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实习恋事》齐*

20、第二十章

　　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方司马，似乎心情改变之后，就再也恢复不到从前了。无论我对他说什么做什么，统统都觉得自己假得要命！唉……可是，前后面的坐着，怎么可能互不理睬？那才更显眼，谁见了都会觉得我们有问题……呃，是我有问题……
　　幸好这一段事情多，学生进出多挡去了一部分我们悠闲聊天的机会，然后，是考研成绩下来了。嘿，居然还真上线了，还上了满多分的！
　　既然已经这样了，接下来当然得要考虑面试事宜了。我特地抽空回了一趟学校找院里的老师讨教注意事项，顺便聊个天，了解了解院里的近况。一切都非常顺利，听老师的口气，我似乎完全不用担心，呵呵，害我一时心情大好！
　　也许真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当我在N大出校园必经的林荫道上遇见贺东毅的时候，居然破天荒地主动跟他打了一声招呼。据说他也参加了这次考研，不过，我并不清楚他到底考得怎么样。
　　如我预料，贺东毅对我的反应意外非常，但又出乎我的预料，他似乎并不乐见这样的我，一眨不眨盯着我的眼里竟然闪过一丝绝望的颜色……难不成是我过于敏感？
　　我停下脚步，定定地望着他，毫不遮掩地用眼神传递我的疑虑。
　　他默默看了我好一阵子，这才缓缓向我走近，“找个地方坐坐吧。”
　　N大生活区的小街上开着各色各样的店，多少满足了学生平时的一些需求。我们找了一家比较清净的饮品店坐下，各自点了一份小点心和咖啡的小套餐。
　　“你考得怎么样？也是来找老师了解情况？”
　　“不怎么样……不过没关系，我已经留校了。学校希望我早点可以上班帮忙，毕业这一段比较忙。”他淡淡地说道。
　　原来如此……我朝他笑笑。想不到毕业了我们可能还是会在同一个地方，只不过这一次，他是老师，我是学生。
　　“看来我真的是没机会了……”他的突然开口吓了我一跳。
　　或许是我流露出的惊讶神色进一步证明了他的猜测，他笑得更苦。
　　“果然……这大半年来你一直对我冷漠敌视，虽然因为跟你说不上话而不是滋味，但是难过的同时我始终还满怀着希望……希望一旦你的气消了，我们还有和好的一天……虽然你嘴上一向不饶人，可是我知道你其实并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而且就算你心里原谅了别人，你也绝不会主动迈出脚步，所以我一直在等待机会……但是今天……”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苦涩的味道悉数攒聚到眉心，“你终于原谅我了，也终于彻底放弃我了……”
　　是吗？！我心里是这么想的？！为什么我自己都没察觉？难道我的好心情追根究底是来自某人么……
　　“你喜欢上别人了，对不对？”
　　有那么明显么……我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是方司马？”
　　哈……
　　“是，我喜欢他。”他坦率地问我就坦率地答。
　　“果然……”贺东毅唇角勾了勾，却没带出笑意，“要我说恭喜吗？”
　　“有什么可恭喜的……他有说喜欢我么？”我不由自主用到鼻音，毫不隐瞒地表现我的不满。半晌没听见动静，我抬头一看，却发现贺东毅正呆望着我。
　　“你……”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开了口，又停下，想了想，然后，再继续，“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喜欢上了怎样一个人？”
　　“怎样一个人？”不就是小白兔与大野狼的混合体！哈！他该不是怕我被骗吧？！
　　贺东毅似乎还没想好怎么措辞，思忖了好一会儿，才又重开话题，“关于他的事，我大都是从蒋若琳那儿听来的……她说方司马是她见过的人里最难接近的一个。不是说他本性冷漠或是脾气不好，其实，他大多时候都非常温和，甚至可以说是温顺的。对谁都笑笑的，很好相处……很难想像他会是蒋若琳说的那样，对不对？”
　　“可是，他的温和只对那些没有其他想法接近他的人，一旦你另有目的，他即使对着你笑，你也完全感觉不到他的真心。蒋若琳说他的无情才是真正的无情，绝不会给你留一丁点希望，任你绞尽脑汁用尽手段，他只会离你越来越远……”
　　他嘴上说的这个真是我认识的那个……方司马？！为什么我觉得那么陌生和遥远？仿佛听说的是另一个我从不认识的人。
　　“那他跟我相处得不错或许就是把我当成了普通朋友……”就像一开始我对他，只不过情况慢慢在改变。
　　“他对你不一样。”贺东毅想都没想，立刻大摇其头，“你知道我其实一直在观察你，可能造成了一些你的困扰，我很抱歉……现在我想说的是，我在观察你的时候发现我并不是唯一一个把目光投注在你身上的人。”
　　我瞪着他，可他却不为所动，肯定的眼神令我的心脏有些罢工。这让我想起了那天他们在食堂后面的谈话……尽管当时贺东毅的话说得超瞎，甚至有诽谤我的嫌疑，但不可否认的是我的确听出了他内心的焦虑。
　　“就算你说的是事实……可是为什么？！”我觉得自己的思绪有些混乱，“我跟他刚认识的时候就这么相处了……我不认为我有魅力到能令人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贺东毅听我这么说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竟然出现了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诡异神情。
　　“你这算什么脸？！”我瞪他。
　　“不是……我只是突然想起那天在XX商场的事……”贺东毅停了一下，“你知道吗？其实那天，除了你、我、蒋若琳，他也在！”
　　哗啦啦——
　　“他也在”三个字穿透我的大脑直达我的心底时，我恍惚听见身后有巨大的玻璃被击得粉碎而发出的声音，好刺耳！好吓人！XX商场……我当然不可能忘记，那个我捉奸当场的地方。问题是，方司马为什么会在那里？！怎么可能会在那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嫣……”或许是见我良久没丁点儿动弹，贺东毅喊了我一声，稍稍有些不安。
　　我倏地坐正了身子，对他扯出一抹诡异的笑，不意外的，我看见他的眼角抽了一下。
　　“那你知不知道某一天晚上在我们实习学校的食堂背后，除了你、方司马还有一个人在？”
　　贺东毅脸上那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破落表情甫一出现我立刻就明白自己先前是啥烦人德性了！嘿嘿，我可是向来不吃亏的！
　　“那件事呢，我可以当没看见也没听见，所以呢，该忘的事你也就忘了吧！”
　　他瞪着我久不成言，我则笑眯眯地回望他，然后美美地端起咖啡杯，悠闲地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