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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谁是凶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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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一手撑颚,认真的思考一会说道:“我长这么大,见过的东西嘛……最柔美不过青梅之头发,最奇妙不过小故之电臀,最深奥不过一了之私.处,最汹涌不过娃娃之丰胸。”
“至于青梅的头发……”
她余光一扫,把视线停在司马莲手中握着的那团发结上,眉心微蹙似有不舍。
“我曾经拥有,如今偶遇知己,把它送给了护士姐姐。”
司马莲浑身一颤,特别机灵的把那团头发郑重其事的交到素素手中说道:“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素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么美丽的头发还是你自己珍藏比较有价值,说不定哪天你能感悟出什么以柔克刚的天下大道出来。”
素素一对秋水似的眼眸腾起了感动的雾花,她紧紧握住司马的手一字一句道:“果然君心似我心!”
“……”司马无语,头皮发麻。
“护士姐姐,宝剑赠英雄,红粉赠佳人,青梅的头发你且拿去,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的拿回来的。”
素素说得嘤嘤欲泣,情真以切。
司马听得糊里糊涂,如坠雾中。
“什么什么?连本带利拿回来是什么意思?”
“护士姐姐。”素素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双眼,认真的说道:“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干净纯洁的眼珠,等有一天,你被竹子吃掉后,我会拿回青梅的头发和你的眼珠,所以现在青梅的头发暂时归你,也不叫你有了遗憾。”
“不用不用,你既然喜欢就把青梅头发拿去,我的眼睛一点也不纯净,我今天还看过一了的躶.体,你要不要考虑下别的?”
司马急得浑身冒汗,果然跟着素素进房间就是一个巨大的错误!一步踏错终身恨呀!
浅瑟在一旁瞧着司马和素素眉来眼去的就已经憋得一肚子火了,这会子素素还摆出了文绉绉的腔调她更受不了了。
她一把推开司马吼道:“你平时不是最圣母吗?现在这么啰嗦做啥?素素让你拿着你就拿着,以后死都死了还在乎一对眼珠吗?”
司马拿着青梅的头发当场石化,为什么……每次受伤的总是自己?
“素素,快把你那个印象派的收藏品拿出来给我观赏观赏。”
刚才听素素赏析了那颗头颅,浅瑟就觉得意犹未尽,对她的印象派和写实派的收藏品好奇无比,这下总算把那讨厌的司马打发走开,肯定是要缠着素素让她拿出来一同欣赏欣赏。
素素当然很乐于同别人分享自己的收藏,立马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浅瑟面前。
浅瑟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块染血的白布铺在桌上。
“浅瑟你看,你从这副作品上感受到了什么?”
浅瑟沉吟半晌,“沸腾的血液。”
“嗯,果然各花入各眼,各有各的美。”素素轻轻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我感受到的是自由,奔放,一种无拘无束扬鞭策马的潇洒。”
司马站在一旁,眉头紧皱,她实在不能理解,明明就是一块血溅三尺的白布,哪来的这么多歪七八糟的感悟!
“浅瑟你看这血溅得是多么的粗放,正符合印象派的宗旨,要抓住瞬间的灵感,落笔虽粗糙,可是却能表达出最细腻的情感。”
素素兴趣正浓,浅瑟也听得津津有味,可是司马实在受不了了。
她鼓起勇气,大无畏的站在浅瑟面前,“浅瑟,院长吩咐过,要你带我去熟悉熟悉环境的,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还得打扫卫生,还要朋友给我送东西过来,如果今天这些都没做完,那我只好告诉院长是你耽误的。”
一句话就戳到了浅瑟的软肋,浅瑟恶狠狠的瞪了司马一眼,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出房门。
“就剩最后两个病人,木医生和小故。”浅瑟看也不看,遥遥一指,“她俩的房间连在一起,这两个人都是白色门牌,不具任何攻击性,你需要注意的一点就是不要吓到木医生,她胆子很小,经不得吓,至于小故,千万不能让她看见任何圆形!否则就会收不了场!”
“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能看见任何圆形?”
“小故有圆形强迫症,一看见圆形她的扭臀症就会发作,这个人的病情很复杂,总之你记住,太阳呀,满月呀这些都不能让她看见。”
“那眼珠呢?眼珠也是圆形的,是不是不能让她看见?”
“对!”浅瑟点头。
司马又想起了素素让她看的那两个圆圆的小鼻孔,于是问道:“那鼻孔呢?如果小故比我矮是不是一仰头就能看见我的鼻孔?”
浅瑟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一巴掌扇在司马头上说道:“哪这么多话,如果你的鼻孔是圆的那也不能让她看见!”
“这两个人没有攻击性,你自己去吧,我要接着和素素探讨神奇的艺术了。”
“……”
司马揉着自己的头相当无语,但是又不敢对壮硕的浅瑟有丝毫怨言,只能忍气吞声的走了。
小故的病情实在太复杂,虽然浅瑟解释了,但她还是不太明白,于是决定先去看木医生。
其实浅瑟不在司马还松了一口气,可以深入的问点其他问题。
司马把知道的线索都理了一遍,青梅果然不愧是组织里的后起之秀,一到午夜疯人院就和各路神仙打得火热,从各个角度搜集情报,至于曝光木医生和一了,司马也能体会到青梅的用心良苦。
如果能借助媒体造势,对青梅的调查只会有益无害,多了一个强大的助力。
不过青梅始终太年轻,不够稳重,说到底所有心机只融在表皮,还没炼到骨子里,就这般出头迟早该吃点教训,只是青梅这次教训吃得太大,直接丢了小命。
还好这疯人院里人不多,不然青梅和这么多人交好,那她一个一个的查起岂不是要查到死?
想着想着就已经走到木小楚的房门前,司马轻轻的吸了口气,推门而入。
在门推开的一刹那,有个人影极为迅速的缩成一团,躲入床角,抱着双腿不断颤抖。
司马认真的打量了她一下,只见她一蓬乱糟糟的头发像个鸟窝一样顶在头上,脸色苍白面无血色,眼神还有一些涣散。
很明显是受过极大刺激的。
实在太可怜了。
司马在接触到木小楚如小鹿受惊般的眼光后,内心就腾起一片酸疼。真相把这个孩子拥在怀里好好的安抚一下,真的很同情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大学刚毕业,人生才刚刚开始,生命中最朝气蓬勃的时候,突然遭受这样的巨变,要这孩子将来怎么活?
真是太可怜了,若她病好了要她怎样接受这样的变故?
明明是该闯荡职场打下一片天下的黄金时段,却被关在这十尺见方的小屋子里。
司马不忍心,她轻轻的伸出手去,打算抚摸一下这个孩子,谁知木小楚突然尖叫起来,“啊!你别碰我!你是杀人凶手,你不是好人,你走开,别杀我,我什么都不说出去,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放过我。”
司马神经一紧,“你说什么?谁杀了谁?”
“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把我送给竹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木小楚战战兢兢的缩成一团,喃喃自语。
司马小心翼翼的伸手出去,抚摸着她乱蓬蓬的头发说道:“乖啊,我不会把你送给竹子,我是新来的护士,以后会好好照顾你,你告诉我谁杀了谁好不好?”
“你是新来的护士?”
木小楚闻言一震,迷迷糊糊的看着司马,“你是护士?你是护士?”
“是啊,我是。”
木小楚眨眨眼睛,把一只手指竖在自己嘴唇前说道:“我告诉你哦,你快点走吧,这里的人都是疯子,都不正常,所有的人都是疯子,你找不到她的,你也抓不住她的,她是最厉害的,没有人斗得过她。”
“小木,你在说什么?”
司马听得似懂非懂,隐约觉得这个木小楚似乎知道点什么,但是又无奈什么都问不出来。
“小木,你先仔细想想,不要害怕,这里什么人都没有,只有我和你,你把你知道的,看到的都告诉我好不好?”
然而木小楚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只是抱着自己的腿左右摇晃,无神的低喃,“这里所有的人都有病,他们都是疯子,他们会杀人会吃人,她是最厉害的,不会有人知道她真面目的,她是野兽是恶魔!”
司马叹了一口气,知道今天是不会问出什么结果了,于是从小木房里出来后就打了个电话给七叔,让她帮自己收拾点东西过来。
七叔好像十分抗拒这个地方,说是自己收好之后让糯米送过来。
过了一会又打电话过来说糯米那个小变态把自己的手给摔坏住院了,没有办法,只能和七叔约个地方见面然后自己把东西拿回来。
处理完这一切后她总算松了一口气,今天要把查到的信息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七叔,这家医院实在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