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迷惘》南街古巷

31、决裂

　　人生最痛苦的一件事是什么？就是你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走上既定的命运，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坐在石头上，闷闷不语，也不知过了很久，地面上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我不愿抬头

　　“兰生思念起故乡，我们过几天启程便回琴川看看”

　　我背着他点了点头“好。。。。。。”不知不觉声音竟有点哽咽，还是没能控制住情绪，林朝夕你真没用

　　胳膊被人抓住了“别哭！”

　　屠苏还没来得及再说完，就被回过头来的朝夕紧紧抱住了

　　胸前的衣服慢慢被打湿了，屠苏有点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安慰眼前人，只想紧紧会抱住她希望能给她一些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怀抱里的人才开口“屠苏。。。”

　　“嗯？”

　　“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在现代我就已经很喜欢你了

　　“傻姑娘。。。。”

　　屠苏你一定不知道我希望你可以像现在这样抱着我一辈子，摸摸我的头说知道

　　最后还是抵不住困意，在屠苏身上睡着了

　　站着都能睡着。。。。。。。。。。屠苏也是无语了。。。

　　屠苏只好拦腰抱起朝夕回房歇息了，轻轻把她放在床上，替她轻轻盖好被子。姑娘微微张嘴似要说些什么

　　屠苏依靠聪敏的耳力依稀能辨别几个字“很喜欢。。很喜欢”

　　月光洒在少年的眼睛里温柔似水，“晚安，我的傻姑娘”少年俯身轻轻在姑娘额头留下一吻

　　后关上门离去，一夜好梦

　　终启程，到达琴川

　　方兰生积极做着向导，尽地主之意
　　奇怪的是当初来到琴川人都极多，现在却是少了些人，只有我自己心里明白清楚，今天是我们与欧阳少恭决裂的日子，一切的一切皆由太子长琴贬下凡一事起

　　方兰生被“天仙肥婆”抓去见孙月言去了，我们去客栈落脚，等到方兰生担扰地跑回来说今天遇到一些人说琴川近日所发生的事情

　　“我与你一同走趟青玉坛。”屠苏说道

　　大家都说一同去，就变成了组团去青玉坛

　　“怎么觉得比之前来的时候安静了许多。。。。”方兰生疑惑挠了挠头道，“也不知二姐他们是在上层还是下层，按医理，患疾者该多晒晒太阳才对……”

　　“你们快看，那是。。。” 风晴雪指向一边诧异地开口

　　众人顺着风晴雪所指望去，不远处有些亮点点，忽明忽亮

　　“焦冥！？”百里屠苏惊道。

　　“那边也有”襄铃眼力最好

　　红玉走到亮点点看“的确是焦冥”

　　“这儿，这儿怎么会有焦冥？不是只有吃了仙芝漱魂丹才会。。。”

　　百里屠苏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去寻欧阳先生或其他弟子问个清楚，但须小心行事。。。。”

　　“木头脸。。。你的意思。。。。可能出事了？”方兰生有些担忧。

　　“不可断言。”百里屠苏摇头道，“先寻到人再说。”

　　众人绕着青玉坛下层转了整整一圈，却始终不见一个门人。

　　“青玉坛一定出事了！”方兰生焦急道，“一个人也没瞧见！少恭呢？其他弟子呢？还有我二姐，怎么只有这些焦冥！”

　　襄铃拉住方兰生道，“兰生你别急，我们再去上面看看，说不定。。说不定少恭哥哥他们就在上面呢！”

　　“勿慌乱，眼前不知发生何事，，，下层无人，便去上层”

　　“那快走！”方兰生声音急切

　　“我。。我心里闷得很。。总觉得有什么。。。。”

　　我很想说方兰生你的预感有时是对的

　　上层终年黑夜，众人来到上层，发现不远处站着一堆人，屠苏跑了过去查看，那些人神情呆滞，目无焦距，就像没有灵魂的木偶，说白了就是如行尸走肉一般。。。

　　就像先前大巫祝一样

　　屠苏心里一紧“全是被焦冥。。。”

　　“这个人！我在琴川见过！”方兰生视线扫过几个人，惊道，“这个也是！她是镇上朱家的大女儿！”

　　“兰生。。。你是说，，，这些人全身琴川的。。。”

　　方兰生几欲抓狂道：“青玉坛到底发生了什么？琴川来的人。。。怎么会。。”

　　“那我们在下层看见的。。。”

　　红玉也有些着急“猴儿，快！四下找，看能不能找到其他人。。”

　　我们一直往前面走，越往前，大家的心里越是有点不安。那种不好的预感开始环绕在我们周围

　　“二姐——~”我们随着方兰生的喊声，看向那位丽装女子，不由心里一紧，她跟。。刚刚见到人一样。。。。

　　方兰生有些不想相信“怎么。。。怎么会。。。二姐！只是在想事情，对不对！”像是自欺，安慰自己

　　我握住屠苏的胳膊一紧，屠苏望过来“我在。。。”

　　“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方兰生：“二姐，我错了，我不该逃婚，不该离开琴川……你骂我吧，狠狠骂，就像以前那样，你不是。。。不是都会生气吗？”

　　“二姐，干嘛。。不理我。。是不是怪我离家太久，连你生病都没有守在旁边？我。。我现在懂了，很多事情你是为我好，。。。我还埋怨你。。。原谅我好吗？”方兰生摇晃着，，哀求着。。。

　　襄铃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兰生。。。”

　　“小兰，姐弟重逢，是否十分欣喜愉悦？”

　　欧阳少恭的声音突然从入口处传出。。。。。我闭眼紧紧地握住拳头

　　大家一惊，望向丹阁入口处，站着的杏衣袍人还有身旁两位青玉坛的弟子

　　“少恭。。。你。。。。你没事？”

　　方兰生还有点愣愣。

　　“自是平安，让小兰挂心了。”他温温一笑

　　“那青玉坛这样。。又是怎么回事。。。二姐和其他琴川的人。。。他们”方兰生还有些疑惑挠了挠头

　　“小兰过来，我慢慢说与你听。”
　　方兰生傻傻地就要过去

　　“别过去——！”

　　“猴儿别去！！别过去！”红玉厉声阻止，对这个面对这些情况还依旧谈笑风生的欧阳少恭起了深深警惕

　　我和红玉一同喊了出来

　　欧阳少恭轻笑“红玉和朝夕倒是越发凌厉了。。。”

　　“不要叫我朝夕！”

　　“哦，我忘了朝夕还有另一重身份。。。沈曦意下如何？”

　　在场都知道我真实名字出自烈山部流月城，但不知道名字背后的身份，只有屠苏丶我和当年知道这件事的红玉清楚，沈曦是流月城前任大祭司的女儿，现在现任大祭司沈夜的妹妹。

　　欧阳少恭不是普通人！这是屠苏和红玉的想法

　　“说来亦非大事，不过是前几日琴川疫症流行，特将患病之人接来此处治护。”欧阳少恭接着说下去

　　“治病。。。那二姐他们。。没有。。。没有被焦冥吃掉，是因为生病才变成这样？”方兰生迷惑

　　欧阳少恭故作无奈，摇了摇头：“小兰怎么不明白呢？如今这般，他们就再也不必为病痛所苦，更可形貌永驻，容颜不灭，这岂非天底下最快也最好的治病之法？”

　　大家震惊这番话。。。！！！
　　方兰生一时未能理解欧阳少恭的话，“你说。。。。什么。。。”

　　风晴雪：“少恭。。。。是你给他们服下了仙芝漱魂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欧阳少恭淡淡一笑，“不是已经说过，只为了~治病救人，治他们的病，救琴川的人。。若将这些病患继续留在琴川，不出两个月，那儿就要变成一座死城，疫病还会渐渐蔓延到其他城镇，总不能放任不管吧。。”

　　“你说呢，晴雪”欧阳少恭反问

　　“少恭！我们问的根本不是这些。。”方兰生质问道，“你为什么，为什么要给我二姐和琴川其他人吃那个药。就算，，就算治不好，人死入土为安，即使一把火烧了都行！你怎么能让他们的身体被虫子吃掉？！！”

　　“若真是那样，小兰岂非再也见不到你心爱的二姐，日后对着画像追忆，不嫌太过无趣？”

　　“少恭你——”

　　欧阳少恭似觉得不够刺激加把火“不过，小兰尽可放心，方家二姐过世之时十分安详，并没有什么苦痛。嗯~待我想想，那个时候她在做什么呢？。”

　　欧阳少恭突然想到什么笑了“对了！是在替她弟弟缝制一件吉服，大婚时穿的红袍子！当真是爱弟心切，分明已是病入膏肓，还把缝到一半的衣服带来青玉坛。看样子小兰的亲事她也时时刻刻惦在心里。我瞧见了，很是感动，所以在一旁耐心等待，等了足足两个时辰，待她把那件衣服缝完，才让她平静离去。”

　　欧阳少恭慢条斯理道：“只可惜，那衣服是病人碰过的，也不能留给小兰，只好举火烧了。”

　　“你——”我闻言怒火中烧，我现在很想上去给他几耳光，屠苏紧紧拉着我不让上前，我知道他也在生气。

　　方兰生难以置信“二姐根本不是病死。。。是你。。是你。。”

　　欧阳少恭嘴角上扬“杀了她？”

　　我心念起，手指微动灵力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