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通话时长60：00（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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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在曹若谷身边的同学被他幼稚的行为吓了一跳，几人对视，表情有些奇怪，但都聪明地没吱声。
曹若谷的性格确实让人不敢恭维，但他家世好。
即便做不了朋友，也不会有人上赶着得罪他。
至于去年的事，明眼人都知道是胳膊拗不过大腿，乔宋纯属倒霉，但倒霉又如何，谁让最好欺负的人是他。
总之，现在名额落到曹若谷头上，说什么都晚了。
就是可惜了程教授的一番苦心，不然凭那三篇高水准的一作论文，任谁都能拿到A大和圣威尔大学的联合办学项目。
时至今日，仍有人心怀鬼胎，有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如此种种，足见项目吸引力之大，而这份吸引力，不光在于圣威尔大学占据着QS世界排名第六、应用化学专业前三这点，最重要的是只要顺利完成联合培养所要求的全部课业，就能获得双博士学位。
这样难得的机会，但凡成绩好有能力的学生都会试一试。
这也是为什么，家境优越的曹若谷不自己花钱申请国外大学，非要冒着风险抢校内名额的原因。
并且经此一事，也让有些人终于找到在他们认知范围内，可以接受乔宋“优秀”的理由。
乔宋的专业成绩无可非议，但却很少有人相信，那三篇论文是他独立完成的。
毕竟对于一名本科生而言，这太过“惊悚”了。
尤其乔宋性子独，入学以来，他既不参加社团，也不进学生会，学校里组织的活动平时也是能推就推。
除了上课，他似乎始终游离在人群之外。
即便刚入学，乔宋因为他理科状元的光环和出色的外表成为过大家关注的焦点，但时间一长，这种疏离的态度也会让人热情消退，而乔宋敢去竞争留学名额，确实是因为手握三篇含金量极高论文，否则面对这种牵扯德育分的选拔，他其实并没有太多优势。
乔宋不知道这个情况么？他当然知道。
可他早在入学前就做好了打算，条件不允许他放弃手头能赚钱的兼职。
再者校方与圣威尔大学到大二下学期才达成合作意向，这个时候再想通过社团活动或是学生会组织获取德育分显然行不通，所以乔宋在程以舟的帮助下，开始了磕磕绊绊的科研之路。
大三那年，乔宋每天睡眠不超过五小时，几乎是上课兼职看论文做实验连轴转，其中艰辛外人不得而知。
当结果摆在众人面前，大多数人只觉得乔宋平白画下了一道天堑，却不会去思考背后的付出。
甚至因为有程以舟的存在，不少人下意识将这些成果归为程以舟的功劳，认为是乔宋有个好导师，背地里甚至还会酸两句。
因为这事，程以舟当时没少解释，风声看似平息了，但这显然不符合有些人的心理预期，所以当乔宋夜店小王子的名号出现后，谣言才会以一种不可控的形势疯传。
没有人知道，拿下校内推荐的乔宋还靠自己争取到了圣威尔大学的全额奖学金，并提前和有意向的导师私下沟通过。
名额的确可以被顶替，但乔宋也不是被动挨打的人。
事情发生后，乔宋考虑了很多。
只要他想，他完全有办法把这个名额抢回来，但最终得到的与付出的精力和时间相比，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圣威尔大学并非他唯一的选择。
与其死磕，他更喜欢将这些人远远甩在身后，而那些被抢走的，是他的迟早还会是他的。
“还在生气？”
乍听到程以舟说话，乔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没听到乔宋说话，程以舟也不着急，他回头看，就见乔宋表情有些呆呆的，程以舟心想，到底才刚满二十一。
于公，乔宋是他近几年收过最有天赋也最努力的学生；于私，每次未婚妻和他联系，对方必定会反复提醒他关心乔宋的生活。
乔宋可不知道程以舟的脑补，回过神实话实说道：“和那种人有什么可生气的。”
“那就好。”程以舟笑着摸了摸乔宋的头，转身用钥匙开门，“去理发了。新发型还挺适合你的，看着很精神，就是更像高中生了。”
乔宋抽了抽嘴角。
程以舟看他的目光很慈爱，根本不像学生口中的大魔王。
这种长辈对晚辈的态度总会给乔宋一种程以舟大他好几轮感觉，但实际上不论是看外表，还是说年龄，程以舟不过才30。
心心姐说这叫老成持重，安全感满满。
可乔宋觉得，他在程以舟门下两年多，这人分明就是个笑面虎。
门开后，程以舟走进去。
“稍等，我取个论文。”
乔宋手插兜站在门口，打量着程以舟的办公室，一眼就看到了对方放在窗台边的十几盆多肉。
那是去年光棍节心心姐和程以舟一起买的，他也被塞了一盆，养在租的房子里。
当时谣言正盛，两人怕他心里难受，愣是每次约会都带着他这个巨大的电灯泡，他解释了多少遍自己没事也没让两人打消这念头。
直到年底考试结束，心心姐才表现出颇为嫌弃的样子，让他麻溜滚蛋。
想到这，乔宋笑了下，“程老师，你和心心姐什么时候办婚礼？”
一个踉跄。
程以舟扶住桌子，干咳一声，掩饰道：“看你心心姐。”
“哦。”
明明乔宋没什么表情，程以舟却有种对方嬉皮笑脸的感觉。
“没事做就帮我拿论文。”程以舟黑了脸。
唉，这就是老成持重的安全感么？他不过随口问问。
乔宋闭上嘴，老老实实地拿起桌上的一沓论文，大概有五六本，都是程以舟手下研究生的，“学长他们这么早就做装订本？”
“嗯。”
“今年院里准备进行组织预答辩，时间定在三月下旬，我已经看过他们的初稿了，这算是第二版。”
程以舟语气平淡，可这话要是让为了毕业设计快要头秃的学生听到，简直堪称是恐怖故事。
“之前几届好像没有预答辩吧。”乔宋震惊。
“没错，今年是第一回，放假前学院才决定的。”程以舟笑。
看到程以舟的笑容，乔宋一阵恶寒，顺便给师兄师姐鞠了把同情泪，院内搞事，学生倒霉，他已经能想象到师兄师姐这会儿有多抓狂了。
程以舟的办公室在五楼，分给他的实验室却在十二楼，研究生博士生平时学习打卡都在那。
进电梯后，程以舟问：“你复试准备的怎么样了？”
“等我好消息就行。”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通话时长60：00（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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