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 婚姻围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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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纱？”陆晨曦问。
“干嘛问这个，你想结婚啊？”程远舟本来躺在陆晨曦的腿上闭目养神，听到她这么问，突然有点紧张。
“没有啊，你看那边的，不是在拍婚衫照吗？”陆晨曦指着不远处一对新人，拖着长长的婚纱，在拍照。
“程哥，大白天的注意影响！”程远舟他们系的同学从边上路过，打趣道。
程远舟摆摆手：“传出去了拿你是问！”
陆晨曦不好意思的跟他打了招呼，低头继续说：“你上次说你爸妈吵架，为什么啊？”
“他俩吵一辈子了，我妈那人的脾气，你也知道，就是公主妈，我爸也是点火就着，这俩人怎么结婚的我都不知道。”程远舟装作不在意的说，从他记事开始，父母之间的矛盾就没有缓和过，一天比一天更严重。
他妈妈的脾气也越来越不好，程远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解决这件事，他很想和陆晨曦说一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陆晨曦跟他不一样，从小生活在一个十分和睦的家庭里，程远舟见过两次她妈妈，就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慈眉善目的，一心就是老公孩子热炕头。
所以，他对婚姻其实有一点恐惧，虽然他和陆晨曦之间关系很好，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是一定会走到一起的，陆晨曦也是个性格很强烈的人，他有点怕，如果两个人真的有一天也吵得不可开交，他会怎么办。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想着上哪玩去呢，放暑假了咱俩去云南吧！”程远舟坐起来。
陆晨曦拍手称赞：“好啊，我还没去过呢！”
“说好了啊，诶，我直接带你去，你爸妈会不会不让呀！”程远舟知道陆晨曦她爸爸还是个有些保守的人。
“哈哈，那你自己跟他说去呗，你看他会不会不让。”
“我才不去，我挺怕你爸的，上次见他那么严肃，吓死我了。”
“丑女婿总得见老丈人吧。”
程远舟搭住她的肩膀：“那你这个俏儿媳妇打算什么时候见公婆啊？”
程远舟从梦中惊醒，看了看表，自己才睡了一个小时，窗外，夜色正浓。
躺在床上，程远舟又睡不着了，今天约好了要去跟何光熙他们试礼服，大概是因为这件事，才会梦到陆晨曦吧。起身去冰箱里找了一瓶水，喝了半杯，就坐在沙发上发呆，那天酒吧的那个吻，反反复复的在他脑海中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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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光熙的未婚妻高雯是他读研究生的时候导师介绍的，毕业就留校做学生工作了，闲暇时间很多，平时也很养养多肉植物，做做烘焙。
陆晨曦一见她，就知道肯定是父母宠大的，说话温温柔柔，对谁都笑脸相迎，拉着陆晨曦一个劲的道谢：“临时拉你来，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没有的事，小何跟我们认识这么久，这点事是我该做的。”陆晨曦也笑着说。
两个女人在一起总有聊不完的话题，高雯拉着陆晨曦进去挑婚纱。
“光熙跟我说过你们的事情。”高雯挑了两三件婚纱，让店员拿出来对比着。
陆晨曦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指着中间那件，说：“恩，他都说什么？我觉得这件比较适合你，你肩膀很漂亮，露出来吧。”
“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最喜欢这件，不过，会不会有点夸张，我这气质，不适合那么浮夸的风格。”高雯转身照了照镜子，又说：“就说了你们之前的事，你跟程远舟的事。”
“都过去的事儿了，穿上试试呗。”陆晨曦看上一件tiffany蓝的简约小礼服，包得严严实实，没有多余的花纹，完全不会抢了新娘的风头。
高雯见她的目光落在那件衣服上，笑着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我们婚礼正好主色调就是tiffany蓝，这衣服再合适不过了。”
旁边的店员也说：“新娘的礼服和新郎的领结是一个颜色，伴娘的礼服和伴郎的领带是一个颜色，这样统一起来比较好看。您可以先试试这件，敬酒服我们这里也有，您喜欢西式礼服还是中式礼服？”
高雯换好了婚纱，店员帮她整理裙摆和头纱，这边又拿来的一件件中式礼服让她过目，思虑许久。
何光熙和程远舟两个大男人，一人挑了一身黑色的礼服就算完事了，换了衣服，俩人还互相嘲笑，何光熙指着程远舟说：“你瞧你那个斯文败类的样儿，啧啧啧，你要是去电视剧里演个变态一点都不违和。”
程远舟正对着镜子跟自己的领结奋战，怎么也系不好，抬头回嘴：“行了啊，老子是看你结婚，要不然打死你个龟孙。”
婚纱店的店员从里面走出来，笑着说：“何先生，您的妻子已经换好衣服了。”
高雯穿着洁白的婚纱缓步走出来，那是一件齐肩抹胸裙，肩膀上都是蕾丝和珍珠，大裙摆层层叠叠的轻纱弥漫，大朵的玫瑰花和珍珠点缀在裙边，长卷发被洁白的蕾丝带松松绾起。
何光熙整个人都看呆了，傻傻的笑着。
程远舟却一眼看到了跟在她身后的陆晨曦，一身淡蓝色的长裙，简简单单的没有任何纹饰，笑靥如花的看着他们。
如果是陆晨曦，穿上这身婚纱，会是什么样子？程远舟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如果是十年前的陆晨曦，穿上一定会很美，那么神采飞扬，顾盼生辉的陆晨曦，一颦一笑间，都是骄傲和自信。
“好看吗？”高雯问何光熙。
“好看，我媳妇儿穿什么都好看。”
“诶，你们婚庆公司请的哪里？司仪靠不靠谱啊？”程远舟突然问道。
陆晨曦听到他这么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走过去推了他一把：“你真是够了！”
高雯不知所以，何光熙给她解释道：“晨曦刚回来的时候，去参加我们一个老同学的婚礼，结果那司仪出车祸了，她就当了一回司仪。”
陆晨曦连忙摆手：“我当了好几回伴娘了，那次不是当伴娘，你放心，我绝对不是扫把星！”
程远舟的领结又开了，陆晨曦上前一步，把他那个黑色的领结拽了下来，换上自己手上和礼服同色的蓝领结，三两下系好。
“这样就好看了。”
程远舟蓦的就想起了从前，他们一起去参加全市大学生辩论赛的时候，陆晨曦也是这样，帮他系好了领带，对着镜子照了照，回头对陆晨曦说：“谢谢。”
“你这件礼服很好看。”程远舟又接着说，本想夸赞她一下，却词穷得不知道再夸什么才好。
何光熙趁着他们没注意，给他俩拍了一张照片，两个人站在窗户旁边，一个在低头说些什么，另一个微笑着。
陆晨曦跟着高雯回去换另一套衣服，选了一件刺绣金银线的龙凤裙，配上高雯秀气的脸庞，颇似古代的小媳妇模样。
“小何娶了你，真是他八辈子的福分。”陆晨曦想起大学时候，何光熙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追艺术系的姑娘未果，大晚上叫程远舟去喝酒，俩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只能给她打电话，宿舍都锁了门了，陆晨曦只能带着他俩去学校附近的宾馆。
何光熙霸占一张床睡得跟跟死猪一样，程远舟睡在另一张床上，却睡得很不踏实，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陆晨曦没有地方睡，早就打定了注意不睡觉了，坐在地上，把电视调到最小声，无聊的看电视剧。
“别……”程远舟一下子惊醒了，倒是把陆晨曦下了一跳。
“我怎么在这啊？”程远舟问。
陆晨曦站起身来，说：“你们俩都喝多了，宿舍又关门，我只能把你俩弄这来了。”
程远舟显然是还没睡醒，揉揉自己的眼睛，说：“你不要睡地上了，多冷，来，睡着。”说着拍拍自己的床。
陆晨曦面露难色：“不要了，你自己睡吧。”
程远舟却起身下床，把她拉到床上，不由分说的抱住她：“睡吧，你在这我才睡的安心。”
“你在想什么？愣了好久了。”高雯看到陆晨曦呆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晨曦慌忙回答：“没，没什么，你这身真好看。”
高雯温柔的笑着：“谢谢。”旋即又问：“有个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你说吧，没事的。”陆晨曦说。
“你到底是为什么回国的呢？难道真的是为了程……”
“不是。”陆晨曦斩钉截铁的回答，“不是因为他，有其他的原因。”
高雯急切的说：“可是我看你们今天的样子，也不是真的就不能和好，如果真的有解不开的仇恨，你就不会答应来当我的伴娘了，对不对。”
“是小何让你这么跟我说的吗？”陆晨曦问。
“不，这是我私自问的，他其实也很想知道，你还能不能接受程远舟。”高雯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陆晨曦没有回答，只是低下了头，其实答案那么明显，谁都能看得出来。陆晨曦不想迈出这一步，她怕受到伤害的还是自己，而程远舟，也似乎一直在害怕什么，对她隐瞒了很多东西。
高雯慢声细语的说：“我和光熙之间，也是分分合合，我好几次都觉得算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可是老天爷真的就是让我们根本分不开，到了今天，我可以告诉你，他做出任何事情，都可以原谅他，因为我爱他。”
陆晨曦抬起头，说：“爱，我都快失去这个功能了。”
高雯扶助她的肩膀，柔声说：“不是这样的，只能这么说，你的爱，只能给一个人，其他人没有这个荣幸，他，也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19 婚姻围城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