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若]峨眉武术学校调研报告》在下宫羽

3、第三章 韬光养晦是上策

　　赵敏来之前，她爹汝阳王，她哥哥王保保，都教给了她一些人生哲理。

　　“敏敏啊，在大都城内，自然是没有人敢欺负你，但是峨眉天高皇帝远，她们又都对蒙古人有抵触情绪，你到了那里之后切记四个字。”

　　赵敏站定屏息，等着父亲的四字箴言。

　　“装疯卖傻。”

　　爹你逗我呢。

　　“哦不对。”看见赵敏的神情，汝阳王识趣地纠正了自己的用词，“是韬光养晦。”

　　然后赵敏又去王保保那里聆听人生指引，王保保笑呵呵地告诉她：“你就正常表现就好。”

　　赵敏想了一会儿，把汝阳王和王保保都给揍了一顿。

　　汝阳王临走前还往赵敏手里塞了不少银票，嘱咐她给自己寄点四川特产回来，剩下的留着花，要是花不掉就找个对象一起花。

　　“……爹，峨眉只有女的。”

　　“敏敏，我是让你到了那儿再开始装疯卖傻，在家里就不用了。”

　　因此赵敏是怀着十分复杂的心情来到峨眉武术学校的，可能是因为同处一室的人情绪会互相影响，周芷若现在的心情也很复杂。

　　周芷若天生就是与世无争又认真勤奋的模范好学生，然而被灭绝老师教久了，也从灭绝老师那里学会了一些东西，比如她现在就很怀疑赵敏是不是以调研为名行偷师之实，就瞄准了峨眉武术学校的武功，准备偷学了回去针对弱点进行研究，然后便可将朝廷的眼中钉峨眉武术学校一网打尽……

　　要不，赵敏怎么老在她练功的时候盯着她看呢？

　　周芷若越想越觉得脊背发汗，运起轻功一路赶到半山腰，找到了正在小摊子前和何足道一起吃麻辣兔头的郭襄。

　　全校人都知道她们的郭校长交游甚广，朋友遍及五湖四海三教九流，比如隔壁武当的校长张三丰，再比如说江湖传奇神雕侠杨过，再再比如说，昆仑三圣何足道。

　　之所以拿这三个人来比如，是因为都和郭校长闹过绯闻——大家也都不觉得奇怪了，郭校长这样的万人迷有什么有毒的cp粉都不奇怪。

　　其中，何足道是跑峨眉跑得最勤快的一个。

　　何足道号称是昆仑三圣，这个所谓的昆仑三圣其实就他一个人，用来夸自己琴棋剑是一绝，当年和郭校长刚认识的时候，他就是弹了一首《百鸟朝凤》，然后郭校长又还了一首《考槃》，何足道还完了一首《蒹葭》还不算，还把《蒹葭》和《考槃》糅合在了一起——周芷若觉得告白告到这个份上就连灭绝老师都能，不，就连赵敏都该意识到对方是几个意思了，然而郭襄微微一笑，告诉何足道以后常来峨眉玩儿啊我请你吃麻辣兔头。

　　从这个角度上来看，郭襄和她的童年偶像神雕侠杨过真的是一脉相承，总是假装自己不知道在这么做了之后对方会疯狂地迷恋上自己，执意这么做，接着开始享受被全世界迷恋的感觉。

　　有所不同的是杨过出场自带反社会气息，她们郭校长则出场就是万人迷。

　　郭襄放下手中的兔头，支着下巴听周芷若汇报完了她有关赵敏问题的猜测，不假思索地为自己的曾徒孙出主意：“那你就教她点招式麻痹她一下呗，反正心法她又不会。”

　　郭襄的武功只博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她既得父母郭靖和黄蓉的师承，丐帮的武功她也学过，又从外祖父东邪黄药师那里学过桃花岛武功，后来的西狂杨过点拨过她，她真正拜的师父金轮法王教给了她龙象般若功，更别说她琴棋书画星象兵法医术占卜无一不通，自己又开创了峨眉派武功，身负九阳神功，腰挂神兵倚天剑，往那儿一站就是江湖上一个活的传奇，峨眉的学生无不以校长为傲，所以校长所说的话——校长所说的话比蒙古人的圣旨管用多了。

　　周芷若兴冲冲地又回到宿舍，一边推门一边喊赵敏：“你还想不想学峨眉武功了？”

　　就在这个短短的瞬间里，赵敏脑海中飞过了无数思绪。她觉得周芷若刚才还恨不得把她给赶到少林寺去，出去一趟又回来忽然就把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主动要教她武功，这其中肯定有诈，应该试探试探。

　　但是刚想试探，赵敏就想起了临行前爹爹语重心长的嘱咐。

　　装疯卖傻。啊，不，是韬光养晦。

　　于是她就兴奋地从上铺跳下来问周芷若：“好啊好啊，你要同意教我了？”

　　赵敏虽说是朝廷派下来做调研，但朝廷显然也清楚偷师的人在江湖上是个什么下场，赵敏会参与一些公共基础课程，真正的好料她是绝对听不到的——真当峨眉傻啊？

　　要教人武功，首先要了解她的武功状况，周芷若在和赵敏比划了两下之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怎么感觉赵敏武功比她还好呢。

　　或者说是周芷若偏科了。

　　好在赵敏其实也偏科。

　　峨眉武功当真是博采众家之长，又有来自东海桃花岛的潇洒飘逸，又有承袭自少林的稳重厚实，任何一个单独拿出来说，都可以说是自成一个风格。峨眉剑法滴水不漏以守为攻，飘雪穿云掌飘忽不定变化多端，佛光普照则是大道至简，招式平平无奇，全凭使用者的一身内力……峨眉的学生常为了要兼顾如此之多的武功路数而叫苦不迭，还有人匿名登录教务处系统给郭校长留言反映这个问题。

　　郭校长回答：“多有趣啊。”

　　灭绝老师回答：“不想学就去隔壁跟着张三丰打太极吧。”

　　其中飘雪穿云掌，就有东邪黄药师的“落英神剑掌”的影子，看似只有那么几招的套路，实则变化多端，连郭襄自己也觉得这门武功练起来“太需要悟性”，把它给从标准课程中给剔了出去，加入了选修课。

　　周芷若也是深得灭绝老师喜爱，才有幸提前学到了飘雪穿云掌，不过她晚自习在练功场打这套掌法的时候，郭襄站在原地轻轻一抬倚天剑的剑柄就把她锁在了原地，痛心疾首地问：“灭绝怎么教的你？没教你变招吗？”

　　正因为如此，周芷若才准备教赵敏飘雪穿云掌，反正就教个套路不教变化，自己琢磨自己偷着乐去吧。

　　有灭绝老师这样的老师，不能怪周芷若在招数上能让师祖露出痛心疾首的神情还亲自指导了她，但是峨眉内功心法可是来自于九阳神功，加上她刻苦认真，年纪虽轻，内力却已称得上浑厚了。

　　赵敏刚好相反。

　　周芷若猜也知道赵敏是怎么回事，肯定仗着自己的身份到处请人教她武功，事实证明不光是峨眉不傻，江湖上的其他人也不傻，都想着教她那么点招式套路让她一个人偷着乐，每个人都这么想之后，赵敏就学会了很多门派的武功招式。

　　可能是她自己努力，加上确实有那么几个傻子教了内功，所以她还是有点内功基础的。

　　“就你这个内功要是参加我们学校的月考，郭校长都能把你拎到台子上训两个小时。”周芷若松开赵敏的手，摇头叹气。

　　“有这么差吗？让我感受下你的！”

　　“要感受我也不反对，但是麻烦使用正确的方法，把你手从我气海穴上拿开，谢谢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