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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宿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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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山、五老峰
天空下着细雨,在瀑布的下面,一个大概只有10多岁的少年随着轰隆的瀑布声训练着自己的拳脚,在他的上方一个老人盘膝坐在瀑布边突出的石阶上,在老人的身边是一个10多岁少女,她给老人举着伞,用担忧的目光看着下面对练着的那个少年。
‘轰隆隆……‘
这时候,一阵恐怖灿烂的霹雳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鸣声狠狠的劈在了五老峰其中一座被各类符纸包裹的上山峰上,老人愣了瞬间,立刻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向了那里。
“幸好!”看到封印基本上没有被雷所摧毁,老人松了一口气,在这里封印的人不是什么普通的角色,经历过上次圣战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个人的恐怖,他拿出几张符纸准备将破损的地方修复。
但是正当他有所行动的时候,一层淡淡的紫色光芒却已经将封印完好的地方覆盖了,老人被一股强横、暴虐的力量轰到了一边,整个山峰开始了剧烈的震动,最后爆炸开来,一道紫色的光芒直入天际,烟尘渐渐消失,在老人惊慌的眼神,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的出现。
破旧不堪的紫色斗衣,从其还幸存部分精致的花纹可以看得出来它在以前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斗衣,不知道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战斗才会出现这样的破损,那张熟悉的脸终于出现在了老人的眼中。
无法形容的美貌,精致的脸庞足以让神明赞叹,紫色的秀发被细雨披上一层蒙胧的幻影,那长长的还沾染着淡淡雾水的羽睫缓缓睁开,这是怎样一双眼睛?剔透如冰,冰却没有那样的柔和;晶莹似水,水却没有那样的清辉;纯净如晶,晶却没有那样的耀眼;灿烂如光,光却不似那样的温婉和煦。
当这双眸子睁开的刹那,天地失色,万物黯淡,日月缓降,星辰隐藏。世间所有的一切都臣服在它的面前,惶恐衷心而没有丝毫不服之意。
“童虎?”感受到老人身上熟悉的小宇宙,少年开口问道
“……是的。”
“好久不见,你老了。”
“的确是好久不见,已经241年了,你发誓要守护的那位已经死到不能在死了。”童虎嘲讽的说道
少年沉默,然后平静的说:“你在找死吗,童虎?”
“哼,我只是说事实而已,如果真的战斗,现在的我不一定会败给你。”
看着童虎倔强的表情,少年笑了,“241年的沧桑可以见证一个王朝的兴衰,也可以缔造一个生命的传奇;241年的风雨可以苍老你年轻的容颜,却无法磨灭你坚强的信念,天秤座的童虎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个性依然那样坚韧呀!”
“老师,您没有事情吧?”两个孩子来到童虎的身边,用警惕、好奇、惊艳的目光看着微笑的少年。
“他们是你的子裔吗?”少年问道
“不是,他们是我的学生,如果你在打什么坏主意的话,休怪我不客气。”童虎威胁的说道小宇宙开始了疯狂的运转,随时准备战斗
“呵,我差点忘记圣斗士所信奉的雅典娜是处女神,身为雅典娜的圣斗士的你们早就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神明,怎么会有什么子裔呢!”
童虎没有动气,因为少年并没有胡言乱语,说的是事实,241年的时间虽然没有磨掉这位黄金战士的斗志,但是已经让他从当初的那个热血少年成为了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者,“还有两年,新一轮的圣战会再次开始,你有什么打算。”
“我会继续将那个游戏玩下去。”
“为什么,你所守护之人早已消失,还有什么值得你继续战斗下去。”
“命运的巨轮已经开始转动,容不得任何人有任何的迟疑,最终,我也不过是这盘棋里的一枚棋子,而且还是随时可以舍弃的那枚,既然是宿命,那我就更没有理由把宿命延续下去。人生是我自己的,我有权决定如何走下去,我不畏惧任何未来,但同样的,我们也不求任何未来,我已经犯过一次错误,不能一错再错。”
“那么说你是打算继续信奉冥王哈迪斯了。”
少年扫了童虎一眼,露出了古怪的笑。信奉冥王哈迪斯,他已经什么也不相信了,因为没有什么值得他相信的了,心念流转,那个名字出现在脑海。
除了你,我在无相信之人。
生命,记忆,感情,清空,纵使这个世界,并非过去的,而是现在的,并且,没有人知道是不是将来的。
少年的气质突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刚才的懒散不副存在,高傲,神圣,优雅,神秘,诡异,复杂的气质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是那样的邪魅,“曾一度从生存的桎梏中获得解脱的冥斗士们,这样一来也许会再次将痛楚和苦难加诸在你们身上,现在,在这个新的国度,冥斗士们啊,从名为死亡的寂静中,从永远的安宁中回来,再次为了吾等的荣誉战斗吧.”
“谨遵您的命令秋夜大人!”几十个声音同时响起,整个庐山五老峰震动了起来
“不!”童虎全力爆发的小宇宙虽然再次镇住了封印,但是还是有不少魔星化为流光划破天空离去,他们需要合适的身体,准备迎接新一轮的圣战
“秋夜,你这个家伙。”看着这个邪肆笑着的美丽少年,童虎恨得咬牙切齿,他二百多年的努力就这样被这个人毁了
“吾等参见冥界五长老天微星的秋夜大人。”数个高阶冥斗士恭敬的跪在了少年身后
“既然苏醒了,我们就走吧。”少年准备离开
“啊!还有很多冥斗士处于封印中,而且他还没有处理,秋夜大人。”其中一个冥斗士指着童虎问道
“我既然给了冥斗士们冲出封印的机会,他们没有珍惜而重新被困在封印中,是他们活该,活该他们只能困这里,至于童虎,哼,那样的迟暮老者离入土也没有几天了,走了。”
“是。”
人生就象一座舞台,我们在上面机械地按照剧本演出。
有人诞生,有人死亡,有人流泪,有人歌唱。
然而我是什么?
所有的剧本早就写好,所有的布景早就搭好,只等我上去唱出那一段咏叹调,然后在观众冷漠的眼光中谢幕,下场。
不变的剧本,不变的演员。
不变的观众,不变的舞台。
仿佛精密制作的仪表般,每个齿轮都按照说明书规律地运转。
我只能在这样的舞台上演出,然后就这样为自己的人生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