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 论迷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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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阳回过神，倒吸一口冷气，心里急忙呼唤女怪廉贞。“廉贞！”
“主上。”自姜阳脚下的影子中，传出女怪温驯的声音。
“让六业退下！”
姜阳瞳孔微缩，妖魔可不是冥斗士，实力更不在一个层面上。没有特定炼制的兵器是杀不死妖魔的，六业再闹下去，惊动了教皇，这事就不好办了。然而不等女怪命令六业退下，天外一只黄金箭疾驰而来，情况顷刻超出控制范围。
破风的锐响让逼近马尼戈特的六业回头，多番受阻之下，彻底激发了妖魔暴戾的兽性。鸟喙翼张，属于魔的力量开始汇聚。暗光在口中汇聚，在黄金箭疾射而来之际。六业振翅嘶吼，一道暗光携带万千雷霆自口中喷出，四周林木顿成平地。
光的小宇宙和暗的魔之力在半空冲击，暴怒的魔之力更胜了一筹。雷光在天空之下奔腾炸涌，将方圆数十里都笼罩在一片血红的雷光之下。相冲的两股力道，魔之红雷嚣戾狂霸，黄金箭优势全无，眨眼间败落。
一阵刺眼的强光和雷鸣过后，两股力道轰然炸开，向四周祸延开来。黄金箭的光芒被红雷彻底吞没，四野只剩一片红雷声势浩大。余劲未消的魔之力将底下山林摧毁殆尽，像是炸弹炸开后的巨响，浓烟碎石横飞。远处的山头都被炸平，祸延范围竟是如此之广！
姜阳站在那里，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这就是魔的力量，何其、何其的惊人！难怪神尊会将六业的第二双眼封印起来。这才开了一双眼还被封了半身，这实力就已经如此了得，连黄金箭都难伤其分毫。这要是在破封，这当今天下，还有几个能直撄其锋？
“主上！”轰隆不绝于耳的炸响中，女怪温驯的声音变得焦虑，“六业怒火难平，命令无效，我、我没办法让它退下！”
“呿！”姜阳顿时回神，“我会让它安静下来，让尔雅和蜚廉协助你，拖也要拖走它！”希腊可不是中国，六业再这么打下去，神尊那边很难交代啊！啧，真是让人头疼！
“是！”
那边被逼到乱石堆前，退无可退的马尼戈特冷汗一摞，想不到这玩意竟然这么凶。连希绪弗斯的黄金箭都伤不下它，这下好了，不死怕也要脱层皮。
六业金色的兽瞳紧锁马尼戈特，里面清晰可见的残暴和杀意锁定了猎物。裂开满嘴的獠牙，向以往猎杀猎物那样。六业压低了身形，自喉中发出低沉不善的兽鸣声。前爪锋利的寒芒看的马尼戈特头皮发麻，暗自思赋这黄金圣衣能不能抵挡着怪物的一挠。
魔兽步步逼近之际，马尼戈特还不忘胡思乱想，六业身后猛地响起一声断喝。
“积尸气·苍龙破！”
奥上吃奶的力气，姜阳出手毫不容情，一击之下针对了六业的弱点。没有防备身后逼近的人，更没有想到身为令主的姜阳会攻击自己。六业吃招吃得闷亏一把，血红的羽毛被打落大把。恼怒回头之际，青年满脸怒容，身上狼神御赐的令符，让狂怒的魔之使令为之顿住。
契约之中约束的力量，使得狂怒之中的魔之使令被迫停下攻击的动作。女怪在地下曼声祝颂能使妖魔安静下来的颂歌，地下左右更有妖魔蜚廉和尔雅协助。然而难训的兽性，让它即使面对身为主上的姜阳，也是不改呲牙咧嘴的狰狞模样。
姜阳手一举，积尸气蓄势待发之际。六业足下大地突然一软，让六业庞大的身子顿时陷下去。桀骜难驯的魔之使令挣扎起来，即将挣脱束缚之际。泥土中突然伸出一双洁白的藕臂，抱住挣扎不已的妖魔。就在那双手抱住六业脖子的刹那，大地彻底吞没六业。
马尼戈特在那瞬，看得一清二楚。
那双手……是女人！一个美丽而可怖的女人！
难以形容的美丽面孔，但她的眼睛却是绿的……不，不是，而是眼白、眼珠，乃至整个眼球都是绿的！沉郁的深碧色，沉下去最后一刻，那女人还看了他一眼……
等一切都过去，马尼戈特一屁股坐在碎石堆里，一脸郁悴。这、这一出唱的是什么啊？本来只想钓一钓冥斗士这条大鱼，谁知竟然意外钓到这只凶悍无比的怪物。身边的声音让马尼戈特抬头，姜阳来到他身边，向他伸手。
玄衣青年嬉笑，“就这点阵仗，不会是吓软脚了吧？”
“开什么玩笑！”一巴掌抽飞姜阳伸过来的手，马尼戈特自己站起来，拍拍破破烂烂的披风，不由笑出声来。
那怪物确实挺凶的，身上的羽毛还能当武器使，瞧他的披风都给射成了筛子。要不是有黄金圣衣挡着，保不齐成筛子的就是他了。马尼戈特想着撕下披风，刚一动，背部一痛，身后传来姜阳的声音。
“别动，我帮你把毛拔下来。”
马尼戈特抿着嘴，这话听着怪怪。刚想着哪里怪，马尼戈特就咬住了舌头，痛呼一声。姜阳已经将他身后红色箭羽拔下，勾着血肉，也难怪这小子喊疼。姜阳这才想起自己熊孩子，脸色一变，丢下疼得哼唧的马尼戈特就走。
可让姜阳吃惊的是，他愣是在林中转了好多圈，都没有找到自家的小徒弟。看姜阳急的像是无头苍蝇一样满地乱转的时候，被晾在一帮许久的马尼戈特这才想起来。史昂和姜七夏……给吞了。啊呸！不是给吞了，而是被那诡异的图案给吸走了。
吸哪去了？
马尼戈特：…(⊙＿⊙；)…不懂哎……
至少能感觉到史昂的小宇宙暂时安全，人没事和他在一起的姜七夏估计也没事。呃……就是小宇宙死活联系不上史昂。而且要怎么说？他能感应到史昂的小宇宙尚处于安全，却没有办法感应他的方位。这……都是什么鬼的情况啊！？简直就是状况百出啊这是！
马尼戈特将这事告知姜阳，谁知道青年先是一怔，随后神情冷静下来。站在原地闭上眼睛半天不动的，搞不懂姜阳在干嘛，马尼戈特揉揉肩膀没有催促，而是等候在一旁。
这姜阳也是够怪的，徒弟不见了也不见他着急，而是站在这闭眼睛，这是闹那出？刚才不还急的到处乱转找人吗？怎么现在反而一副没事了，皆大欢喜的反应？
马尼戈特不懂姜阳也懒得解释，小丫头此会在中国出事后，姜阳多留了个心眼。在此前试探开始之前，姜七夏身上有姜阳特意留下的符令，这让姜阳可以在无论何时都可以感应到小丫头的下落。
可是……现在无论姜阳如何凝神感应，留在姜七夏身上的符令一点反应都没有回馈过来。简直就像石沉大海，一朵浪花都翻不起来。这样的情况，让姜阳额上滑过一丝冷汗。
姜阳猛地睁开眼，脸上惊慌的神情被马尼戈特尽收眼底。见姜阳完全慌了神，一副徒儿别急为师马上找到你的神情，到处翻找的样子。马尼戈特才算反应过来，感情姜阳刚才的反应，莫不是还在适应自己家徒弟又给弄丢了这件事？
马尼戈特：…(⊙-⊙)…，嗯……这反射弧真是有够长的啊。
吐槽归吐槽，马尼戈特到底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这次的试探算是失败了一半，而且有些超出预计了，这事恐怕得回报师尊才可以。一脸事情麻烦了的神情，马尼戈特将急的满头汗的姜阳死拖硬拉，一边解释一边把姜阳抗回圣域。
马尼戈特一路上不管姜阳的挣扎，跟拖一块顽石一样，死拖活拖的给拖回圣域。
……………………
那阵旋流气劲异常凶猛，将卷入其中的两个人翻转得找不着北。姜七夏早已被甩得晕头转向，连日以来未曾松懈过紧绷的神经休息，又加上今日这场惊魂的试探。早就耗光了少女的精力，加上肩上的伤口，少女脸色的煞白，缩在少年怀中失去意识。
托了圣斗士体制的强悍，在这样的乱流内，史昂尚且能保持意识清醒。但没有办法支配身体的自由，在一片翻滚中将少女完全搂在在怀里，隔开了乱流的压迫。不知道过了多久，轮流倏然一静，身体就像重新感受到万有引力一样，猛地下坠。
重心突然向下，史昂反应神速立刻做出调整，刚转换姿势的那刻，人就狠狠的摔在坚固的东西上。强悍的冲击力让史昂脑子有一瞬发蒙，未等他缓过那要命的发蒙感，抱着一个人的他已经止不住向下滚去的身形。
往下滚的形势让少年惊醒的睁开眼，未等他看清楚，视线又再度翻滚起来。刚才睁开眼一瞬就足以让他看清楚目前身处的情况，他们竟是摔在了一个倾斜料峭的坡上。没有任何阻挡下滚趋势的东西，导致刚出旋流的两人再度体会了一把翻滚式的旅程。
当然，这种翻滚式的体验只有史昂自己一个人体会，他怀里那个早就晕过去了。往下滚的史昂才发现身体的异常，发僵的身体和无法使用的小宇宙。意识到这点的少年来得及做出反应，自己和少女滚过了那段斜坡后，便已不由自主的坠下白雾翻涌的深渊。
再次体验自由落体运动，史昂很清楚这样落下去，寻常人不死也残。而身穿黄金圣衣的他就不一样，至少有保护。顷刻间的念头，少年咬牙调成下坠的姿势，使尽全力翻了个身。将处在下坠一方的少女护在怀里，自己垫底。
没有等他有太多思考的空间，下坠的过程似乎到了底，下坠的身体狠狠的撞上无数横阻出来的东西。少年咬牙忍受此刻冲击的力道，将少女完全护在怀里，免受二次伤害。一瞬间的坠落在清醒的意识中，也可以放大到很长的时间，又或是很短。
下坠终有尽头，史昂在狠狠摔在地上的时候就知道，却奈何不了反弹的力道，抱着少女愣是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就算有黄金圣衣保护，这样没有办法使用小宇宙的情况下摔下来，他也够呛。鼻息中浓郁的血腥味，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之前就受伤的姜七夏的？
少年绯色的双眸痛苦的眯起来，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深黑的夜幕和零散的星子。挣扎数下后，同样伤的不轻的少年再不甘，也终是慢慢闭上了眼，昏死过去。
这一路落下，冲断无数林木，断木的声响在寂静的暗夜林中格外刺耳，打破了夜林的宁静。惊得林鸟飞起，啼鸣不已，惊醒黑暗中的那些东西。黝黑的迷林一下子沸腾起来，在黑暗中睁开无数双被惊扰到的、闪烁着红色磷光的眼。
有东西在黑暗中汇聚，伴有点点游弋的红光，有轻忽的絮语声响起。树木也变得不安起来，纷纷抖动出沙沙的声音，古木们将枝干压出沉闷的声响。恍然间，乌云散开一道决口，有一线银白的月华透入躁动的林间。
照得林中青苔毫发毕现的刹那，躁动的树木们像是被暗下静止键一样安静下来。林中游弋的红点也快速退下，连那轻忽的絮语声也逐渐平静下来。安静下来的林内，却别有一股植物窸窣抽枝发芽的声响，一路自林中最深处传出。
那声音缓慢，带着优雅、沉静的气息蜿蜒而来。
叶梢上的夜露凝重，滴落在少女脸颊上。冰冷的感觉，将混沌的意识撕开一道口子。在全身反馈的痛楚中，意识渐醒了一线的少女眼皮动了动。但那昏聩的感觉依旧无法祛除，还在占据着身体，要她沉沉睡过去。就在意识抵抗不了身体的暗示，要再度昏过去的时候。
猛地，黑暗中有稀疏的声音远远转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蜿蜒爬来，将地上的落叶和杂草碾压出窸窣可怕的声响。这本该遥远的声音神奇的将快要昏过去的意识猛地拉回现实，少女的眼珠在沉沉的眼皮下猛地转动起来。
鸦羽般的睫毛颤抖不已，黑暗中那异样的声音越发逼近，她便越发催促意识快些苏醒。就像人们做着噩梦的时候，察觉到这是噩梦，拼了命的告诫自己快些醒来那样。可无论如何催促，身体都无法给出更进一步的反应，只有意识和精神在缓慢、非常缓慢的苏醒。
这无疑是一种不知名恐惧的折磨，像是噩梦里那样，看着可怖的东西慢慢逼近却无法醒来那样。姜七夏意识到身体无法动弹，唯有意识在慢慢清醒却束手无责。这种对待未知恐惧的处境，让她的心脏猛地缩紧。在胸腔内狠狠拍打着肋骨，让肋骨生生发疼。
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越发靠近，已经蔓延到不远处。这个认识让浑身僵硬无法动弹的少女生颤栗起来，咬紧了牙关，豁出了全力才将沉重万分的眼皮掀开一线。触目所及的黑暗中，有一线银白的月华倾落，照着林中微尘毕现。
那线皎洁的白茫之下，窸窣之声已然近在眼前，仅仅睁开了一线的混茫视线终于看清。那发出窸窣之声的来源，竟是一片朝她蔓延而来疯狂生长拔高的瑶草。青碧纤细的瑶草争先恐后的簇拥着银白的身影，一步一生花的朝她而来。
拼劲全力才睁开一线的视线想要再往上看了一眼，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可到了极限的身体已无发提供更多的力量来支撑这个平日里轻而易举的动作，在一片剧烈晃动的斑驳光影中。意识刚冒了个头的少女便再度阖上眼，头无力的垂下。
林中窸窣的声响越发明显，疯长的瑶草将地上昏过去的两人彻底簇拥起来，甚至长高将两人给埋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姜七夏的意识再度苏醒，彻底失去意识之前，肩头的伤口似是被什么东西反复舔舐过，伤口被舔舐的热辣痛楚中带着抚平疼痛的寒凉。那种带着钩刺的舌舔，让曾经有过这种经历的少女猛地惊醒。
数度眨眼，直到眼睛适应林中的昏暗，转动的眼珠触及到不远处一线落下的月华时，脑海中回想起昏过去前见到的画面，少女一激灵彻底清醒过来。动了动仿佛被车轮碾过的身体，姜七夏才发现，朝下的脸颊一片冷硬。
费力的动手将自己撑起，低头的姜七夏看到这两天见得最多的，黄金色的铠甲。
少女视线往下，很好，自己就像狗皮膏药一样贴在对方身上。将对方的高大健壮和自己的矮小……啊呸！娇小衬托得如此淋漓尽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受到一万点暴击伤害的少女木着脸视线往上，看清楚之后。少女吸了吸鼻子，冷静的从对方身上爬下去。
要是自己没有提前醒过来，这样的姿势，简直要她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丫的竟然把对方当成床，把人给睡了……啊呸！是给砸晕过去了！
少年那头颜色奇异的头发一片狼藉，夹满乱叶和枯枝，凌乱的盖在脸上。将少年大半的脸都盖住了，只看了一眼，通晓医术的姜七夏就知道。这家伙摔到头了，而且伤的不轻，满脸血不知死活呢现在。
见对方一身惨状，思及刚才醒来时对方紧紧扣在她腰间的手，姜七夏的脑子算是转过来了。想来到这林中之前，只有昏过去的这个家伙才知道他们经历过什么，才能把人摔成这样。少女深吸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少年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能置之不顾。
姜七夏想要检查对方身上的伤势时，这才发现她自己的异常。本该被那怪物利爪洞穿的肩头，竟然已经没事了！白皙的肌肤上没有任何伤口，要不是那肩头那满是血污的被撕碎衣物，连她自己都不敢肯定。不久之前，她曾被那可怖的怪物狠狠撕扯过肩头，甚至伤得见骨。
这样的伤势，绝对不可能轻易就好，这其中有猫腻啊！
纵使从小到大这种不符合常理的现象已经是常见，可少女依旧觉得心惊肉跳。像是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旦被人发现，自己就会被当成异类隔开甚至处死。每每发生这种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少女总是格外镇定而冷静的处理、掩盖好这些事，不敢露出丝毫蛛丝马迹。
就像现在，她撕下裙摆将裸/露毫无伤口的肩头给包扎起来，不敢露出分毫。脸上毫无处理这种事时的惊慌和不安，只有一种孤注一掷的强迫和冷硬的镇定。似乎只有这样的行为，才可以掩饰她和常人的不同之处。
以至于每每处理这种事后，她的心跳总如擂鼓，满手心都是冷汗。少女甩甩头告诫自己：已经处理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这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一个真伤患躺在那。姜七夏爬过去，这里光线太暗，没办法仔细检查对方。
她只能凭借摸索的手感大概判断对方的情况，除了头部受了伤，手臂也有擦伤外，体外基本看上去没有什么大问题。他的手腕都穿戴着护甲，没有办法诊脉，无法得知是否摔出内伤来。姜七夏只能凑过去，摸索着摸上对方的脖颈，希望用别的方式切诊。
可谁知道她的手指刚刚摸索到少年的咽喉，一直昏迷不醒的人猛地睁开眼。一瞬间，姜七夏自己的摸索在对方脖颈上的手被抓住了。
“你，啊！”
话到这，姜七夏眼前昏暗的视野猛地翻转起来，后背已经狠狠摔压在地上。痛呼一声的少女半眯着眼，冷不丁的对上那双突然睁开的绯红双眸。在这种气氛昏暗一片恐怖的林子里。乍的对上这样一双目光冷厉的绯色眼睛，是个人都会被吓出屎来。
虽然姜七夏没有挫到被吓出屎来，也被吓得够呛。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魂都快给吓出来。然而这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这个醒过来的家伙不但吓了她一跳，还狠狠的整个人都重重的压到她身上来。
这种制服敌人的举动，对姜七夏而言无疑是一种暴击，后背狠狠摔在地上，就算有厚实的树叶垫底，这些也是够她吃上一壶。那家伙还过分的掐上了她的喉咙，猛地收紧了手心。让她的呼吸岔了气，憋得满脸通红。
在她以为少年打算勒死她之际，脖颈上收紧的力道一松，压在她身上的少年剧烈的颤抖起来。鲜血顺着少年清逡的面庞滑落，他似乎没有感觉到自己受了伤。锁在姜七夏咽喉上的手虽然松了力道，但擒住她另只手的力道却越见加大。少女动了动手，但立即被抓的更紧。
姜七夏咽了咽口水，努力保持镇定开口，“你……”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那双绯红双眸内锐利的眼神吓得不知从何开口。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会被这个少年杀死。但那锐利的目光仅是一闪而过，少年的身形便越发颤抖起来。隔了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姜七夏发现摁着自己的那双手也开始发抖。
昏迷时咽喉被锁住的感觉，将少年的本ben能激发出来。这种临危之下被逼出的本ben能还在驱qu使史昂，在明明没有看清楚眼前人是谁的情况下。他已经遵照自己的本ben能，将对方止住，而不是杀了对方。少年瞪大眼，绯红的双眸死死的看着被压ya在身shen下的人。
姜七夏已经快被那双眼吓出眼泪来，但没过几秒，那死死盯着自己的双眸开始涣散起来。少年挺拔的身形越来越往下，眼看就要面对面的贴到一起的时候，姜七夏才意识到。这个有着一双兔子一样眼睛的少年，压根没有醒过来过！
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那少年已经倒下，狠狠压在她身上。成功将少女肺腑里所剩不多的气息一口压出来，姜七夏一声闷哼，被压了个实打实。
“嘶！压倒胸口了！好痛！……起、起来！”
奈何双手被制zhi住还被人压ya在身shen下，她的挣扎，根本不起作用。
怎么用力都推不开他，姜七夏欲哭无泪。
“…QAQ…怎么比猪还重啊！推、推都推不动！”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27章 论迷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