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吃嫩草》陆毕毕

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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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刚走到停车位，天空中突然绽放出绚烂的烟花，点亮整片夜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烟花的出现在陆之珩的意料之外，只见他很明显地睁圆了双眼抬头看向天空，怔怔地出神。
　　“这也是生日礼物包括在内的节目么？”
　　与陆之珩不同的是，陆昶全程都没抬头看烟花，而是温柔地望着陆之珩姣好的侧脸，入迷到陆之珩问第二遍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噢……虽然我很想说这场烟花show也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礼物，但是我还是要如实地告诉你，并不是。”
　　陆之珩看着陆昶略带愧疚的神色觉得有些可爱，伸出手揉了揉陆昶毛茸茸的脑袋，“这是老天爷为我们准备的惊喜，喜欢吗？”
　　“喜欢。”陆昶认真地看着陆之珩的笑容，像是要一帧不落的把这一时刻完完全全刻进脑海里。“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你就觉得熟悉，就是喜欢你，完全掩饰不住的那种。”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陆之珩红了老脸，却仍然强装镇定地接话：“你是想说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么？”
　　“嗯。”
　　“你这样坦诚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你究竟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呢？”陆之珩好笑的捏了捏陆昶的脸颊，“真的完全没有恋爱经验么？”
　　“没有。”陆昶的脸被捏得变形，但还是在笑着回答陆之珩。
　　“回去吧，时候不早了。”
　　“我想……”
　　“不，你不想。”
　　话没说出来就被堵了回去，陆昶有点胸闷气短，赌气似的皱眉，“我一个人回来得匆忙，没带宿舍的钥匙，今天晚上没有地方住就要露宿街头了，你真的忍心吗？”
　　“你这孩子跟谁学的耍无赖？”陆之珩戳了一下陆昶皱起的眉头，然后坐上车，“最后一晚。”
　　听见这一句许可，陆昶顿时就多云转晴，美滋滋地嗯了一声然后上车发动车子，一路上哼着轻快的小曲儿载着陆之珩回家。
　　在这个过程里陆昶无数次庆幸自己没有像其他队员一样租房子，不然哪里去找这样天衣无缝的借口？
　　让陆昶万万没想到的是陆之珩竟然破天荒地把次卧给整理了出来给他住，并且细细地跟陆昶按照民宿算了一笔账，最终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包月比较划算。
　　此等操作是陆昶完全没有料想到的结果，虽然感觉哪里怪怪的，但还是因为能够每天见到陆之珩而感到开心。
　　陆之珩则是终于找到了借口让陆昶闯入自己的生活，开始循序渐进地给自己做脱敏试验。
　　然而现实往往是残酷的，自从陆昶以租客的身份搬过来之后，训练任务变得繁重，再也没有机会享受近距离接触陆之珩的特权，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恨不得24小时泡在泳池里。
　　陆之珩也是没什么时间去游泳中心探望陆昶，自从他成了咖啡代言人之后，那些人到中年闲得蛋疼的读者突然找到了新的催更方式，像去菜市场抢购白菜的大妈一样去抢咖啡，然后用写的，拼的，明示暗示在微博@陆之珩快点填坑。
　　看到这样的效应，各大品牌商纷纷开始打陆之珩的主意。
　　几乎是一夜之间，陆之珩这个老腊肉的风头一时无两，甚至比一般的艺人还炙手可热。时间一晃就到了九月，炎热的夏日还未褪去，金秋的热浪如约而至，公司的新游戏准备上架，平日里散漫惯了的小公司忙得不可开交。
　　忙到没空喝水的陆之珩依然保持着关注赛程表的习惯，顺便还监视着陆昶微博的所有动态，其实没什么看头，官方得像个机器人在运营陆昶的账号。
　　然而独具慧眼的陆之珩还是看出了不同的地方，越来越觉得陆昶的形象立体起来，比赛时A爆全场，求夸奖时像个孩子。
　　陆昶跟粉丝们的互动也更接近朋友之间的关系，不像陆之珩的粉丝一个个都跟债主一样连环夺命催，想到这个陆之珩就觉得自己是一颗酸柠檬。
　　“你们看看别人家的粉丝多可爱，再看看你们一个个像是要把我吃了似的，吓得我都不敢亲自上微博。#狗头”
　　发现陆之珩本人亲自发微博之后，评论区炸了锅，无数读者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谴责陆之珩没良心，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加班之余为了他这个跨界圈钱的狗男人付出了多少。
　　一问才知道咖啡代言的事情引起了很多小朋友的疑惑，怎么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写手能空降广告牌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还引起那么大的热度。
　　“是我对不住各位了，我是个渣男，晚上就更新。”
　　“新闻联播要大结局了吗？哥哥营业了？”
　　“事实证明，只要你获得足够久，你甚至能看见拖更王的更新。#狗头”
　　“不要高兴太早，叔没说更哪个坑。#吃瓜”
　　“XXX必须有姓名！！！！”
　　“叔，求您看一眼XXX吧！！！！！民国三年等不来一场雨，让我们今年看看傻儿子吧！！！！”
　　陆之珩一个人在微博上玩得不亦乐乎，结果没多久就接到了陆昶打过来的电话，听着声音闷闷的像是不太开心的样子，“你在干嘛……”
　　“没干什么，在办公室，嗯？你今天训练结束了？”
　　“没，中途休息一下。”
　　“明天就比赛了吧？放松一下也好。”
　　“嗯……”
　　“怎么了？训练太累了？”陆之珩听得出来陆昶的情绪不太高，有点担心他是不是因为紧张导致训练成果不理想，更担心会影响他接下来的比赛。
　　“没有，不累。”
　　“那怎么了？”
　　陆昶在那一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一样开口，“因为你空下来玩微博都不关心一下我。”
　　听到这话陆之珩的第一反应是黑人问号脸。
　　“你不是训练忙得昏天黑地么？”
　　“上个厕所的时间还是可以回一下消息的……”
　　陆之珩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下次我会注意的。”
　　陆昶被他这么一笑搞得更加不好意思，“我也不是……嗯……我的意思是……你能懂我的意思么？”
　　“我懂了，你希望在训练的时候被我打扰是这样的吗？”
　　“嗯……”
　　陆昶很小声地应了一声，然后在更衣室笑得像个三百斤的宝宝，这个时候教练终于在角落里找到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见到教练出现后陆昶立即变了一副面孔，“不说了！我要去训练了！”
　　“嗯。”
　　挂断电话后陆之珩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面前的小助理正在一脸便秘地看着自己，欲言又止。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都不敲门？”陆之珩有点不高兴，这个小助理怎么这么不懂事，进人家办公室连门都不敲是跟谁学的。
　　“我敲了啊……”小助理很委屈，他刚才在门口敲了二十几下，屋里完全没有反应他就壮着胆子进来看看，没想到刚进来就被凶了一通。
　　“什么事？”
　　“新游上架的几个文件需要签字，都在这里了。”小助理小心翼翼地把文件夹放到陆之珩的办公桌上，如果不是因为热爱，谁愿意为自己好不容易转正的工作担惊受怕。
　　这样一想，小助理一度红了眼眶。
　　陆之珩审阅一番文件，确定是这几天正在运作的事情便签了字，把文件递回去的时候发现小助理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不由得大吃一惊。
　　“你？”
　　“我没事、呜……真没事老大……呜哇……”小助理堂堂七尺男儿被陆之珩这么一问瞬间就泪水决堤，站在办公桌前手忙脚乱地收拾文件，一边哭还一边安慰陆之珩，“老大我没事……真没事……”
　　陆之珩惊得从椅子前站起来，抽了一堆纸巾递给小助理，“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儿了？家里出事了？工作压力太大？”
　　小助理哭得更加伤心，“我没事，老大我先出去了，让我一个人呆会儿就好了。”
　　小助理走后，陆之珩一脸懵逼地给秦术术打电话，“那个小助理怎么回事儿？刚才在我这儿哭着出去的，我没说重话啊，他回去跟你说什么了吗？”
　　“哦，他啊，因为早饭没买到喜欢吃的包子，然后敲门你又没听见，被你说了一句就崩溃了，小孩子，没事儿，现在在会议室吃全家桶呢。”
　　听完秦术术这一番话，陆之珩觉得自己可能跟现在的年轻人有很深的代沟，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这样……那……让他慢慢吃，不够的话可以再点一桶，我请客。”
　　挂断秦术术的电话陆之珩陷入沉思，心说陆昶不会也这样脆弱吧？毕竟都是年龄相仿的年轻人，想法应该都差不多？
　　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陆之珩越来越觉得如坐针毡，很想去游泳中心找陆昶但是又怕这样会影响到他第二天的比赛，于是就开始找些别的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于是提前下班回到家里又开始二刷小游戏。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看直播的陆之珩全身都被低气压包围着，特别是看到陆昶发挥失误在预赛只拿到了第二名的成绩，陆之珩愧疚得几乎想爬上天台跳下去。
　　好在他忍住了，理了理情绪给陆昶发了一大堆加油打气的话，人家陆昶愣是没回，陆之珩开始了更加忐忑的等待。
　　有惊无险地捱过第二天的比赛，陆昶恢复了第一名的成绩，等到第三天决赛的时候陆之珩终于忍不住求爷爷告奶奶获得了去比赛现场观看的机会。
　　这次的比赛就在b市举行，因此陆之珩平日里累积的人脉终于派上用场，坐在观众席之后看着空旷的馆内，心中突然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兴奋，感觉自己虽然不能给陆昶什么实质性的鼓励，但是坐在这里跟他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就感觉突然安心了许多。
　　没有镜头切换，可以一帧不落地看完比赛全程。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轮到陆昶上场，陆之珩立即紧张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双手目不转睛地看着陆昶的身影，看着他入水、划水、转身、触壁，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陆之珩只觉得整个游泳馆就剩下他和陆昶两个人，虽然没能近距离地目睹全貌，但紧张的心情是无法表达的。
　　而这种心情在比赛成绩公布的那一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抑制不住的狂喜，陆之珩下意识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欢呼，掏出手机疯狂拨打陆昶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