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Chapter 25 攻城略地（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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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楚凝急匆匆的从楼门口跑出来，她要快点跑，要在那个男人看见她之前打到出租车，跑到小区门口，猛然停住脚步，因为她看到一个熟悉的人，那个人靠在Q7上，双手插兜，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那个人明明微笑的好自然，配着阳春三月的熏风，楚凝却闻到了危险的气息。
“怎么不跑了？接着跑啊。”池崇阳笑着，极温柔的说。
楚凝立着不动，一秒钟，两秒钟，一分钟，两分钟，终于还是池崇阳忍不住了，他脸上维持的温柔微笑消失了几秒，左嘴角往耳边拉了拉，扯着坏笑走过来，张开双臂将楚凝搂进怀里，抱了几秒，嘴巴凑在楚凝的耳边，恶狠狠的说：“以后少跟我耍花样，你那点小心思以为我不知道吗？不就是不愿意穿我给你买的衣服嘛，好好说不就行了，至于躲吗？”
荷尔蒙这个物质到底是人身体的哪一部位产生的？为什么这么浓烈？！楚凝感觉心跳陡然加速，快的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似得，哦，对，就像里面有只小鹿，迷路的小鹿，一直撞啊撞啊撞啊……
真的是逃不出他的五指山，楚凝心里叹了口气，低着头说：“那些衣服和我平日里的风格太不一致，总归会被看出来的。要不，我周末穿，行不行？”
这是她第一次示弱，池崇阳接受：“行，只穿给我一个人看。”
“那，我们，上班去吧？”楚凝在他怀里低声建议，池崇阳撤开双臂的钳箍，说：“好。”
池崇阳走到车边帮她开车门，上了车又扔了一个面包过来：“没有吃早饭吧？拿着！”
是法式长辊。楚凝不喜面包，法式长辊除外，他怎么对自己的口味如此清楚？只听到池崇阳说：“人和面包一样，又硬又难嚼！”
虽然他嘴上恨恨的，可是，楚凝在外这11年来，也只有他对自己如此的细致，送的都是她真正喜欢的、真心想要的。楚凝说：“谢谢。”
“不客气，管吃管住，还管接送，我这男朋友做的还算可以吧？相信叔叔阿姨也会对我满意的，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你爸妈？”他总是这样，前半句还在地上，后半句就能飞上天，思维跳跃的楚凝跟不上，她还没有完全接受他呢，他这个男朋友的身份还是他自封的呢，怎么就扯到见父母了？
哦，这是他的策略。
楚凝明白了，他说过求其上而得其中，他都走到拜见父母这步了，她果然不再纠结要不要接受他，而是在想现在见父母真是早了点，怎么着也得谈个半年吧。
池崇阳见楚凝已然醒悟，笑笑，发动车，一脚油门，Q7就稳稳的行驶在大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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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开启不间断出差的行程了，明天的会议，郭翼通知的是早上9点在客户门口碰面，池崇阳说：“我们今晚就过去吧，在酒店里住一晚。”
楚凝说：“好。”
不说好又能怎么样呢？他这个人做的决定什么时候没有成功执行过？
走进酒店， Check In 的柜台边站了两个人，一个是郭翼，一个是方晗。
A公司和B公司都要求在外出差的员工入住至少四星级别的酒店，一是为了安全，二是为了显示公司的实力。员工们特别是销售团队也从不拒绝公司的好意，一般都是按最高标准入住。大城市还好，若是城市小，哪里有那么多的五星酒店可以选择？所以两个公司的经常在同一酒店碰面。
何止是同一酒店，经常是同一楼层。
何止是同一楼层，经常是隔壁房间。
公司机密，商业道德，在天时地利面前多么的薄弱易攻破！
方晗的行李箱就在他的脚边，看来也是刚到，郭翼像是已经入住了的，两个人在聊着什么话题，看到池崇阳和楚凝进来便住了嘴。
池崇阳对着两位伸出手，寒暄。
楚凝对着两位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开始办理入住手续，池崇阳将自己的身份证推过去，又转头和郭翼方晗接着聊天。
这个叫池崇阳不是才来一个多月吗？两个人就如此默契了？上次见的时候还是别别扭扭的，现在做什么都不用说话就可以意会了？怎么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方晗心情很Down,也无意再和池崇阳说着客套的话，走上前几步，问楚凝：“楚凝，还没有吃晚饭吧？把行李放下，一起去吃个晚饭吧。”
楚凝正要开口，郭翼在一边帮腔：“这顿饭是一定吃的，楚凝，挑个地，咱们狠狠的宰方总监一顿！方总监，这次B公司给你加了多少个百分点？50%有没有？”
方总监？哦，方晗升职了，从经理升成了总监。楚凝说：“恭喜，恭喜。”
“经理又如何？总监又如何？还不是你的手下败将？难不成我升了一级明天的单子我就一定能拿下？”方晗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带出些得意。
自古以来，升官发财，人心所向。
Deniel说A公司想挖方晗，到底是B公司自己的攻城略地计划还是A公司的挖墙角促成了方晗的晋升？也许二者兼而有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方晗也做了次渔翁。
楚凝看着方晗，她之前还真不知道他的情商有如此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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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没有走远，就在入住酒店的二楼餐厅选了个包厢，坐定，点了菜开聊。
先是讨论天气，这是外资公司员工的后遗症，谈话总是从天气开始，若是两个人说了半天，对方再次谈起天气，你就该知趣的终止话题了，Say Goodbye了，和古代的端茶送客一个道理。
说着说着话题引向了工作，方晗问：“听说，你也正在和LWN公司联络？”
“是，”郭翼点头：“与LWN做生意，赚的没有赔的多，做还不如不做，只是上头下达了命令。”
郭翼说的上头，当然是指Sam这个欧亚销售总监，Sam常驻欧洲，一个月来中国一次，美其名曰指导工作。A公司在中国建厂七年，目前为止还没有中国人能拿到总监这个职位，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经理，就算是这几年越发依仗中国市场，就算是上头这么重视这次的攻城略地计划，就算是郭翼和另外一个销售赵天骥多么优秀，甚至比Sam优秀的多，高层还是不肯提拔他们。
方晗附和：“LWN实在是太过分，错一赔三，若是不答应，便以撕毁所有的合同为要挟，我们利润再高也是挣不到钱的。”
都知道LWN对供应商的无赖行径，不过，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连无赖这样的词都不肯吐出口，怕降低自我身份，数十种骂人的词统一用“过分”二字代替。
郭翼苦笑：“吃一堑长一智吧，让Sam试过，他才会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们都不碰LWN。”
“懂的被不懂的人指挥，没有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方晗说。
池崇阳点的羊汤到了，服务员给每个人分盛，楚凝低头喝着，确实大补，那汤顺着喉舌入胃，肚子也跟着暖和和的，他究竟是知道自己快要来例假了呢？还是歪打正着？
一时无语，大家都吃了几口菜，郭翼又开口：“楚凝。”
“嗯？”楚凝抬头。
“其实，你也该和Franck提一提，” 郭翼顿了顿，他知道在坐的都是聪明人，都知道他说的提是提什么。但是好人做到底，他接着说：“你的能力，你的资历都够了，为什么不向Franck提一下呢？再说，你一直是直接向欧亚技术总监Report（报告），从汇报线上来说你已经和经理同级，只是少了一个Title。”
方晗也说：“楚凝，郭翼说的对，这方面你不要被西化，国外确实有很多Engineer(工程师)一做就做一辈子，很受尊敬，工资也相当可观，但，我们中国官本位了几千年，早就根深蒂固。这点，你应该学学瑞贝卡。”
郭翼接话：“有了Title，你今后开展工作也方便。”
“借最近用人之际，楚凝，逼一下Franck，老外总是这样，不被逼到绝地，他是不会给中国人升职的。”
“嗯。”楚凝又低下头，喝汤。
她的回答她的动作表明她想结束这个话题，郭翼明白再说无益，转向方晗，问：“你们公司最近怎么又调低价格了？这是要打价格战吗？”
方晗笑笑，三个公司之间真是藏不住秘密，既然已经知道了再遮挡也没有必要，说：“我们价格调不到位，争的过你们吗？”
“呵呵，”郭翼笑笑：“那我们拭目以待C公司接下来怎么接招吧。听说他们慌了，到处挖人，技术的销售的都挖，猎头给我打过电话，提的待遇相当诱人。”郭翼笑着看方晗，方晗却转头问楚凝：“楚凝，最近有没有接到猎头的电话？”
“嗯。”楚凝点头。
嗯？她手里有C公司的offer？怎么没有和他说起过？靠！TMD，这个女人还有事瞒着，池崇阳心中生起一股气。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Chapter 25 攻城略地（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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