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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我是疯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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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接过ipad,仔细的阅读了相关新闻。
大概就是有刚毕业不久的实习医生木小楚木医生来到午夜疯人院实习,有一天在没有助理陪同的情况下误入了女病人一了的病房,病人对医生死缠烂打,希望能同医生苟合,医生宁死不从,结果女病人居然拔除匕首架在医生脖子上,逼医生那个啥自己,木医生经过此事受到严重的惊吓导致精神错乱,最后结果出乎大家意料,木医生竟然也成了午夜疯人院众多疯子里的一员,现在还在住院治疗。
关于这则消息,有的标题还是——天意弄人?实习医生反成精神病!
司马读完有些想不明白,这明明是丑闻,怎么会被闹得沸沸扬扬呢?木医生不可能自己向媒体曝光这事,病人一了更不可能,其他工作人员更没理由把这事说出去了。
究竟是谁通知媒体的?
一头问号满脑子窜,司马终于忍不住问道:“我想不明白,疯人院里不是高度监控吗?病人应该没有机会透露出去,工作人员没有理由曝光出去,那究竟是谁告诉媒体的?还有……像匕首那样的危险工具不是该禁止的吗?一了怎么会有?”
“嗯,司马护士果然心思慎密,能抓出这么多不合理的地方。”
熊猫院长眼睛一亮,开始对这个新人刮目相看。
“疯人院其实没你想的那么专横霸道,对于白色门牌和蓝色门牌的病人我们是不会禁止她们使用通讯工具和娱乐工具的,毕竟病人也需要和亲朋好友联系,随时感受人间温情。”
这句话是司马爱听的,她拼命点头表示同意。
“对于红色门牌的病人也只是偶尔限制使用通讯和娱乐工具。至于那把匕首,其实不是像媒体写的这样危险,只是一把水果刀而已。”
熊猫院长说得云淡风轻,好像水果刀只是水果刀而已,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司马忍不住腹诽,就算是水果刀也能杀人,也是危险工具好吧!
“你一定很好奇这把水果刀是哪来的吧?”
司马点头。
“这把水果刀是青梅的,青梅经常用它来削水果吃,而且她和一了打得火热,估计她看到木医生经常进出一了的房间而心生忌恨,所以把水果刀偷偷给了一了,希望她吓走木医生,谁知木医生不经吓,一吓就吓出了精神病。”
“呃……一了不是拿这把刀去威胁木医生上她吗?她不也没用于自保呀。”司马还是不理解。
“不管是出于自保还是威胁,总之木医生被吓倒了是事实。”熊猫院长冷冷的瞥了司马一眼,反问道:“你觉得以一了那么放荡的人会用这把水果刀自保吗?司马医生,那个青梅看上去似乎还比你聪明一些,一了如果要用水果刀自保,木医生估计也不会有被吓倒的可能了。”
“那个木医生胆小如鼠,做什么都中规中矩,她根本不会对一了产生兴趣,更不会侵犯一了,这把匕首按照蛇精病人的逻辑发展只能是用来逼对方上自己的。”
熊猫院长谈了口气道:“就因为出了这个前车之鉴,害怕有谁又暗中给一了危险器具,所以才给一了挂上红牌的,司马医生,你该多动动脑子才是。”
被熊猫院长变相说笨,司马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调转了话头,“所以木医生被吓出了精神病,对青梅怀恨在心就找机会杀了她吗?”
熊猫院长闻言愣了愣,面无表情的转向浅瑟说道:“我实在不愿意和低智商说话,浅瑟你先带司马护士去参观一下,有什么问题你给她解答,我先回去睡一觉,年纪大了,经不住折腾了。”
司马非常无语,这熊猫院长看出去也才三十几,怎么一派老学究的味道,可是把浅瑟留下来陪自己实在是非她之愿呀。
“院长,你别生气,我保证再也不乱问问题了。”司马大急。
然而熊猫院长朝她们挥挥手,立即转身走掉,潇洒得不带走一片云彩。
司马莲看着熊猫园长有些臃肿的背影,简直欲哭无泪。
她还没从被遗弃的伤痛中走出来浅瑟就一巴掌把她扇地上,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浅瑟就劈头盖脸的吼过来,“都说了木医生胆小如鼠,胆子小得连蚂蚁都不敢踩的人怎么可能会杀人啊?白痴!白痴!”
浅瑟提起她的衣领疯狂的摇着,“我一天难得见院长几面,都被你这白痴破坏了,你想知道青梅是怎样死的吗?”
“尽头那一间住着一个最危险变态的家伙,要我带你去见识一下吗?”
还没等司马莲同意,浅瑟就专横并且粗暴的把她拖到尽头,大力一甩把司马摔到了墙角。
司马被吓得不轻,再加上巨大的撞击让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个不停。
“咳咳,可不可以多说话,少动手……”
浅瑟人高马大,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忘着她,神色睥睨。
“话唠鬼,闭嘴!”
浅瑟一吼,司马莲吓得眉角一跳,乖乖噤声。
她慢慢的扶着墙壁爬起来,只见一个红色门牌上写着竹子两个字。
七叔说竹子患有食人症,来之前还特意叮嘱过务必远离这个危险人物。可是要调查青梅的真正死因就必须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和青梅曾经接触过的人。
既然这个竹子能吃掉青梅,那她极有可能是青梅死前见到过的最后一人,或者说竹子是最清楚青梅死因的人,这个人无论如何也避不过了,必须得和这个危险分子见一面。
“你想知道青梅怎么死的吗?你自己进去看一看那个人啊!”浅瑟说。
司马心想看是肯定要去看的,可是不是现在,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于是她缩缩脖子,往后退了一步可怜巴巴的道:“这是红牌子,我不敢去。”
“哼,就知道你没种。”
浅瑟冷笑,“我告诉你,里面这个人可是会吃人的,全院的人都不知道被她吃了多少了?木医生会疯掉,有一大半都是被她吓的。”
她逼近司马,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木医生可是亲眼看着青梅被竹子吃掉的,本来就被一了吓得惊惊乍乍,半夜又撞见竹子叼着青梅的一只手臂回来,就彻底被吓疯了。”她看着司马莲逐渐苍白下去的脸色,放声笑道:“哈哈哈,胆小鬼,怕了吧?”
司马突然想着青梅死亡现场的照片,胃里开始反弹,她勉强忍住不适问道:“竹子和青梅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恨到吃了她?”
“恨?”浅瑟挑眉,“蛇精病的世界怎么能用逻辑去揣测?青梅在这疯人院是人缘最好的一个了,和每个病人都有说有笑还经常请她们吃东西,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倒霉刚好碰到发病中的竹子。”
司马表面装得很害怕,实际上很有心思的记下了浅瑟的每一句话。
“浅瑟,这栋楼里现在就只有我和你两个医护人员吗?要是情况混乱起来会不会忙不过来hold不住呀?”
“你担心什么?这栋楼里总共就只有六个病患,那个娃娃基本没有攻击性,还有一个你还没见到的素素也没什么攻击力,木医生就是个废物,除掉这三个,凶猛一点的就只有竹子一个,一了虽然难缠但是也是小菜一碟。”
说起疯人院情况,浅瑟说得头头是道,如数家珍。
“哦,对了,还有个和我们永远不在一个频率上的小故,只要给她看看圆形,她就能扭臀扭到死,攻击力弱到暴,简直是负值,在医院里基本上就属于零存在,透明人,完全可以忽略她。”
她得意的昂头挥拳头,“不是我夸大,就算她们六个人联手全上,要制服这些软蛋,只是分分钟的事。”
“什么什么?”司马一下子没有听明白,“什么看到圆形就扭臀?这是什么病?”
见司马注意力放错了地方,浅瑟垮下脸,一巴掌拍在她头上,怒道:“老娘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听?”
“可不可以不要打人了?”司马眼泪花直转,“真的很痛呢!你能文明对话吗?”
“切,老娘可不知道什么叫文明,只知道拳头底下出霸王。”
司马无语,感觉和浅瑟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法沟通。
“可是我总得对病人先有个最基本的了解吧?”
“那是一定的,竹子一年也吃不了几个人,她平时憋坏了,放出来时很可能就会失常,所以平时都把她关在房间里,日常吃药送饭都是由我负责,你胆子小就滚远点,别招惹竹子就行。”
浅瑟说话总是不顺耳,司马为了同事和气也只能忍气吞声,跟在浅瑟身后小心应着。
“我先带你去看素素,这个人在午夜疯人院可以算得上是最正常的一个了。”
“哎,再怎么正常也是疯子。”
浅瑟瞪了她一眼,冷冷道:“这个世上谁又敢说自己不疯?司马护士,你敢说你没病吗?”
司马被这句话堵住,心里默默数了一遍自己认识的人,好像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问题,实在无言以对。
“你不敢反驳的话就大声说一句我有病。”浅瑟竖起拳头咄咄相逼。
“……”司马郁闷,“不说。”
“说不说?”
浅瑟把拳头握的“咯吱”响,尤其是关节扭动的声音总是刺激到司马的神经。
这样握拳头……手一定会很痛,实在不忍心看浅瑟这样自虐。
“好好好。”司马赔上笑脸,“你先把手松开,我看着难受。”
“说!”
浅瑟暴喝。
无奈之下司马只好屈服。
“我有病……”
“大点声!”
“我有病!”
司马大叫。
话音一落走廊上响起了一阵“咯咯”的笑声,一个身材修长的女人背对着她们出现在走廊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