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星际豪门秘辛》阿嘉妮

18、家族史·3

　　家族史·3
　　郁景骁之前就从应以衡的只言片语中听过“审判军”这三个字，应以衡愤愤地称呼他们为叛徒，并且认为事情上一切不好的事情背后必定有审判军在作祟。审判军即万恶之源。
　　现在看来，在审判军的眼里，红银军一样的罪不可赦。应以越和应以衡这样的红银军新一代的佼佼者更是审判军的眼中钉、肉中刺。
　　贡卡用飞镖扎过应家兄弟俩之后，终于被审判军欢呼着迎进了大厅。舞池里人头攒动，随着变调难听的进行曲，带着白色面具的人们在灯光下跳着舞。
　　“全是男的。”贡卡说，声音有点失望。
　　郁景骁没有理会少男的忧虑，环视四周，观察着情况。
　　这个酒吧里大约有七、八十人，看来都是审判军的低级军官们，这里是他们秘密聚会的场所。周围的墙上画满了涂鸦，有赞颂审判军功绩的图案，也有咒骂红银军的难听字眼。
　　——不都是仙琴系的军队吗？他们水火不容成这样？
　　郁景骁开始还有些诧异，后来想到地球上十六世纪时，法国军队分裂成拥护国王的火枪手卫队和支持主教的卫队，又觉得红银军和审判军这点纷争算不了什么。
　　舞池的中心有一处较高的平台，上面站着几个人，披着红色的烂布料，和着音乐做出种种小丑版的动作。
　　郁景骁看一会儿便认出来了，他们是在模仿讽刺昨日红银军被嘉奖时，投影中出现的应以越等人。

　　终于，一曲终了。在场的白衣人们停下了脚步，一起安静地等待着什么。
　　在众人瞩目之中，一个男子站到了平台上。
　　“喔！”白衣审判军们用欢呼声迎接首领的到来。
　　那人一上台，就动作夸张地踹了原本在台上扮演丑化红银军的人两脚，那几个小丑十分配合，哇哇地惨叫着，栽到了台下。
　　人人都知道是在演戏，但还是发出了阵阵欢呼声。
　　“英勇的红银军们！”那首领站在台上，阴阳怪气地说，“在遥远的希温星球，又立下了惊世的功劳！他们先是骚扰了可怜的沙漠商队，把运送货物的商人当成了沙匪，为了冒功，他们一个俘虏都不敢带回来……”
　　听到这里，郁景骁就知道这人的话完全没有听下去的必要了，他指鹿为马，信口雌黄。虽然昨天对红银军的的嘉奖声势过于浩大了一点，功劳过分夸大了一点，但红银军确实为希温星球做了一些好事。仅仅因为内部不和，就污蔑红银军的功劳，这些审判军未免也太过小人了。
　　那首领逐条嘲讽着红银军这次的功劳，每说一句话，底下的人都会复合地发出嘲笑声。
　　郁景骁在其中太不合群，只好不时地低下头掩饰自己的不满。而旁边的贡卡笑得极为夸张，全场中，数他的笑声最为响亮。

　　“今天召集大家，是为了两件事。”那首领打压完红银军后，开始说正题。
　　“请大家仔细听，第一件，”那首领环视了一圈现场，在场的审判军们全部鸦雀无声，“红银军们这次在希温星，找到了我们曾经的小战友麒凛川。”
　　“什么？”底下顿时炸锅了。
　　“麒凛川？他还活着？”人们议论纷纷。
　　“没错，”首领说，“我们的小战友还活着，而且落到了红银军的手里。”
　　“真是耻辱！”下面有人愤怒地喊道，“他为什么不自杀？”
　　马上有人附和：“为了审判军的荣誉，他就应该自杀！审判军几百年没出过他那样贪生怕死的人！”
　　——麒凛川还算贪生怕死？郁景骁盯着说话的人，心想被扔到星系边缘角斗场去得人应该是他们。
　　“是的！”首领沉着地说，“所以我们今天的第一件事，就是探讨一下，为了维护审判军的荣誉，我们该做些什么。”
　　“审判他！处死他！！！”大多数人这样叫道。
　　“不不不不不！”这个建议被首领温和地拒绝了，“我们的小战友虽然有罪，但是法研所是不会处死他的。要知道，他的父亲是我们审判军尊贵的麒元帅，他的外祖父是法研所的现任领袖之一，就连他的母亲，都是有名的活动家。我相信他是判不了死刑的。”
　　但是，他的话锋陡然一转：“为了审判军的荣誉，他必须死。他一天不死，我们就一天在红银军面前抬不起头来。”
　　——麒凛川当初到底做了什么？红银军提起他都是一脸鄙视，而他原本所在的审判军更是恨不得把他当做污点抹杀掉。
　　——这么欺负一个小孩子好吗？（他才一百不到呐！）

　　底下人议论纷纷，都在探讨如何才能把麒凛川从世界上抹杀，有的表示会利用自己的家人影响法研所的审判，更多人开始考虑如何从法研所的监狱中暗杀麒凛川。
　　“这样吧，”这时，有个人温和地说，“我明天去监狱跟麒凛川面谈一番，他也曾经是审判军的一员，相信他会理解我们的想法的。”他的声音很温柔，措辞很优雅，内容却和其他人一样的阴森。
　　“那就这样安排吧，希望你能说服他。”首领顿了顿，又说，“当年他在演习中打败两组红银军的时候，我很喜欢他的。”他的语气中满是遗憾。
　　“没关系，”那个声音柔和的人安慰说，“等他死了，我们就可以继续喜欢这位小兄弟了。”
　　——你们也配称呼他为兄弟？郁景骁想起应以越是怎么对麒凛川的，于是对这些审判军们更无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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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件事解决了，下面来说第二件，”首领从遗憾地情绪中解脱出来，开始和众人商量第二件事，“第二件就是……我们一起来预测下，尊贵的应以衡中校，什么时候能成为将军。”
　　郁景骁竖起了耳朵：方才他们提起曾是审判军的麒凛川都是恶意满满，这下要开始对付一直是红银军的应以衡了，肯定更要使尽手段。
　　“安静安静！”首领高声叫道，把噪杂声压下去，“大家先不要开始发怒，这次红银军瞒着我们出征，已经很说明问题了，红银军应家的老头子为了把应以衡和应以越捧起来，真是什么都敢干！很明显这次他们俩带队去黑环城就是为了给应家两个废物镀金的。黑环城那边有什么匪需要剿？有什么逃犯需要追？有什么奴隶需要解救？有什么星球需要外交？应老头子为了捧养子和侄子，真是连脸都不要了！昨天的嘉奖你们也看见了，吹了多久？强迫每个人看，就是为了给俩姓应的小子的上位来造势。”
　　——郁景骁仔细想了想，应老爷子的造势实在是太失败了，昨天那冗长无聊的投影播报，根本让人激不起任何人的兴趣。——还吵得让人反感。
　　“所以，我们来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阻止应以越和应以衡当上将军。白猎人！你怎么看？”他问的人就是刚才说要去和麒凛川谈一谈的那个声音温和的人，看样子，在众人中间，这人是智囊一样的存在。
　　“我想很难，”白猎人直接了当地说，“应以越和应以衡是当前红银军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我们一点一点来分析。”
　　“应以越是应老爷子的养子，这么多年了，应老爷子对这个养子是尽心尽力，应以越出身平民，资质平庸，从资料上看，红银军那帮老爷子原本都不看好应以越会有什么出息。但是应老爷子对他还是寄予厚望，请出几个名帅给应以越指导，应以越刚刚从军校进入兵营，就安排他出征一些小地方刷资历刷功劳，应以越人也算勤奋，这么多年硬是用名师、用资源给喂成了红银军的明日之星。应以越也知道自己的斤两，行事低调，小心翼翼，我想我们找不出他的破绽。”

　　“而应以衡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白猎人继续说，“应以衡是应家现在掌门人的独子，应老爷子的侄子。但是和应以越不同，应以越是养子，但是是应老头子的心头肉。应以衡虽然是他父亲的独子，但是他父亲忙着当情圣，根本没时间管这个儿子。应以衡能有今天这个地位，一方面是他伯父推了几把，另一方面全靠他自己天赋过人了。”
　　下面有人不服气：“你说错了吧！应以衡那个毛头小子！哪里看起来像聪明人了？”
　　白猎人看了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眼，解释说：“也许应以衡不算特别聪明的人，但是，我相信，在场的诸位，——包括我在内，如果有机会和应以衡对战，最后胜利的人，一定是应以衡。”
　　底下有一阵小小的骚动。
　　“安静安静！”首领替白猎人维护了秩序，然后又皱着眉问，“真的没有人能击败应以衡？”
　　“审判军中最有希望能击败应家兄弟的人是麒凛川，”白猎人说出自己的判断，“麒凛川的潜力惊人，假以时日，他一定能战胜应家两个人……相信他们俩联手都不会是麒凛川的对手。不过现在……麒凛川还不配和他们为敌。”
　　郁景骁听得一愣一愣的，应以越、应以衡、麒凛川都是他认识的人，但是被白猎人一剖析，好像完全变成了陌生的样子。
　　“不说麒凛川了，”首领挥挥手，不耐烦地转移了话题，“直说我们现在应该如何应对。”

　　“从目前来分析，应老头子不把应以越和应以衡捧上去，他是不会甘休的。我们做什么都无补于事，不如省些力气，再等等，也许会有变故出现。”白猎人说，明显不赞同现在就和应家杠上。
　　“但是我们不能什么也不做！”底下人不服气地叫道，很不满军师居然想要放过应家兄弟，让他们顺利地晋升。
　　这次，首领没有阻止底下人，很明显他的态度也是要给应家兄弟一个教训。
　　白猎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那好吧……我得到消息，明天应以越和应以衡受邀去芳华剧院参加萨兰雅小姐的新戏剧的揭幕，我们可以在那里找找应以衡的破绽。”
　　“应以衡有破绽？”底下有人惊讶地问。
　　“当然，”白猎人笑了，“应氏家族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传说，值得我们好好利用。”
　　白猎人没有说出自己的详细计划，只嘱咐道：“请大家明天携带武器抵达芳华剧院，如果应以衡有什么不轨的举动，请大家第一时间将他制服，并且把他带回审判军基地。……相信大家都明白，如果他被红银军带走，事情很快就会不了了之。”
　　“是！”众人应了一声，纷纷离开这处地下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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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景骁和贡卡一离开这里，就找到隐蔽的地方换下了审判军的军服。
　　“这些人好坏哦！”贡卡说，从白猎人说话开始，郁景骁怕贡卡胡言乱语露出破绽，每当贡卡憋不住想开口，都被郁景骁用眼神阻止，早憋了一肚子的话，一到安全的地方，贡卡就不满地开口了。
　　郁景骁也觉得这些人大约是审判军中的特殊分子。行事说话都带有一种极端的意气。

　　“主人，”贡卡突然扭扭捏捏地说，“我们明天可以不可以去他说的那个什么……芳华剧院啊？”
　　“你也要去？”郁景骁一惊，还以为贡卡突然转了性子，回忆起了应以衡的好，打算搭救应以衡一把。
　　“因为……”贡卡脸上浮现了可以的红晕，“他们刚刚说……萨兰雅小姐会出席明天的揭幕，我想见见萨兰雅小姐。”
　　——萨兰雅，《一万吨黄金也买不来我的爱情》的女主角，贡卡的女神。
　　郁景骁哭笑不得，就说方才怎么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想不到应以衡居然能和这个大明星搭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