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空叶》妖精的秘密花园

16、第 16 章

　　这是尸魂界有史以来最为盛大的婚礼，藤原空叶，哦，不，已在神明面前许下誓言，冠以夫姓，现在应当称为——志波空叶。
　　她和志波海燕的婚礼，盛大奢华的场面，与前几月朽木白哉迎娶流魂街女子的婚礼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
　　十里红妆，直铺藤原府门口。
　　海燕偷偷地看了一眼身旁身着白无垢的空叶，难得一见的温顺。神庙前，他们一起庄重的许下神圣的誓言，冠以他的姓式，阳光洒在她的侧脸。逆光下，有些不真实，对，现在的空叶，是他妻子了。
　　从第一次看见就开始埋在心里的喜欢。很久很久以前，束起长发的她，或者在输给他之后，一脸不服气的她，还是成为家主后，身着十二单衣，妆容精致的她……在他的世界里的她，很多很多，那时的她，身边有名叫朽木白哉的少年。后来，当白哉拜托他照顾一名流魂街的女子时，他内心一时是愤怒的，但却又有点小小的欢喜。他承认他的私心，他可以有机会接近她，在空鹤的怂恿下，他小心翼翼的去约她看夏日祭，许久不见，她的憔悴让他心痛。夏日祭的她，俏皮可爱，喜欢各种新奇的小玩意……夜空下，他痴迷的看着她的笑颜，那一刻，他对自己说，就让自己来守护她的笑容，要一辈子都这样，让她无忧无虑的笑下去……
　　“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守护空叶的笑容！”神明前，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郑重的说道。
　　她表情里有一瞬间的惊讶，但随即又露出温和的笑容，她将手中的交杯酒一饮而尽
　　“谢谢。”

　　从空叶被海燕从藤原光式手中接走时，最先忍不住哭出来的是空槿，姐姐大人要嫁人了呢，她的姐姐大人要离开她了。
　　她希望自己可以坚强的不哭出来，今天是姐姐大人大喜的日子，自己不能哭，海燕大人那么好，姐姐大人一定会幸福的，所以，自己不要不要哭！一定是眼泪自己不听话，才会自己掉下来。
　　姐姐大人说过，她是空槿一辈子的姐姐大人，无论在哪里，都是自己的姐姐大人。
　　可我不在姐姐大人身边，谁为姐姐大人梳妆，谁会为姐姐大人挽发，谁又会为在姐姐大人熬夜批阅文件的时候送上一碗热腾腾的粥食……
　　锦泽抓住空槿的手，他无法反驳父亲大人的决定，无论是谁，都没有资格站在姐姐大人身边，就算是姐姐深爱的白哉，他也没有资格。可他妥协了，他让那个名叫海燕的男人带走了姐姐大人。空槿可以哭出来，但他不可以，他现在是藤原家的家主，自己身上肩负着藤原家的荣辱，他，不可以。他只能看着他的姐姐大人，一步一步的走上装饰华丽的牛车，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他曾经拿着斩魄刀对着海燕说，如果你敢让姐姐大人掉一滴眼泪，我会第一个杀了你。
　　让姐姐大人伤心的人。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父亲大人，父亲大人的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只是像个雕塑般的站在这里，看着姐姐大人牛车渐行渐远。也许是他的错觉，他在父亲的目光中看到了转瞬即逝的落寞。
　　从今以后，他会好好照顾空槿，他会扛起起家族的重任，姐姐大人，放心吧，锦泽，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婚宴宴请了几乎尸魂界所有的贵族以及十三个番队的死神。除了每次都找不到路的十一番队队长之外，其他的宾客都已入座。
　　褪去纯白的无垢，角隐，空叶换上了绣有凤凰，著松等吉祥图案的打卦。和海燕一起向在座的宾客敬酒。

　　“嘛~嘛~前几个月前才喝了白哉副队长的喜酒，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喝到海燕副队长的喜酒，番队里的喜事真是一桩接着一桩呢~！”婚宴到了一半，大多数人也喝开了，开始借着酒劲聊了起来。
　　“是啊，海燕副队长也真是好福气，娶到了藤原家的明珠，那可是大多数男人梦寐以求的女神咧。”
　　“你说，朽木副队长现在是怎样的心情？”一位喝多了的死神A捅了捅旁边的死神B小声的问道。
　　“可能在后悔吧。”死神B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毕竟空叶大人才貌双全，又是自己的青梅竹马，现在嫁给了什么都不如自己的海燕。”
　　“海燕副队长也很不错的，好吧，毕竟志波家以前也是很有名望的贵族，海燕也是尸魂界难得一见的天才，人缘非常的不错。”死神C凑过来打断了死神B的话“比起白哉副队长，海燕副队长也是个非常好的男人。”
　　“对啊，还非常的热心，上次我家屋顶漏水，还是海燕大人帮忙一起修好的呢。”
　　“对哦对哦，要不是海燕大人的指导，我的白打也不可能有那么快的进步。”
　　“是的，是的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队长席上，京乐春水把玩手中的酒杯，对着身旁的好友浮竹十四郎说道：“没想到你家副队长这么受欢迎~！浮竹。”
　　“我家海燕一向人缘很好。”浮竹放下茶杯，好吧，身体原因，海燕特地吩咐给他单独备了茶。“看到他能成家也是非常的欣慰。”说到这里，浮竹有种吾家有儿初成长的感慨。一个是自己最得力的副队长，一个是挚友的女儿，非常不错的一对璧人。
　　“穿着婚服的空叶也是非常的美丽呢。”卯之花抿了口酒说道：“比起七槿当年，毫不逊色。”
　　说到七槿，在坐几位队长思绪都飘到了当年十一番队队长藤原七槿的婚礼上，非常的盛大，身着婚服的七槿笑靥如花，看习惯了平日里黑白死霸装的七槿，换上明艳华丽的婚服，让他们眼前一亮。非常的惊艳，以至于当时的京乐一不小心将手中的酒杯打翻，还让大伙笑了好久。
　　只可惜了，那么美丽又善良的女人却早早地因公殉职了。
　　想不到，如今她的女儿也嫁人了。当年那只小小的又倔又不肯服输的小包子也落得亭亭玉立，越发动人了。
　　“真是羡慕海燕这小子啊!”京乐仰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京乐队长羡慕我什么呢？”海燕端着酒杯走了过来，脸上也因喜事满面春风。
　　“自然是羡慕你这小子福气好娶到了空叶这个丫头。”京乐把自己的酒杯又满上，又把海燕的杯中倒满酒“来来，一定要干了这杯哦。”
　　“啊，一定一定。”海燕一口气将杯中的酒喝完，刚喝完，又被京乐给满上。就这样，一下子连喝了三杯，脸上泛起了一阵红晕。
　　“海燕少喝点。”浮竹有些心疼自家的副队长，这孩子，太耿直了。
　　“没事的，队长。”海燕笑得很爽朗的说道，然后又想起什么似得叮嘱道“倒是队长你不要喝酒，身体还没好。”
　　“本来还想让浮竹队长好好在家休息，但毕竟是海燕你一生中最为重大的事情，所以浮竹说他无论如何也要过来参加你的婚宴。”卯之花笑眯眯的插了一句。“这一杯就当是你敬浮竹队长的吧！”她又顺手接过京乐手中的酒壶给，海燕的酒杯满上。
　　“恩，必须的！”
　　卯之花和京乐两个轮着给海燕灌酒，浮竹就在一旁干着急，也帮不上什么忙。若不是蓝染出来解围，估计海燕要被喝趴在这里了。

　　“恭喜你了。”白哉对着走到自己面前的人说道。
　　是的，恭喜了。当初他提笔写下藤原空叶志波海燕喜结连理百年好合这几个字时，他就已经送出了他的祝福。他不应该到这里，不应该。或许是这样说服自己，是代表朽木家前来祝贺，是按着贵族的礼仪。可他内心清楚地明白，都不是。他反反复复的写了那几句话，他撕了很多很多的纸，明明应该写志波空叶，他怎么也写不下去。不知道他提笔写下那几个字的心情是如何，就像当初他听到她要成婚时的心情。他应该欣喜，应当欣慰，她终于放下了他，可以安稳的追求她的幸福。可他做不到，他心如刀绞。明明是他自己先放弃的，为何？为何？为何这般心痛？这不是他想要她的幸福么？
　　“谢谢。”
　　身穿华丽婚服的空叶，上面绣有寓意着吉祥美好的图案。红底金边，红色的婚服，空叶最爱的红色，他赠与她的结婚礼物。
　　如同他所想的，最适合红色的空叶，也是最美丽的空叶。
　　但，都与他，无关。
　　今天以后，她是别人的妻，是他很久很久以前最好的玩伴，也是他现任妻子的恩人。
　　他的空叶，不是他的，在他娶了绯真之后。
　　她叫，志波空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