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同手同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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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景则说：“天冷了，我们一起坐车回家吧。”
那声音加上笑容差点把我秒杀。
我拍拍胸口，淡定，淡定。
“你怎么来了？”我抱怨。
语气酸中又带点窃喜，为毛我感觉自己像个等待丈夫归家的小媳妇。
他似乎心情很好：“我说了，天气太冷。”
心中有种异样的情愫，仿佛是喜悦，却又抓不住喜悦的点，这么一来，我刚才想责怪他的怒气已经消去大半。
毕竟，他帮我刷了公交卡，又省了两块钱……嘿嘿嘿。
“咳咳”我清清嗓子说：“你刚才为什么帮缪铃？”
我瞄瞄他的眼角，心里其实想问是不是因为缪铃漂亮，所以才帮她？你也和别的男生一样喜欢她？
心里酸酸的，缪铃虽然漂亮，但是总觉得配不上宁景则，虽然宁景则在我看来太壮，但是脸长得还是不错的，而且就是不喜欢缪铃这个人。
宁景则笑了一下，我发现他笑的时候眼睛也会笑，眼角弯弯的。
他说：“我没有帮她。”
我“嗤”了一声对他的说辞的不信任，骗谁呢？
他也不生气：“我听说，你同手同脚很严重，要是跳舞的话，估计挺有意思的。”
什什什什、什么？
“你、你怎么知道的？”光是想想我同手同脚这事我就觉得可怖。
他勾了勾嘴角，不回答。那模样……我想揍他！
这么说来，宁景则只是为了捉弄我而不是帮缪铃？太令人发指了！
可是我表面佯装着生气，内心却有一股隐隐的喜悦？因为宁景则并不喜欢缪铃？没错，一定是因为我太讨厌缪铃了。
……
很快，我们就开始排舞了。
不得不说，缪铃把这支舞设计得很巧妙，巧妙到……怎么说？
就是只看得见她一个人。
只有她一个人可以称之为跳舞，我们7个的动作，简单来说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跟着音乐一起摇摆摇摆。
摇摆摇摆。
这也让我松了一口气，不用跳自然最好，不然让我这种踏步都踏不好的人上台，保不准闹出什么笑话。
可事实却是……
“福音，左手右脚！左手，左手！哪个是左手？”缪铃气急败坏地说。
我举着我的右手伸出右脚茫然地看着她，天地良心，我不是故意的……
这支舞蹈是……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舞种，背景音乐是陶喆唱的《我们的故事》，选这首歌是为了表达青春这一主题，舞蹈也是围绕着高中生活展开，因此我们用纸皮制作了一个像相框一样的东西，最终将我们定格在相框中，做出照片的效果。
这支舞分三段，首先是我们八个人从两边碎步出来，排成两排，一排三人，一排四人，做一些简单的动作，最重要是整齐。
相框移出，将我们定格在相框中，这是第一个场景。
第二个场景主角是缪铃和她的同桌廖棋，缪铃先独舞一段，舞蹈的主题是寻觅，廖棋出场，两人共舞一段。相框移出，照片定格。
接下来是舞蹈的高潮，背景音乐也演唱到第二段的高潮部分。缪铃和廖棋在前面共舞，我们七个七星拱月般衬托他们，舞蹈动作升级，难度加大。
高潮结束，我们再次回到相框中，摆一个ending pose。
“我们的故事不能忘，太多的情节要发酵，不愿放弃……”在音乐声中结束这支舞蹈。
也就是说，基本上我的工作就只是在开场和结尾的时候摆几个难度不大的动作，把动作练整齐就OK，相比起缪铃那些又是劈叉又是下腰的动作，我们的工作简直比喝水还容易。
可是……
“福音！左手右脚！”
“福音！右手左脚！”
“福音……”
“福音……”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大家都学得很快，两个礼拜下来，其余的动作都已经排好，只剩下几个动作，这几个动作排不好的原因，正是因为不才在下。
倒不是动作我记不住，节奏也跟得上，可就是有这么几个动作自然反应同手同脚，我说过了，我这个人，做得总是比想得快。
宁景则作为班长，每天都留下来等我们排练完再跟我一起走，他的目的达成了。
“笑P呀！”我看着宁景则抖得跟筛子一样的身子，白他一眼。
有那么好笑吗？
“咳咳”他咳了一声止住笑，“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我：“……”
他又笑了一会，说：“我真是服了你了，到底是怎么做到同手同脚得这么严重的。”
我没好气道：“彼此彼此，我也服了你了，看了两个礼拜还能笑成这样。”
“我突然想起来”他说。
“什么？”
“以前军训的时候那个同手同脚得出了名的人也是你吧。”他抚抚下巴道。
军训……
那又是一段神奇的历史……
“教官，她又晕了！”我看着倒在我肩膀上的唐青青大喊。
“行了行了，一边去！”教官不耐烦地摆摆手。
这是我们军训那段时间每天都要上演的把戏，唐青青是装晕专业户，像得能把我糊弄过去。
我和她都讨厌军训，不过我是因为讨厌踏步，她则是讨厌被人管着。于是我们就狼狈为奸了，反正我和她狼狈为奸已经不是一两年的事了。我胆子没她大，所以每次都是她来装，军训三天之后，教官就已经知道唐青青是个“玻璃人”，当然，我就是那个搀扶唐青青去歇息的小喽啰。
可是没想到，军训结束的时候居然要进行比赛，唐青青是可以逃脱的，我却不行……
那天，我作为高一年级同手同脚的人，出名了。
因为每天都逃训，我压根跟不上班上同学的节奏，越着急，越是出错，甚至在正式比赛的前夕我还在同手同脚，但是教官说不用怕，步伐整齐的话可以掩盖起来，不会太明显。
比赛场地左右坐着其他班级的同学，我们班从中间的过道踢着正步过去，刚开始还好，我跟着大家的节奏，不会太明显，但是走到中间的时候我偏偏漏了一步，显得特别突兀，我听到有人开始议论纷纷，类似于“看那个人”“同手同脚”之类的词眼一直落入我的耳朵，我更着急得想多迈一步跟上节奏。
“啪”一声，有人摔在了地上，但是同学们没有停下，经过那位同学继续走到了终点，留她一个人在众人的目光下。
我，福音，是高一年级的名人，因为同手同脚。是的，那个摔倒的人就是我。
更让人崩溃的是……我摔倒的原因是自己用左脚踩了自己的右脚。
囧……
好在这件事很快就有别的舆论掩盖上了，大家也渐渐淡忘了这件事。
宁景则问我：“以前军训的时候那个同手同脚得出了名的人也是你吧。”
我神色颇不自在道：“什什、什的人？”
反正打死不承认就对了。
宁景则说：“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你，这么白痴的事情除了你谁干得出了？”
“什么白痴！同手同脚是我的错吗？”我急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
糟糕！我这不是变相承认了吗。
他勾了勾嘴角：“除了你还有谁干得出这么白痴的事。”
……
最终我还是没有学会那几个动作，不过在宁景则的建议下，我们把那几个手脚相反的动作改成了同手同脚的，囧。
好在我们并不是重要角色，应该也没人会注意。
刚开始排练的时候我们就在淘宝上淘了跳舞需要的裙子，质量不太好，腰部太宽松，尤其是像我这种瘦小的人，像大胃这样的穿得刚好，而且色差很大，红得让我想起了小学老师常讲的一句话：我们的红领巾是用烈士的鲜血染成的……
于是在元旦前一个礼拜我们吸取了教训买了一件质量好点的白衬衫，发现其实跟校服没啥两样，虽然是班费买的，但还是一阵心疼。
这钱，要是给我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同手同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