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果实》燕执澜

2、第 2 章

　　“啊——！”两个女职员路过自动贩售机，不远处鲜红的液体染了一地，浓重的血腥味让两人尖叫起来。

　　那边有两个人，如果不是其中一个还在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她们会以为那两个人都已经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佐伯君……”片桐微微侧过脸，抱着克哉头在他脸颊上蹭了蹭。那两位女职员看清那两人的脸，惊悚地两腿发颤。

　　报……警，总而言之先报警。两人脑中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这个。

　　因为那一声尖叫，很快就有不少人闻声赶过来。“发生什么事了？”一个块头很大穿着蓝色西装的男人跑过来询问道。

　　“杀……杀人了。”

　　男子拨开围着的人群，“片桐……课长？还有……”

　　“克哉！！！”本多在看清倒在血泊中那人的脸时，几乎嘶吼起来，他的好友，佐伯克哉……怎么会……

　　“对不起……佐伯君……对不起……”片桐还在那里一个劲地道歉，看到这副情景，就算事情太过不可思议，但在场的人也已经猜到，是片桐杀了佐伯君。

　　“克哉……”本多抚上克哉已经冰冷的脸颊，忽然怒视着片桐，举起拳头狠狠地揍了过去，“你怎么敢，你怎么可以……！你杀了克哉！”

　　众人没有一个阻拦，而片桐精神涣散，丝毫没有反抗，只是一味地承受着本多的拳头和怒火。

　　很快警察就到了，把片桐带走，克哉被确认死亡，移送太平间。

　　夜，过分安谧的太平间只有几处幽绿的灯光在照明，泛着诡异和阴寒的冷光，让人觉得不适。

　　清晰而平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响起，一个穿着漆黑风衣的金发男人走进了太平间。那人戴着皮手套，黑色的帽子和过长的流海，让人看不清这人的面容。走到一张床前站定，掀开白布，男人轻笑起来。

　　那笑声仿佛是从喉咙深处骨骼摩擦发出来的，带着令人不舒服的诡秘感。

　　“多么不可思议的杰作啊，吾王。即使身染鲜血依旧那么美丽无瑕。”仿佛醉酒般发出赞叹，金发男子走到床边，俯身亲吻在床上那人已经冰冷僵硬的嘴唇，甚至还伸出舌头撬开那人的嘴唇，在其口腔中搅动。

　　如果那人还有知觉的话，便会觉得这人的嘴唇也是冰冷的，像毒蛇一样不带一丝温热。然而舌头却和常人一样湿滑炽热。

　　“那么……回来吧，我的王。”金发男子离开克哉的身体，唤了一声。然后伴随着脚步声走远了。

　　片桐被带到审讯室审问。年轻的警察草间浅野刚上任不久。看着对面坐着地这个面相温和的中年男人，怎么也想象不出这样一个人竟然会杀人。

　　“片桐先生，你的杀人动机是什么？”草间问道。

　　“……”片桐没有回答，仿佛根本没听到草间的问话一样，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你和被害人佐伯克哉除了上下级关系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关系吗？”

　　听到熟悉的名字，片桐才抬眼看了对方一眼，但很快又低下头去。“佐伯君……”

　　草间叹了一口气。连续几天的审问，除了提到“佐伯克哉”这个人名之外，其余无论他们问片桐任何问题，片桐都不予理睬，草间觉得没有比这更棘手的了。

　　虽然片桐已经承认是自己杀了被害人，但是原因是什么？片桐的沉默使整个案件扑朔迷离。

　　“你说，这么一个懦弱的人，怎么会拿刀杀人呢？”午饭时刻，草间问同僚道。

　　“原因太多了，你不是说被害人是片桐的下级吗？他们负责的PROTOFAIBA那款饮料最近特别流行，你看，就是你在喝的这款。这是片桐所负责的8课在做，而8课的营业额几乎全靠佐伯克哉完成，堪称奇迹。杀人动机很有可能是因为片桐眼红佐伯的业绩。”

　　不可能，草间在心里否定了这个猜想。虽然他也有想过，但是经过调查，片桐在8课，从来不与谁争过功绩，反而好几次都是把自己做的业绩给了别人。

　　难道说是……情杀？

　　佐伯克哉抢了片桐喜欢的人吗？可是调查显示被害人并没有喜欢的女性，片桐自从前妻离开之后也一直过着单身生活。

　　忽然，一个念头在草间脑子里冒出来。想起多日来片桐一直道歉和对“佐伯克哉”这个名字的敏感程度，草间觉得自己似乎真相了。

　　如果真的如自己猜测的那样，那么案件就说得通了。但这个想法太过疯狂，毕竟同性恋什么的并不常见，草间最终还是否定了这个想法。

　　几天后就是开庭判决的日子。

　　法庭上，8课的职员全都来了。本多坐在最前面，除此之外还有克哉的父母，他们在听到儿子被害的消息，第一时间从海外赶回来，却在见到儿子冰冷的尸体时，仿佛被人抽走了所以力气似得跪倒下来。现在在法庭上看见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佐伯母亲克制不住地冲到片桐面前，质问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儿子。她的儿子，从小那么优秀，也很让人省心……而现在……一切都没了。

　　“对不起……我杀了佐伯君……对不起……”片桐依旧只会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你把我的儿子还给我！”佐伯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着，被一旁的佐伯父亲安慰着带了下去。佐伯父亲也不好受，他恨不得将凶手碎尸万段，可是见到片桐那失神落魄的模样，却忽然没了报复的念头。

　　法官问了片桐一些问题，片桐一律认罪，最终片桐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佐伯君多好的人啊，竟然就这么被杀死了。”

　　“是啊，听说原本已经被MGN确定要提拔过去的，现在却……”

　　“片桐课长真是看不出来，平日里那个样子，竟然会做出如此凶残的事情。”

　　“哎……可惜了，佐伯君那么有前途的人，想当初明日香还暗恋过他呢。”

　　明日香道：“你们不也是暗恋过佐伯君，别以为我不知道。”

　　审判完毕，几个女职员窃窃私语道，却一字不落地传进了片桐的耳朵里。片桐再一次意识到自己又多么地罪孽深重，低下了头颅，随后就被人看押带了下去。

　　等待他的是两年的牢狱生活。之后是……死亡。

　　没有了佐伯君，无论是生是死，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