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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8 ...

  •   《白狐》主要讲述书生“许怜”在赶考途中被白狐“若雪”所救,并由此产生一段千古虐恋的故事。其中,主要的女性角色有三位。

      白狐,若雪。

      黑狐,若心。

      还有一位是她们的师傅,被称为“奶奶”的吃人九尾狐。

      戏中,白狐与黑狐势不两立,虽从小在一起,却是互相看不顺眼的仇人。若心一直想杀了若雪,而若雪亦是。师傅九尾狐练功需要吸人阳气,最好是年轻之人的阳气,但附近十里八村荒芜,早已见不得一个青壮年,九尾狐聪明,让白狐与黑狐每日出去寻人,谁先找回1000人,谁就能从她这里学得长生不老的成仙之道。为了胜出,白狐与黑狐均不甘示弱,她们等候在深山中,利用美色引诱上京赶考的举子,一个又一个年轻的生命死在她们魔爪之下。

      他们年轻稚嫩的脸,在被吸走阳气后,变成一副干瘪的骷髅。

      渐渐的,白狐若雪心中产生了极大负罪感,想到这些赶考举子的家人还等着他们金榜题名,却不知早已死在这了无人烟的深山中,尸骨无存。

      但是,若雪不想输,只得一边杀人,一边自责。

      就这么过去了十年。因官府提醒山里有不明野兽出没,赶考的举子也鲜少有人进山,直到那天,傻乎乎的许怜误打误撞跑了进来......

      同时,一个叫“霸星”的捉妖师也来到了这里。九元山,十年间失踪上千人,且都是年轻壮劳力,别人只当他们是被野兽吃了,惟独霸星知道,这山里恐怕藏着妖精,且还是吸人魂魄的美女狐妖。当年他年轻,功力不够,让那只九尾狐从笼中逃脱,如今该是抓她回去为民除害的时候了。

      这部戏中,温宁扮演的是女四号青狐“小草”。

      小草是五年前被若雪救回来的一只小狐狸。若雪替她治好箭伤,两人自此成了姐妹。平日里若雪会教小草练功,偶尔黑狐过来闹,她们还会一起捉弄黑狐。若雪在山中巧遇许怜后就产生了莫名的情愫,她没有立刻杀掉他,而是抓回洞府让小草负责看管。而与姐姐一样,随着接触,小草也喜欢上了这位长相清秀的书生,在许怜的哀求下,小草终没听姐姐劝告,私自将许怜放走,而就在许怜踏出洞府的一瞬间,黑狐若心狞笑着向他冲了过来。

      摄影棚里即将开拍的情节就是黑狐闯进来后,小草为保护许怜与黑狐对打的场景。

      这场戏,温宁与扮演“黑狐”的董芊芊均被吊在威亚上。与温宁的淡定不同,董芊芊还没离开地面就开始大呼小叫。温宁皱眉看她,想有后台的人果然不一样。撒泼都那么有底气。

      董芊芊的后台是她做煤矿生意的老爸。煤矿啊,可不是一般的有钱。据说这部《白狐》煤老板为了让闺女谋一个重要角色几乎揽下三分之一的投资费,只是董芊芊没有演戏经验,顾小山实在不敢把“若雪”这么重要的角色交给一个脸生的新人,更何况董芊芊长得不好看,脸大,眼睛小,不上镜。别说跟女主“若雪”比,就是站在没有明星气场的龙套温宁旁边,她都丑的一目了然。可即使这样,董芊芊在去年仍旧考取了电影学院表演系,温宁想起祥叔说的那句话“水分,全是水分,那帮人就这么玩吧,早晚得淹死自己。”

      “那帮人”指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终于,在经纪人和顾小山的轮番规劝下,董大小姐不再嚷嚷了。不情不愿地重新绑上威亚,手里的剑指着工作人员道:“一会儿都给我小心点儿,要是把我摔了,让你们这电影拍不成!”

      不远处,顾小山面色如铁,看得出来他现在就想把董芊芊轰出剧组。他为人要强,高傲,最讨厌别人拿撤资这事威胁他。助理见他脸色不好,赶忙端上一杯水,劝道:“您别生气,小孩子就是不懂事,家里给惯的。”

      顾小山不说话,接过水喝了一口,心里琢磨着后期剪片时怎么能把董芊芊的戏份在不违反合约的情况下剪到最多。此刻他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无论以后拍什么戏,都不会再跟这个煤矿老板的闺女合作。

      人矫情,长得还丑,想红?下辈子吧。

      把水杯交还给助理,顾小山又将目光锁定温宁。

      此刻,温宁已经被威亚吊上了一个人工制成的石堆上,一会儿开拍后,她要从这里“飞”下来,然后与黑狐对打。最顶端,温宁一袭青衣,长剑在右,腰上绑着硬邦邦的威亚。顾小山也是昨天才知道温宁从没拍过武打戏,也从未吊过威亚。但是她很聪明,舞蹈功底也扎实,许多武术动作跟着武术指导学了三四遍就会学会了,顾小山虽是导演但也知道第一次吊威亚有多痛苦。

      在《白狐》中扮演女一号“若雪”的李佳其实就是他女朋友。只不过两人怕惹来麻烦,主要是李佳怕惹来麻烦,所以才没有公开。李佳是在同香港富商分手后,具体来说是在沈鱼插足下分的手,然后才与顾小山谈起恋爱的。

      去年,两人合拍《扈三娘》时,李佳也是第一次吊威亚,之前她从未拍过武侠剧,没想到吊威亚是这么痛苦的事,后来与顾小山做了情侣她才大吐苦水说早知道吊威亚那么疼,她就不拍这个戏了。好在她凭这部电影拿了一个金玛影后,一切苦痛倒也都值得。

      顾小山记得昨天温宁第一次吊威亚时,整张小脸都吓白了,顾小山怕出事就赶紧让人把她放下来。

      “恐高吗?”他问。

      “不......”温宁不知道该怎么讲,刚才吊起来的一瞬间,五脏六腑似乎都拧在一起了,令她无法呼吸。

      “没关系,第一次吊威亚都这样,慢慢习惯就好了。”身旁,武术指导安慰道。

      昨天一天,温宁拍摄的都是吊威亚的戏。因为若雪教会了小草武功,小草活泼好动,终于学会了“飞”所以说话时也在妖洞内飞来飞去。这几场看似容易,如果放在整部影片中估计放送时长不超过10秒。然而为了这十秒,温宁要被吊在空中“飞行”一天。摄影棚狭小,一次只能从一个角度拍摄,为了后期剪辑方便,温宁不得不一次次被吊起“飞”在空中,因为不适应,她足足飞了十遍后才找到那种挥洒自如的感觉,飞在半空中的同时温宁还要美美地念出台词:“姐姐你看,我飞起来啦!”“姐姐,我飞的好吗?”“咦,蝙蝠!姐姐你等着,我去帮你逮下一只。”

      飞起,降落,降落,再飞起。

      回到租住地时,温宁在梦里还在空中飞翔,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水泥地上。

      唔......好痛。温宁后知后觉。

      见顾小山一直盯着温宁瞧,助理嘿嘿一笑,伏在耳边低声道:“顾哥,这个温宁长得有点像李佳姐。”

      “像吗?”顾小山微微挑眉。

      “有一点像。”助理低眉顺眼,“但她没佳姐长得有气质。”

      这马屁拍得让顾小山神清气爽。其实在温宁试镜时他就发现这个女孩的一颦一笑长得很像自己的女朋友李佳。也许李佳不记得了,但顾小山永远忘不了十五年前,十八岁的李佳从无锡来到北京参加电影学院考试,当时,顾小山的父亲顾元山是其中一位考官,他来找父亲时,对门外正在备考的李佳一见倾心。

      顾小山比李佳大十岁,当时刚从南加大留学归来,本来想直接做导演,却为了李佳应聘到电影学院成为一个拿基本工资的小老师。半年后,李佳考入电影学院,成为了顾小山的学生。不过,等李佳考入电影学院后,顾小山才知道李佳有男友,是无锡市某个领导的儿子。自后来,随着李佳在事业上的步步高升,她的男友也从小地方富二代变成大地方富二代。

      又过了三年,李佳凭借惊悚片《眼中有鬼》一举拿下西班牙电影节最佳女演员奖,她的男友变成了身家超过百亿的香港地产商。那段时间,李佳风光无限,事业爱情双丰收,右手无名指足足6克拉的钻戒是每次李佳出席活动时最为惹眼的物件。而那时,顾小山刚刚从电影学院辞职,正四处筹钱拍摄自己的第一部电影。

      一个是万人拥戴的影后,一个是出师不利的新导演,两人的地位早已天壤之别。

      然而又一个三年过去,李佳在金华影业的地位被新影后沈鱼取代,而同时被取代的还有百亿未婚妻的称号。富商爱上了更年轻漂亮的沈鱼,李佳成了弃妇。在人生最艰难的时刻,是顾小山挽救了李佳,不单邀请她出演武侠片《扈三娘》,同时还给予了她精神上的鼓励,慢慢的,两人就走到了一起。只不过上一段恋情以及被沈鱼取代的噩梦还像大山一样压在李佳心里。顾小山为什么喜欢盯着温宁瞧?完全是因为温宁清纯的相貌像极了十五年前坐在电影学院的石阶上认真备考时无忧无虑的李佳。

      到现在一想起那幅画面顾小山仿佛还能闻到1989年北京初春草木出芽时那股清香寒冷的气息。那时,女孩虽心有他属,可他仍一见倾心。现在顾小山别无他求,只愿李佳早日从往昔中走出来,重展笑颜。就像眼前的温宁一样,即使工作再辛苦,仍旧在片场没心没肺地大笑。

      本来顾小山有意让温宁出演黑狐“若心”这一角色,自从做了导演,顾小山就有一个目标就是每拍一部电影最好就能捧红一个新人。男女皆可。这部戏中,扮演书生“许怜”的去年刚刚签约A.N.Entertainment陈玉凯,小伙子容颜秀丽,当真如一块美玉。参演《白狐》,顾小山觉得陈玉凯一炮而红是妥妥的事,而女演员方面他很看好温宁,虽然她没系统学过表演,但胜在容貌清新脱俗。然而,煤窑老板却从中横插一杠子,洽谈时本说只投资不参与选角,结果临签约前突然提出要让闺女出演女三号。

      听到煤窑老板提出的条件,顾小山当时就黑了脸,可无奈筹拍电影真缺这笔钱,而公司又将电影即将开拍的消息公布于众,许多媒体已经跟A.N.Entertainment预定了《白狐》开机发布会的采访权,没办法,顾小山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而温宁的角色也变成了戏份不多的青狐“小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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