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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   因为时恪,周末这两天我过的简直风生水起。

      我从来就没有见过比他更熊的熊孩子,一刻也安生不了,偏生嘴甜的很,哄得艾姨阿绿一看见我冲他瞪眼就扑过来说什么哎呦时恪还小,你别吓着他。

      老天,他要是能被吓着,也算是我有能力了。

      周末下午,时恪终于决定回家。用他的话是通过这两天,他已经充分证明了他绝不退出足球队的决心,强硬政策告一段落,也该是时候回家使用扮弱博取同情了。

      也就是说,我只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明白过来我简直要啃他一顿,他抱着书包吃吃笑,见我脸色不对,一把把书包扔我怀里,撒腿就往楼上跑:“大姐你帮我拿下书包,我上去找姐夫说会话,说完咱们再走。”

      和饶致说话?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到了可以说悄悄话了?我刚想追上去问问,他从楼梯上谈下头来:“你不准上来,不准偷听!”

      切,谁稀罕不是?

      大概过了十分钟,他蹭蹭蹭的下来,扬起白皙的小脸:“大姐,咱们走吧?”

      我把书包扔给他:“自己拿着,你和你姐夫说什么了?”

      他用一种怎么可能告诉你的眼神看我:“大姐 ,刨根问底不是你的风格哦。再说了,那是男人间的对话,你一女人,就不要掺和进来了!”

      男人?我上下瞟他一眼:“男人?嗬,毛都没长齐就敢自称男人?”

      他噎了一下,半晌,没再吐出一个字。~~~~(>_<)~~~~,我心情大好。

      时家在城东,离着我住的地方一东一西,距离并不算近。周末下午路上车多,这一路竟然用了多一倍的时间。

      我将车子停在离时家还有一个路口的地方:“好了,我就送你到这里。你自己回去,过马路注意安全。”

      他环顾一圈,点头:“好。”

      他虽然跳脱,虽然爱玩,但却是个顶顶贴心的孩子。也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停车,所以乖乖的听话。

      他拿了书包,打开车门,探出一个身位,又退了回来:“大姐?”

      “嗯,怎么了,忘了什么东西吗?”

      “没事,我就是问问你,下周末,你有时间吗?”

      “下周末?”我想了想:“应该有时间,怎么了?”

      他眼睛一亮,扑过来抓我的胳膊:“那下周末大姐你来看我踢球吧?下周就是区联赛的第一场,我们学校和十二中有比赛,你来看吧?”

      他鲜少对我有什么要去,此时眼里带着祈求,亮晶晶的,竟让我丝毫拒绝不了:“好了好了,别晃了,我去就是了。”

      “真的?”

      “真的。不过先说好了哈,去是可以 ,只准赢不准输啊,不然我多没面子。”

      “放心吧,秒杀十二中,分分钟的事。那我们就说好了啊!!”

      我看见他欢欢乐乐的下车,十三岁的少年,身量已经抽长,尚算稚嫩的肩膀,却已经开始学会承受很多。这样的时恪,干净而纯粹,多好。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擦黑,艾姨已经做好了饭,饶致还在书房。我回房间换了简便的衣服,去敲书房的门。

      屋里很暗,只有一盏昏暗的藤蔓落地灯发出柔和的光,整个书房笼罩在一种静谧而无声中。他深陷在宽大的椅子中,黑色的衬衣开了两粒扣子,露出润洁的胸膛,优雅的脖颈与下颌线恰到好处。长长的睫毛垂下,成一幅小小的剪影。就这样坐着,便像是浓墨重彩的油画中最深沉的色彩。

      听见动静,他缓缓的抬起头,眼眸深沉像渊泽翻涌的暗流:“怎么了?”

      这样的他,太过深沉,太过沉重,竟然让我有种无端的窒息:“呃···该吃晚饭了。”

      他微微探手,看表:“唔,是啊,该吃晚饭了。”

      他站起身,身影被灯光拉的修长修长,走到我身边,拉过我的手腕:“走吧。”

      我被他拉着,一步步往楼下带,我看着他的背影好端端的,竟想落泪。

      晚饭比较丰盛,一碗芋头排骨汤,一道葱烧海参,一道耗油小油菜,另外还有一道爽口的红油金针菇。

      我就着米饭吃了七八分饱,看饶致。

      他吃饭的动作向来优雅,一举一动都风韵别致。我从来都觉得看饶致吃饭,是一种享受。

      他咽下口中的汤,抬起头看我:“看什么?”

      “没什么。”我想了想,戳米饭:“今天下午,时恪和你说什么了?”

      他握着筷子的手一顿,然后继续夹菜:“时恪没告诉你?”

      “哪有。”他防我跟防贼似的。

      饶致浅浅一笑:“他没告诉你,我自然也不能告诉你。想知道,去问他。”

      我:“······”就跟谁很稀罕知道似的。

      晚饭后饶致说让我先睡,他还有些工作要做,可能时间不会太早。

      果然不会太早,直到我睡的时候他还没有从书房出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我有些烦躁的翻了个身,背上却落下轻轻的拍打,像是妈妈在哄小小的婴儿睡觉一样,温柔无比,我浸在这种温柔中,很快又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中,听到有人在耳边喟叹,声音很低,像是梦呓一般:“阿时,我是不是错了?”

      谁错了?谁错了?饶致吗?做错了什么?可是真的好困,唔,还是睡醒了再想这些问题吧。

      天气愈发热了,在外面走上两分钟,炙热的阳光落到皮肤中,会有隐隐灼烧的感觉。天气预报说榕城马上迎来今年的第一次高温,大家出门的时候要注意防暑。家里有老人和小孩的,要格外注意。

      在整个榕城为第一次高温积极做准备的时候,我竟然感冒了~~~感冒了啊~~~

      刚开始只是有点小鼻噻,睡了一觉,头也疼,眼也花,喉咙痛的张不开嘴,鼻涕眼泪一起流,一上午的功夫,鼻头拧的都疼了。整个人蔫吧吧的,跟脱了水的茄子似的,躺在床上连哼哼唧唧的力气都没有。

      中午郑医生过来给我量了体温做了检查,下结论说应该是热伤风,不过没什么大问题,输水吃药,好好养着,两三天差不多。不过,过程还是很痛苦的。

      饶致送了郑医生上来,看我的时候十分的不善。我自觉理亏,扯了被子盖住自己,瓮声瓮气的说:“那什么,我错了。”

      “你错哪里了?”

      我藏在被子里噎了一下。其实我就是说说而已,谁还认真深刻的反省来的?再说了,看在我如此痛苦的份上,他不是应该温言软语的安慰我一番,而不是这么硬邦邦的一句你错哪里了吧?

      我悄悄的探出头,看他的脸色,绞尽脑汁的想。可惜此时此刻,大脑一片浆糊,任何深刻反省的话都忽闪着小翅膀跑的远远地,大脑里空荡荡一片。

      不过好在还有急智这东西存在,我抱着脑袋在枕头上蹭,一边蹭一边哼哼:“哎呦,头好疼,呜呜,眼也花,哎呦嗓子好疼,扁桃体是不是更严重了,哎呦不行,说不出话了。”

      当然,一边哼哼,一边透过胳膊看他的脸色。

      饶致抱着双臂看我卖力表演:“不是嗓子疼吗,话还这么多?!”
      我气闷:“出去,我要睡觉了。”

      身侧的床陷了下去,他坐在床侧,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我的头发,语气却不怎么友好:“以后,还洗完澡顶着一头湿发就往外跑吗?”

      我拼命的摇头:“不了,绝对不了。”

      “好了,睡一会,待会吃饭叫你起来。”他声音低柔的厉害。

      “你···不上班吗?”饶氏重新开拓新的商业板块,进军传媒,滕绻绻的新电影只是饶氏的第一部计划,最近还有新的计划要落实,他忙的厉害。

      “不去,我在家陪你。”

      曾经有人在网上做过调查,问你什么时候会觉得孤单;答案中百分之五十的人选择了生病的时候一个人躺在家里或医院,身边没有任何人的陪伴,那时候觉得特么这样的生活简直了,被生理的难受和心理的痛苦双重折磨,连眼泪都弃自己而去。

      无他,只是因为是生病的我们,太过脆弱,那些平日里的伪装在疾病面前土崩瓦解,即便只是感冒。

      我曾听过最美的情话,不是我爱你,而是愿意陪着我。

      这次感冒完全超出郑医生的预估,只一天我就好了。睡了一夜再起来的我,头也不晕了,眼也不花了,连喉咙都不疼了。我把这归功于饶致,心理上的满足成功的驱逐了生理上的病痛,果然,陪伴才是最好的良药。

      天气预报中的第一次高温在周五晚上的电闪雷鸣中宣告结束,狂风夹杂着暴雨将一个星期以来的炽热席卷一空,周六早上起来,凉风阵阵,空气清新,墙上的蔷薇虽然被风雨打坏了花瓣,但也洗去了烟尘,愈发葳蕤生光。

      在如此美好的清晨,我前往市体育馆,履行我的承诺。

      不过,我看向坐在驾驶座的男人,他最近怎么这么有时间:“你不是不来的吗?”

      前几天我问过他一次,说时恪有比赛让我去看,他愿意不愿意一起去。他当时怎么说的来的,说有些忙,应该没时间去。那现在是怎么个意思?

      “我只是说不一定,是可能性,不是绝对。”他淡淡的回我。

      我:“······”抠字眼很有意思吗?不过有人愿意做司机,不用白不用。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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