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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指定题目:袁朗醉了!(装的!)
      指定时间:11月08日
      指定人:流云飞扬
      指定要求:袁朗装醉,让少校“服侍”并向其表白,试探吴的反应,结果被少校识破,将计就计,当时答应。等袁朗“醒”后,装作没那回事儿!(两人要唇枪舌剑地斗嘴)
      其它情节狐狐可随意!呵呵!

      这是什么情况?
      吴哲无奈地叹了自从庆功宴开始以后的第N口气,如果说一声哀叹会让人减寿一天,那么这一个小时的成果是他至少要少活五年。
      与假想敌的长期对抗顺利结束,老A依旧保持着神话一般不败的记录,以1:20的占损比完美地完成任务,就连铁路也十分满意这次的成绩,所以才睁一眼闭一眼纵容——哦不,是亲身参加到一群没正形的部下的聚会中,还特别恩准大家可以“没大没小”,尽情放松。
      无酒不成席,话是没错,但是谁规定一定要“今朝有酒今朝醉”?况且,醉一两个也就算了,为什么保持清醒的越来越少,说胡话的越来越多?
      许三多醉了。正常,这位淳朴的小兄弟向来不胜酒力,一杯上脸两杯睡着是常有的事。
      成才也醉了。确实,毕竟他替三多挡了不止一两次酒,所以这俩老乡现在抱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痛说革命家史,情理之中。
      至于薛刚…吴哲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跟自己同屋这么长时间不说智商能有所增加最起码应该变得精明一些吧?居然被几个新来的南瓜给灌倒了,你还好意思在老A混吗?
      最可气的就是齐桓,死菜刀仗着自己酒量好频频举杯,平时欺负人也就算了,吃个饭都不安生!把队里的人灌趴下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把铁路喝到桌子底下去那咱们就甭想过舒服日子了…
      好吧,吴哲承认自己有时候会操一些没用的心,尤其是在喝了不算多也不算少的酒以后。他很想劝三多成才赶紧休息,他很想把薛刚拖离“战场”,他也很想拽着齐桓让他别再招惹事端…
      但是,在此之前,谁来把他解救出来?!
      从桑巴到探戈,从小步舞曲到华尔兹,就差扭秧歌跳芭蕾了!怎么就没人告诉过他老A英勇无敌的中队长还是个舞场高手!!
      他吴哲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他不介意跟男人跳舞,他也不介意在跳舞的过程中充当女伴的角色,他更不介意周围有一群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眼神暧昧起哄架秧子吹口哨…但是,他十分、非常、特别介意和一个醉、鬼当众表演!
      何所谓醉鬼?这词放在袁朗身上就代表着一意孤行、听不进去劝、你说的他不理、他说的就是圣旨、服从是唯一选择、反抗则天诛地灭…
      该死的你把高城喝得找不着北时的酒量都哪儿去了??
      该死的我的平常心要是有醒酒的作用该有多好……
      估计是吴哲的怨念太过沉重感动了上苍(- -|||),老A的领袖总算发话结束聚会各回个屋,把他从无尽的碎碎念中解救出来。但马上,铁路的第二道命令又把吴哲推进了绝望的深渊:
      “吴哲啊,舞跳得不错,那什么,袁朗就麻烦你多担待着了,这小子喝醉的时候少,但是醉一次要人命,我这上了岁数的老骨头一把可禁不起他折腾了。你看这一帮人里就属你还清醒,年轻人帮着照顾着点啊!”
      吴哲的嘴角明显抽搐了两下,此刻他特别也想(偶为什么要说“也”…)大喊一声“我靠”来宣泄心里的不满,但是最后他听见自己说的是:平常心,平常心…
      这就叫上行下效,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要不然每次出点什么事情跑得最快的就是这群死老A,原来根源在这里…吴哲愤怒的想着,后来意识到自己现在也是死老A里的一个,恶作剧以后逃离现场的速度并不比其他人慢,于是把牢骚咽下肚子,一拽袁朗袖子,怪腔怪调地:“太上皇发话了,赶紧打道回宫吧您!”
      都说伴君如伴虎,那么伴着一只醉猫应该怎么接下句?
      吴哲托着腮帮子举着湿毛巾坐在椅子上看着袁朗叹气,后者眼神涣散但是精力旺盛地拉着他喋喋不休,天南海北一通乱侃,从弗洛依德心理学到罗素生存哲学再到尼采的虚无主义,从天主教东正教基督教到佛教道教喇嘛教再到□□教,从罗马式艺术歌特式艺术巴洛克式艺术到文艺复兴再到后现代主义,从苏联解体到海湾战争,从恺撒到隆梅尔,从拿破仑到希特勒,从鲁迅到茅盾,从莎士比亚到但丁,从柯南.道尔到丹.布朗,从三毛到安妮宝贝,从东非大裂谷到南极冰层融化,从宇宙起源到冥王星被开除“星籍”,从恐龙灭绝到物种进化…政治经济地理文化天文哲学军事宗教生物文学无一不知无一不晓,信手拈来滔滔不绝,说了快两个小时居然没有重样的。
      吴哲不适时地想,自己在紧张的时候会话痨,现在可算找着伴儿了,这位可比自己话痨多了…听听演讲受受教育未尝不可,可是当老师的是个体内酒精含量超标的家伙这实在是有点让人郁闷。
      特别适时地在袁朗停顿下来的时候倒了清茶往他嘴里送,迎着稍许疑惑的目光,吴哲勉强自己笑:“歇歇吧,说了这么半天,您不累我可听倦了。”
      未曾想袁朗眉毛一挑脸色一沉当时就换了口气:“笑得跟哭似的你,什么意思?”
      吴哲是有很好的修养和良好家教的人,所以只是很优雅地在心里把袁朗的亲戚祖宗挨个问候了一遍。本着不跟醉鬼计较的原则他没有理会队长大人的不悦,恭恭敬敬地递上准备好的毛巾:“是是是,我哭得跟笑…不是,我笑得跟哭似的,您别生气,您擦擦脸。天色已晚,您是不是早点休息?睡得太晚是美容的大忌,您不希望您这张英俊的脸明早变熊猫吧?”
      就算打定主义不跟醉鬼计较,但是本质上改不了说话半认真半讽刺的态度——没辙,平时没大没小习惯了。
      袁朗出乎意料地没有回嘴,只是直愣愣地看着他,吴哲被他盯得有点发毛:“…干什么干什么?我怎么觉得我变兔子了?”
      “我喜欢你。”袁朗认真的说。
      “哦,啊?”吴哲惊讶,“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重复得很爽快。
      吴哲瞬间思考了无数种可能性,最后得出三个结论:
      1 醉糊涂了把评估时候的话说了出来;
      2 他其实是在A我;
      3 …酒后吐真言…
      打死吴哲他也不相信袁朗会有糊涂的时候,就算是醉,也会醉得很有风度很有条理。比如有人醉酒以后骂街骂人骂祖宗,他则是拉着人跳舞;再比如有人醉酒以后语无伦次,他则是就地开讲有条不紊…
      所以吴哲才有第二种假设:袁朗这个烂人在装、在逗他玩、在A他,要看他不知所措要出他的洋相。
      综合以往的经验来看,不是没这种可能,而且吴哲一旦开始怀疑就越来越觉得他是在A人,完全把第三种假设自动忽视,干脆不再列入考虑范围。
      既然有了怀疑就要求证,吴哲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开口:“这个您不用再跟我重复了,铁路已经把评估时候您说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我了,感谢您对小生有如此高的评价,我真是…”
      “吴哲,你废话真多。”袁朗不满地打断他。
      少校眉毛一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究竟是谁话多自打进了这屋子以后你这嘴就没停过整整两个小时那说的话都能编本百科全书了还好意思说我废话多有你这么不、讲、理、的吗?!”
      “谁不讲理?我说我喜欢你你扯到评估上做什么?”袁朗眯起眼睛看他,“人不大脸皮还挺薄。”
      人的岁数和脸皮薄厚有必然关系吗?吴哲反射性地要反驳但转念想想还是不和喝过酒的人较劲为妙,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今天他就勉为其难地当回好人,夺过袁朗手里的毛巾,又重新过了水往他手里一塞:“是是是,我知道您喜欢我,我…我也很稀罕您,现在,为了您喜欢的我,请赶紧睡觉好不好?在耗下去天都快亮了。”
      袁朗似乎很满意,简单的洗漱后总算睡下了。吴哲松了口气本来想回自己宿舍,看看表又不忍心回去打扰一向睡得很轻的薛刚,在屋子里转了几圈以后决定在桌子上忍一宿。
      桌子大是有好处,吴哲一边找书当枕头一边想,虽说袁朗一个人住,但是桌子还是备了两张,唯一不好的是…他把电脑屏幕和主机往靠墙的一侧推了推,又把键盘从桌上挪到椅子上,今天他这长腿的电脑要和真品来次“同床夜话”了。
      耳机一塞,关灯上床…呃,上桌子。
      翻来覆去十分钟后吴哲得出结论:任何东西都有它固定的用途,违反常理的后果就是给自己找别扭。所以说桌子就是桌子,永远也代替不了床,就算平时睡的是硬板床,那下边还一层褥子呢…如果是出任务睡野地、紧急情况钻睡袋,那都是没办法的办法,不能真的应用在日常生活中。
      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加入拼酒行列喝他个天昏地暗,没准还能被别人照顾,不至于沦落到当奶妈的地步。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平常心吧,得亏明儿休息,到时候再补眠…
      东想西想快半个小时了困劲才上来,吴哲迷迷瞪瞪半睡半醒间,突然觉得身上一暖,一床薄被从天而降。不用睁眼也知道是谁,吴哲不出声,看看他这醉酒的队长要干什么。袁朗帮他掖好被角,站在桌子旁边看着吴哲笑。
      赶紧回去睡你的觉啊!吴哲在心里骂。这个侧着身的姿势躺得他不是一般的难受,硌得骨头直疼。沉默了好久的时间,袁朗长长叹了一口气,俯下身在吴哲耳边轻声但是坚定地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我喜欢你。”
      天知道吴哲念了多少次“平常心”才压抑下蹦起来打开灯仔仔细细看看这是不是真的袁朗的冲动,他已经在太多事情上被A,他知道袁朗有那个本事把真的说成假的,把有的说成没的,把黑白颠倒把正邪颠覆…
      但是,唯独这句话,他希望他是认真的。
      “我喜欢你,所以,我要定你了。”
      有时候,因果关联词有着奇妙的作用,至少在吴哲听来是这样。一种无法抑制的感情在心中膨胀,哽咽在咽头…
      等等,如果说他还能语言清晰信念坚定地和我表白,那他岂不是根本就没醉吗?!好你个袁朗,我说你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那几瓶啤酒打败,何着还是在针对我!好不容易产生的一点感动顿时一扫而光,吴哲再次暗中问候了一遍袁朗的亲戚祖宗,并且十分强烈地鄙视着他…
      有时候,呃,跳跃思维也有着很奇妙的作用…
      所以吴哲一点也不介意大清早一睁眼就和袁朗“气势汹汹”地对峙——虽然这一宿桌子睡得他极为不舒服。
      不就是说句“喜欢”吗,至于绕这么大的圈子还得装醉?害得我又跳舞又伺候人还睡桌子,你不仁休怪我不义,我今天要是吐口认账我就跟你姓!!
      以上为吴哲同志激烈的内心活动,当然,表面上没有任何异样的表现。
      袁朗其实知道昨天吴哲并没有睡着——全队里就属这位少校最敏感,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马上清醒,为此还在出任务时荣获“最佳哨兵”称号。昨天一床被子盖下去居然一点反应没有,除非吴哲是被下蒙汗药或者被打晕了——所以他也清楚自己的“醉酒行为”已经被识破,但是看对方丝毫没有揭穿自己的意思,所以他也不表示什么,静观其变。
      当然,要有“变”得有个能“产生变化”的前提,如果光是大眼瞪小眼的相面估计看一天也不见得有什么作用,所以他决定主动一次,向前迈步,一手按在胸前一手背后,十分绅士的三十度倾身:“尊敬的少校,您昨晚休息得可好?”
      眼看着坐在桌子上的吴哲脸色一黑,袁朗分明产生听见某军长的儿子那著名口头禅的错觉。
      装蒜也要有个限度…吴哲抱着胳膊笑,而且是“比哭还难看”的那种:“队长大人,小生已经身先士卒地证明桌子上除了可以吃饭写作打电脑以外其实也可以睡人的,您尽可以来试试,保证印象深刻永生难忘。”
      “我又不是没睡过,”袁朗直起身,“交流交流,感觉怎么样?”
      “腰酸背疼腿抽筋…”吴哲活动着僵硬的脖子,“我要请假,我要进城买膏药。”
      “那你再顺便批发几盒巨能钙吧。装什么装,演习时那石头不比这硬?我看你不是睡得挺安稳吗?”
      “那时演习,是任务,是我的职责!”吴哲一拍大腿,“再说谁告诉你我睡得安稳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睡得安稳了?要真睡得安稳我那‘最佳哨兵’是怎么来的?三天,三天啊!我根本就没睡塌实!”
      袁朗嘿嘿嘿笑:“多亏你了,我省不少心呢。”
      “我还缺不少觉呢!你看看我这黑眼圈,我都快神经衰弱了我!”
      袁朗不以为然地评价:“你还是太娇气。”
      “我娇气?我给您端茶倒水跑前跑后伺候这伺候那,最后还落一个娇气?!那被娇气的我照顾一晚上的队长您该怎么称呼?贵小姐?阔太太?”
      袁朗哭笑不得:“为什么不是少爷老爷?我哪点像女人?”
      “就冲你这不直白的扭捏劲儿就像!”话刚出口吴哲就后悔了:坏了,把实话说出来了。
      不出意料,袁朗果然抓住了这个纰漏:“我什么时候不直白了?”
      “…”吴哲送给他白眼一个,“我就那么一说。”
      “你从来不会没来由地‘那么一说’。”袁朗基本上明白了大概,想不认账?门也没有,咱就斗吧,看最后谁将谁的军!
      “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吴哲扬起头。
      “不要用这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话搪塞我,”袁朗敲敲桌子,“而且,你还真把它当床了?”他学着某小品演员尖声尖气的太监嗓,“这也不是你家炕头啊。”
      “我打算把桌子的最新用途宣传给全基地的人,然后发动大家全都睡一晚上。”吴哲一付“我就不下来,看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架势。
      “然后第二天卫生队的医生就该找你了,膏药钱肯定都算你账上。”袁朗撇嘴,“不就是睡了一宿桌子吗,至于这么较劲吗?”
      “是谁教育我们吃亏是傻瓜的?”
      “…你少把训练场上的说辞随便挪用。”
      “这叫举一反三,您当众给的我第一个不像表扬的表扬,而且小生会将您掰了我脖子的事情牢记在心。说真的,您要是再使点儿劲小生就无缘人世蒙主宠召浪费国家土地资源给丧葬业做贡献去了,所以我打心眼里感谢您当初手下留情,没杀人灭口。”
      袁朗哈哈大笑:“那我也来说回真的,我确实后悔过当初没扭断你这小混蛋的脖子,留了个祸根,现在越来越牙尖嘴厉跟我对着干。”
      “您现在动手也不迟啊。”
      “然后背上谋害部下的罪过?这赔本买卖我不干。”
      “买卖?”吴哲从桌子上跳下来,“你当我是什么?!”
      “你说我当你是什么?”袁朗看着他笑得暧昧。
      “把问题推给别人是犯规的。”
      “逃避问题就不犯规了?”
      两人对视,静默,然后同时笑出声。
      “我不跟你兜圈子,没劲。” 吴哲说。
      “是啊,这样没意义。” 袁朗扬起眉毛,“我直白不直白你心里清楚,你是不是装傻我心里明白,究竟是谁兜圈子有目共睹。”
      “咱俩半斤八两,你没资格说我。”
      “彼此彼此,不过最后我肯定会得到我想要的。”
      “少扯淡,别以为所有事情都会如你的意。”
      说话间袁朗伸手扣住吴哲的脖颈,两人的距离顿时缩短到看不清彼此的程度:
      “就算不如我的意,也没关系。”

      —END—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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