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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一世笑傲江湖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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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福州
春风和气,绿草如茵。正是南国大好时光。不远处有家挂着“蔡记酒馆”的酒招子。酒招子比较简陋,一间瓦房外加五张桌子,一个简易马厩,为过路客人提供简餐。可是今天这个酒馆就显得很不寻常。瓦房大门紧闭,桌子上满是灰尘。菜园子明显被人挖动过。我一扬马鞭,继续往福州城赶去。心想,怕是已经来晚了。
福州城西城门内,一座构建雄伟的宅地映入眼前,朱漆的木制大门半掩着,门顶上的匾额摇摇欲坠,上面写着“福威镖局”4个金漆大字,下面横书“总号”两个小字。左右两座石坛树立的两丈来高的旗杆也被人截去一半,大门外的青石板上,血淋淋的写着6个大字“出门十步者死”。我踏进门内,便看见厅堂摆放着20多具尸体,虽然蒙着白布,但仍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突然,从内堂冲出一个人,眨眼的功夫来到我身前,我立即使出神龟护体,将他的剑锋挡了下来。只见来者是一位头缠白布,一身青袍,脚下赤足穿着无耳麻鞋的年轻汉子,叫道:“格老子的,什么人给老子报上名来。”
我微一作揖,笑道:“在下无名小辈不足挂齿,只是想托福威镖局的林总镖头为家母去广东跑堂镖。”
年轻汉子听到福威镖局,一脸不屑道:“这里已被我青城派接管,再不是什么劳什子镖局,赶紧离开。”我估计刚才我招子一亮,高下立见,这年轻汉子自知武功再我之下,也不管我说的是真是假,只想快快将我撵走。
我稍微客套了几句,纵身一跃,我原是想用我的绝技腾云驾雾直接飞出门去,却忘记我早已不是神仙,于是尴尬的在原地跳了几跳,自言自语道:“今儿天气好清凉,处处好风光呀,好风光。”年轻汉子嘴角一抽。我假装没看见,脚底抹油般,滋溜一下从门缝滑了出去,快马加鞭连夜赶往湖南长沙分局。
赶到湖南长沙分局时已经是七天后的傍晚,来到镖局门口,抬头一看,只见那块福威镖局湘局的金字招牌,竟是倒转悬挂,估计已被青城派占了,刚要有离去的打算便看见一个粗布麻衣,衣着褴褛的少年,站在朱漆的大门口犹豫了片刻,便向门内探去。
我悄无声息地藏在一棵大树后面,静静观望。忽听门内吆喝道:“龟儿子在这里探头探脑的,想偷什么东西?”
只见那少年忽然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那人哈哈大笑又骂了几声龟儿子。
少年仓皇爬起,踉跄地离开镖局。我跟随少年来到小巷中,见少年讨了些冷饭果腹,觅得一个人少的地方盘腿而坐,似在静静等待什么。
午夜时分,少年忽然睁眼,黝黑的夜晚两只眼睛分外狰狞,好似准备捕猎的豹子。我跟随少年来到傍晚造访过的长沙分局,少年东张西望见四下无人偷偷侵入分局,我则跳上房顶,一直跟着少年,见他蹲在房外窗格下,竖着耳朵静静的听着。此刻万籁俱寂,房中鼾声有节律的响起,少年这才慢慢站起身来,右手拔出腰间长剑,左手轻轻拉起窗格,轻跨入房,慢慢放下窗格。
我随即施展轻功来到房子正上方,揭开两片瓦片,见房里床上睡着一个人,头发微秃,身材圆润,面向猥琐。是我此生最厌恶的长相,没有之一。想必是傍晚辱骂少年龟儿子的人。我隔空朝着秃顶胖子的昏睡穴一弹,只听那秃顶胖子鼾声一转睡得更死了。
刚进屋的少年明显吓了一跳,待鼾声再次响起,少年才提剑走到秃顶胖子床前,挥剑刺去,眼见剑尖就要刺入心口,剑却停在半空中。少年窝着剑柄的右手青筋突起,似挣扎许久方才把剑放会腰间,提起桌上的包裹消逝在深夜的黑巷子里。再出来是已经变成一个双眉拉垂,满脸膏药,背部高高隆起的驼子。我心知此人就是林平之,正犹豫着是否与他相识,但转念一想,现在他暂时没有危险,现下难以取信于他,不如也去衡山城,在危难是出手也不迟。
到了衡阳城,便见大街小巷多了许多身带佩剑佩刀的武林人士,一问方知3天后,便是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日子。
这几天连夜骑马已是人困马乏随便选了一间客栈便住了进去。没想到竟在这客栈里遇见了老熟人曲洋。这才知道原来这家客栈竟然是日月教在衡阳的驻点。曲洋对在这儿遇见我也很是诧异。我叮嘱曲洋对我的身份和行程一定保密,一来因江湖中人很少有人识得我的长相,二来做起坏事来比较方便。曲洋临走前我告诉他,如果在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上遇见我不要太惊讶。既然来都来了,终归是要凑一凑热闹的。曲洋一走,我落的一身轻松,一个人只身来到市井闲逛起来。话说这还是我来到这世间第一次真正仔细观赏这所谓的江湖。
忽然我感觉有一股气势朝我奔来,我本能的神龟护体,就见一人从我头顶上翻越而过,立在我的眼前。此人20来岁,相貌极其英俊,腰间佩一把长剑,一身蓝袍,嘴角含笑很是潇洒不羁。这人相貌让我产生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这么英俊的男人,我怎么可能忘记呢!但是怎么想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是谁?:“敢问阁下高姓大名,我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或是曾经在什么地方得罪了阁下?”年轻男子一作揖道:“误会误会,我本以为是酒道中人,不成想竟是一位……”年轻男子心想“女扮男装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抑或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私隐我还是不要拆穿的好。”
“不成想竟是一位翩翩佳公子。”
我道:“为何翩翩佳公子就不能是酒道中人,我看少侠也是风流倜傥英俊不凡。为何你喝得我就喝不得?”我取下腰间酒囊,仰头便是一大口,一擦嘴角,将酒囊别回腰间,叹道:“果然好酒。”心想,我就是不问也能猜到,眼前这位年轻人不就是华山派第一大弟子令狐冲吗?我不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天助我也。
对面少侠急忙走到我的眼前,眼直直地盯着我腰间的酒囊,甚是眼馋。忙说道:“公子的酒香极其醇厚,香飘十里,可否卖给在下,10两银子阁下看如何?”
我摇摇头道:“那可不行。这酒又叫猴子酒,你可知这酒是怎么得来的?”
“公子不妨说来听听,让在下也长长见识。”
“这酒是山间的猴子采得极甜的果子放回洞中藏匿,逐渐发酵而成,所以说可遇不可得,我也是偶然间得到这么一壶。”
“不如十两银子一口,公子看如何?”
我摆摆手道:“不必这么麻烦,既是同道中人,但喝无妨,谈钱太俗气。”我将酒囊递给令狐冲,“在下以酒交友,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
令狐冲接过酒囊笑道:“华山派令狐冲。”
我道:“方东升。”看着令狐冲一饮而尽,我倒不是心疼我的酒。只是有一个疑问一直在我心中打转,不知该不该问?
“好酒,方兄我还给你留了一口。”令狐冲将酒囊递到我面前,意犹未尽。
“品酒我自当不如令狐兄,我喝可惜。若兄台不介意这酒囊和酒一并送你。”
令狐冲,哈哈一笑道:“也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心想,一个姑娘家的,酒这种东西还是少喝为妙。
我实在很奇怪,为什么对令狐冲会有这么一种强烈的熟悉感,心中所想竟不知不觉脱口而出:“令狐兄,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令狐冲微微一怔,道:“不瞒方兄,我也好似觉得咱俩在什么地方见过?方兄这般品貌如果见过一定不会忘。但是仔细想想确实没有见过。”
我认同的点点头,道:“或许,前世我们就是兄弟吧!”
见令孤冲有疑虑之色,于是便问道:“兄台可有什么想要问的,但说无妨。”
令狐冲上下打量我,张口欲言了几次,最终说道:“是有个问题想让方兄为我解惑,但是我若是说出来方兄可不能生气呀!”
“兄弟之间何必跟姑娘家似的扭扭捏捏,但问无妨。”
“方兄你真的不是女扮男装?”令狐冲话一出口,我差点儿闪着自己的这千年老腰。你才是女的,你全家都是女的。谁家女娃高1米8、宽肩膀、大粗嗓。
我的嘴角微微的抖动了两下,不知如何回答。
令狐冲见我沉默以为我真是女子,便微微往后挪了半步,估计是怕人误会,让人污了我的清白。我忽然灵光一现,诡异的一笑,趁令狐冲尴尬之际,一把抓住令狐冲的手,按在我的胸前。
令狐冲一双眼睛睁得老大,将要把手抽回去又被我死死地按住。笑道:“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今后我可是你的人了。”
令狐冲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满面通红,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哈……哈哈……”我捧着肚子哈哈大笑,指是令狐冲道:“令狐兄摸了这么半天该知道我是男是女的吧!哈哈哈……”
令狐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我耍了。走过来一把搂住我的肩膀,笑道:“走,我们找家酒馆喝它个三天三夜,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