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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17章 论下狱 ...

  •   “——哐当!”

      平生第一次被下狱,姜七夏一脸懵逼,随即弹了起来。“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我又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自然有原因。”

      “因为那什么唠兹的冥斗士?”忍不住提高声音,姜七夏隔着铁栏申辩。“喂!你讲点道理好不?我一个大活人还没死呢!我怎么可能和牛头马面认识?!再说了你要关人,能不能像个好点的理由!你当我三岁小孩啊!”

      忍不住叹了口气,童虎再次更正,“我说了,冥斗士不是牛头马面。”

      “那你还昧着良心把我关起来!”

      “听着!”童虎提高了声音,黄金圣斗士的威势成功震住一脸不满的少女。“在没有弄清楚你和冥斗士之间的关系前,为了你的生命安全,呆在这。”

      “哎?你、你……回来!你给我回来!”

      从惊吓中回神,那个棕发少年已经离开。姜七夏看着比她手腕都粗的铁栏杆,咬牙急的快要哭出声来。她试了一下那牢笼的牢固程度,用内力都震不动分毫……这、这下要怎么办?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

      隔着牢笼像是无头苍蝇转了好多圈,才发现这是真,她被一群异族人给关了起来。而且理由说出去自己都不信,可她就是被关起来了……

      少女捂脸蹲了下来,深吸一口气不断告诫自己冷静下来。安静下来的牢内只有她一人,她终于认了自己被关起来,而且还是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隔着铁栏,巴掌大的牢房四面全是石头,除了一个桶大的窗口透些光进来,这里连张床都没有。

      这里已经不是家徒四壁可以形容的境地,而是身陷囚牢。

      童虎从关押姜七夏的地方出来,便看到等候在外面的史昂。童虎松开了一直紧握的拳头,没有说话向少年颔首,权当做打招呼了。看出了童虎的烦闷和急躁,毕竟相识数年,史昂很快的就意识到童虎闷闷不乐的原因。

      应该和刚关押的那个少女有关,看样子,似乎和童虎同出一地。这样想来似乎就没有什么说不通了,毕竟能在万里之外的异国遇到自己的同乡,这是一种幸运。可谁能预料到这份幸运,像是裹了糖浆的刺,直接刺了少年一个措手不及。

      “童虎,你没事吧?”史昂想了想,最后还是开口问候。

      “……啊,我没事,只是……”

      只是心里有点不舒服,这点就算童虎不说史昂也知道。少年无意在此上牵扯太多,而是转了个方向。

      “你打算什么时候询问那个少女的身份讯息?”

      “……明天,先缓缓……”

      “明天?”

      “……”

      史昂很快意识到现在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询问时期,少年沉默下来。他起的头却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他不说童虎也沉默下来,气氛一时沉默。史昂别开脸咳了一声,准备开口,童虎却率先开口。

      “史昂,我现在就去问她的来历!”

      “哎?不是说明天吗?”

      童虎没有应答转身留给史昂一个背影,少年到口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也只能叹到童虎行事还是一样的雷厉风行。史昂没有再多说什么,选择认同童虎的做法,等候在外面。等到日头偏斜的时候,童虎终于匆匆的出来,交代一声就走。

      速度十分可观,史昂连句话都会没有说上,就目送着对方离开。少年叹了一口气,只能用小宇宙通知童虎,教皇还有事找他,让他自己去教皇厅一趟。交代完了,自己也向牢内走去,他目前还有看守对方的任务。

      来到关押那个少女的所在,史昂这才有机会认真观察这个被关起来的少女。挺清秀的一个小姑娘,说不上漂亮也说不上普通。是那种扔到人群里就容易被忽略,可看一眼过后又会记住的矛盾感。倒是那双眼睛很特别,明亮中透着狡黠机灵的光,像只警惕性十足又容易受到惊吓的鸟儿。

      喏,就像现在这样,警醒戒备的看着自己。那双烟褐色的眼眸内不时闪过不满和愤懑,正在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嗯……那样的眼神,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史昂有些不着边际的想,这样看起来,就像个普通人啊。确实看不出来她有击退童虎的实力,甚至连小宇宙的没有。是因为没有觉醒吗?还是有什么原因在里面?当他板着脸认真观察姜七夏的时候,被关起来后又被逼问一番的姜七夏怒上眉梢,恶向胆边生。

      “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少女色厉内荏的恫吓让思考中的少年回过神,被戳穿的少年有些尴尬。虽然说他的汉语说的不是很好,但怎么着也和童虎认识了三年。刚来圣域,童虎语言不通时就认识了同龄的史昂。两人也算是志趣相投,几番相处下来就成了朋友。

      史昂有空就教童虎希腊语,童虎则教教他一些汉语,闲暇之余也学了三年。所以他的汉语说不上精通流畅,至少也听得懂对方说什么。只要不是用文言文那种复杂的话语来说,基本日常的汉语,史昂磕磕绊绊还是能说的。

      所以当少女气愤的凶他时,史昂想说,他听懂了。

      “咳……失礼,”

      少年咳了一声,这才想起了童虎说过的一些事。在中国,随便盯着女孩子看是一种很失礼的行为。就算对象现在身有嫌疑有待查清,这般直白的盯着人家姑娘看,也怪不得会被凶。所以,史昂很干脆的承认自己失礼。

      “哎??你、你会说啊……”

      咋闻日常使用的语言,顾不得对方那生硬怪异的发音,姜七夏一下子从牢房的角落那窜出来,扑到铁栏上焦急的解释。

      “你听我说!我真的不认识那些冥斗士!我是刚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帮我说说啊!我真的是……”

      少女焦急中夹带的欣喜那么明显,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扑到铁栏上。用汉语急速的说了一大堆的话,那样快的语速让不是很熟练的史昂听得很是无奈。刚反复咀嚼懂了她说的那前面几句话,后面那一段……呃,暂时没有理解过来。

      史昂:┑( ̄Д  ̄)┍……那个,说得太快了,听不懂啊……

      姜七夏说的口干舌燥时才发现,对方一脸比她还要茫然的表情。紧趴着铁栏的姜七夏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开口。

      “你不会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吧?!”

      “啊?呃、不……这一句,听得懂……只是前面,”史昂稍稍比划了一下,神色有些尴尬,“太快了,……听不懂。”

      姜七夏听着对方生涩拗口的汉语,这才意识到对方根本就是懂些皮毛的半吊子。说些小孩能懂得话对方可以理解,可语速要是再快再急的话,对方就是完全抓瞎的状态。这和目前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有什么差别吗?

      少女刚冒头的那点喜悦顿时被一盆冷水翘了个彻底的,来了一个透心凉。这种仿佛失去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感觉,抽空了她仅剩不多的冷静。少女失了力气,顺着铁栏滑下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粗糙的地面说不出话来。

      这番起落太过明显,让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只要自己放慢语速和沟通的方式还是可以和对方进行沟通的。只是那番起落之下让她完全忘记了这事情,只剩满腹愤懑和委屈。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好吗?!为什么躺枪总是她啊!

      被那个疯子莫名其妙的就扔到这谁都不认识的地方也就算了,他们还说着和自己完全不同的话。这下好了,连最基本的沟通都不用说了,直接被对方一巴掌拍死。直接给扔到牢里,想想都知道后头不是刀山就是油锅,这下简直比死还要糟糕。

      搞不好就像话本里说的,不是大刑伺候就是屈打成招……

      姜七夏:…╥﹏╥…师傅我错了!再也不乱跑了,你在哪里?

      坐在地上的少女被自己的脑补给吓到了,委屈失落害怕之余,眼泪猛地就涌上来,鼻子酸的完全控制不住。低着头险些哭出声的时候才猛地想起,对方还有一个大活人就站在外面,怎么可以轻易服软在这群坏蛋的面前哭出声来?

      再怎么着,也要有点骨气啊姜七夏!

      哭什么哭!这般想着,骨子里倔得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的少女闷哼一声,用袖子胡乱在脸上一擦。转过身去靠着铁栏抱住膝盖就将脸埋进去,再也没有理会外头的少年。

      史昂:“……”

      默默看着一切的史昂挑挑眉,他是不是该说有点小失望,这个少女竟然没有哭出来?她刚才脸上的失望那么明显,眼里的亮光一下子就消失了。好像他们一定会杀了她一样的绝望,不否认史昂确实有点于心不安。毕竟对方现在是有嫌疑,但也没有到一定要杀死她的程度。

      童虎已经问出了她的来历背景,剩下只是查明而已了。当然史昂现在也不可能安慰一个身有嫌疑的少女,所以史昂收拾刚才那阵于心不安,转身离开。要守着她不一定非要坐在牢门前一瞬不瞬的盯着看,自己也没有这种变态的爱好。

      在外面的夕阳完全沉下海面时,燥热的海风开始变得透着凉意,抚平了今日最后的一丝热意。当月轮升上海面时,回过一次白羊宫的少年重新回到囚禁少女的牢笼。只有一丝月华透入的牢内,倚着墙蜷缩起来的少女,似乎是睡了。

      一身白裙脏兮兮的皱成一团,像是没有腌好的咸白菜。少年上前一步以为自己刚才看错,重新看了一眼后终于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少女在发抖,估计是冷到了,人都缩成一团了。史昂记得,在教皇厅的时候,少女的衣服还是半湿的状态。

      穿着半湿不干的衣服待在阴冷潮湿的牢内,很容易生病的,要不……给她送件衣服什么的?不行!少年转念一想,少女现在嫌疑未清的,这般举动似乎不太好。

      这样想着,史昂收回了已经放在牢门上准备开门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刚退后,一阵不清楚的呓语声便传到他耳中,史昂不由侧耳细听。呓语声很轻,带着抽泣后的哽咽声,鼻息随着那股哽咽一般的气息时轻时重。像是睡梦中抽泣的那种,偏生又在极度压抑着。

      这样一来,与其说她在说梦话,不如说她是憋着哭腔睡去。怀着悲愤委屈在睡梦中不自觉的宣泄出来,可即便是在睡梦里,这股情绪也没有被完全宣泄出来。而是被藏着掖着,所以少女才会这样,哭得一点都不自在。

      史昂暗自叹气摇头,这得有多倔啊,才能憋成这样?

      站在牢外做了片刻的思想斗争后,史昂认败了,将身后的披风取下打开牢门。放轻了脚步声走到蜷缩在角落睡着的少女面前,放轻了力道将披风披在少女身上。披上去之后史昂才发现……咳咳,披风有点薄……

      这让一片好心的少年顿时尴尬起来,这么薄的披风,能御寒吗?好、好像不能吧。……咳!可是,中国有个词怎么说来着,叫做聊胜于无,有总比没有好的。转念一想,少年很快的就自己解说好,顺利快速的消灭掉那点仅有不多的尴尬。

      纯白的披风盖在少女身上,史昂发现,头靠着墙的少女脸上,有依稀未干的泪痕。浓密长翘的眼睫也是湿的,沾成一缕一缕的,像是鸦羽一样在脸上留下一片阴影。在这阴暗的牢内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少女脸颊上的泪痕。

      史昂蹲在少女面前托着下巴,神情不知是懊恼还是郁闷。刚才还说她倔得不肯哭出来,这下好了,这不是哭了吗?只是、偷偷躲起来哭。

      “真是让人伤脑筋……”

      少年低语一声,将滑下的披风重新掖好,这才起身轻手轻脚的离开。在关上牢门时,少年回头看了一眼,才放心离开。

      一夜不能睡的安稳,姜七夏又梦到那个缠绕自己多年的梦魇。死寂无声的黑暗里,似乎在很远又似乎离她很近的地方,有红色的东西在微微窜动。在这片空旷极大的黑暗中,她不能确定那是什么。像是一团雾气,离离合合的,又像一簇火苗,不时窜动。

      每次梦到这片空旷极大的黑暗时,这个世界都是没有声音的,而且她总是无法动弹。而后某种不知名的恐惧就会开始随着那团逼近的红雾一起,慢慢爬上她的脊梁。本能告诉她,那团红雾之后,有着她不敢去触碰或见到的东西……

      每当她意识到这点时,这个梦就会戛然而止。

      就像现在,天已经大亮,阳光有些许照入牢内,驱散了一部分阴暗潮湿的气息。可她所坐的角落却没有光照到,她依旧处在一片混沌不清的阴暗之中。眼里打落的那缕阳光中,能够看见漂浮的微尘。少女怔怔的看着那缕阳光,直到确定自己已经不在那个梦魇之中。

      她如往日一般起身,想要伸手接住那日出的第一缕阳光,却在起身时险些被什么绊倒。身子不受控制险些摔出狗啃屎的姿态来,好在眼疾手快的调整,让她脸着地之前堪堪撑住地面。挽救自己的脸,也避免了自己一大早就摔一跤的命运。

      姜七夏被这一出搞得清醒了,低头一看。嗯?这是……少女重新坐回地上,将披在胸前的白色布料拿了下来。左看右看一番后,确定这是一件披风。除了她自己,她身上全部的东西都被扣押了,这披风哪来的?这披风不是她的啊。

      少女左翻右翻,想不出所以然来,在准备起身的时候。发现披风皱起来的褶皱里,有一根很长的草绿色的丝线。少女捻起那根丝线,

      凑近了看。这……不是丝线啊,是头发。而且发质有点粗糙呢,这发丝捋过去,不是很顺滑,绝对不是女子的头发。

      草绿色的……

      姜七夏想了想,从她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破地方到现在,她接触过的人一巴掌都数的过来。扣掉那个黑心肝的老乡童虎不算,他头发短颜色也不对。剩下一个白毛、一个紫毛、一个金毛。哦,对了!姜七夏一敲掌心,她想起来了!

      昨天那个说着半生不熟的汉语的,不就是绿毛吗?

      是他给自己披上的?想来除了他这牢内也没其他人了。想到这,姜七夏脸上的神情有点怪。少女心里默默吐槽:不过……,草绿色的头发啊,颜色也太奇怪了吧。是不是异族人,都长得这么奇怪?

      一大早就胡思乱想的少女干笑两声,还没来得及吐槽异族人的发色。现世报就来了,少女的肚子很不给面子的发出响亮的咕噜声。姜七夏拿着那件被她踩过一脚的披风,整个人都灰暗了。环侍光秃秃得不能在光秃秃得牢房,姜七夏欲哭无泪。

      这待遇,也是肆抠门了!在中国的牢房好歹还有一层稻草。实在饿得不行,啃两口也是行的。哪里像着啊,一片光,石头连青苔都不长!吃个毛线球!少女仰天叹息一声后,慢吞吞凑到能够晒到太阳的铁栏面前。

      没有吃的,好歹晒晒太阳,去去昨夜的湿气呗。

      有时候姜七夏觉得,自己也真是想得开。不,用师傅的话来说,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点都急躁不起来的性子,说得好听是沉着冷静,说的不好听,就是性子凉薄。也许下一秒就要上断头台了,她竟然还有心思在这晒太阳去湿气?

      唔……少女抖了抖,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这种个性到底是怎么来的。

      不过现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似乎也没有用了。事已定局,多想何用?甩开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姜七夏站在唯一一缕阳光下,闭目享受自己仅剩不多的时间。

      史昂接到教皇提审的命令,走进牢房时恰好看到铁栏之前站立的少女。双手紧握铁栏,闭目微抬下巴站在阳光下,似是享受着这片刻的阳光照拂。有些花的脸上神色宁静,丝毫没有身陷囹吾的窘迫和害怕,反而像是某种惬意的享受一样。

      阳光中有微尘随着气流沉浮,环肆在少女四周。在这阴暗的牢内竟像一副精心描绘的油画,让狭丕的牢房退下了那股令人齿冷的阴暗感,就像寻常的院落一样平凡宁静。阳光在脏兮兮的白衣上抚落明暗的交界,也在少女身上留下明晃亮眼的光晕,像是偶然落入此地的精灵。

      史昂那刻甚至有种错觉,待到这缕阳光消散,便是误落此地的精灵离开的时候。这个念头闪过时,史昂有些差异自己不合时宜的胡思乱想。

      少女的睫羽在脸上投下小片的阴影,在听到有声音后颤抖数下睁开。那沐浴在阳光下的少女睁开眼看向出声的方向,瞳孔微缩,目光有明显的收紧。就连刚才脸上宁静的神色也变了,少女抿紧嘴角,后退一步,警惕的审视牢外的少年。

      史昂并未多言,打开牢门示意少女出来。姜七夏不否认,牢门打开弄出的声响,让她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史昂也是看的分明,少女的脸色骤然发白,目光惊恐忐忑之中咬紧了牙关。狠狠闭眼后,仿佛任命一般,自牢内出来。

      少女咬牙低头,向牢外的少年伸出双手。史昂却被她这个动作搞蒙了,他没有动作少女也没有把手收回去。这下子史昂才意识到,少女以为自己会用锁链之类的东西铐住她,才会这般伸手。史昂顿时有些头疼,他压根不需要这样做。

      调整了一下心态,史昂开口。“不必,你……跟我走,就可以。”

      依旧是那种生涩拗口的发音,明明是自己的母语,此刻听起来却是这么讽刺。少女眼眶有些发热,扯了扯嘴角抬头,注视这个昨夜曾给过自己披风御寒的少年。用自己的母语,异常缓慢而清晰的开口。

      “这个还给你,还有……谢谢。”

      少女的语速很慢,让他充分听懂了对方在说什么。让他诧异的是少女竟然知道披风是他的,他记得昨夜给她披上的时候并没有惊醒她啊,她是怎么知道的?史昂目光落在少女递过来的披风,没有马上接,而是怔忡了片刻。

      披风被叠了起来,连多余的褶皱都没有。少年目光微闪,伸手接过那件披风。

      “走吧,教皇、恭候多时了。”

      接过披风重新披上,史昂再度开口。相较刚才的拗口,这次他的发音起码没有拿捏得像刚才那么奇怪了。

      吸了吸鼻子,她就知道,结果不管怎么绕都会是这样的结果。也罢,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再墨迹下去也不能改变事实。

      少女开口,“带路吧。”

      极力维持着镇定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这让史昂多看了少女一眼。随即少年收回目光,率先离开,他并不怕少女在身后搞小动作。他有这个自信,就算将后背空门暴露在少女眼下,她也做不了什么。

      向前数步后,少年放缓了脚步,等少女跟上。即使少女的速度慢吞吞的,也没有出言催促。他知道少女表面看似平静,内心却未必能够如此镇定。她是害怕的,害怕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既是教皇命令,就算同情这个少女,史昂也没法留情。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17章 论下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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