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Mighty Long Fal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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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如果可以的话，能说一下你对高杉的印象吗？”红莲小心翼翼的问。
“嗯？”又子一挑眉毛，“死女人你是活腻了吗？居然来问我？”
“不不不，我只是觉得你会对高杉比较熟悉。”
“那是当然的了，我的晋助大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又子得意的一甩头发，“在这个世界上你还找的出比我们晋助大人更加英俊潇洒，深谋远虑，野心勃勃，能力出众···（以下省略三百字）的人吗？”
“额···还真是个迷妹呢···”
“那是！说到对晋助大人的崇拜之情，在鬼兵队如果我来岛又子敢称第二，谁敢称第一？我可是连内裤的反面都可以给晋助大人检查的！”
“胖次什么的就···”这种病态的爱高杉到底知不知道呢？看平时每天几次的吐露心迹，高杉不察觉到也很难吧？高杉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熟视无睹的在来岛又子周围三米之内转悠的？红莲觉得甚是疑惑。
“死女人！你最近好像经常缠着晋助大人啊！你给我注意点！如果你敢打什么歪主意，我一枪崩了你！！”又子拿出手枪做出威胁的样子。
“先别动粗···”红莲把枪口小心的移开，“还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追随高杉呢？你知道他是要毁灭世界的吧？”
“这个世界被晋助大人毁掉是它的荣幸！没有我们晋助大人做不到的事情，即使有，我来岛又子也会帮助晋助大人成功的！我追随晋助大人当然是因为晋助大英俊潇洒，深谋远虑，野心勃勃，能力出众···（以下省略三百字）”
【2】
忐忑的靠近之后，红莲轻声问：“武市变太桑？”
“是变平太，请不要少读一个字，会变成变态的。”怪人谋略家拿着一本杂志转过身来。
“不好意思哈，那个想问你几个问题···”
“咨询吗？作为鬼兵队的谋略家照理说我是不能随便给人出谋划策的，不过如果你愿意帮我个忙的话我可以考虑···”
“嗯，帮忙？”
“投票，45号。”怪人谋略家递过手上的杂志，红莲接过来看了一眼，是YKB48的人气总选举专栏。
“45号？萝莉丽子？”她看了一眼杂志上那个年龄不会超过15岁的45号，“可是明显是40号的小山岛菜菜子好看吧？”
“那种女人那里好看了，你不觉得45号气质很好吗？”
“这么小的年纪能有什么气质啊，都没长开呢，最多算可爱。像40号那种才叫美人好吗！”
“超过15岁的女人都会失去最纯真的美沦为俗物了！你，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虽然看上去五官不错但是再真正的魅力只有早个十年才能表现出来！”
“你这就是萝莉控吧？这是犯罪啊！”
“什么萝莉控，这明明叫做懂得欣赏女性的未成熟之美！”
“未成熟？我看是未成年吧？”
“嘛，也可以这么说了。总之快点去买CD给45号投票。”
“不，我坚持认为40号才是最美的，我不会让自己的品味屈就的。”
“你难道是认为喜欢小岛阳菜多过渡边麻友的那种人吗？（喂没事扯什么AKB！）”怪人谋略家惊讶的说。
“没错，比起清纯可爱类型我更喜欢妖艳性感的。”红莲认真的点点头，“脸蛋标致身材劲爆，这才是正确的审美标准。”
“和你这种人已经没话说了。”
“我也和萝莉控无话可说，这是犯罪，请你不要做出损害未成年人成长的事。”
【3】
“现在请不要说话。”还没等她开口，河上万齐就先摆了摆手。
红莲有些尴尬的站在一边，等他调好了琴弦，转过头来对她说：“你的旋律变了。”
“诶？”
“和以前的不一样了，虽然乍一听悦耳但是少了什么，旋律不完整了。”
“所以是变的···难听了？”
“说普通更加恰当。”
“变普通也不是坏事呢。”她听不太懂什么人的旋律之类的东西，只能随便的附和。
“你以前的旋律，和晋助很相似。但是现在，已经是AKB和滨崎步的区别了。”
“拜托你不要随便进行比较，还有为什么AKB的梗又出现了。”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吐槽了，她有点惊讶，诶？自己还有这种属性？
“等等，你的意思是我之前和高杉很像？？”
“只是旋律相似罢了。”河上万齐收好三味线，“你来找我是来问晋助的事的吗？如果是，恕我无可奉告。”
“是因为不了解还是单纯的不想告诉我？”
“晋助的歌啊，与其说是知音少不如说是被他选的，能聆听的人太少吧。仅仅被允许听了一段就忍不住想要把整首歌听完了，重音啦，降调啦会在什么地方出现，完全料不到呢，只能大致的知道是存在的罢了。”河上万齐抬起头看着她，“觉得歌吸引人，一定要去了解作曲家本人吗？”
“那倒不一定···”
“如果接受不了这种曲风的话，离得远远的，捂住耳朵就好了。这不是多听几遍就能强迫自己喜欢上的歌。”
“不是想强迫自己喜欢上，只是有些事情没有搞清楚，觉得困扰所以想找答案。”
“心和耳朵没有用吗？”
“硬要说的话，心里大概是有想法了的。只是比起下结论，还是想先搞清楚对方是个怎么样的人。”
【4】
我本来以为，大家是因为“都是坏人、都想报复社会”才聚集在一起的。
但是事实并不是如此。这个世界对除了高杉之外的鬼兵队成员来说，似乎并不是非毁灭不可的。
这些人聚集起来的理由，似乎绕不开那个叫做高杉的男人。
想着毁灭世界，居然会得到这么多支持者，难道这个世界真的如此让人失望吗？
其实让全世界消失不见最好的方式应该是让自己消失吧？这样就再也见不到这个让人失望的世界了不是吗？
厌恶到了某个地步，会舍弃想离开的欲望，转而留下来破坏吗？想想都不可思议。如果是自己的话，会迫不及待的逃离吧，死亡也好，遗忘也好。因为这种失望和厌恶只是围绕着我自身而已。
那么高杉留下来面对这个他觉得没有存在价值的世界的理由，一定是超出他自身的吧。甚至和他自身毫无关联？不然为什么要绕远路带着反胃的身体做这些麻烦的事情呢？
有这样疯狂念头的人，身上却依旧存在着吸引人的特质，会让人去追随，会让人着迷。也许可以这么说，有一个不一样的高杉说不定就隐藏在这个念头背后。但是想要靠近的话，首先必须接近甚至融入他的疯狂和残忍。
光是想想就感觉恐怖呢。
可是想想就恐怖的东西，是真的恐怖呢，还是说这种给人的感觉是一种刻意的假象甚至是保护色呢？说不定真正的目的是不让任何人靠近。
如此处心积虑是为了隐藏什么。
那么被高杉隐藏起来的，到底是什么呢？
【5】
在鬼兵队核心成员开完会之后，又子，怪人谋略家以及河上万齐照例留了下来。谈话间话题转到了红莲身上。
“高杉大人不打算让她恢复记忆，是不是打算好好利用她呢？以她现在的状态，确实是个好机会。如果可以让她为我们效力···”
“她还没有值得我利用的那种价值。”高杉打断了怪人谋略家的话。
又子立刻凑上来说：“那个女人，在打听晋助大人的事呢。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诶？她也来找你了吗？”怪人谋略家问道。
“也？不会吧？连你都···”又子嫌弃的看了一眼萝莉控，“感觉自己被冒犯了。”
“可是我什么也没和她说啊，那种喜欢妖艳贱货型女人的女人，没办法交谈。”
“这么说起来”河上万齐回忆了一下，“她也没从我这里问到什么。”
“诶···我貌似···好像···大概··”又子有些慌张的望着高杉，“晋助大人你放心，我下次一定不会上那女人的当的！她这次是利用了我对晋助大人你的爱啊！那个卑鄙的女人！”
“来岛又子啊，你真是个没脑子的野猪女呢！”
“死变态萝莉控！看我不毙了你！”
两个人冤家又打了起来。
高杉静静的抽着烟，一言不发。
突然间，河上万齐开口说道：“‘即使是用眼睛看不见的东西，也想去试着寻找，大概是因为相信着什么吧。比起在寻找的过程中被拒绝和伤害，找不到答案的感觉更加糟糕。虽然以前的事情都记不得了，但是唯独这份因为无法解答而引出的焦虑如此熟悉，它让我简直无法继续存在下去。每分每秒都在怀疑，片刻的真实都无法得到。有时候我都觉得，我似乎就是为了寻找某个答案才活下来的呢。’”
高杉原本懒洋洋的托着腮，听见他说的话，不由得往他这里看了一眼。
“这是那个女人说过的话。”河上万齐解释道。
高杉若有所思片刻，又以轻蔑的口吻说：“自以为是的相信什么，自以为能找到答案。真是愚蠢的无可救药呢。”
“晋助是这么认为的？”河上万齐抬起头来看着高杉，“我以为晋助不会喜欢蠢货。”
高杉低头把烟杆放到一边，露出了招牌的阴暗笑容：“反正都是要毁掉的东西吧。”
【6】
到了晚上，外面的天气已经很凉了。红莲走到屋外，看见高杉随意的倚在走廊的扶手上，抬头看着天。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天上的云把月亮遮的少了一半，剩下那一半月亮向人间投下清冷的光芒。那冷冷的月光照在高杉的身上，让他的黑发在夜色中显得有些阴冷潮湿起来，他的脸颊也更加冷峻了。
就这样看着高杉的背影，她站了许久，直到对方头也不回的淡淡说道：“看够了吗？”
她慌张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准备离开。但是刚一转身就被他从身后抱住，她惊讶的转过头看着他，想伸出手推开他，但是手掌刚触及他敞开的胸膛又触电般的缩了回来，他的皮肤很凉，她想着：这种天气穿的这么少，应该会冷的吧？随即又打断了自己的思绪，不能太关心这个人，现在还没有得出答案来。
但是高杉没有在意她复杂的心理活动，只是拦腰把她抱起，连话都懒得说一句，进了房间。
把她放在床上之后，高杉准备离开，红莲抓住了他的衣袖，低声说：“请等一下···”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想和他说什么，只是对他这样一言不发的离去感到不安，所以贸然的挽留了。
“你就对我的事这么感兴趣吗？”高杉背对着她，看不见表情。
“那个只是···”
“真是可笑，明明以前恨不得我离开从世界上消失。”高杉转过身来，盯着她说道，“现在又这样，真是多变的女人，说到底还是愚蠢吧。”
“不能像以前那样恨你，就是愚蠢吗？”她皱起了眉头，动不动就把愚蠢挂在嘴边，以前的自己在他心里就这么不堪吗？
“恨？真的如此吗？是这样的话我会更开心吧？”高杉唇边荡起一丝微笑，“现在开始也不算晚，就算是笨蛋也能做到吧？”
“一定要恨吗？”她犹豫起来，“喜欢的话···不可以吗？”
居然不经意间把话说出来了，从那个雨夜感觉到他的温柔开始，就想找到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让自己喜欢上他的理由。所以拼命的忍耐着，努力的去靠近，去发现不一样的他。
即使被轻视也不停手，只是因为想要了解他，拥有一个能堂堂正正爱上他的理由，而不仅仅是因为一些没有依据的感觉。
显然明明都已经感觉到爱这样的感情了，为什么一定要恨呢？
“说出这种愚蠢的话来···”高杉愣了片刻又大笑起来，他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你就这么想要爱上我吗？”
他冷笑的样子让她有些害怕。自己的喜欢对他来说，难道是什么不能接近的不洁之物吗？难道，喜欢他，是如此不被允许的事情吗？
“无论我是什么面貌都不会后悔吗？”
“那些很残酷的东西，看来不亲自体会是不会了解的啊。”他这样追问着，心脏渐渐的收紧了。
“还真是不知死活啊。”他轻蔑的冷笑着。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这样想着，身体被他重重的压住。
这个时候，是表现决心的时候了，不能动摇，绝对不能退缩。如果此时因为抗拒让他离开的话，也许之后都没有机会能让他接受自己了。红莲对自己这样说道。
就像之前一样，觉得难过或是痛苦，忍耐下去就好。
可是···这次从气势和程度上都和之前不同。从他粗鲁的动作里，根本体会不到怜惜这样的感情，自己怎么看都是单纯的被蹂躏了罢了，变成了承载他暴虐的工具，根本不是被接受了啊。
随着他的吻和抚摸接近了那个界限的时候，内心彻底的因为恐惧而动摇了。
再往下的话，会没有办法收场的。
如果是自己错了的话。
可是拒绝···
又该怎么做到呢？
拒绝的话，会伤害到他的。
【7】
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高杉低下头看着她强行忍住哭泣，拉着自己衣角的样子，他冷冷的斥责到：“你到底是笨蛋还是疯子？”
“你就这么下贱吗？”
被他这样叱责了，她抬起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泪水一瞬间涌出了眼眶。
“为什么我一定要被说成这样呢？”
不愿意去恨你，想起了解你，原谅你，就这样不被你接受，被你所轻视吗？
践踏别人的爱，这么有意思吗？
看着她哭泣的样子，高杉沉默了许久，开口道：“明明这么害怕，这么痛苦，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为什么还要接受？”
他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沙哑。
“你明明···就是不愿意的。”
长久的沉默，回避了他的眼神。
果然··无话可说了吧？一切都是虚假的，都是些蠢事罢了。你自己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吧？
【8】
“因为···“”还在抽泣着，但她依旧开了口。
高杉正在下沉着，准备重新结冻的心停了下来动作。竟然等待起来。
“因为是···和晋助在一起啊。”
“因为是晋助啊···”就算不被相信，我也要说出来。这是我真是的想法。
我不认为自己是天生那样喜欢被折磨的人，在忍耐的过程中，我也是痛苦的，可是因为做出那些残酷事情的人是你，我才忍耐下来的啊。
那些我相信忍耐之后会见到的光，体会到的温暖，相信的东西，都是虚假的吗？
是再一次在寻找的路上摔倒了吗？
这次依旧是失败吗？
【9】
低低的哭泣声传到耳朵里，身体却没有来得及做出回应。
因为心脏已经在那一瞬间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完全动弹不得。
可恶。
为什么要让我感受到那种感情啊。
“少在那里天真了。”他故作冷漠的说着这样的话。但是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却因为被狠狠地冲撞了一记，感到了温热的疼痛。
开什么玩笑，这是不可能的事啊。
这样的我，怎么可能被接受啊。我可是一直在伤害你啊。
“你还真是喜欢说谎啊。”他用轻蔑的语气说道。
【10】
似乎被认为是骗子了。
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呢？
还是说我真的是个傻瓜呢？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连自己都不能再相信了呢。
我该如何表达呢？
把心掏出来可以吗？即使那样的话也会被你一挥手丢掉吧？
我到底该怎么做啊···
苦恼间，红莲背对着他蜷缩起身体默默的流起了眼泪。良久，背后传来他几乎不可察的叹息声，然后他伸出手从背后将她抱住。
这算是安慰吗？
如果是的话，不必了。伤害也好，拒绝也好，我都可以接受，但是怜悯就不必了。
这样想着，她挣脱了他的怀抱。
但是很快又再次被他拥抱住，这次的怀抱更加坚固，让她无法逃离。
【11】
好痛啊
用言语告诉我吧
这样的事我不懂啊
不要让我独自一人
太残酷了
干脆将我的身体破坏吧撕裂吧
随你喜欢地处置吧
不论怎样呼叫怎样挣扎
怎样哭得双眼红肿也好
你还是紧抱着我
永不分离
已经够了啊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Mighty Long Fal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