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似梦》释道缘

2、重生、梦境（一）

　　一阵嘈杂声传来，夹杂着女人的惨叫，张安欣被惊醒爬了起来，看着昏暗房间中陌生的木床、家具和不知哪个朝代的油灯直皱眉，这不是她家。喧闹声夹杂着噼噼啪啪的枪炮声和隐约的外国话越来越近，外国话？不只是英语，…怔忡间，“吱……”门被一下推开，一个披散着头发的瘦弱女子怀里抱着东西，带着一个人仓皇的闯了进来。
　　“芷语，洋人闯进来了，不光抢了东西，还杀了不少人”女人急促走近，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惊慌，“咱们赶快逃，小阿哥暂时交给你，一定要保护好他”女人整了整怀里包裹整齐结实的襁褓，爱怜的看着熟睡中婴儿，贴了贴孩子的小脸，将孩子递给张安欣，张安欣（芷语）沉默着接过孩子迅速换上暗色的外衣，用布带把孩子绑在身前，仿佛做过无数遍般自然。这时张安欣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的变化，这个身体身高恐怕只有1米4左右。
　　“这是小阿哥的几件衣服”女人急切的声音唤回张安欣的注意力，看着女人回身，从嬷嬷模样的中年女人手里将一个包裹拿过来，亲自递到她手里“如果咱们失散就到--等着”……
　　“啪……”被虚掩的门再次被推开，枪炮声，惨叫声，外国人的欢呼声越来越近，更有火光闪现，一个丫鬟模样的女人小姑娘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带着哭腔“福晋，二门早就破了，后院也快守不住”
　　“闭嘴”福晋喝住丫鬟的哭诉“跟上”带着一行人顺着阴影快速的往位于花园的角门移动，大家虽恐惧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怕把洋人引过来！这时只听“轰隆……”一声，后门火光一片，不远处的角门、高墙外也火光隐现，夹杂着外国人兴奋的呼喊从前方传来！
　　大家都被惊的止住了脚步，张安欣怀里的孩子哼唧着扭动好像要被炮声吓醒，赶紧抱紧摇了摇“福晋，孩子要醒了”福晋听到这些只顿了一下走的速度更快了，只是丫鬟一下子软了脚只能被嬷嬷拖着走，抄小路、绕过假山，来到一块巨大的奇石前。扒开花草露出奇石与假山的狭小缝隙，
　　嬷嬷爬在前面带路，天太黑又不能用火折子，张安欣只能跪趴在地上手脚并用跟紧嬷嬷，福晋和丫鬟将花草恢复原样也紧随其后终于在洋人搜到这里之前爬进了假山内部。
　　一阵火光通过假山的通气孔越来越亮，脚步声也越来越近，洋人叽里咕噜的的外语与欢呼声好像就在耳边，大家不自觉的屏住呼吸。“……nothing……”张安欣庆幸这里只有假山围墙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随着洋人的离开，张安欣紧绷的神经慢慢松懈，却又不敢乱动。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醒来天已微亮，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火药味，张安欣摸着空荡荡的胸口，抬头看到福晋正将口中的东西渡给小阿哥，丫鬟蜷缩着躲在一边，已不见嬷嬷的身影！
　　“郑嬷嬷去找吃的！”福晋看到张安欣醒来交代一声！张安欣轻轻的活动着僵直的身体，借着洞口和通风口微弱的晨光打量着藏身的密洞，不一会就听到洞口细微的声音，张安欣抽出袖口藏起的发簪警惕的盯着洞口，一阵细不可闻的摩擦声后，郑嬷嬷小心翼翼的爬了进来，张安欣暗自松了口气，“福晋”郑嬷嬷像是受了大的惊吓的神色不是很好声音更是发颤，福晋看了郑嬷嬷一眼止住她的话头！郑嬷嬷只带回来了几个干瘪的窝头，福晋吃过，又给张安欣和胆小丫鬟细雨分了一个后，剩下的都被她小心的包好。
　　天越来越亮，洋人军靴与青石板路的摩擦声，欢呼声越来越频繁，更有女人的惨叫不时传来！躲在密洞里的几个都知道这是什么声音！脸色不禁发白！细雨更是抑制不住的默默流泪！
　　到了下晌，外面慢慢静了下来，张安欣本以为洋人在把王府洗劫一空后会就此离去，还和福晋计划天黑后离开！可到了傍晚，本已安静的王府又喧哗了起来，模糊不清的外语夹杂着肆无忌惮的大笑！慢慢的空气中的煤油味让大家又紧张了起来！
　　“这帮天杀的要放火，东西都抢光，人也都杀戮完了，还不放过我们王府！”郑嬷嬷再也止不住的哭骂了起来！显然之前出去后被吓的不清，现在彻底被刺激到了！细雨早就被下破了胆现在也嘤嘤的哭着，嘟囔着可能自己都不清楚的胡话！
　　听了郑嬷嬷的哭喊，福晋蹙着眉头紧咬着下唇，苍白的脸上惊慌越来越重，“闭嘴，要把洋人引过来吗？没烧死，你想先被侮辱死？”在福晋的呵斥下，郑嬷嬷，细雨渐渐收了声！幸亏这座假山在院子的最角落处，刚刚的哭喊声从假山传出去后混在洋人的欢呼生中不太明显！
　　短暂的寂静后，福晋让郑嬷嬷把剩下的馒头分分，想在火起来后趁乱闯出去！
　　“go…bequicke…”
　　煤油燃烧后刺鼻的黑烟慢慢从假山的缝隙窜了进来，要尽快离开！福晋和郑嬷嬷将小阿哥用襁褓裹好交给张安欣，帮她把包裹绑到身后。只是洞外还有零星的外语声传进来，不知道现在离开是不是安全，细雨已不顶用，郑嬷嬷决定先爬出密洞，探探情况。
　　近一刻钟，郑嬷嬷也没有音信。洞内的烟也越来越重，大家只能离开，细雨打头，福晋跟上，张安欣殿后。细雨软手软脚的在前头磨蹭，好一会才爬出密洞！
　　此时，王府已一片火海！
　　“细雨，三个人目标太大，咱们各自逃命吧！”
　　“福晋……”
　　“细雨，这里离角门近，你先走吧”
　　细雨听了福晋的话无错的揪着衣襟，见福晋不看她，最终没有战胜求生的欲望，扭头向角门逃去！
　　福晋的脸在一片火光中悔暗不明！
　　“跟上”
　　福晋带着张安欣，不远不近的吊在细雨身后，细雨一反之前的柔弱姿态，步履轻盈，神态机警！她并没有往角门方向逃，而是在半路左转掉头，这条路通往马房！马房的角门离正街很近。
　　张安欣看细雨停下脚步，连忙拉过福晋躲在小影壁后，细雨四下扫了一下，迅速的闪进料房！此时马房通往正街的门大开，大小马车都不在，想是洋人都用来运送王府抢掠的财物金银！剩下的马匹没有幸免于难所以血腥味很重！呼吸间，就见细雨从料房探出了头，见没什么动静，立马抱着一个大包袱往开着的大门跑去！十米~~五米，，两米，，，一米，眼看细雨就要逃出这人间炼狱，张安欣也不禁屏住呼吸，就在迈出大门的刹那，细雨僵住向右转头流露出的不可置信，恐惧让本清秀的脸一片扭曲，随着“砰”的一声，一朵血花在细雨后心展开。
　　张安欣跟着着福晋，一点点的往影壁后的小门挪，身后马房大门传来洋人的呼叫，张安欣一把拉住福晋冷腻的手往花园方向逃去！
　　福晋的呼吸越来越粗，脚步也越来越沉重。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从袖口掏出荷包塞入张安欣手里，“小阿哥就交给你了”转身迎向了洋人追过来的方向！！
　　不一会就听到女人的尖叫和洋人越来越远的呼喊，张安欣定了定神迅速向角门移动！
　　天已经昏暗，花园的角门虚掩着，看不清洋人是否守在这里，张安欣找了小石子顺着门缝丢了出去，片刻外面没有任何动静，张安欣神经紧绷，一点点的把角门打开，唯恐有一丝响动把洋人引过来，刚刚开到容一人穿过的窄缝，墙角阴影中伸出一只枪筒指向张安欣的鼻子。张安欣的手先大脑一步给出了反应，一把抓出枪筒往前一推侧身一收，就从这洋人手里把枪抢到手！“ouch--help--”枪托往前用力一送，一下击在了洋人甲的胃部，洋人甲痛苦的弯下腰像虾米一样蜷缩着，怕洋人甲的呼救声引起其他守门洋人的注意，张安欣一枪托砸晕洋人甲，看着自己的双手，张安欣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是一个功夫高手！
　　王府内一片废墟，街道也一片破败。张安欣跟着模糊的记忆一路往西北奔去小心翼翼躲过零星的巡查，襁褓里的“小阿哥”也不时的扭动，张安欣只能暂时躲在一处被洗劫的寺庙的柴房中。想着一路的破败景象一阵恍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什么朝代？想起丫鬟说起的“福晋”，高墙内的杂乱的外语，猛地意识到这难道是清末“八国联军入侵皇城”！小阿哥的吭叽声拉回张安欣纷乱的思绪，熟练的伺候小阿哥吃过东西，排便后，在自己的摇篮曲声中渐渐放松了紧绷了两天的神经睡了过去！
　　是梦吗？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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