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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小贼不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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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记打不记疼,七姑娘真是在用生命诠释这点。而更是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挑事是要看时机的。所谓别人怒气值爆表的时候千万别去惹也是这个道理,随着怒气值爆表,武力值会高到一个层次。
而七姑娘虽然没有撞上这俩怒气值爆表的时候,但这种时候,还不如不撞上呢。
而七姑娘一向刁蛮惯了,根本没有认识到这点。上前俏生生的对温璟一福:“四殿下金安。”又对锦姜一笑,“哈,九妹妹,我今日见你吃瘪,可不会放过这场面的。”她笑着笑着,犹嫌不够,还拍起手来,很是欢喜的样子。
锦姜看着她,毫不客气的说:“比不上七姐姐,那闹起来,可少不得二伯娘的罪过了。我再不济,也比有些人生下来就是讨债鬼,成日给嫡母找事的强。”
七姑娘小脸顿时胀红,也是尖着嗓子叫起来:“顾玖你又胡说!长幼有序,谁给你这样的体面说我的?”
锦姜摇头晃脑道:“看不出啊,我还以为七姐姐是个贤惠人,方才还说我吃瘪了呢,现在在四皇子殿下跟前这样失态,可不知道是谁的罪过。”
七姑娘满脸通红,当下就口不择言了:“你们表兄妹二人就是欺辱我——”
然而七姑娘什么都想到了,唯独没有想到温璟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这货当场就火了,上前就推了七姑娘一把。这货虽然比七姑娘还小一岁,但这力气可不小,将七姑娘推在地上不算,还翻了一圈,顿时懵逼了。
“欺辱你怎么了?”温璟又开始熊了,抡起小拳头就要上前招呼七姑娘,“我不仅欺辱你,我还要揍你呢!顾琪我告诉你,玖儿是我的,除了我谁都不能欺负她!”
平阳侯府虽说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样平静,但七姑娘才多大啊,又没见过温璟这种说着说着就要动手的,被唬得“哇”一声哭出来:“九妹妹什么时候是你的了!”
温璟更来了脾气:“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我回去就请父皇做主,叫这胖丫头日后做我的王妃!”说罢,还真是对七姑娘挥起了拳头。
七姑娘吓得脸色雪白,还没来得及缩呢,温璟忽然“哇呀呀”的叫着,“咚”一声栽在了身边。原本以为是温璟自己左脚踩右脚了的七姑娘惊魂未定,又想起自家娘的话,知道如果温璟在平阳侯府出了事,这一大家子要吃瓜落的。起身就要扶他,又被小脚丫还没收回去的锦姜拦住:“你扶他做什么?忘了方才谁要打你?”说罢,见温璟要起身,圆滚滚的身子吧唧一下坐在了温璟身上。
这臭小子真是见一个人说一次自己是他的,所谓三人成虎,就算是爹妈那一辈的不曾相信,但这些小的会不信吗?到时候不得真以为自己是这货的?况且锦姜虽说刚变成人,但最反感的可就是女人的所有权了,而这家伙这样小就是个沙文主义猪,来日还得了?
于是锦姜小盆友决定为民除害了,趁着温璟气势汹汹上前的时候,奋力一脚踹在温璟膝弯,四皇子立扑。现在锦姜坐在温璟身上,小拳头不住的朝着他身上打去:“温璟!我跟你说了,别再说什么我是你的,你不要脸可别带着我跟你一起不要脸!”
温璟小朋友又可怜的悲催了,但这货也是熊惯了的,卯足了劲儿爬起来,把身上的锦姜给颠了下去,也懒得管姐姐所说的不要打女孩子的话——这胖丫头就是欠揍!先打丫一顿,看老不老实!
眼看两边剑拔弩张,虽说温璟占着绝对的优势,但锦姜也没打算要让,七姑娘倒成了里外不是人。正在僵持,却见一群人簇拥着而来,一见这三个小主子都在这里气势汹汹的对视着,为首的女管事可顾不了那样多了:“殿下,两位姑娘,可行行好救救命,先上一旁玩去吧。”
锦姜瞥一眼女管事,很淡定的不跟温璟这小屁孩一般见识,很知趣的退到一边,又见众人簇拥抬着谁,顺口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
“九姑娘还小,还是别听这些事……”女管事还没说完,就被来寿家的打断了:“哎,这时候就别搪塞了,好歹是都是六奶奶生的,若是安二爷这口气上不来,可就算是完了。”
锦姜心中顿时一僵,一把推开要跟自己决斗的温璟,尖着嗓子问道:“二哥哥怎么了?”
女管事一迈让人将顾安抬下去,一迈蹲下身子道:“方才武师父与二爷练弓箭呢,原本好好的,武师父也夸二爷身子好了许多,能开一二斗的小弓了,可谁成想,二爷正练着呢,那弓弦忽然就崩开了,二爷离得近,身子虽好些了,但那底子却也并不扎实,竟然被那力道给弹昏了过去,方才见气息都快断了。”女管事闭一闭眼,眼泪都差点出来了。
锦姜那小脑瓜顿时高速运转起来,根据无数宅斗小说的案例,像顾安这样的承嗣子,是最容易被黑心的女配或者不对付的男配给盯上的,更何况因为武师父的事,顾安原本就成为重点迫害对象了!
本来的确是防得滴水不漏,但谁又想到了会在武师父眼皮底下出这样的事?真是丫的防不胜防!
锦姜整个人已经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CPU已经认定顾安这事是被人害了的,心中暗恨的同时,也已经脑补出了未来的蓝图,但现在,顾安生命垂危了,蓝图很可能破灭。
锦姜不淡定了:“我与你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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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抬到房中的时候,顾安都只剩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一众小厮丫鬟有条不紊的忙活着,或是端水或是去通知当事人父母,一切井井有条。而锦姜这胖墩儿也趴在床边,那小胖手可半点没含糊,照着顾安的人中掐得那叫个狠,把顾安人中都给掐紫了。
等到顾晔和姚氏忙慌慌来的时候,才把小闺女给抱开了。顾晔原本就是个天真的,见儿子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那眼泪顿时就下来了,姚氏虽尚且能够自持,但也是泪眼婆娑,问过女管事出了什么状况后,这才蹙起了眉头:“好端端的,弓弦怎会崩开?”
这点谁又能知道?面面相觑,都摇头称不知。锦姜小眉头皱得紧紧的,扯了一个婆子问清楚武师父正在侧厢等消息,撒丫子就跑了出去。
要说武师父也是被唬坏了,顾安身子不好,但好歹也是男儿,况且这些日子身子算是好多了,这才开始教授弓箭,谁成想,这才教了第三天就出了这样的状况。就算那是自己战友的外甥,但可是这平阳侯府正正经经的承嗣子,这要是一口气真的上不来……
武师父整个人都是崩溃的,但军队上下来的汉子都是有担当的,他也不会推诿什么,若是到时候真的要追究责任,只求不要迁怒到家中的老母和妻儿。
问了小厮几次情况,最后小厮终于被问烦了,也就不给他回话了。这糙汉子心中更是惴惴,又觉得身为师父竟然没看顾好学生,他哪有面子去问?虽说没脸面见孩子爹妈,但这事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自己坐在这里,学生生死不知。武师父越想越忐忑,也就正要出来,就见圆滚滚的小胖墩儿来了,身后还跟了一个锦衣男孩儿。
“武师父,你也见过我,我就不与你客气什么了。”锦姜单刀直入道,“我就想知道,我哥哥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弓弦会崩开?”
武师父低头看着这胖团子和跟着来的温璟,心中那个醉啊。但想想这些高门大户之中,哪个孩子不早熟,心中对这粉雕玉琢的小胖墩儿也是爱怜起来,蹲下身子,嗫嚅道:“你哥哥怎么样了?”
“问你话你就说,净扯些有的没的。”锦姜不客气了,仰着头看着武师父,“我晓得这事和你没关系,不然我才不来问你,我哥哥躺在床上生死未知,若是没事就算了,但若是有事,我一定要让害他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一张包子脸,那样惹人爱,但说出来的话这样的狠,再次让武师父对于这平阳侯府众人的心理年龄产生了严重怀疑。半晌后,还是说:“实则我也不知道如何了,这些日子阿安跟着我练拳,身子好了许多,今日本是第三次练弓箭,昨儿个都是好好的,他已经能开几斗的小弓,可谁想,今日我将昨儿个他用的那把弓给他,他试了几次,到了第三次开弓的时候,弓弦竟然断掉了。”
“莫不是顾安用的弓质量不好?”温璟站在锦姜身后,对于这小胖墩儿居然当着自己的面那样关心别人,四皇子殿下很不爽。这话一出来,被锦姜白了一眼:“你是被弓弦崩傻了吧?先帝特许,平阳侯府可以用聚元弓,聚元弓质量真能不好到哪里去?”
所谓聚元弓,乃是只有皇室能用的,平阳侯府能够得到这个殊荣,也是皇帝厚爱,但也是从旁佐证,既然是皇室用的弓,质量绝对不可能脆弱到只用了两天就崩掉的地步。
锦姜一边想,一边点着小脑袋:“我晓得了,武师父可将那把断弓带来了?”
武师父摇头:“阿安被伤到了,手忙脚乱的,谁顾及得上那样多?”
还没说完,这小胖墩儿一马当先的跑了出去。这取证的事,若是不赶紧的,等到对方来将断弓收了去,那可就玩断了!
她倒要看看哪个不开眼的小贼,敢跟自己这肚子里装了千千万万本小说的服务器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