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chapter 3X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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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她住在吉南山下，四季如春，肉因为很快就会坏，所以珍贵，后屋里养了两头猪苗，小小的时候就跟着她玩，猪变大了，听母亲说要过年杀它，死也不同意，说自己不爱吃肉，忍着忍着，也就习惯了。
“你知道你刚才喝的汤是什么汤吧。”殿下一脸狡猾的提醒。
韶夜雪慢半拍，反应过来后是一阵干呕，跑出去将自己胃里的吐个干净。
莲莲扶了一把韶小姐，将她拉起身，“姑娘好点没？喝口茶。”
的确恶心难受，她喝下茶，余光扫到他盯着她，不知他心里苛刻评价自己什么，也皱眉打量回去。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姑娘没事就好，殿下跟您是开玩笑，你没看汤里只有蛋花么？”太监伶俐的把快暴走的韶小姐给哄好。之间给五殿下挤了下眼。
睿王口气诚恳，“韶姑娘想吃什么，本王让厨房再做。”话说到这，就是道歉的意思。
“我不饿了。要是没事，我就……”
睿王要是手能动，必要把她给拖回房，手受伤后，他倒是性子好些，命令道，“你进来坐坐。”
韶夜雪低头跟进去，还没缓过神，一个小太监到了门口，“睿王殿下，二殿下过来探望您了。”
“好。”
说时迟那时快，就像耗子见猫，韶夜雪已经转到了餐桌下，进去才发现饭桌大是大，但是有些矮，蹲着难受。听到没有声响，想出去找个舒服的地方躲躲，却被睿王轻轻踢回了一脚。
不一会儿脚步声传来，“五弟这手还没好？”
“二哥来了，别站着啊，快坐，用过膳了么？”
“饿倒是不饿，难得空闲，看望下你。你这手受伤了许久，昨天父王还念叨你，说你受伤了倒是安生。”
“二哥老认为父王偏袒我，我从小受过的罪，你可半点没沾上。”
“说到伤，我那还有瓶琥珀膏,你要是需要，我送过来。”
睿王清了清喉咙，“再好的药也得对症用，我这伤的不是皮肉。二哥的心意我领了。”
“咱们是亲兄弟，别和我客气。”
寒暄了一会儿，睿王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二哥，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两人在大厅太师椅上说话，但餐桌也能看到，上面两幅碗筷，两只茶杯，有心人都能注意到。
“就坐下来说话呗，弟弟这么快就要赶我走？”
“哪里话，我是怕二哥来看我是假，看别人才是真。”
“真不知你说的何意，太医杨毅就在贵妃那坐诊，一会儿就轮到你。”
睿王此时很想摸摸自己的太阳穴，对着太监说道，“莲莲，你看这食盒她怎么落下了，你快找人送公主那去。”
睿王又转过头，诚恳说道，“哥，这手伤吧，它是会好的。我也希望自己赶快能拆布，能骑马打猎。对了，自您成亲后，天天听人说王妃进宫，我一次都没遇到她。听说哥和王妃举案齐眉，好羡慕，下次相聚，一定要叫上王嫂。”
二皇子刚成亲半年不到，王妃就有了身孕。太后皇后都很欢喜，常让她进宫见见深宫妇人。
“那还真是巧了。”二殿下稍微捏了下茶杯，茶水中浮动的茶叶绕着圆心转动。
“真奇怪。”睿王沉吟。
二皇子起身就要告辞，“就这样吧……你保重，身体快些好。”
五殿下露出称心如意的笑容，说了些场面话，将他送了一段。
折回屋，似乎意识到自己言行有些不妥，但是置之度外，走到餐桌前，“出来吧，想一辈子躲里面么？”
韶夜雪没听错，也没记错，去年秋天二殿下就成了亲，和王妃一起出入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心里有些莫名的妒意，赛珍珍和她一样大，一个已经一下就成了王妃，王爷也对她不错，宫里的两大女王也喜欢她。相反，自己想嫁青梅竹马没成，嫁五殿下作侧室也没成，整天给被人当丫鬟一样的使，难免和自己置了气，可是她想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不能。
她从桌子下爬出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走在镜子前还梳理下刘海。
五殿下并没啃气，看或者根本没看她。
“刚才咱么说到哪儿了？”韶夜雪嘴里哼了小调，她清楚记得，自己心情好的时候，有哼哼的毛病。
“你为什么要躲？”五殿下终于还是要问的。
韶夜雪想了想，酸酸说道，“我不想见任何人，除了您。”
五殿下微微点头，躺在窗下黄木贵妃椅上，“我累了，你坐过来，给我读这书。”
韶夜雪望了一圈，什么书？
还好莲莲聪明，从五殿下的睡蹋上取了书过来，书名是《上邪》已经把韶夜雪雷到，她翻到折角处，“念这个么？”
五殿下闭目养神，“嗯”
此书一页一首诗或词，大略看去，还是情诗。
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
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yong。
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
昔为娼家女,今为荡子妇。
荡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
韶夜雪念完，问读窗yong(一声)对么？
五殿下点头。“你解释给我听听。”
韶夜雪这下可就作难了，“嗯~河流青青边上草儿茂盛，柳树成茵一片。在楼上一名眼中秋水如波的女人，她洁白美丽靠在窗边……”
“继续说呀，说的挺好的。”五殿下鼓励道。
“她脸蛋娇粉，手也纤细漂亮。原来她以前是误入邪途的女子，现在是浪荡子的妻子。浪荡的丈夫天天不回家，只留着她一人独守空床。”韶夜雪含含糊糊终于翻译成了白话，辛苦极了。这算哪门子的情诗，韶夜雪倒把这个可怜的妇人，联想到乔依美。
“你不肯直说这女子做过娼JI”殿下睁开双眼问道。
“我讨厌这样，好像浪荡子有借口该不理会妇人。我想起个朋友，也是爱上了荡子，我觉得她遭遇很不幸。”
“你跟本王说说怎么回事？”睿王将眼睛又闭上，想起昨日韶夜雪困了，身前倾靠在椅子旁，手若即若离搭在他的手上。隔着布没有什么感觉，但他很快入了美梦，午觉醒来，韶夜雪果然不在了。
“我朋友，有一次陪父亲吃完，在饭局中认识了爸爸的一个朋友，这个朋友，比她大十岁，比她父亲小十几岁。女子第一次遇到他，就爱上了这个举止大方，谈吐风流的男子，男子不光出身戎马，身强体壮，还貌比潘安、宋玉。女子情不自禁就爱上了他，男子虽有家世，也很爱那个女子……”
韶夜雪还没说完，睿王就转身过来望着她，鄙夷之色，“他那么美？”
韶夜雪点个头，“你不是要听么？他们郎情妾意，私下互诉衷肠，有些日子后，我听说她不见了，但是我很了解她喜欢去的地方，找到了她。她那时，已经怀了骨肉，因男子不肯娶她，只好先逃出了自己家。”
“后来呢？她被抛弃了是么？”
“事情并不是这样，她不光在躲自己家人，躲着世人的眼光，还在躲着那无情无意郎。我自作聪明，让冉治帮我弄到了路引出城，然后……男子找到了我们住处，我朋友不见了，我侥幸躲过，回到京城。”
五殿下傅睿风盯着她看了下，看见她深情黯淡，信了她。“你见过那貌比潘安的男子。”
韶夜雪点点头，“见过一面，可算是了解，人不可貌相的道理。”
“你告诉我他名字。”殿下翻过身子，仰头看着窗外。
韶夜雪想五殿下或许是想会会这个人，“我也想知道，可惜我只外人叫他田公子，也许他都不姓田。”
“说了半天，你千辛万苦不辞辛苦带她出城，连她仇人是谁都不知，却狼狈回京城，背了一声污名。”
“污名？还好，我问心无愧。”
“你走的时候，正好是二哥婚事将近的日子，二哥在城外排兵布阵，手下暗卫走动活跃，父王有所感，将他监禁于戴庄宫。宫里宫外都曾传，二哥是要逃婚。二哥成亲后，你失踪在这前，回来在这后，谣言更是沸腾起来，还好宫中传闲话的人都被隔了舌头，宫外谣言才渐渐平息。你一个未嫁的姑娘，真是心宽体胖，让本王佩服。”
“五殿下也怀疑过我么？”韶夜雪听的也是心惊肉跳，还好她不听一面之词。
“万事不是空穴来风，本王自有主见。”睿王觉得脖子有些痒，让韶夜雪帮他挠挠。
睿王这么说的时候，神情泰若，韶夜雪想之前她应该常做。就将指尖轻轻在睿王指的地方挠了挠。“痒么？”
挠了一会儿，她怕指尖太薄而不敢用力，睿王扭过头，两眼沉静如墨看着她，韶夜雪不敢对看，扭过头。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chapter 3X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