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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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云姝嘟着嘴吧，身后跟着摄像机。
篝火在他们身后显得约隐约现。父女俩踏上回到自己小窝的路。
大家的住所都安排在山里提前腾出的居民屋，相隔不远。那住宿环境，不想说了，想夸夸吧，最后只能找到干净简洁两个词。
她目光不经意扫到摄像机方向：“爸爸为什么不让我和安悦然结拜，非要大家一起拜？我们是要拜姐妹的。”
“一起拜一样的啊，人多力量大啊，人多不好玩吗？”廖宇轩耐心解释道。
“不好玩，不要。”廖云姝重装摄像机方向翻了个白眼，以便摄像能清楚拍出她的情绪。
“诶，小姝不能这样啊，咱们……”然后廖宇轩开始谆谆教导，一边给女儿烧洗脚水，整理床铺，削水果。廖云姝目光对着他，似乎在听，一直刚昂着的脑袋，似乎也放下了一些。最后廖宇轩问她同意不同意，一个黑色的葡萄送到她嘴边，又偏下一点，非要伸长脖子低下头才吃得到。是否该庆幸这里的蔬果都是很丰盛的。
“嗯，”廖云姝点了头。葡萄才喂到她嘴里，这分明是在利诱。
廖宇轩看着女儿“听话”的小模样高兴极了，又转而送来十几句甜言蜜语，夸的廖云姝都有点听不下去了。只捂着脸：“爸爸你说话真好听。”
真心的说一句，确实是声音好听，内容也很好听。
“那是自然，我最喜欢说真话，”廖宇轩笑起来，对着摄像机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说出第一日的最后一句话。
同样时间，各个家庭也都在最后交流进行中。
“小海你是男孩子要大度有责任感，你在这里面是哥哥，要让着其他人。不能像今天一样和其他人起冲突知道吗……”林爸爸教育林海。
“悦悦第一天还开心吗？”安爸爸最在乎女儿的情绪。
“淘淘以后不准闹了。”周爸爸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孩子的问题。
“小智撒浪你要知道VIDO在怒（录），你要看着VIDO。”这个是韩国欧巴和他早已神游天外的儿子。
一天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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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组内，程导和几个人正在开会。
“你们会不会觉得昨天场面乱了点。”
一人发话：“根据我的经验，越乱越好。闹腾的越多越有看点。后期也好剪辑。”
“是这样说不错，恩，”程导又翻了一遍第一天的拍摄内容下了决定，“这些再加上点活动内容都够剪一整期了，加上结拜的内容还不一定播的完。经过这一天，大家也应该能有个结论了，关于这几个孩子的主打特点，开始表决。”
“是啊，感觉几个孩子状态都不对呢。周淘简直熊孩子。”
一个人说完，后面立马有人附和。一开始只知道他的事情，后来看了完整的超市采购录像才知道，周淘在买玩具的时候和爸爸吵架，把货架上的一排汽车模型都砸下来了。要不是这样，周爸爸也不会从了他。事后场务去清点的时候发现其中大半都摔花了。这是一笔预算之外的支出啊，而且还钻了合同条款漏洞，如果周爸爸不同意赔，他们又不想闹出难听的扯皮，就得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了。幸好周淘他爸那边还算好沟通，同意出大半的钱。却明里暗里建议节目组买个财产保险。场务给气坏了，明明就是该他自己给儿子买。
“林海最听话。苏智志根本神游天外，没在状态。”
“恩呆萌这也是一个看点。后期加点字突出以下，效果应该会不错。”
“安悦然有点太内向了。不过她和廖云姝的小对话很有意思，可以往闺蜜方面说。还有结拜那一段，看点很多。”
“然后是廖云姝。”室内突然沉默了一会，程导敲了一下桌子。看来大家觉得最复杂的就是这位了。
“可爱，很可爱。”一个人说。
“懂事，”这个说的就不太确定。
“古灵精怪的。”
开了个头，后面就顺畅多了，七嘴八舌一阵，最后大家一致同意：这个小孩太有主见了。但是又摸不着脉络。好像想起一出是一出的。
程导在大家写下的几个关键词上审视了半天，终于画了一个圈。一开始只是打算让她做花瓶角色的，现在真是太惊喜了。而且还有点微微的惊险感。太有主见就意味着很多事情不一定能全都按照你预计的方向走，而她又是小孩子，道理到底要怎么跟她说清楚都是一个麻烦。不过错有错着，毕竟暂时也都是好消息。
“就主打这个标签吧——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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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安悦然早早的就起了床。偷偷溜出屋子，去找廖云姝，她身后跟着一位摄像。
“怎么办？”安悦然看起来很不高兴，她性格内向又有些软，所以很不喜欢那几个闹喳喳的男生。才不想和他们结拜。
“到时候你就说不愿意。你看昨天晚上不就是我们都不同意，周淘又在那哭，他们就不拍了吗？”
“可是……”安悦然内里还是个顺从的孩子。
“到时候实在不行才同意呗。”廖云姝在她耳朵边说了几句，然后伸出手指：“拉钩钩。”
安悦然小大人似得叹了口气，然后也伸手指。二人的同盟就这么确定了。
廖云姝还真是喜欢安悦然软糯的性子。她的好友名单里就差这样一个傻白甜。真的很可爱。
按照节目组的要求，临时更改拍摄计划，今日白天照常拍摄去郊外采蘑菇的内容。然后下午去附近的瀑布拍小朋友玩水。
第一天费了点心思，后面就放松了很多。延续第一天的风格，和安悦然亲近，然后其他人来找她，也不拒绝。
看过那么多真人秀，廖云姝基本上可以确认，在全天镜头拍摄的情况下想要继续像以前一样的隐藏自己几乎是不可能了。所以她干脆拆了自己的几个特质先来展现一下。毕竟真人秀也是要定位的，先给他们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印象后面也不怕露馅了。
至于其他的，就是帮节目组制造看点啊。真人秀不是需要冲突和矛盾吗？她就主动制造，多制造一些，你们自己挑着看吧。毕竟为了帮你们提高收视率，我已经很努力了。至于拍摄混乱，节目节奏明显异常，那是你们节目组的问题，我才不管嘞。
廖云姝唇角轻轻的勾着。
到了晚上，节目组开始按照昨天晚上临时更改出来的计划进行拍摄。花了不少功夫才摆回昨天的餐桌架势。当然菜已经都不一样了，而到时候摄像一定不会再去拍菜了。
东西都准备好了，就叫大家各就各位。林海最听话，就让林海来说提前准备了的台词。苏智志爱答不理，不过苏爸爸点播几句，也都能跟着台词走。
可等到进行到了“不如我们大家一起结拜”的环节，廖云姝突然走过来，“我不同意，我不要和你们结拜。结拜是我和安悦然出的主意。要结拜你们自己拜自己的。”这一会廖云姝来了个强硬的态度。
廖宇轩欲哭无泪：“宝贝女儿，你昨天答应我的呢？说好了的啊。”
廖云姝抛去一个白眼：“我改主意了！”
“哟！”
摄像迅速及时的抓住这一瞬间来了个特写镜头。场外有人笑了。
廖宇轩还得往下接，舔了舔嘴唇，犯尴尬，女儿这一眼霸气啊，他的气场立刻就被全线秒杀了。
“怎么能这样？”廖宇轩表现的一脸委曲。
“我和你可没拉勾勾。我只答应了安悦然一个人。”说着一扬下巴朝安悦然的方向。
安悦然立刻感动起来，想起之前廖云姝和她拉钩，她还有点不肯的。这时候就走过去，拉住了廖云姝的手。
“你赖皮！”周淘走了过来。才说了一句话，大家就摸到他的脉了，下面肯定是一哭二闹。
然后周淘就在大家的猜测中，按自己的剧本演起来了。他躺在地上不起来撒泼打滚。
周爸爸哄了几句没反应，觉得无可奈何。
“不拜就不拜，拽什么啊你！”一直不说话的苏智志也加入了战火。
“都别吵了！”林海试图调停，结果莫名其妙的得罪了苏智志。
……
十五分钟以后，五家的爸爸，连带节目组几名指导员一起下场，场面还是没安稳住。这才拍摄第二天，导演组还没主动制造麻烦呢，就被这个配置里天然的“看点”给震撼了个粉身碎骨。
之前是怕没看点，现在是觉得看点太多，剧情都不知道去往何方了。
场面第一次前所未有的失控。
程导扔了烟，亲自去和廖宇轩沟通，廖宇轩还在和女儿劝说，脾气也都快用完了。跟程导说了一阵，再按程导的说法说，廖云姝似乎也并不松口。
直接放弃，全部删掉？不行，那昨天的聚会就没有收场镜头，而且今天这么长时间的努力也都泡汤了。更主要的是就算内容可以掐掉经过这么一场，每个小孩的情绪突变却不是那么容易过度的。
更重要的是：这些韩国土豪培养出来的摄像师已经烧掉他很多经费预算了！他这个节目组大部分经费预算都烧到了这里，全部删掉重录显然太不合适了。将就着，早点拍摄结束，还是继续走原计划的剧本，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程导眯了眯眼睛，亲自来到廖云姝身边。
看来还是得亲自和廖云姝谈啊。程导蹲下了身子，让自己的目光和廖云姝齐平。表示这是要平等对话的意思。
廖云姝满意的点点头。这位导演可比廖宇轩更舒服。
程导已经决定了，向钱屈服。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