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一样的爱》什末

9、缘分

　　竖日，夏卡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小A无奈地看着被子里任性的家伙，扶额叹气，可是又舍不得掀开被子，想了想，小A坏笑地捏住夏卡鼻子，半分钟过去ing…就在小A以为夏卡会挣扎的醒来时，夏卡皱着鼻子淡定地张开嘴巴。“扑哧——”小A笑了出来，无奈的哄哄，“醒了就快起来，省得迟到，茶茶——”
　　夏卡睡眼惺忪，小A揉揉对方鸡窝头，丢下一句“快点儿”转身下了床铺。夏卡慢悠悠穿衣服，提着礼袋晃回自己寝室洗漱，最后踩着点进教室。
　　“呼——”还好没迟到，夏卡拍拍“砰砰”快速跳动的心脏。“欸？你没迟到？”小艾放下书在一旁打趣道。
　　“我，一路，狂奔来的，呼—”夏卡气喘吁吁回答，拿起桌上的面包，“感动，小艾竟然想着帮我带早餐~”
　　小艾扫了眼面包袋，耸耸肩，“本来打算帮你带，可是我出门时，你都没有回来，我以为你会和小A一起去食堂。”最后顿了顿，“是小A送到教室来的。”
　　“哦。”夏卡将面包放进抽屉。拖了几节课，在课间埋头啃早餐。
　　“怎么当时不趁热吃？”小艾奇怪的看夏卡嚼着已经冷了许久的面包。
　　夏卡嘴里包着面包，模糊不清地说；“早自习还不是很饿，不想吃。”
　　小艾捻掉夏卡嘴边的面包屑，“喝点热水，别噎着了。”说完从保温杯里倒了热水递到夏卡面前。
　　“嗯嗯。你放着……”
　　“……”
　　“啊啊啊——好疼好疼QAQ”夏卡捂着腮帮子，惊恐的看着“丧心病狂”的小艾。
　　小艾耸耸肩，“谁叫你不听我说话~”
　　夏卡表示很受伤…… “那干嘛揪我的脸QAQ”
　　“……”小艾低头沉默了，“其实吧~你腮帮子鼓起来好像松鼠！就好想捏啊！！”
　　对面的小艾两眼放光莫名地兴奋了，夏卡表示心好累，“……”
　　小艾魔爪再一次伸过来，“再一次吧！夏卡！！”
　　“拒绝。”夏卡护着手里的面包东躲西藏，还不忘偷吃两口面包。两人在座位上打打闹闹，夏卡整齐的短发也被对方揉的乱七八糟，小艾的辫子也被夏卡扯掉。
　　“夏卡，外面有人找你。”门口的同学朝疯狂的二人组喊道。
　　夏卡嘴里叼着面包，抓住小艾不老实的爪子，瞪大眼睛示意别闹了，小艾反而更兴奋。
　　“谁找你啊？”小艾不爽地望向门口，夏卡也望过去，那人站在门外完全看不清是谁？小艾不怀好意地说：“该不会是哪个男生吧~”
　　大力的挣开小艾的魔爪，夏卡光速离开座位，跑向门口。小艾独自一人在座位“……”又不甘寂寞的溜到门边偷瞄~
　　夏卡跑出教室，看清眼前的人，十分惊讶地——怔住了。
　　“嗨，夏卡。”许木好笑的看着夏卡跌跌撞撞跑出来看到自己时吓呆的模样，佯装委屈，“我有这么吓人么？”
　　“学、学姐……”一向大条的夏卡突然双手攥着衣角，直直的看着眼前的许木，“没有，学姐才、才不吓人……”扭扭捏捏的说完一句话，夏卡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鬼QAQ好丢人！
　　“怎么这么乱。”许木微笑地抚顺夏卡被揉乱的头发，一时两人都没有说话，夏卡眼睛瞪着往上看许木的手，目光不经意间撞进许木温和的眼神中。夏卡感觉自己的脸好烫，该说些什么呢？夏卡地下头自顾自的想。
　　许木轻轻地拨弄手掌下柔软的头发，也有些奇怪自己亲昵的举动，可是在看到对方垂下头露出一小截红红的耳朵，许木感觉自己内心像是盛满一滩暖人的湖水一样奇异。“好了，这样就不乱了。”许木听到自己的声音，不自觉带着笑意的声音。
　　夏卡努力往上想看自己的刘海，嘴边还残留些面包屑，许木自然的捻掉夏卡嘴边的面包屑。
　　“诶？”夏卡还没有意识到出糗。
　　还真是后知后觉……不，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许木心里默默吐槽眼前疑惑的女生。
　　夏卡“诶诶诶？”发生了啥？
　　许木轻轻弹夏卡的额头，“猜我过来干嘛~”
　　“该不会是……检查卫生吧？”夏卡狐疑的开口。
　　许副会长扶额，捏捏夏卡通红的脸颊，“是呀~来检查你有没有做好个人卫生~”
　　听到许木的话，夏卡呆了两秒，抓住许木不老实的手，赶紧说：“有！当然有！今天早上洗脸刷牙，刷了好久，我的牙特别白！不信你看。”说完凑上前示意许木看自己的脸。许木不用低头就可以看到对方清澈的大眼，小鹿样的眼睛。
　　见对方半天没有反应，夏卡心凉了半截，难不成牙上还有刚刚吃的面包屑？！不要啊——
　　近在咫尺的小脸不停变换颜色，仿佛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许木抿紧唇，半饷，有些艰难地说：“夏卡你……”话音未落，夏卡惊恐地睁大双眼，赶紧捂住嘴巴转过身去。许木看到对方颓废的背影哑然失笑，接着刚刚没说完的话，“的牙，很白。”
　　“呼——吓死我了，真是的QAQ”夏卡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来。随即明白对方在戏弄自己，有一会儿没一会儿望着许木的眼睛，小声抱怨，“学姐真是的，要是真的就太丢人了QAQ……真是的。”
　　“好啦好啦~我错了好不好~”许木笑眯眯地拍了拍委屈的夏卡，提起另一只手上的纸袋， “喏~圣诞礼物，作为补偿可以吗？”
　　夏卡扭捏着，看向许木的手。“好可爱！”接过许木递过来的纸袋，浅粉的底色，几只Q版的小猫咪嬉闹成一团，夏卡激动的拿着纸袋看来看去，“学姐！这个是送给我的？！”
　　“是啊~喜欢吗？”
　　紧紧地拿着夏卡用力地答应，“嗯嗯，谢谢学姐！”
　　许木满意的看着夏卡笑的傻傻的，露出嘴角边浅浅的小梨涡，“那我就走了啊，快上课了。”
　　“学姐再见！”夏卡开心的挥挥自己的爪子，目送许木离开的背影，一直到对方消失在楼梯，爪子还愣愣地举着。小艾自许木离开从教室里出来，看到夏卡花痴地望着对方的背影发愣，拍掉夏卡的爪子，“看什么看，她都走了~”
　　在小艾眼前晃了晃许木送的礼袋，夏卡得意的笑着，激动的说：“是她给我的！学姐送的！啊啊啊~超开心的！小艾~”
　　小艾抢过纸袋，“里面是些什么？”
　　“QAQ小艾你怎么这么流氓，我都没有看！！”夏卡追着小艾抢回纸袋，二人在教室里扑扑打打，在副班冰冷的视线下乖乖回了座位。
　　小艾摇着夏卡催促“快点快点，学姐送了些什么？”小艾表示，很好奇~
　　“嘘——数学老师来了。”夏卡示意小艾小声点，一边小心翼翼的打开纸袋。拿出里面的两个纸盒，“好可爱~~~”小艾拿过一只盒子盯着盒子上的萌萌的小动物。“我也觉得好可爱！！”夏卡捧着另外一只盒子两眼放光的和小艾说道。
　　数学课上在第四组总是时不时传来“好可爱”之类的声音，数学老师额头青筋跳跳，“我知道今天是圣诞节，请部分同学不要上课时蠢蠢欲动！”数学老师声音未落，赶紧将手里的东西塞进抽屉，和小艾一起装作认真听讲的样子……
　　没过一会儿，夏卡面不改色的若无其事拿出一个纸盒，小心的打开，一只红通通的苹果放在里面。夏卡想到了一些事情，忍不住红了脸。拿出苹果，隔着短短的距离还能闻到果香，夏卡又想起了温柔的许木。希望她也能闻到我的苹果的香气~夏卡想着想着一个人不好意思的趴在桌上。
　　纸盒里除了一只苹果，还有一小张卡片，“夏卡小学妹~没想到你会送我礼物，我很喜欢呐。看到苹果了吧，虽然不是经常见面，可夏卡每次脸都像苹果一样红，很可爱哦~”夏卡单手撑着下巴，盯着落款处张扬的“许木”两字，一个人陷入深深的傻笑中。
　　小艾偶然回头就看到夏卡盯着书傻笑，心里暗暗叹息，完了，美人关难过啊~
　　拆开另一只盒子，几乎是满满一盒的糖果和巧克力神马的。小艾惊讶地看着满满的一盒，怀疑的问夏卡，“你是不是和学姐有一腿？”
　　小艾惊恐地看到夏卡害羞的样子，半天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夏卡害羞的看着小艾，见对方一副惊恐的表情，撇撇嘴说：“我倒是想和她有一腿。学姐长的超好看的！”
　　小艾想了想说：“她多高啊~感觉有一米七几！”
　　聊到许木，夏卡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不知道，应该有一米七吧，我觉得她长的也很漂亮，还是理科班的，超厉害！而且还是学生会的，不知道是不是主席~”
　　巴拉巴拉，夏卡叽叽喳喳地讲个不停，小艾弱弱的接一句，“主席是男生……”

　　许木回到教室，前排的游鸿回头奇怪问，“去哪儿了？出去这么久。”
　　“去送礼物了。”许木撑着下巴不自觉的望向对面的楼层。
　　多年的好友，游鸿顺着许木的目光就明白她送给谁了，只是很奇怪许木也会过圣诞节？！“你不是不过圣诞节的么？哪里来的糖啊神马的？！”
　　许木回头像看白痴一样看对方，果不其然，对方就炸毛了，“啊—你那是什么眼神！！”
　　许木挑挑眉，坏气一笑，“咳——我不是收到了很多么？我把所有好看的糖全都挑出来了……”游鸿无语地看着许木脸上划过的不自然，一时语塞……
　　“我也没办法啊~”许木撅撅嘴，无奈。
　　游鸿无力问， “那些送你东西的人会怎么想啊~”
　　“不知道，反正他们又不知道。”许木仰头望着天花板，“就这一次。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做了这种事。”
　　“唉~我怎么就没有碰到这种小学妹啊！唉~~~”游鸿我见犹怜的自顾自说，看得对面的许木丝毫不客气的送了双卫生眼球给对方。
　　许木摊开作业，密密麻麻的计算过程，许木不禁又想到夏卡通红的耳尖上，洒满了阳光。胡乱的在草稿本上画来画去，许木的目光又飘向对面。好烦，应该会喜欢吧？自己挑的好像都挺可爱的……不对！写作业，写作业，写作业，昨晚的作业还没有写完。许木纠结了一会儿，在上课铃响时，放弃和作业干瞪眼。
　　许木表示有些郁闷=_=物理老师在讲台上激情洋溢讲着牛顿神马定律，许木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无意识的转笔，一直到下课，游鸿一边吐槽物理老师讲课唾沫横飞一边向许木借笔记，许木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发了一节课的呆。
　　“你该不会中邪了吧？”游鸿一脸的震惊。
　　还没有等许木反应过来，游鸿的同桌兼“机油”沈峥蹭的回过头，一脸严肃的说：“我就说吧，成绩好的都没有好下场！”话音未落，三班无数只学霸冷漠的看过来，冷漠中好像带着点轻蔑~沈峥“小鸟依人”偎在游鸿肩上，生怕恶心不死人的说：“游郎，我受到了伤害，好怕~~”
　　游鸿面无表情的耸动肩膀，想把像蜉蝣样贴在自己身上的沈峥抖掉。“扑哧——”许木一下子就笑了出来，“你们两个真是药别停，一个生怕恶心不着儿别人，一个像是抖筛糠一样儿。好好相亲相爱吧。”游鸿一脸“你特么在逗我么”的生无可恋回头看沈峥，咬牙切齿说：“今晚回去嫩死你丫！哼哼~”
　　“嘚嘚嘚。你俩歇会儿，欸——问你们个事儿。”许木拍拍桌子，示意二人消停会儿。
　　“说！只要不是物理题，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罢，自认为霸气地捋捋自己稍长的头发，沈峥豪气爽快应到。游鸿沉默的和许木对视一眼，不约而同从对方眼里读出两字“骚＊气”。
　　许木斟酌道，“你们觉得，自己孩子的名字是一片湖，有什么寓意？”关于那个名字，自己想了一节课的名字，在嘴边呼之欲出的名字，夏卡啊——
　　“呃——”沈峥没想到许木会问这种问题，大声嚷嚷，“这不是文科生才会讨论的么？”
　　游鸿不客气地拍沈峥的脑袋，“所以木子不知道问我们啊——”
　　沈峥委屈撅着嘴，不爽甩开游鸿的“蹄子”，恨恨地说：“你要是再打我，我跟你拼了！”
　　“切。”游鸿不屑鼻孔出声。
　　许木 “……”你们两个……
　　“我觉得应该是父母对爱情的寄望吧，像湖水样清澈甘甜？？”游鸿皱着眉艰难地回答。话音未落，沈峥学着之前某人的动作，一巴掌拍在对方的脑门上，“笨蛋，哪有湖水甘甜啊——现在湖都脏死了！”游鸿怒目圆瞪，这小蹄子不好好说话，还打自己！！
　　游鸿刚想“好好教训”一番旁边嚣张的沈峥，许木在一旁凉凉的说：“是盐水湖……”
　　“噗——哈哈哈哈”沈峥疯了一样的大笑，一边笑一边用力的捶游鸿。
　　“再捶不借你抄作业了。”游鸿面无表情，郁闷的看着许木。郁闷……
　　沈峥转而一边拍大腿一边笑，“哈哈哈，笑shi窝了！哈哈哈……你个蠢货！”沈峥擦掉笑出来的眼泪，肩膀忍不住一抽一抽。
　　真不想认识这个蛇精病，游鸿缩着肩膀，呆滞的看着前方，装作不认识身边的“蛇精油”。
　　许木犹豫了一会儿，说：“她的名字——呃，她叫夏卡。”许木有些腼腆的笑看着前排二人。
　　“是那个小学妹吗？”沈峥尖叫道。班上三三两两的有人回头看这边，许木卷起作业本敲下沈峥的脑袋，“小声点儿！”沈峥像是察觉到什么，兴奋的盯着许木，“快说说，这个夏卡怎么样？”
　　许木翻了翻白眼，无语的看了眼沈峥，游鸿坐在前面郁闷回头问许木，“名字到底哪里有湖啊！”
　　“对啊！哪里有湖了！”沈峥也想不清楚，附声道。
　　“‘卡’是取自茶卡湖，在青海那边，很大的一片盐湖。”许木眯起眼睛，像是在回忆。
　　“你怎么知道？”游鸿奇怪的问，“好像你们才认识吧？”
　　许木纠结的扯了扯自己的长发，回忆起初次遇到夏卡的情景，“茶卡，我是夏天的茶卡。”紧张急促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想起。许木扒了扒头发，不自觉低头浅笑。“她说，她是夏天的茶卡~”许木笑盈盈的又抬头看着两人说。
　　沈峥耸耸肩，“不知道，我只知道青海湖是咸的。”说完，胳膊肘碰碰一旁的游鸿，“你知不知道？”
　　游鸿不屑的看着沈峥，好像刚刚沈峥碰自己的地方很脏一样，浮夸的拍拍衣服，嫌弃道，“我可是文化人，当然知道~”说完，夸张地扯扯自己的衣领。
　　“！”沈峥表示很惊讶。
　　“咳咳咳，以前许木旅游，我有普及普及当地的知识。”被沈峥看得发毛，游鸿乖乖招了出来。
　　“你们一起去的？”沈峥好奇地问。
　　“我一个人，初中毕业后规划了一个人月，大夏天的跑过去了。”许木偏偏头，回忆两年前自己独身去青海。
　　许木云淡风轻的一句话，震惊了沈峥，游鸿继续保持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沈峥疑惑问游鸿，“你怎么不去？”
　　游鸿眼角抽了抽，我就知道你要问！内心悲愤的游鸿，皮笑肉不笑的望向沈峥说：“太热了……”
　　感受到游鸿的失落，沈峥无语的撇撇嘴，什么啊~一定是被嫌弃了，虽然在心里暗暗吐槽，但为了照顾自家死党脆弱的内心（游鸿：谁内心脆弱了！）恍然大悟地拍着同桌的肩膀，说“原来是宅男啊~”
　　许木“……”，完全没有起到安慰的作用，“宅男”也不是安慰人的吧。
　　游鸿“……”，演的太夸张了，猪头。
　　完全没有意识到对面两个人深深的嫌弃，沈峥自认为很安慰人地拍着游鸿的肩。
　　直到上课铃响，许木才意识到刚刚的话题卡在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中午许木从学生会出来，慢悠悠往寝室走。一中的校区不在市中心，而是独在Z城一隅，环境清静，风景也很好。一中也算是老校区，建校历史有很久的年头。许木仰起头望向蓝天，有在城市里看不到的天，碧空如洗。许木眯起眼，想起当时去青海的旅途。一个人背着行李，在甘肃的火车站等待下一班入青海的火车。走在异地的土地，空气里弥漫着尘埃干燥的味道，许木将帽檐往下扯扯，遮住大半张脸，原来夏天的北方和南方一样，天气热得张牙舞爪。好不容易火车上了火车，大热天里往西边跑的人不算太多。许木滑坐在位子上，摘下晒得发烫沾满汗水的帽子，许木用湿巾擦了擦风尘仆仆，却毫无倦色的脸。“您好，您乘坐的————即将……，直通西宁……”许木断断续续听到广播里甜美的声音，抱着背包，帽子盖在脸上，许木迷迷糊糊睡着了。
　　某年处暑之际，车厢里人三三两两，刺眼的阳光透过靛蓝的窗帘划过少女从帽子下露出的额角，划过温顺的眉眼，和也划过少女不自觉弯起的唇线。许木在火车上梦到自己已经到了湖边，天高云舒，像海一样的天。
　　当时在青海边的旅店里，跟着同路的陌生人一起去另一个景区，听说是有千年历史的采盐湖——茶卡。在西宁汽车站坐班车去茶卡镇，十二点的班车，五小时左右的车程，许木在车上又百度茶卡湖的照片，隐隐有些期待。
　　许木低下头，有些疑惑的停下步子，“该怎么形容呢？”
　　十六岁的许木赤着脚走在一大片一大片洁白的盐上，没有经过加工的盐粒并不硌脚，慢慢往湖心走，强烈的光线下许木感受到脚下的盐温柔的托着自己的脚，湖水也温柔的亲吻自己的小腿，在这片像海一样的湖泊，许木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这片湖，浸染的柔软。
　　“能遇到夏天的茶卡真是太好了。”大概就是这样的吧。记忆里十六岁的许木探出头开心的对着许木说。“是啊，真是太好了。”许木小声喃喃。一直到现在总感觉关于茶卡的小小的旅途都像是一场梦，天和水连成一片的梦境，只有放在书柜上的玻璃瓶里纯白无暇的盐才能证明是真实存在的。躁动的夏季，酷热难耐的空气，火车上异乡的口音还有弥漫的汗水的味道。
　　许木第一次一个人去外省，邂逅了像天一样的茶卡，那一年夏天。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许木一边走一边想，脑海里浮现出夏卡红扑扑的小脸，和眼镜后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夏天的茶卡……”夏卡。许木隐隐有些期待遇到的小学妹了，“很有意思呐~”许木呼出气，大口大口深呼吸，冰冷的空气在五脏六腑里游弋，许木心情很不错地，悠闲的晃回寝室。

　　许木很少会在路上撞到人，却撞到小鹿一样的夏卡，这一年冬天。
　　像是冥冥之中等很久了一样，又像是一个无意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