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岁月如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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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是需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
众人嘴角抽了抽，没想到这厮摆了一道竟然说这个！
“我既然能中了武状元，那我也有本事中文状元！而我觉得再等三年科举实在浪费时间，有这三年我能为陛下，为国家，为百姓，多做不少好事，或许就这三年，我就能在陛下的支持下，在坚定不移的信心下，做出一番伟大事业，解放思想，实事求是，让陛下安心百姓放心，共同富裕，齐齐奔小康！”
“说的好！”
程湘一顿慷慨激昂，竟引得有人鼓起掌来，有一人鼓掌众人便跟着鼓掌，搞的跟演讲大赛似的。
这场面，在古代皇宫早朝大殿上，可百年难得一见。
不过也有不怕死的低声问道：“你既然有此不凡心性，为何今年走了武举，你既然说你有本事中文举，为何没有走文举。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程湘一笑，终于有人敢问出这句话。
她神秘兮兮道：“我走武举自是有走武举的道理，这道理不用我说，该明白的人心里也明白。”
说完有意无意的向四周看了看，也不知道在瞅谁。
群臣一阵唏嘘：真的是朝廷暗中招安了？那到底又是谁招的安？
摄政王也不懂了，‘他’刚才瞅谁呢？这人说的‘该明白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怎的这话说的好像这人投靠朝廷是他指引得一样？
可真是能故弄玄虚。
对于有没有本事中文举，程湘此刻还是心虚的，自相矛盾那一说她也只是解答了一半，现在她就盼着这帮老鬼被自己刚刚一番话糊弄过去，可千万别再有人问她要不要考虑当面做个文章什么的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
还真有人问了，居然是宝座上那位。
“听李爱卿一番话，真真是胜读十年书，李爱卿能有如此心性，想必才华定也不凡，今日朕便留你在宫中，你我君臣切磋一番，三公也都留下替朕好好鉴赏之一二，哦，王叔你可有兴趣一同？”皇帝笑着问。
谁听不出来那句‘可有兴趣’就是‘你不要来了’的意思，摄政王脸皮薄，顺着台阶就下去了，当即答道：“臣还有公务在身。”
“好好好，王叔辛苦，朕自是该好好奖赏与你。”皇帝微笑下旨，赏了摄政王黄金千两以资鼓励。
顺道向大家表示了‘你摄政王再牛逼再能干也是我的手下’，老秦同志心绪难平抑郁不得志的接了封赏。
于是便散了朝了。
于是程湘倒霉催的被‘老师’留下来，罚‘背古诗’，还特么抽查。
程湘亦步亦趋跟在皇帝，三公后面，进了皇帝自己的‘办公室’。
三公便是大司空孔敬夫，大司马赵歆及丞相柳君昱。
皇帝秦睿是个爱美食的吃货，这个先前就说了。
与其说他爱吃，不如说他爱做。
当下也没急着考程湘‘背古诗’，而是一人分配了一桌，在自己办公室里摆上了宴。
美名其曰，怕他们早上没吃饭，吃点垫点肚子。
摆明了就是向自己臣子显摆厨艺。
戏子丞相向来不理会这般不太合乎礼节的小事，而大司马跟大司空更是着秦睿从小长大，对陛下贪玩好吃的心性早早习惯。于是这类临时起意的宴席他们也没少吃，当下便没有人多嘴。
宫女将一盘盘珍馐乘上，秦睿笑得满面春光。
程湘心里骂人家臭显摆大奇葩，眼睛看着桌上的各类美食，什么粉蒸排骨，蒜爆乳鸽，红烧鹅肝，清蒸牡蛎各个都是富贵人家常吃的菜肴，同样色香味俱全，却莫名的瞧着眼前这个一定更好吃。
她一开始不太敢吃，抬头看看其他人，柳君昱早就开始吃上了，虽还是平时那般吃得斯斯文文，却不加掩饰的以行动证实了‘真的很好吃’。
程湘咽了咽口水，拿起筷子，开动。
“嗯~”
味儿不错，相当不错。
当真是人间少有的美味。
此刻她觉得多说一句话都是多余，这等美味不需要任何辞藻修饰，只要认真吃便是对皇帝厨子最大的赞赏。
于是她风卷残云的品尝美食，心中将厨子陛下夸了一万遍。
秦睿有个古怪的嗜好，就是爱看他的臣子们毫无吃相甚至有辱斯文的吃他研制的美食。
这么多年最有成就感的就是石雕丞相，那万年不变的人儿此刻也能被自己的美食改变。
想想心情就好。
大家愉快的喝茶，愉快的聊天，也愉快的如约进行‘考背诗’。
程湘瘪瘪嘴，说好的君臣切磋，他妈的现在就考她一人背古诗。
陛下，大司马，大司空和丞相几人思考着该出个什么题目。
大家左思右量，也没人说话，因为陛下还没想出来。
此时陛下正望着花瓶里有些微微凋零的梅花出神，柳君昱笑了笑，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秦睿迷蒙的眼里闪过一些什么，摇了摇头，微笑叹息：“逝者如斯夫，不受昼夜。你瞧这花儿开了又败了，一年又一年。”
一年又一年，他养在深宫里，再不像儿时那般人性洒脱，天真烂漫。永远有批改不完的奏折，永远要为那时时威胁着自己的王叔殚精竭虑。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他似乎有些惆怅：“李爱卿今日便以此为题，做篇文章来吧。”
“嘎？”程湘正溜着号，思考接下来的‘抽查’怎么向戏子求救，隐隐只听见了句‘人无再少年’。
是要她根据这句话做篇文章？
她目光立刻转向柳君昱，柳君昱但笑不语，微微点了点头。
我靠！啥意思？点头是做嘛？不管她了？
程湘再瞅瞅旁边另外两只。
大司空孔敬夫翻着白眼一脸鄙视，大司马赵歆低头瞅着指甲满眼讥诮。
咋地了？
程湘不明白这帮古人肚子里的弯弯绕，当下也不指着谁帮着她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就个‘青春易逝’吗，真搞不懂小皇帝年纪轻轻，乳臭未干，怎么就突然出来个这么悲秋伤春的灵感！
而这帮古人也真真不了解程湘的真实水平。
满朝文武谁人不知陛下今日带着三公亲自考核，就是明摆着要给她文官做了。
担心她因在‘大殿之上夸下海口而做不出得以服众的绝顶文章’才给她找个没人的地方自由发挥。
大司空大司马两人料到了陛下会对其‘放水’，可没想到居然考个这么简单的题目，适才流露出了讥诮之态。
而柳君昱点头便也是觉得考这等题目在合适不过，眼下根本不用他令想法子替她作弊。
只是大人们啊！你们真高估那粗人的水平了！
程湘满脑子回忆从前学过的古诗词。
此刻可算明白了啥叫“书到用时方恨少”！
断片啊！除了“床前明月光”就是“春眠不觉晓”，七律的只有一首老爸最喜欢的她从小听到大的“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还是因为她老爸叫“程天祥”。
可这些他妈的现在有毛用！
程湘脑袋大了。
皇帝和三公等了半天也没等着这张口就来的文章。
真的，我们真没期盼你能做的多好，随便念首诗都算你过关。
只是不管怎样都得有一首啊！三公还指着你的文章加以颂扬呢！再怎么偏心表面功夫也得做不是？
半炷香过去了，程湘还没有动静。
柳君昱于是有些坐不住了。
大司马忍不住轻咳一声。
程湘听见几个人的动静，更是想不出来了。
人无再少年……代表青春易逝一去不返……青春易逝，岁月如金……岁月……岁月是把杀猪刀……杀猪刀？
“杀猪刀？！”她脑子一激灵，随口说道。
其他人纷纷侧目，一脸茫然的瞅着她。
程湘自觉话收不回来，文章也想不出，便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
她笑道：“陛下，小人自觉这题目太过简单，做出的文章也没什么新意，便在心中普了曲子以文章添了词，适才耽搁了些时间。”
“哦？”秦睿陛下来了兴致：
“那李爱卿便唱与朕来听听？可要什么乐器？朕命人准备来。”
“不用不用……这筷子就行！”程湘笑：“那小人献丑了，唱的不好还请陛下及大人们担待则个。”
于是，便用筷子击碗，打起了拍子。
“嗒，嗒，嗒，嗒”
“刀个刀个刀刀那是什么刀！嘿！”
“刀个刀个刀刀一把杀猪刀！哈！”
“一刀一刀一刀刀刀催人老！嘿！”
“我的青春小鸟已经飞走了！哈！”
“刀个刀个刀刀那是什么刀！嘿！”
“刀个刀个刀刀一把杀猪刀！哈！”
“一刀一刀割掉青青河边草！嘿！”
“只剩一朵菊花啊随风飘摇！哈！”
“岁月是一把杀猪刀，”
“黑了木耳紫了葡萄软了香蕉，”
“瓜熟蒂落和时间赛跑，”
“我的小伙伴呐出名要趁早。”
“光阴是一把杀猪刀，”
“没了感情少了感觉丢了情操，”
“爱情这东西并不可靠，”
“围在这个城堡絮絮叨叨。”
《杀猪刀》21世纪十分脍炙人口的网络神曲，重口味程湘爱听！
她本来还想再唱一遍的，只是看着目瞪口呆的听众们她也是拉不下老脸了。
一国之君亲自监考，她这个学生给监考老师唱荤曲儿。
能不这么雷人么！
此刻旁听三人组已是被天雷滚滚袭击的外焦里嫩，掉了下巴似得久久不能言语。
那戏子倒还好点，脸没黑不过也惊讶的好笑的看着她。
最后还是厨子陛下最先救场，拍手。叫好。
然后三公也都跟着敷衍着叫好，尤其那戏子拍得最欢。
“此曲要火啊！”
有人预测道。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岁月如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