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中心)渊冰》千百度空弦

17、12

　　”调一下之前的监控录像。好了，停，看这里。“张安指着屏幕。

　　另一个人凑过去，”嗯，所以情况就是……这里，外围的监视器显然是损坏了，这附近又有一片人工林，我们没能及时注意到有三只变异动物，两小一大，从围墙破损处进入医院范围内。大只的之前已经被击伤，才会躲在树林里。有人正好散步到了这附近……嚯，这一刀插得……身手不错。“

　　“刚才的爆炸是怎么回事？有人受伤？ “张安皱眉。

　　“换一个监视器。嗯，好，这是二楼的那个，”安少校停住界面，“杨英当时……离得有些远，不过他视线更好 ……干得漂亮！逃的人机警，路线选得很好；杨英出手时机选得更好，不但很快结束战斗，而且将损失范围控制到了最小。被拉开了……哦，这一位是谁？演员？没见过啊……“

　　”先别管那边……之后跳雷爆炸引发了气浪，那边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清理？“ 路总说。

　　”嗯，对，之前地上有些建筑残渣，这气浪不大，杨英穿着防弹夹克，应该没什么大碍。如果杨英不挡的话，那个青年和他身边那人可能会被碎片所伤……呃，这位叫李世民？和唐太宗同名，叫起来真是有点怪……“ 年轻的少校耸耸肩，”好了，情况就是这样，总结完毕。“

　　张安叹气，想开口说点什么，又叹了一口气，“我今天会和图队还有刘队说一句，把周围的监视器都先检查过一次。一两个月都没跑进来什么东西，大家也有点疲了。”
　　他可真不想承认……用枪械用得这么熟练的这位杨英就是那位杨广啊……
　　他无精打采地合上黑色文件夹，”对了，忙乱了一早晨，还没来得及问老路你特地找我做什么呢？“

　　路总指了指少校，”怎么没有？我说完了，你还没开始呢！来，你们已经认识了，这位是有关部门的安少校。他这次和我们一起来，除了护送之外还另有任务。我配合执行。“

　　”什么？“

　　”政审。对杨英的政审。杨英就是救人的这位。那天你也见过的。他是特地回国寻亲的华侨。“

　　”——！？“ 张安愣住。
　　原谅他一生不羁脑洞大……可他实在没法把”政审“和”杨英“这两个词联系起来……尤其在他脑子里有”杨英=杨广=隋炀帝“这个等式存在的情况下……

　　安少校俯身在自己笔记本上敲打几下，”我先简单向你陈述一下我们这边掌握的杨英基本情况，由于当前磁力时而异常，世界范围内的英特网络受限很大，信息收集有些麻烦……我们当前掌握的情况中，最早的记录是一年九个月之前，杨英出现在莫斯科，他俄罗斯护照上的名字是Ying Yang，签发于三年前。俄罗斯人通常称呼他为Jan。今年三十一周岁，自由职业者，未婚，母语应是中文，精通俄语，英语流利，粗通维语，有从事大宗商品投资以及国际商贸的记录；家人信息不明，教育背景不明……”

　　“…………”张安已经完全当机了。
　　他现在真的是非常认真在想……会不会是杨英认错人呢？要不……别人认错人了？

　　“等等——”路总惊讶地打断了陈述，“他……这华侨有那么多不明的地方你们居然还放心让他跟着我们一起来西安？！这一路……”

　　“他都在我们密切监视之下。就当前局面来说，上面认为他很有吸纳的价值。”安少校笃定地说，“危机爆发之后，他用了二个月十三天的时间从莫斯科回到中国边境阿拉山口，一路经历大小战斗超过六十次，所领队伍中累计受伤三百十五人，死亡一百一十二人，到达时队伍人数超过五万，各年龄段都有，成分包括留俄的学生、华侨以及居住在中亚各国的华裔……之前，我们已经选择性调查过超过四十人，可以确信这一路以来杨英是团队领袖以及主要战斗指挥者，掌握着约六百人的民间武装。本人应有服役经历，受过系统军事训练，近战优秀，可担任攻坚任务，是优良狙击手……“

　　”所以？“ 张安傻傻地看着面前的两人，目光呆滞，”我……不明白。“

　　路总咳了咳，他敲了敲桌面，”老张？“
　　他不明白老战友今天是怎么了，多明显的事实啊……能以六百人带着五万多人包括老弱妇孺的庞杂队伍归国，这种人才在这种时势里国家必定会关注，如果合适的话，会吸纳，不合适的话，也会第一时间控制起来以免造成其他后果……

　　安少校显然和陆总有同感，因而根本不再多做说明而是直接跳入正题，“因为杨英在入境填表时写的是他是陕西华阴人，同时强烈表示要来西安附近寻找失散多年的亲人李渊，啧，又是一个同名的……所以……嗯？你怎么了？张总？”

　　张安手里的烟直接落在桌面上，他无力地摇了摇手，“……我没事。我就是不知道……”
　　我要怎么解释……才能让你们相信这真的不是聊斋的现代版？

　　“杨英……他有什么问题吗？你们才刚见面没两天，已经有所发现？”少校浓眉大眼，一张国字脸严肃非常，”张安少校，我这次任务时间非常紧迫，请务必……坦白告知！“

　　“咳，张总啊，我多说几句，你别以为能带这支五万多人的队伍头儿不算什么。莫斯科那边挺乱的，五天前还报了零下四十度的极寒天气，中亚的情况更混乱，这五万多人里中国人超过50%，加上华侨华裔超过90%，这群人要不是回国回得及时，只怕多半都成孤魂野鬼了。杨英一直挺配合我们工作的……他也没提什么要求，就是要来西安这边找人。不然你知道的，我队伍里还能夹带外人？”路总继续节奏良好地敲打桌面，说来这还是位俄罗斯籍呢……

　　张安看着天花板，白炽灯亮得无忧无虑，他心生无限羡慕，”好吧……我没问题。你们最好先坐下。另外，我拨个电话通知一下研究所的于组长，请他也一并出席。“

　　路总愕然，”……于组长？汉唐研究所的老于？他与杨英有什么关系吗？“

　　“没关系……我觉得靠我解释不清楚。”张安摊手。“安容少校，继续之前，我也需要查看你的权限许可。”他从钥匙上取下一只U盘插到笔记本上，一个黑漆漆的扁平窗口跳了出来，“……请输入你系统的特殊ID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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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渊181，李世民比他父亲还矮一点，178，两人即使在现代也是稳稳超过平均身高，称一句身材修长毫无问题，然而……杨英有186……
　　加上他那种宽肩长腿的好身材，当日站在一堆金毛黄毛褐头发的北极熊里头毫不逊色，如今要是站在一堆普通人而不是军人里头的话，未免就显得扎眼了些。

　　隔着满桌子的菜，孙丛王宁成则中张凌几个人相对而坐。张凌昨晚去写另一份报告了，今早又起得晚——比警报都晚，所以现在坐着的几个人他气色最好，却也最搞不清状况。
　　“我一直以为……呃，秦王的武力值应该是他们几个里最高的。”
　　餐厅里坐满大半，张凌再迟钝也本能地觉得……直接谈论某些人和事不太安全……

　　“切，胜者为王，那一位在历史上看起居注……谁强谁弱还不是由得他去写了。”孙丛冷讪。

　　“没那么严重。”成则中摇摇头，“关于唐朝建立有些地方可能不准，但不至于太离谱……隋末时候图书文卷因战火散佚很多，不能都算在秦王头上。晋王……说是武将出身肯定没错。关陇集团文武不分途，历史上文武双全的不少，他也曾几次领兵出征的。”

　　“除了平陈那次，之后不都是败仗？”

　　“对吐谷浑胜了，和突厥的也胜过。”王宁说。“晋王领兵打仗上是不如秦王……但孙丛你这个‘能征善战’标准明显太高了啊。”

　　成则中点头，“何况个人武力值和指挥能力……不是一回事。”

　　张凌左顾右盼，抓耳挠腮，表情不胜苦恼，“……我其实，听得有点糊涂。”

　　“怎么说呢，你玩网游的话就懂。“孙丛对张凌一摊手，”简单来说，个人武力来说秦王应该是远程系，敏捷和命中高，晋王算是近战系，血厚力量强，这就不知是不是历史上漏写了……再就是，猎人和战士从身材上显然有差别。”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鼻子，“倒是……呃，高祖……还没见过他出手。剑客的话……和刺客是不是差不多？近战敏捷系？闪避和暴击高？这个真要见过才知道。”

　　“所以孙丛你的意思……秦王肯定是策略类游戏高手，但PK类不一定能占上方；晋王反之？咳，李治也被封为晋王，我总觉得这么代指……”王宁的表情颇不自然。

　　“总比直呼其名要好。“成则中说，”新时代不提什么王朝，可怎么说那几位也是长者，称呼姓名十分失礼……“

　　长者啊……
　　几个人彼此对望，表情都变得有些微妙。

　　杨广崩时五十，李世民五十七，高祖九十……
　　现在看起来嘛，杨英说二十八九三十出头都行，李世民面相看着老成，头发有些少年白，也不会超过三十六七，最夸张的是李渊……换身校服，完全可以混入各大高校冒充学生……

　　负责给这两位上户口的那位邹所长曾表示，户籍卡上那“父子”两个字简直让人看得想落泪……对着照片差点把李世民上成爹这种餐具更是不必再提……
　　幸好唐朝称呼和现在不同，管父亲也叫阿耶或哥哥，一年多以来，一群不明真相的医务工作者纷纷以为那是小名……再就是各种吐槽弟弟长得太着急！
　　至于一群明白真相的历史工作者……只能翻白眼了……各种心痒难耐但奈何有保密纪律……就太宗的年纪，他这等外貌，实属——遗传好加保养有方！！

　　“至少史书上说晋王‘美姿仪’，这条完全正确。”张凌表示。即使当时一身灰扑扑成那样，美貌也依旧挡不住，他脸盲的人都印象深刻！

　　“龙凤之姿，天日之表……这说得有点过，但秦王确实长得不错——绝对比演他的那些演员都强！”王宁也表示肯定，“至于……“

　　至于李渊么……
　　那一位据说修行有成，不能算正常例子了吧。

　　不知谁说了句，“这三位……还真看着就是亲戚！”
　　众人纷纷点头之余，发奋埋头吃饭。
　　——呜呜呜……上天真是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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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你说什么……？”
　　“…………”
　　“你说什么……？“
　　“——！路平之！我都重复了三次了！！“张安几乎是在咆哮，“杨英就是杨广，历史上的那个杨广——！隋炀帝杨广！”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