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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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一出生面对的便是暗流涌动的宫围、诡秘的大刘朝局以及复杂变幻的人心，造就了季晔一贯冷静理性甚至有些刻薄的性子，他懂得适可而止、懂事欲擒故纵，但此时此刻，一枚馨香软玉在怀，他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慢慢放开原先一直克制束缚着自己的那根绳索，微凉的薄唇裹住顾桑的软唇忽急忽慢的吸吮着，唇齿纠缠间，吻的顾桑快要无力呼吸，方才恋恋不舍的在她的红唇上轻啄了一口，慢慢放开了她的身子，只余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嘴唇、耳畔。
顾桑睁开迷幻的眸子，察觉到自己仍然搂着季晔的脖子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再见季晔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由的呼吸一怔，脸嗖的一下滚烫滚烫的，甚至比刚才两人缠绵亲吻时还要灼热。
“现在可以回答本王了吧？”季晔的声音暗哑，压仰着浓浓的情、愫。
顾桑整个人尴尬极了，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季晔在问什么，不由地道：“什么？”
季晔无奈的轻笑：“怎么快就忘了，本王该拿你如何是好？”伸手抬起顾桑的脸，让她直视他的黑眸，神情无比地认真，一字一顿地道：“你可愿与本王携手共度余生？”
顾桑想了想，是很认真的那种想，不夹杂任何其他的情绪，眼睛定定的看向季晔，目光从他的眉眼到鼻梁再到薄唇，每一处都看的那么仔细那么认真，有那么一瞬间，季晔感觉自己的样子已经被桑桑刻进了脑海里。
季晔也不催顾桑，只是换了个姿势，可以令顾桑更舒服的被他抱在怀里，任由她静静的思考，只是他的心中甚是笃定，不管桑桑怎么想，这辈子都休想逃出他的手心。
“我愿意。”
顾桑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清冷干净，说完从季晔的怀里抬起头，手掌心稳稳的贴在季晔心脏的位置上，眼神直视季晔：“愿与殿下两不相负。”
季晔勾唇暖笑：“本王定不负你。”
季晔再次俯身吻住顾桑的唇，顾桑也不似先前那般呆板，在他几番吸吮之下，慢慢地张开双唇，勾住他的脖子，与他的缠绵拥吻，感受着他的舌在她的贝齿上留下清洌好闻的味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个都有些意乱情迷，尤其是顾桑粉腮红唇的可人模样，再一次挑战了季晔的自制力，即使体内的欲/望再膨胀，他却不希望在桑桑还是夫人的身份时便要了她，与一时的欲/望比起来，有些东西更重要。
季晔硬生生的压住体内的欲/望，道：“还记得本王与你成亲那夜吗？”
顾桑红着脸点头道：“怎么会不记得呢，那是我第一次住进月白苑。”那是她刚被赶出肃王府，因为肃王的关系，即使季晔救了她，她对季晔也没有完全放下戒心，那一夜商量好的互不相碰，但入睡时她还是放了一柄小刀藏在枕头底下。
季晔的声音低低缓缓的，像是一把年代久远的筝，醇厚好听：“那夜你还不信本王，一夜未曾睡好，直到天蒙蒙亮，才熬不住睡了。”
顾桑从季晔的怀里讶异地抬起头：“殿下怎么知道？难道殿下也没睡着吗？”
季晔伸手轻刮了顾桑的鼻尖：“你不曾睡，本王岂能独睡。”
顾桑莞尔一笑，心里甜的像蜜一样：“既然知道我没睡着，怎么不叫我？”
季晔反问道：“本王若叫你，你肯应吗？”
顾桑不免红了脸，想了想道：“若是那夜殿下叫我，我也是不会应的。”
季晔握着顾桑的手，一边轻揉一边道：“本王明白。”那时他只是见了顾桑几次面，还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情感，要不然也不至于同床共枕一夜却什么事也没发生，说出来有辱他这个亲王的名声。
“桑桑，”季晔忽然温声开口，贴着顾桑的耳畔，带着蛊惑人心的暗哑声道：“何时愿意做本王的王妃？”
顾桑摇摇头：“不是不愿，而是没有准备好。”现如今她只是一个不争宠不夺宠的一介夫人，对旁人来说没有威胁，故而才能与府内的女眷之间和平相处，若是她某日突然间做了王妃，难免会招人妒忌，惹人怀恨在心。
那时的她能抵挡得住那么多的人心叵测吗？
顾桑能想到的，季晔自然早她一步便想到了，只要顾家的罪没有平反，顾桑坐上萧王妃之位便十分艰难，在这之前，他要做的不仅是等，还需要帮她清除一切障碍。
季晔贴着顾桑的耳垂，轻声又似发誓一般郑重地道：“本王等你到准备好的那一天。”
清洌的气息从耳畔传入颈脖，像是亲吻一般令顾桑浑身一阵颤粟，转头就要躲开，却被季晔重新拉回怀抱，搂住她盈盈一握的腰间，俯身吻了下去。
……&……
柳晴一袭庄重的暗红色的披风站在月白苑门口，发髻端庄大方，妆容精致，已然是以正位王妃的模样在打扮，而站在她身旁贺将军之女贺婉则不然，她是高调的性子，所着衣服的颜色一向艳丽逼人，一袭富贵紫的披风逶逦于地，方显出她的修长身材。
这两人水火不容，从未一同出现在月白苑，此番突然联起手来，缘于秀秀的告密。
秀秀傍晚时分偷偷去了百花苑，向柳晴告密，称顾夫人突然请殿下去月白苑用晚膳，又亲耳听到顾夫人命贴身伺候的丫鬟朝殿下的饭菜里下合欢散，要殿下今夜留宿在月白苑。
柳晴瞧秀秀不似说谎模样，况且她手上还握有秀秀的软处，料定秀秀也不敢撒谎，更不敢在此事上撒谎，联想殿下近来频繁出入月白苑，又事事以顾夫人为重，心中恍然大悟，更是觉得秀秀所言不虚，殿下向来不看重男女之事，怎会突然对顾夫人那般上心？！
柳晴当下便想着如何拆穿此事又不至于让殿下怀疑是她搬弄是非，想了想，唯有邀他人一起，方不会显得她那般突兀。
柳晴何等精明，她最是了解贺婉的脾气，只要在贺婉面前弄穿了此事，以贺婉的性子，不把顾桑扫地出门绝不会罢休，就算家丑不能外扬，此事被殿下压了下来，恐怕顾桑今后也不会再被殿下眷顾了。
柳晴恐让丫鬟去请，贺婉不愿出来，便亲自去了贺婉所居的秋亭苑请她，贺婉虽不情愿，但此番是柳晴亲自前来，况且顾夫人患病后她作为同位夫人，并未前去探望过，索性去一趟便算了，省的将来殿下问起，她无言以对，也没推辞，便同柳晴一道来了月白苑。
月白苑的大门虚掩着，从门缝往里看，能看见主屋的烛火亮着，秋兰敲了几下，半响不见有人应声，亦不见有人来敲门，便退了回来，小声的猜测着道：“晴夫人，莫不是已经歇息下了？”
柳晴摇摇头，道：“这才几时，殿下何曾睡过这样早。”嘴上虽这样说，心中委实不安与愤懑。
“殿下也在里面？”贺婉原本只道是来看望顾夫人，一听殿下也在里面，更是醋坛子打翻了，要知道殿下已有一个月没有去她的秋亭苑了，当下一跺脚，冷冷一哼道：“就算殿下和她歇息了，那些奴婢也是个没规矩的么！难不成一个低贱的奴婢也比咱们这些主子要睡的早？”
柳晴倒是一副大度的模样，道：“婉妹妹，话虽这样说，只是顾夫人来的晚，又不懂咱们府里的规矩，那些伺候她的奴婢自然更不懂规矩了。”顿了顿，又故意加了一句，道：“殿下疼爱顾妹妹，凡事都让着她，咱们更应该照应着点儿。”
贺婉闻言更是怒从心中来：“柳夫人倒是会替她说话，进府都半年了，时间还短么？要都像她这个样子，还用定什么规矩！”
“依我看还是算了吧，万一殿下和顾妹妹睡了……”
“我偏不信他们这么早就歇下了！”贺婉不等柳晴把话说完便恶狠狠的打断，瞪着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吩咐身边的丫鬟如意道：“如意，去把门给我打开，我倒要看看殿下什么时候变了！”
如意应声，一把推开了月白苑的门。
整个月白苑里，除了主屋的烛火是亮着的，其他屋子都是黑漆漆的，但却是半点儿声响也听不到，更加令柳晴和贺婉觉得奇怪。
柳晴又故作劝解般的道：“贺妹妹，咱不能这样硬闯，若是殿下知道了，免不了又要发火。”
“晴姐姐怕，我可不怕。”贺婉白了她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看了柳晴一眼，脸上顿时浮上娇媚的笑：“晴姐姐，今晚可是你邀我一同来看顾夫人的，这门是你开的、我开的，还是风吹开的，我想你一定知道怎么说，你说对吗？晴姐姐。”
柳晴没想到在她的印象里有勇无脑的贺婉也会懂得算计人，当下脸色不禁僵了僵，幸好是在夜色下，没那么容易被人看清，随后便恢复一惯的大度模样，道：“妹妹放心，我怎么会出卖妹妹呢！”
“晴姐姐这么说，我说放心了。”贺婉爽朗一笑，先迈了一步，道：“咱们进去吧。”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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