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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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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第三次停下来,拿出地图找到当前所处的位置,比对前进的方向。他过去也当过领头人,却还是头一次负责新人的教学。他不禁抱怨道:“可恶,在路上浪费的时间超过了预定计划!”
铃彦在他身后幽幽地接上:“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盲目的行动,只会招致不可估量的后果。”
“你以为是谁的错啊!”斑很是愤怒。
“咦?”她故作惊讶道,“难道不是那个突然用火遁袭击同伴的某人的错吗?”
斑一听就来气:“你们算什么同伴啊混蛋!其实是我的敌人派来玩我的吧!”
铃彦微微扬头,面带不屑的说道:“不重视同伴的人,是没有成为主角的资格的。”
“别说胡话了,你闭嘴一会儿行不行!”斑的心里苦。
两人一边测试方向,一边斗着嘴,直到青行匆匆地赶回来才闭口不言。
青行却指着来时的方向,一脸晦气的说:“乙甲在那边发现了千手一族的暗号,当心点斑,附近可能有千手的人。”
斑不由得虎躯一震,收起玩笑的心情。
青行带着他们,来到一棵大树底下跟乙甲汇合。果然,在树干靠近根部的地方,找到一个有点像弯月形状的标记。旁边一块石头下还留着一滩水渍,乙甲尴尬地移开视线,假装望天,好在这时候谁都没有挖苦打趣他的心思。
忍者自家的暗号本来是不会透露给外人知道的,不过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千手家跟宇智波家的地盘相邻,孽缘源远流长。交道打得多了,多少也能猜出几分来。
“应该是巧合,对方不是冲着我们来的。”斑看了铃彦一眼,“这次任务的主要目的是锻炼新人,在挑选委托的时候,会最大程度的规避忍者间的冲突。”
“这种事很难说吧,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安全的任务。”铃彦反驳道,“就算我们想回避,也得考虑对方答不答应啊。”
斑语塞了片刻,从善如流的点点头:“好吧,也不能完全无视这个可能性。”
“会有战斗吗?那我们应该……”乙甲看上去有些紧张,他的运气一向不错,几乎没有接到过正面对敌的任务,心态一时还无法调整过来。
“不管怎么样,先消除我们留下的痕迹,不要暴露了行踪。”斑考虑了一会儿,做下决定:“任务必须完成,我需要重新选择路线。从现在开始,大家保持警戒。”他也没忘了本次任务的主要目的,转头对新人说道:“你跟紧我,留心脚下。”
“是!”
为了隐藏行踪,四人放弃了地面行走,飞身上树,踩着树枝前进。如此,既要全神戒备四周环境,又要分心计算落脚处,还要躲避茂密枝叶的阻碍,他们的速度大幅下降,体力消耗却不断增涨。
铃彦的年纪最小,按照地球的标准来说,还是个小学一年级的小朋友,自然很快就坚持不住了。但是第一个说自己不行的话,感觉有点没面子啊。她就这样在说与不说之间挣扎着,已是在勉强自己,苦苦支撑。
恰好在这时,跑在前面领路的斑落到地面,招了招手说道:“好了,先休息一下吧,大家吃点东西,保持体力。”
总算可以休息了!铃彦心中一阵喜悦,没等她松口气,就见斑扭头冲她冷冷一笑,满脸的“呵呵不过如此”。
——世界上有一种人总能轻易打消别人对他的谢意,明明在做好事,却偏偏令人感到生气。
然而铃彦已经看穿了一切:“幼稚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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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三天的行程,石见城终于出现在肉眼可见的前方。
“总算到了!”乙甲狠狠地伸了个懒腰。跟赶路相比,精神上的紧张才更加令人疲倦。好在离开火之国的国界之后,树木逐渐减少,不必随时担心身边有埋伏。
“这就是石见……城?”铃彦撇撇嘴,她还以为是哪里的农村呢,也没有比宇智波一族的驻地好到哪里去嘛。
“哦,你看到的是城下町,百姓和武士居住的地方。真正的石见城指的是那里,城主的居城。”青行指着那幢建立在山上的城堡,解释道:“哈哈,很失望么?不过不要小瞧石见城啊,它本来就不以繁华为目的,作为雷之国的物资集散地,在军事方面的作用比较重要。”
“原来如此。”铃彦和乙甲一起点头。
“要玩乐的话,还是去火之国的大名府吧,那里可是诸国闻名的超级大城。”
铃彦随口问道:“真的么,你去过?”
“我也只是听说而已,以我现在的实力,还接不到这种高度的委托,”青行顿了一下,回答,“不过,斑是去过的。喂,队长大人,赶快给我们介绍一下吧。”
斑不为所动,继续打量着石见城,表情淡淡的,口气也淡淡的:“没什么特别的,也就那样吧。”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
乙甲一手遮着嘴,小声的说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人的态度有点欠扁,是我的错觉吗?”
铃彦摇摇头,也小声的说道:“他可能认为这样才能显得自己见惯了世面吧。嘘,别拆穿他,就让他以为自己很帅气好了。”
青行瞟了眼斑正微微颤抖的背影,决定见好就收,不过他憋笑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你们几个是出来游乐的么?给我把心思放在正事上面!”斑恼羞成怒道。
“是,队长大人!”三人齐齐微笑。
“……”任务明明不难,斑却总感觉心好累!
进入城下町之后,四人找了家带澡堂的旅店住下。这种乡下旅店条件十分有限,墙和地板都是木板拼起来的,一个单间不过是四叠半的大小。
青行和乙甲把行李一丢,就往澡堂子里冲了,房间里只剩下铃彦和斑坐在那里干瞪眼。
铃彦问:“你怎么不去?”
“你怎么也没去?”斑反问。
这真没办法解释!铃彦想。她刚才已经去确认过了,虽然澡堂分为男汤和女汤,却不过是用一块木板隔起来而已,用的依然是一池热水……跟臭男人泡在一个池子里,她的身心都会烂掉的!
她果断转移话题:“那么,要出去逛逛吗?”第一次离开家门,铃彦对外面的世界还真的有些好奇。
谁知这小子却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这种乡下小地方,有什么可逛的。”
“……”
他像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我留下来看着行李,你自己去吧,当心别被拐子拐跑了。”
这孩子不装逼能死的!铃彦哼哼两声,独自向外走去。
刚进了走廊,她就见一对男女搂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走过来。她赶紧让到一边,却克制不住好奇心的偷看了好几眼。男人腰间佩刀,应该是个武士,而那女人却穿着领口宽松的和服,露出胸前大片肌肤——铃彦不禁想起了酒店的某种特殊服务。然后,她就眼睁睁的看着那对男女走进了他们隔壁的那个房间……
一、二、三……没等她数到五十,就见斑一脸扭曲的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你怎么还在这儿!”斑咬牙切齿地说。
铃彦呵呵一笑:“这种乡下小地方,有什么可逛的。”
斑的表情就像同时得了便秘和痔疮。他不由分说的揪住她的后领,本来还想着听墙角的铃彦就被他给生生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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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石见城的城下町里,铃彦才发现斑并不是在跟她故意呛声,这儿确实没什么可逛之处。
入眼的建筑大都是泥墙木柱,茅草屋顶,最热闹的街道也不过有几家商铺,其余大都是民居和工匠。虽说是“城”,繁华程度还不如宇智波家的驻地。
走着走着,斑突然试探道:“你好像一直在针对我,是我的错觉吗?”
铃彦回想一番,诚实的点头:“不是错觉,是真的哦。我一直觉得你就算称不上敌人,也能算得上是对手了。”
这番话太过坦白,令斑沉默了片刻:“等等,我没有得罪过你吧?”
“没有啊,应该是因为我家老爹经常在我耳边提起的缘故吧。”铃彦摇着头。
“老爹?宇智波祭?他……他怎么说的?”
“出发前,他一整晚都在嘀咕,怀疑族长、也就是你父亲对我这个新生代的天才心怀嫉妒,想要借任务之名偷偷除掉我。”她轻描淡写的回答。
族长田岛认为,越是天赋出众的人才,就越应该加以磨练,否则便是白白浪费了天赋。所以,尽管铃彦的年龄尚小,却还是早早的被推出家门,领头的还是族长的儿子,也难怪她家老头子总往阴谋论的方向思考。
“万一遇到危险,能跑就尽量跑。你的年龄最小,活下来就是赢了。还有,离田岛家的小子远点。”——这是老爹的原话。
斑一面为铃彦出卖亲爹的速度感到震惊,一面又为了父亲遭受污蔑感到愤怒。他克制着动手揍人的冲动,紧紧地攥着拳头:“胡说八道!我父亲才不会做这种卑鄙之事!虽然他们以前是竞争族长之位的对手,但我父亲赢得光明正大!”
“没错,老爹实在想太多了,”铃彦附和道,“只有他才会把‘天才少女’之类的称号当真,事实上,你们谁也没有把女人放在眼里对吧。”
“这……”斑一时语塞。
“这事当做玩笑就好,”她踮起脚,拍了拍斑的胳膊以示善意,“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对不起,我也觉得老头子那种超强的对抗意识有点烦人。”
斑挡开她的手:“关于这一点,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铃彦不气馁的换手,继续拍他的胳膊,一副老气横秋的口吻:“说起来,我的辈分比你大呢。我家老爹跟你的爷爷是远房的堂兄弟吧,你应该怎么称呼我来着?”
“……看,那边有茶屋!”
(待续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