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之楚楚动人》墨狸

10、第十章 身世之谜

　　一时痛快换来的是李素姬女士48小时内的突然出现。班任李老师对于楚楚的行为,毫不犹豫地召唤了远在大邱的李素姬。
　　当第二天楚楚放学归来推门而入的时候，母女俩人都给了对方一个“大惊喜”。
　　李素姬震惊的看着楚楚的样子，一时回不过神来。楚楚盯着坐在沙发上的陌生男人，心里则是五味杂陈。
　　母女之间的气氛一时间凝住了。
　　“素姬，这就是楚楚吗？”男人的声音适时出现，打破了相对无言的气氛。
　　“嗯。”李素姬回神应了一句。
　　“楚楚好啊，我是你朴叔叔。”男人还算亲切的打了个招呼。
　　“嗯。”楚楚眼帘半阖也淡淡应了一句。
　　“呵呵，素姬，那我先走了。”看出气氛的不正常，男人穿上外套向李素姬告别。
　　“嗯，谢谢您今天送我回来。”李素姬将男人送出家门。俩人低声在门口说了一会儿后，李素姬关上房门走向了一直站在客厅中的楚楚。
　　依然相顾无言，李素姬已经刻意或无意的忽略楚楚的眼睛很多年了。对于从小受传统教育长大的她而言，那是她心中的一道坎，是她的耻辱。
　　别过身默默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后，李素姬终于开口道：“我以为你是喜欢上学的。”第一次被叫家长，李素姬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是一种困惑。楚楚从来不是一个淘气的孩子，会和老师呛声这种事情，她完全不能想象。
　　“我是很喜欢上学。”楚楚平静的回答道。
　　“那为什么顶撞老师？”
　　“是那位老师太过分，太欺负人了。”楚楚辩称道。
　　“楚楚，注意你的态度！我没有教导过你要尊敬老师吗？你安东李氏的家教哪里去了！”李素姬觉得楚楚一定是到了叛逆期，就像街头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姑娘一样，穿成这个样子的楚楚，肯定也学坏了。
　　“……母亲，我是楚楚，不是李楚楚……安东李氏！安东李氏！我从来都不是安东李氏的人，不是吗！！”睁着一双无辜的绿眸，楚楚吼出了压在心底的话。长久不见的母亲一回来就不管青红皂白的质问，让楚楚憋在心中十多年的话，终于爆发了出来。
　　“你！！”李素姬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冲脑际，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楚楚已经被她一耳光打到了地上。看着低头捂脸的女儿，李素姬后悔和怒气都在心头弥漫，沉默一瞬后，凝成了一句“你是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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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楚楚去上学的时候，戴上了大大的口罩，直到坐到班级的座位上后才安静摘下。而身旁的永裴本还在奇怪楚楚的打扮，结果瞅见口罩下楚楚的肿起的脸时，瞬间拉下了脸色。
　　“谁干的？”永裴想要伸手去触摸伤处，又怕弄痛了楚楚，只好又放下手，默默捏紧了双拳。
　　“没事，我自己撞的。”楚楚扭头对永裴露出一个略带讨好的笑容。……求你不要再问了……
　　永裴看着楚楚肿胀的左脸，豁然起身跑了出去。再回来时，呼吸急促，手里却拿着冰镇的饮料。
　　“给，拿去敷一下。”永裴一边调整呼吸，一边将跑去买来的饮料递给了楚楚。
　　楚楚抬头看着站在身边的永裴，狠狠眨了眨眼睛，把眼中的酸涩憋了回去。
　　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永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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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李素姬女士到过学校之后，顶着肿胀面孔的楚楚终于让朴美贤老师消了火气。而在班任李老师的建议下，学校也更换了203班的数学老师，数学课事件也终于告一段落。
　　事后，一直在为李昌旭事情生气的权志龙也专门过来看了看楚楚。看到肿成猪头的楚楚，权志龙同学终于傲娇的原谅了楚楚，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还安慰了她一番。
　　“好的事情就享受，不好的事情就无视。别人或许做不到安分，但你至少要让自己保持身心愉悦。”虽然猜不到楚楚经历了什么，但是权志龙的话语一如既往的具有忽悠人心的力量。
　　福祸相依，数学课事件带给楚楚的也不全是难过的事情。因为课上那露出的冰山一角，一时间美女学霸代替了贞子，成为了楚楚的新外号。每天都有很多封情书将楚楚的柜子塞得满满的，甚至还有低年级的学弟专门过来送礼物……
　　面对这些，楚楚依旧不太在意。每天把柜子里的情书清理掉，拒绝了学弟们的小礼物后，依然继续安静的过着自己的高中生活。
　　虽然还是冷冷淡淡的性子，但是和同学的相处开始更自然起来。大家都觉得楚楚意外的仗义，会借笔记给同学，会带好吃的零食，会帮同学讲题……
　　细究起来，其实每次都是给永裴的，然而事实的真相就这么被忽略了……
　　不知不觉楚楚开始真正融入了这个班级的群体之中。
　　一切看上去都像是再往好的方向发展，除了要回宗家这件事情。然而不论楚楚愿不愿意，一个星期后，在她脸上的青肿终于消下去后，她被母亲带上了回安东的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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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高的房檐上雕刻着避邪的凶兽，密如鱼鳞的瓦片在太阳下泛着青光；宗宅古朴的木质结构在岁月的侵袭中又添了几分沉重，但崇文堂的牌匾却依旧如新的一样，明晃晃的挂在大门上方最显眼的位置……一切好像还停留在十年前楚楚离开时的样子。
　　“哦某！哦某！”一道激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楚楚转身望去，熟悉却又苍老了许多的身影印入眼帘，是在外祖家帮佣了一辈子的永淑婆婆。
　　“小姐！！”永淑婆婆扶着手里的菜篮，眼含热泪的冲到了李素姬身前。
　　“小姐啊！”永淑婆婆激动的一双手上下拍打李素姬。
　　“永淑阿姨。”李素姬淡淡笑着，任对方打量。
　　“啊！……这是？” 仿佛是刚发现楚楚似的，永淑瞅了一眼跟在小姐身边的女孩子后，突然愣怔了一瞬。
　　“永淑婆婆，我是楚楚。”楚楚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在宗宅里，永淑婆婆是为数不多对她亲切的人。
　　“小小姐！！是小小姐！！”永淑婆婆菜篮子咣的一声就掉到了地上，双手激动的就拉住了楚楚的双手，舍不得放开。依然浑浊的眼睛里饱含泪水……“走走，别在这里站着了，咱们进去说，进去说。”永淑婆婆激动的拉着楚楚就往宅子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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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东李氏老宅依然是原来的格局，楚楚母女将东西安放好后。一起来到了李名臣的书房前。
　　楚楚安静等在原地，李素姬犹豫了一瞬后，毅然推开了书房的木门……
　　如果说有一样东西既温柔又残忍的话，那么一定是时间无疑。
　　当年威严慈爱的父亲此刻已双鬓斑白，岁月果真是一把无情利刃，在李名臣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沧桑。
　　“你回来啦了？”放佛是对下班女儿的一声简单问候，亲切的让人很难想象这对父女之间横亘十年的恩断义绝。
　　“父亲。”李素姬的眼泪扑簌簌的掉落了下来。
　　“咳咳咳，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自己一个人吗？那个孩子呢？还好吗？”李名臣咳嗽几声后，终于问道。
　　“楚楚也来了。”避过自己的问题，李素姬答道。
　　“我想见见她，你先下去歇着吧。”李名臣不平不淡的说道。
　　李素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了看疲惫的李名臣后，将话放回了肚里，转身出去叫了楚楚进来。
　　对于楚楚而言，她虽在安东李氏老宅生活了七年，可是进出祖父书房的次数却是一个手掌都数的过来。记忆最清晰的那次，估计就是被外祖父责难那次……
　　相顾无言，他们是曾经熟悉过的陌生人……
　　“楚楚……你的名字还是我取得。那时候，我们去看护室里看你……呵呵，你大概只有我的手掌大小。”李名臣回忆道。人老了后，总是沉浸在过往的记忆里。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楚楚小时候曾经好奇过为什么自己的名字和大家都不一样。当时堂舅安慰她说，她的名字出自诗经，是很美的名字。长大后她才知道，蜉蝣不过是一种短命的虫子，外祖父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
　　“你在怪我们吗？”李名臣眼睛已经有些浑浊，他甚至有些看不清对面小女孩儿的长相。
　　“我应该怪谁呢……”
　　“是啊，我们应该怪谁呢……”一声叹息……
　　李名臣再次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对面小女孩儿的长相，想要和他记忆里的那个孩子对应起来。可是面前这个沉着冷漠的孩子怎么看都不像小时候那个藏在自己书房里讨好撒娇的小姑娘。
　　时间真是过的不留情面啊……
　　想起自己当年的顽固，李名臣的心里酸涩的厉害，招招手，让楚楚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