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白同人）十六年如梦》南方玫瑰

3、第三章

　　“清河夫人的身体好一点了吗？”左京彬彬有礼地问候道。
　　“没什么大碍。我早就习惯了。”清河艾美靠坐在床上。和平常一样，她依然戴着黑色的面纱。
　　“人类的身体太过脆弱？”静静站在左京身后的户愚吕突然说道。
　　“是的。人类的身体太过脆弱，几乎无法承受我的力量。但是为了能在人间自由活动我又不得不借助人类的躯体。很麻烦，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清河艾美无可奈何地耸耸肩。
　　“夫人没有去观看准决赛真是太可惜了，浦饭队的表现十分精彩。尤其是那名叫藏马的红发少年。不，也许我应该说是那只银发的妖狐。”左京留心地观察着清河艾美黑色面纱下的表情变化。但是他有些失望，清河艾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变化，有的只是平静。
　　“我看了转播，的确是一场精彩的比赛。左京先生应该不是为了说这件事而来的吧？”
　　“既然清河夫人这么说了，那我就开门见山。我想知道夫人意欲何为？”左京直接了当地说出了来意，反正他也没打算拐弯抹角。事实上清河艾美的来意他大概猜得到……
　　“左京先生是在明知故问吗？你应该猜得到我的来意。”她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我对大会毫无兴趣，浦饭队的输赢也与我无关，我所关心的只有一个人而已，仅此而已。”
　　“后天他会死。”左京的口气就像在说后天是一个晴天一样。
　　清河艾美摘下了她那从未在人前摘下的黑色面纱。一张清秀但毫无血色的面孔上嵌着一双犀利的银紫色的眸子。令左京吃惊的是那张脸出乎意料的年轻，大概只有十四、五岁。而清河集团成立至今已经八年了。
　　清河艾美再一次开口了。她的声音不在是令人分不清年龄的低沉沙哑，而是清脆而婉转。
　　“如果他死了全部的生者都将会为他陪葬。相信我，我做的到。”
　　无论是她的语气还是表情都轻松的与她所说的话毫不相衬。但是任何人都看得出她是认真的。

　　侍者轻轻敲响了清河艾美的房门。
　　“什么事？”清河霜询问道。
　　“负责大会运营的四角先生、荣权先生、村田先生和左京先生想请清河夫人在决赛以前小聚一下。”侍者毕恭毕敬地的说道。
　　清河霜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养母的身体状况尚未恢复，再说了养母又不是大会运营委员会的成员，只不过是有参加大会的赌局罢了。实在没什么理由和他们聚会。“你去告诉他们，就说夫人的身体欠佳，恐怕无法……”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清河艾美打断了。
　　“请转告左京先生，我马上就过去。”
　　“遵命。”侍者一鞠躬，退了下去。
　　“养母大人，您的身体……”
　　“没事的，霜。替我准备一下，这个样子可不能见人。”清河艾美柔声安慰着她的养女。她挣扎地坐起身，让清河霜帮助她梳洗打扮。

　　“真是稀客。难得清河夫人会大驾光临，左京先生提议请你来的时候我还一为你一定不会来呢！看来还是左京先生的面子比较大，哈哈哈--”村田虽然表面上这么说，但是他并不高兴清河艾美的出席。四角和荣权也是一样。
　　“村田先生真是太客气了。各位的邀请我怎么能够拒绝呢？”她虽然不想浪费时间，但是这些虚假的礼貌又不得不进行。
　　“很成功啊！左京先生。如果这次你又赢了的话，那么大会全部八千兆亿收益金的45%又要进你的腰包了。”荣权心中所盘算的是他能够在这次大会中捞到多少。
　　“这在魔界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小数字。”左京毫不在意。
　　“但是如果在人间来说就是天文数字了。曾经有人作了获胜队的支持者，用这笔钱做了一国的总统。从上一次开始你就只是沉默，不做任何表示。告诉我们吧，你打算做什么？”
　　左京吸了一口烟。“我想打开一个缺口。”
　　“缺口？你所指的缺口？”荣权颇为疑惑。
　　“可以说是一个大缺口。是将魔界和人间连接的境界隧道。现在很不方便呀，从魔界到人间只能在瞬间的缝隙中来往。我要人工使空间倾斜，开一个拳头大的洞穴的话需要200亿。这样只有小的妖魔可以来往人间魔界，这个斜缝有点小吧？不公平吗？强大的有邪恶妖气的家伙不能通过。如果什么样的妖怪都能够自由来往的话……这世界就更加混乱，更加有意思了吧。如果把上一次的钱和这次赢的前加在一起的话，就能实现这个计划了。”
　　四角、荣权和村田的脸上是无法形容的恐惧与惊讶。
　　“多愚蠢呀！”
　　“你到底要做什么？”
　　“现在已经是勉强成立这大会了，如果你再召唤来其他更凶的妖怪的话会威胁到我们的生命的！”
　　“你们真不明白，所以更加有趣……清河夫人，你怎么看？”
　　在左京问话的同时，三个人都看向了清河艾美。他们都清楚清河艾美拥有不逊于左京的财力，只不过她对什么事情都是一副毫无兴趣的样子。有清河艾美站在他们一边对付左京就容易多了。三个人理所当然的认为清河艾美不会认同左京的疯狂计划。那个计划只要是人类恐怕都不会认同的！！
　　“很抱歉，我恐怕无法认同你的计划。”清河艾美悠然地答道。
　　她的回答令三个人暗自窃喜。但是她接着说的话令这三人更加惊恐。
　　“即使你打开了境界隧道也无济于事，在两界之间灵界布下了结界，持有强大妖力的妖怪是无法通过的。所能通过的上限大概也就是户愚吕这种程度，更强的妖怪无法通过。而且我不认为这次你会赢！不如我们来打赌吧，如果户愚吕队赢得了这次的大赛，我就帮你清除两界之间的结界，让任何妖怪都可以自由往来。如果浦饭队赢了的话……”
　　“我拥有的一切，连同我的命都输给你。”
　　“呵呵……”清河艾美轻笑道，“我要你的命做什么？虽然身为妖怪，但我可不吃人喔！”她肆无忌惮地说着，根本就是把旁边的那三个人当成了死人。“你手里有一块黑水晶吧？我要那块水晶。那是来自魔界的密宝，拥有非常强的魔力。那力量人类无法使用，而且黑水晶的使用方法早以失传了，没有人或妖怪知道怎么使用它。”
　　“清河夫人知道使用方法？”
　　“我没打算使用它。”清河艾美摇了摇头，“我只是要抽取水晶中的魔力，来维持这具濒临崩溃的身体。我现在还不能死……”
　　“赌了！”左京痛快地答道。
　　“疯了！你们两个都疯了！！”
　　“我们终于发现你冷冷背后的疯狂。”
　　三个人声嘶力竭的喊道。
　　“现在开始由我们经营这大会！！”
　　“是啊！是啊！”
　　一大群的下级妖怪慢慢走向左京和清河艾美。
　　“霜，我不想在这些垃圾身上浪费我的力气。”清河艾美无视眼前成堆的妖怪悠然地闭目养神。
　　“我明白，养母大人。”清河霜从戒指中拉出了一条细细的银丝。稍运灵力，银丝发出了刺骨的寒意。
　　户愚吕也站到了左京身边…………
　　（玫瑰：别问我这些家伙后来的下场怎么样，看过幽游白书的都知道。）

　　“养母大人。”清河霜注意到当爆炸结束，自妖狐现身那一刻起就挂在清河艾美唇边的那抹自信的笑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担忧与关切。
　　“不可能这样，应该还有时间的。”
　　清河霜一时没明白她的养母大人在自言自语些什么。但是当她看到红发的少年自瓦砾中站起的时候她明白了。妖狐不见了，那药失效了！！而且在那少年的身上她已经感觉不到什么妖力了。这也就意味着他会输，会死！！清河霜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她太清楚她的养母大人有多重视这个少年…………
　　“他想干什么？”当藏马与鸦近身战时，清河艾美再一次自言自语。
　　当妖狐草的种子在鸦的手中爆炸的时候，清河霜极其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被识破了，真可惜。”已经没有机会赢了，以他目前的状况，已经没有机会赢了。养母一定会出手的。哪怕要把在场的全部妖怪都杀尽，养母也会出手的！她一点也不担心那只狐狸会死，她的养母大人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她现在所想的是如何善后。因为她很清楚，此时此刻她的养母大人的脑子里除了那个少年的安危以外根本没有任何东西。
　　“不！那应该不是他的目的。”重复同一种把戏不像是他的行事作风。他一定有什么另外的打算！可恶，他到底要干什么？清河艾美很希望自己能够冷静下来。但是她做不到，看着藏马不断的受伤，她根本不可能冷静！！他在干什么？再这样下去会死！！死……？突然间灵光一闪。“我明白了，我明白你想要干什么了！这是你的选择，我不会阻止你的。”
　　清河霜虽然不明白她的养母大人在说什么，但是她很清楚这些话绝对不是对她说的。而且她注意到隐藏在黑纱下的那双银紫色的眼睛在落泪！！
　　“我不会阻止你的。我不会！但是……但是让我们同生共死吧！这一次就让我们同生共死吧！！”泪落在她纤细、修长的手上。清河艾美轻声吟唱起咒文，双手结出复杂的手印。
　　如果你要死，我愿与你同死。让我们的生命相连，让我们的灵魂相通，让我们分享彼此的力量。如果你死，我也要死。让我们的妖气一起燃烧吧…………
　　在藏马召唤嗜血植物的瞬间，清河艾美也完全放出了妖气，将她的妖力与藏马的同步，分担着藏马的负担。双方之间没有接触，又如此远距离的妖力共享，对输送妖力的一方而言负担是相当重的。所以当藏马倒下去的同时，清河艾美也失去意识倒下去了…………

　　“大会怎么样了？”这是清河艾美恢复意识以后的第一句话。
　　“三天前就已经结束了。养母大人。浦饭队胜利了。”清河霜扶她的养母大人坐起身，并递上一杯药汁。“藏马平安无事。”这应该才是她的养母大人最想听的消息。
　　果然，清河艾美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慢慢地啜饮着杯中的药汁。这具躯体已经快要崩溃了，是依靠大量她所调配的灵药才得以维持到现在。不知从何时起，她几乎已经到了药不离手的地步了。但是她还不能放下这具躯体，至少现在不行……
　　“黑水晶……？”借助于黑水晶的魔力她应该还可以拖下去。
　　“已经有人送来了。不过，不过左京已经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