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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楔子 ...

  •   枫树上的枫叶开始变成红色的了,枯黄的颜色上带着点点红色,好些已经变红的枫叶从枝头坠落,摇摇晃晃地落在地面,盖在枯黄的草叶上。各种鸟儿清丽的鸣叫声回荡在山中,水流潺潺的声响,动物们奔跑的声响,扣人心弦。
      这处山脉风光极好,四季分明,松树在山顶舒展虬结的枝桠。这处山谷里有很多枫树,还有梅树等一应树木。古典的庄园就坐落在这处山谷里,庄园四面环山,只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径蜿蜒着通向外界。
      走进庄园,美丽的假山堆在高大的松树下,松树枝干虬结却有力的扎根在自己的地盘里。走进正厅,黄花梨木的八仙桌和椅子摆在正中央,淡淡的松香弥散在空中,到正厅边上的偏厅走出去,走过抄手游廊,看过雅致的花园,穿过垂花门,书房近在咫尺。
      上好的兼毫笔是五紫五羊的,落笔有力或为轻柔,墨色的墨汁巧妙的转出弧度,精致的花瓣不一会儿就出现在了这张宣纸之上。拿着毛笔的手修长白皙如玉,骨节分明,指甲圆润,是一双精致的好手。手的主人将毫笔放在一旁的端砚上,细细查看宣纸上的画。
      柔柔的荷花在纸上悠然而跃出,修长的花茎,半开的花瓣,层层叠叠的荷叶围拢着荷花。这朵荷花有着繁复的花瓣,花瓣叠叠层层的,顶端是深色的花晕,似是含苞待放,又似是半遮半掩的。若是从水墨画的角度来看,这幅画乃是精品之作,荷花的清雅柔和,从容之态描绘出来了,但是画这幅画的人却绝对不是普通之人。
      青年的眸子是狭长的凤眸,幽深的黑色中带着星星点点的睿智和淡漠的光泽。此时,青年正在思索,是否该为这一副画画上独有的神韵。
      正在思考的时候,一阵清风吹过,梳着丱发(请想象成丸子头)八九岁的女童穿着一身芙蓉色的衣衫,高领对襟的长裙上是桃花枝,褐色的枝干立体感十足,粉色的桃花开在枝干上。
      小女孩眸子里闪烁着狡黠和稚嫩的好奇,看着青年停下了查看画卷的动作,吐吐舌头,可爱的一笑,上前拉住青年紫色的衣袖,软糯的童音带着撒娇的味道:“主人,你在想什么?能和桃夭说吗?”
      青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扯开衣袖,伸手摸摸小姑娘的脑袋,轻轻说:“桃夭,等一会儿。”
      小姑娘眨巴眨巴大大的带着桃花色的大眼睛,懂事的点头,站在一旁,为青年磨墨。
      青年则是点着画卷,有些不满意的看着画卷,最后,青年执起毫笔,手腕轻动,落笔。手腕转动,笔不停歇,一气呵成。
      “是风动,莲叶倾,暖荷十里地开遍。未尝与,徐云销天。”潇洒的字迹带着优雅的洒脱,青年写得一手让当代大儒都自愧不已的字,让人叹服。
      青年觉得差不多了,便是停笔,咬破中指,殷红的鲜血缓缓流出,滴落在了画卷中那朵最为醒目的重瓣洒锦上。鲜血缓缓渗透进花朵中,青年嘴里轻念:“以吾之血,赐予汝灵;赠汝吾血,唤汝魂兮。”
      灵光劈开,淡淡的荷香从画卷之中奇异的飘散在空气之中,一瞬间,一副死气沉沉的画卷在那一刹那就拥有了自己的生命力。蓝色的澄澈天空一碧如洗,朵朵白云变换着形状在空中漂浮,垂柳的枝条上,新生的嫩叶和枝条随风摆动,软软的垂在水面,在水面之上投射出淡淡的剪影。茵茵的草地,青草的香味和在荷花的清香中。荷塘中,翠碧色的荷叶与远处的蓝色天空交织在一起,美丽的荷花在荷叶中盛开,品种繁多,但是却美不过那朵重瓣洒锦,娇嫩的花瓣顶端是深红色的花晕,金色的花蕊在重重的花瓣中若隐若现,美得盛气凌人,却又带着优雅的从容和处事不惊的淡然。
      青年看着这朵重瓣洒锦,淡淡的开口:“我与你的交易,已经完成,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画卷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身穿妃色长裙的柔美女子,女子浅浅轻笑,似是无声回答:知道的。
      窗外明媚的阳光投射进来,秋日的阳光还带有夏季日光的毒辣,明晃晃地将屋内所能照射到的东西统统都笼罩在自己的怀里。青年站直身体,直直盯着刺眼的太阳,任由眼睛因为过于刺眼而自动分泌生理泪水。
      阳光投射在青年白皙的面容上,照映的青年面庞仿佛虚无,漆黑的眸子里跳跃着桃夭看不懂的光泽。桃夭看着这样的主人,总觉得有哪里说不上来,但是最后还是把这种奇异的感觉归结为主人太闷骚的缘故了。
      多少沉默都被无声的眼神灌溉着,又有多少人能够看得清呢?在这漫长的岁月中,即便是曾经的爱恋也只能被磨成灰烬,一点一点的在空中飞舞消散。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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