受过伤而且并没有得到恢复。
这家伙认识我……额,也对,当初追佐助那时候我们确实见过面。但是就算是见过面吧,这种说话的语气……他对我很熟悉吗?
“仪式开始之前总需要有个祭品吧。这不正是你想做的事吗?”
祭品……说的是我吗?而仪式,又会是什么仪式呢?
“……你想错了。没这回事。”
斑大爷笑了一声。这回是真笑,而不是对着我用鼻子“哼”。然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居然带上了一种……怎么说呢,“父爱”的感觉。
“真的不想?孩子,我了解你,这么好的报复机会你真的不想要?如果不想的话那你为什么在战前频繁出入木叶?”
头盔男略侧过头,没有回应。拜他的头盔和我们所处的位置所赐,我根本连他的眼神都看不见。
不过……频繁出入木叶是怎么回事?
“既然你不需要她……那很好。”
还没等我目瞪口呆,斑大爷又一次把手放在了我的脖子上,这一次他可是在实实在在地用力——我登时眼前一黑。
“既然如此,这女人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我的心脏擂鼓一样狂跳,血液淤积在脑子里不能回流,太阳穴像是要爆开一样。我徒劳地抠着斑大爷的手指头,感觉自己随时可能身首分离。
“……算了。”
头盔男的声音隐约响起。斑大爷略微放松了手指。我终于得到机会大口呼吸着林中的寒冷空气,一边捂住嘴巴咳嗽着。手心微湿,我喘着粗气看了看,手心里已经有了咳出的血丝。
刚才那一刻,我是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如果头盔男再晚几秒钟说话,我毫不怀疑斑大爷会捏碎我的喉骨。
“报复……我自然是每天都在想。你说得对,我真是很想看看那家伙脸上的表情。”
那家伙……是谁?
我这又算是死里逃生吧?咦,我为什么要说“又”?
虽然喉咙仍然剧痛,我还是下意识地放低了自己的音量,尽量不打扰到眼前这两位boss之间的诡异对话。
“现在八尾、九尾还没有回收,你就贸然展开了行动对吧?”
斑大爷问道。语气当中略有责难。
我们三人六傀儡……不对,是两人七傀儡……啊,又不对,斑大爷到底算人还是算傀儡啊?……总之我们一大群依然在向着前方行进,头盔男保持着酷男本色,就是不吭声。
“你太心急了,让我就这样被复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
“算了,这也是你的事。”
总觉得斑大爷对这个头盔男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感觉呢,就好像面对自家犯倔的孩子那种既宠溺又无奈的意味。
“如今的情况都怎么样了,长门呢?时机成熟之后用轮回天生术将我复活,这不是我们的计划吗?”
听到这个名字,头盔男终于有了些反应,他稍微回过头来,我则又看到了他那只写轮眼——说实在的,看着真心碍眼。
“长门叛/变了,他去毁灭木叶,结果用那个术把木叶村里的人都复活了。”头盔男脑袋微转,似乎是看了我一眼,“这女人也是那时候被复活的。”
大哥这种时候你能不能不要把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啊?真的会死人的好吗!!!还有,他居然还能知道我那时候被复活过,果然是窥视了木叶好多回啊,这家伙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癖好啊??
我突然想起来,战前卡卡西带我去慰灵碑见带土,离开的时候我就清晰地感觉到有人在窥伺着。当时我还以为是夜间巡逻的忍者,这会看来,不会是……
等等,我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没错,可当时跟我在一起的还有卡卡西啊。这个头盔男应该不会是在看我吧?那就应该是卡卡西了。他和卡卡西到底有什么关系啊??
还好斑大爷并不在乎我到底是不是被复活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怎么每个人都这样啊……”
“我这里的事,我自有主张。”头盔男依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态度,“你不必跟着我。至于她……让她知道一些事倒也无关紧要。”
别!别看我!!你们的事我真心不想知道!!!
可是在两个传说级boss面前,我能有招架之力就有鬼了。不说别的,就算那个头盔男随随便便放出某个“道”来,那也都是人柱力那种牛货,我能打得过才怪了。所以我还没来得及转头,便看到了一只快速旋转着的猩红眼睛。
!!第一次被写轮眼击中,果然如想象当中的一样憋屈……
……
……
……
我应该并没有昏过去,只是眼前的景物突然发生了改变,一时有些不大适应。我清楚地知道自己陷入了幻术。一般来说,陷入幻术之后,可以通过改变查克拉走向的方法来解除。可惜的是,我并没有什么队友能对我施放查克拉,自己的实力不够,也无法主动脱离。于是我只能任凭自己沉浸在幻术中,观看着眼前出现的一切。
看来那个头盔男是真的只是想让我看场戏。
残阳如血。
一大三小四个身影出现在眼前。梳着金色爆炸头的男人、银毛蒙面小子、戴了个风镜的黑发小子、还有一个是脸上画了两道紫色图案的美丽少女。
虽然年纪相差得太远,长相也有变化,我还是一眼认出,那个银毛蒙面小子,正是年轻的还没有获得写轮眼的卡卡西。
那死鱼眼……和现在是毫无区别啊……
那么另外三个人,应该就是四代火影,还有卡卡西的两个队友,宇智波带土和野原凛了吧?
不过……头盔男为什么想给我看这些东西,他到底想要说明什么?给我讲述卡卡西悲催的前半辈子?
场景在飞快地变换着。
我其实一直在想如果这家伙是个闷骚的话痨,从卡卡西十三四岁开始讲故事,一直讲到他三十岁,我光看戏也会被累死。还好他只是在展示给我一些片段,或者说,是他想展示给我的片段。
昏暗的岩洞被爆炸时产生的光线照亮,宇智波带土被巨石压住身体,卡卡西和凛哭着徒劳地想要救他出来,却始终无能为力。最终,带土将自己那只完好的写轮眼托付给了卡卡西,嘱咐他要保护好凛。
这一段故事我已经听卡卡西向我描述过了,情节基本一丝不差。可是听人转述和现场观看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经历。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无法用语言来描述。我当时真的下意识地想要帮他们俩一起救带土脱险,可是身体根本就不听使唤。于是我只能在空中扼腕叹息。
带土,他的的确确是个应该被缅怀、被歌颂的英雄。
场景切换。
依然是光线暗淡的地下。一个全身缠满绷带的木乃伊似的人缓慢地睁开了他仅剩的一只右眼,在他身边,一个被雪白长发遮住半张脸的老人俯视着他,说出了一句:
“宇智波一族的孩子啊……这里是生死轮回的夹缝。”
那老头是……斑!!!
而那个宇智波一族的孩子……难道就是一直被人认为是已经牺牲了的……宇智波带土???
回想一下当时他被压在石下的情形,正常人半个躯干和半个头受了那么重的伤绝对是当场死亡,哪来的体力交代遗言?可是当时带土居然还能坚持着让凛给自己做完写轮眼的移植手术,简直就是医学史上的奇迹啊。那么……反推回去,他既然并没有当场死亡,也就证明他实际上并没有受到那么严重的伤害。救他的人……难道会是斑?
而那个头盔男,他的右眼也是写轮眼啊……他会是宇智波带土吗?
宇智波带土没有死,而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变成了妄图毁灭世界的boss?
这种转变也太……突兀吗?不,十多年的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
场景再次切换。
大雨倾盆。
伴随着“叽叽嘎嘎”的电火花炸裂的声响,卡卡西的右手穿透了野原凛的胸口。年轻的女孩口中突然咳呛出大量鲜血,身体瘫软下去。卡卡西满眼泪水,那只三勾玉的写轮眼正在快速地转化成镰刀状的万花筒。然后,他双眼一翻,昏倒了。
眼前的一幕,让人不忍卒睹。
最深层的记忆又一次被勾了出来。我的胸中也好像是有人用大锤猛砸了几下,心里难受得几乎要吐血。如果我这会能哭的话,可能会哭得比当年还厉害。可是在这个该死的幻境中,我除了观看,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那小子居然杀了三尾人柱力!!!”
“我们的心血啊……全浪费了!!”
“杀了他!!!”
卡卡西和凛身边还有几十个雾忍的暗部虎视眈眈。离他们不远处则是一个全身上下只露出了一只右眼——同样是镰刀状万花筒——的怪人。应该是宇智波带土吧?看到眼前的惨状,他发出了高亢而痛苦万分的惨叫声,吸引了那几十个忍者的注意力。两方打斗中,带土的右半边身体长出了大概有一米多长的类似于“木刺”一样的东西,不断地造成对方伤亡;同时,那些忍者们对他发动的攻击无一例外,全都被他那奇怪的可穿透的忍术规避过去。一边倒的屠/杀过后,带土撤去了头盔,抱住凛的尸体痛哭失声。而昏迷着的卡卡西,则被他给无视了。
这时,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清瘦的可以称为英俊的年轻面孔,右脸却带了些木纹形态而导致整张脸表情无法同步。所以在他做表情时,画面总是那么诡异。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制作水平受限,他的左脸倒是正常的微黑肤色,右脸却东一块西一块地混杂着正常肉色和白蜡一般的颜色,就好像被泼了白油漆一样。
但是现在他被悲痛和愤怒淹没,我也被他的情绪感染。
“凛,我要再造一个有你的世界。”
“为此,我将把世上的一切因果……彻底斩断。”
周围的景物陷入到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当中。我知道,幻术结束了。
我伏在地上,双手撑起身体大口呼吸着。
“带土……他就是宇智波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