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夫人有喜》叶柚

39、苗头

　　萧晋一回来，府里有高兴的，比如萧漪；也有不高兴的，比如李守坤。

　　他磨磨蹭蹭的在自己的客房里不愿意去北苑和萧晋见面，目光悠长的就像是能看进梨园去。

　　柱子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着他：“爷，萧少爷回来了您不去看看，说不去呀。这萧家做主的就是他，你还指望着他来看您吗。”

　　李守坤重重的叹了口气，对柱子的话恍若未闻：“你不知道啊，柳姨娘那双小手滑腻腻的，又香又软。我这么大的人了，见过的女的不算少，还第一次见她这种勾人勾的狠的呢。”

　　柱子自然知道他的感慨从而来，也只敢在背地里自己嘟囔几句，他当然不知道柳姨娘的小手多香多软多滑了。不过上次去满庭芳看上的那个姑娘的手就不错了，比他们李家打杂的丫鬟的手耐看多了。

　　“你听听，听听爷的心跳，现在只要是想一想柳姨娘，我的心就跳的不行，像是快要蹦出来一样。”

　　李守坤双手放在胸前，目光迷离，嘴角带笑，一看就是神游的状态。

　　那日/他精心上演了一番英雄救美的戏码，又亲自把柳如眉送到了梨园。趁着天黑看不清楚人，他偷偷摸摸的摸了把柳姨娘的小手，怕她责备，又快速的抽回手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回到梨园，谁知道柳姨娘又请他进屋喝茶，说是对他今天的救助表示感谢。

　　第一次进她的房间，仿佛身边满满的都是柳姨娘身上的胭脂水粉味。李守坤诚惶诚恐又受宠若惊似的喝了她亲自递过来的茶，兴奋地一个晚上都睡不好觉。

　　晚间又做起了旖旎的梦，梦里的柳姨娘比平日里更可人，更诱惑，更美丽，直勾的他简直爱不释手。心肝宝贝，美人儿的叫个不停。

　　第二日起床，身下凉凉的一片，神情却好似恍惚的还留在梦中。

　　柱子前来伺候他起床，看着床被上的光景，还不忘偷笑他。就连他自己都臊的快没了脸，从第一次进女人身到现在，十多年的样子，还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梦/遗。

　　让他心中欣喜的还不是在梦中和柳姨娘翻云覆雨的畅快，而是晚间摸黑时做得坏事，柳姨娘对此竟然缄口不言了。

　　不发脾气也不提起，难不成对他也有意？

　　早起后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梨园，萧府的人看着他这几日整天留在萧家也不去那什么烟花柳巷里，一时半会儿的都不知道他怎么变了性子。

　　柳姨娘见他进了门，把人都打发了下去，只留了春喜一个在身边。孤男寡女的也好有个人看着，不至于被有心人拿来挑刺。

　　他一直盯着柳姨娘的手看个不停，后者则用帕子遮住被他“轻薄”过的那只手，眉眼带笑的只管朝着他看。

　　李守坤被她的笑看的浑身发软，口干舌燥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柳如眉回身吩咐了春喜去倒些凉茶来，剩下他们二人，李守坤更是觉得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表少爷这是怎么了，看着怪热的，是不是生病了。”

　　“是……是有点热，姨娘你……你不热吗？”

　　柳如眉闻言捂住嘴巴嗤嗤的笑他：“昨天晚上摸了人家的手，竟然就这么算了，表少爷你这是安的什么心？”

　　这件事被她大大方方的挑出来，李守坤实在是大吃一惊。万花丛中过，对女人颇有一套学问的他此时却连话都说不清楚，反倒是比之前更结巴了。

　　“你……你昨天晚上，昨天晚上知道啊。”

　　“我的手长在我自己身上，要是连你做过什么都不知道，岂不成了傻子了吗？表少爷你说话怎么结结巴巴的，这屋里难不成还有妖精要吃你吗？”

　　李守坤干干的笑了两声，可不是有妖精，昨天晚上在这里回去可是被妖精缠了一个晚上呢，他差点就精/尽/人/亡了。

　　春喜端了茶进来，柳如眉示意给李守坤：“表少爷觉得屋子里闷热就喝点凉的吧，万一在我这里生了病，如眉可是担不起啊。”

　　李守坤显然还有别的话说，只是春喜就在一旁站着，也不好开口。只能看看春喜再看看柳如眉，让她寻个由头把人打发了。

　　柳如眉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只是默不作声，仍然盯着他眼前的那杯凉茶看，似有一番非得看着他喝完的意思。

　　一杯凉茶进肚，春喜的存在感又这么强，就算他之前有了再旖旎的想法，此时也只能强压下去了。

　　“表少爷今天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吗？”

　　“哦哦，我今天来是看看姨娘好些了没有，昨天的事情没吓着你吧。”

　　“我没事，多亏表少爷昨天出手相救。昨天匆忙之间也忘了问问表少爷，您丢的那块玉佩找到了没有。”

　　这不提还好，柳如眉一提起这块玉佩，李守坤心里就上下不是滋味，没了那块玉，万一以后老太爷问起来可怎么回话呀。

　　偏偏在柳如眉面前还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只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丢了就丢了，不过一块玉罢了。玉是死的，人是活的，姨娘只要没事就行了。”

　　春喜心中一咯噔，瞧见柳如眉非但没有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反倒是笑意越来越明显了。

　　她双手握在一起，心中渐渐地有了主意。跟在柳如眉身边多年，要是连这点察言观色的本事都没有，那春花早就把她替换下来了。

　　“姨娘，奴婢肚子有些不舒服，应该是早上吃错了东西，求姨娘让奴婢去歇一会儿，要是有事，您就喊春花来。”

　　柳如眉抬头看一眼春喜，眼里是深深的赞许，果然不愧是她身边的人，连她心里想什么都能猜出几分来。

　　摆摆手让她下去歇着，还不忘和李守坤抱怨：“瞧瞧我身边的这些人，越来越没个规矩了。表少爷可别见怪啊，到底不是什么伶俐丫鬟，比起您李家可差多了。”

　　李守坤看着春喜捂着肚子出去，心中大喜，哪里还听得进去柳如眉说的这些虚话。

　　伸手探过桌子，隔着手帕慢慢的摸上她的手，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脸色，见她没有不满，这才大着胆子往手帕底下去。

　　刚伸进去一只指头，那温热的手背激的他倒抽一口气，柳如眉抬手打上他的手，故作不解的问：“表少爷这是做什么，光天化日的没得让人说闲话。”

　　知道柳如眉这是在说笑话，李守坤也不惊慌。被打的那块从里到外慢慢的有些热意，是带着疼痛的热，他嘿嘿笑了笑，看着她越发高兴。

　　“姨娘今天的妆真好看，这个发髻也好看，真是哪里都好看。”

　　他依稀有些发痴的表情彻底取悦了柳如眉，女为悦己者容，她平时打扮的就算再好看，萧晋也不会看一眼，更别说心悦她了。如今有个李守坤拿她当仙似的供着，大大满足了女人的虚荣心。

　　李守坤的长相并不比萧晋差多少，又会说些好话来逗她，再加上昨天的那件事，一来二去的，她心中竟悄悄地对他起了点涟漪。

　　尤其想起昨天晚上回来的路上，那只作怪的手，那脸上蹭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虽说现在萧晋不在家中，萧家的下人毕竟是以萧晋为主的，他们二人若是在一起时间长了，传出闲话来就不妙了。

　　“表少爷先请回吧，如眉与你男女有别，可不想让人说些胡话。若是表少爷……表少爷真有心，不妨晚间来此小坐。”

　　她似真似假的话让李守坤有些飘飘然了，和佳人约好晚上的时间，心情别提有多舒畅了。

　　可谁知道还没能夜探柳如眉的香闺，萧晋就已经回来了。

　　“我这个表弟回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啊，萧漪明明说还得再多几天才回来，你看看，这赶得有多急，是不是也怕他不在家，柳姨娘被什么人给……”

　　后面的话他没说，只是带着一阵惋惜。柱子看他终于回了神，上前又道：“行了爷，咱们还是先去见一见萧少爷的好，柳姨娘那里您先放一放，这几天也别去什么满庭芳了。在家里看看萧少爷对柳姨娘的态度，您不久知道到底该怎么做了。”

　　“可要是他不回来，昨天晚上我说不准就上了美人的床了；你看他这次回来，美人儿看见他了，万一又不想和我好了怎么办。”

　　柱子摸摸下巴，思考着怎么接他的话。李守坤虽然平日里浪荡惯了，但是也是明白事理的。谁不知道柳姨娘一心放在萧晋身上，这半点柔情蜜意说不准就是一时兴起，不等萧晋泼水，柳姨娘自己就先灭了。

　　李守坤认命的起身往外走，嘴里还不住的嘟囔着：“我的美人儿啊，真是馋死我了。”

　　好巧不巧的，他去北苑的半路上正好碰见柳如眉。柳如眉看他一眼也不说话，平日里知道他是外来的客还知道问个好，这会儿越过她就走，李守坤摸着脑袋也不敢大声喊她，和柱子两个大眼瞪小眼的，这是怎么回事。

　　春喜在后面朝他摆了摆手又撇撇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下也别想着柳姨娘了，可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