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纪委员长》诙谐

201、横滨IF-4

　　从云雀恭弥进入世界线到搞崩世界线，前后不超过两小时。

　　不能说十分意外，只能说稳定发挥。

　　这效率、以及这捅娄子的能力，连“灭世小能手”白兰杰索都忍不住海豹鼓掌。

　　幸好，风纪委员长手握人生赢家剧本，个人能力也是非常优秀，无论捅出多大的篓子，都能在天塌下来之前抹平，散发出与人设严重不符的“安全感”，营造出这个人虽然任性、但在关键时刻非常靠谱的错觉。

　　是的，错觉。

　　对于这份错觉的“安全感”，【云雀恭弥研究学优秀毕业生】沢田纲吉有话要说。

　　——每次前辈出场，都自带专属BGM和安全感，仿佛在这个人面前，一切令人困扰的问题都能迎拐而解！后来我悟了，前辈身上自带的安全感，并不是因为他可靠，纯粹是因为在“令人困扰”这件事上，云雀恭弥是无敌的！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沢田纲吉是笑着的。

　　(^_^)就、真心祝福他吧。

　　…………

　　言归正传。

　　云雀一脚踢翻了【书】的铁饭碗，趁世界快要奔溃的时候，利用游散在外的七种属性能量凝聚出七块原石。做完这一切，才通知试图挽救【书】的【世界意识】——新的能量体系做好了，过来签收。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忍不住发出灵魂三问——我是谁，你是谁，他是谁？

　　正在用睡眠恢复身体的中原中也表示：“ZZ……Zzz……”

　　经过短暂的懵圈，【世界意识】欢欣鼓舞地丢开【书】，摸摸打着小呼噜的·睡成软绵绵一小团的·持续散发着生机与活力的中原中也的意识体。顺便，给像恶龙守护珍宝一样守着中也的【荒霸吐】盖了个“章”，愉快地签收了新的世界基石。并且用自己的力量，直接开挂让大空指环一次成型直升SSS级，可以说是相当珍惜这颗救命稻草了。

　　【世界意识】：这宝贝可比【书】结实多了，应该能活得比我长！

　　这里的【世界】，只是主世界中支线的支线，体量非常小，不需要很复杂的能量体系。以前只用一本【书】就能撑起全世界，现在有了更加稳定的七种属性，不需要七的三次方也足够稳定。

　　然而！哪里有搞事精，哪里就有送出玛雷指环的切尔贝罗。只能祈祷，经过这次差点毁灭世界的挫折，某位有理想的俄罗斯人已经放弃“在一个以异能者为主角的世界里消除异能”这种约等于毁灭世界的伟大理想。

　　【世界】的体量小，工作量也少，【世界意识】还挺闲的，甚至有时间和云雀商量签订契约的具体内容。连伽卡菲斯都知道，选择彩虹之子要选世界最强的7人，这7人不仅要有自保能力，还要连彩虹奶嘴也一起保护。

　　所以【世界意识】也非常慎重地表示：唯有得到【荒霸吐】认可的人，才能不被重力束缚，继承掌管世界之力的“大空指环”。也只有真心守护大空的人，才能继承六枚岚雨晴雷云雾指环。

　　当然，这句话也可以反过来理解——只要掌管“大空指环”的人能得到【荒霸吐】的力量，还有六个宣誓守护的小伙伴，让他自保顺便保护世界基石绝对没问题！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从头到尾没有发言权的【荒霸吐】：“……”

　　【荒霸吐】始终保持沉默，就像一团变幻莫测的黑云，分不清哪里是头脸、哪里是手脚，却能明显感觉到祂在注视沉睡的中也。只有在深度睡眠的时候，中也的意识才会出现在这篇片纯黑的空间，出现在荒神面前，散发出与阴郁污浊格格不入的温暖与光辉，那是人性的温暖和生命的光辉，是混沌了千万年的【荒霸吐】第一次“看见”光。

　　【荒霸吐】一心一意盯着中也，完全不在乎【世界意识】给祂安排了一份没有尽头的工作，反正身为神明的祂，也是不老不死永生不灭且独一无二的存在。事实上，所有与中也相关的平行世界里的【荒霸吐】，都是祂。

　　这也是太宰火急火燎找云雀帮忙的原因。

　　如果不老不死永生不灭且独一无二的【荒霸吐】被献祭了，所有平行世界的中原中也都将不复存在。虽然中也自嘲是“荒霸吐封印外壳上的雕花装饰”，但其实，他就代表了荒神本身，神明把自己拥有的一切都给了祂最喜爱的孩子，包括永恒不灭的生命和独一无二的名字。

　　总而言之，【荒霸吐】比【书】靠谱多了。同样是喜欢一个人类，同样是想要留在他身边，【荒霸吐】为了中也甘愿被封印，而【书】只会坑太宰。

　　【书】：？？？

　　【书】委屈的嗷嗷大哭！

　　【书】真的生气了！！！

　　太宰的意识，就在【书】的嚎啕大哭中“醒来”。

　　说出来可能没人相信，【书】最初来到太宰身边，并没有什么阴谋诡计，单纯只是喜欢这个小少年，想留在他身边，想被他捧在手里时常翻阅，想要尽自己所能的帮助他，想为他献上一切……

　　然而事与愿违。

　　【书】喜欢的少年一天天长大，【书】最喜欢的那部分却也一天天死去。

　　【书】被锁了起来，锁在最近又最远的地方，再也无法碰触喜欢的少年。

　　可是为什么呢？

　　我把最珍贵的【我】当做礼物送给你，你不喜欢吗？

　　【书】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祂并不具备爱人的能力。

　　太宰死后，【书】收藏了他的意识体，藏在书页的最深处。对【书】而言，死亡并不是终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过程不太愉快，【书】还是达成了最初的心愿——如果不能留在你身边，就让你留在我身边吧。

　　就算被云雀撕，【书】也聪明地藏起了太宰，藏在中原中也的裤子口袋里。

　　——毕竟，【书】也是见过太宰和中也相处的。

　　只有在最高干部的眼皮子底下，某位爆肝工作的首领才能肆无忌惮的放空自己，不用时刻保持戒备，不用警惕周围一切，望着黑暗发呆也好、放空大脑走神也好、趴在桌上偷懒睡觉也好。反正中也又不会揍我，这是当上首领的唯一好处了。

　　【书】骄傲地挺起了并不存在的胸膛，觉得自己贼聪明。

　　而太宰就比较悲催了，不提他死后被夹在书页里当书签、被塞进裤袋里紧急避难、还差点连裤子一起被扔进垃圾桶的一系列惨剧。咱们就是说，太宰治，一个世界驰名的自杀惯犯，终于彻底告别这个虚假的世界，得到梦寐以求的永眠，却再一次被唤醒……

　　太倒霉了！

　　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书】的哭声越来越大，想引起太宰的关注，却被毫不留情地扔了出去。在这个平行世界，除了某位蛮横无理、敢跟首领拍桌子瞪眼睛破口大骂的最高干部，能让首领宰用到“容忍”这个情绪的碳基生命，并不存在——【书】也不行！

　　首领宰一巴掌挥开还想往他眼前凑的【书】，表情肉眼可见的烦躁。

　　如果能重新选择，他当年绝不会翻开这糟心玩意儿。如果不被剧透，他也不会完全丧失活着的欲望。明明在其它世界，【太宰治】也曾与人促膝把酒，也曾与人心照神交，也曾拯救他人和被他人拯救，也曾真心期待过很多个“明天”到来。

　　偶尔、在偶尔的夜晚，首领宰也会梦到平行世界，然后在梦醒时被【自己】对明天的期待混淆了记忆，误以为真的与人有约，误以为今天是个找茬的好日子、误以为必须爬起来收拾横滨的烂摊子，从而发自内心感受到“生而为人的小小困扰”。

　　然而并没有。

　　那些有温度、有色彩的记忆并不属于首领宰。

　　他会很快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并没有与谁有约，并没有非做不可的事，并没有救赎他人的能力，也不配得到任何人的救赎。就是这个“清醒”的过程，比活着本身还令他痛苦窒息……

　　不要凝视深渊。

　　期待就是深渊。

　　因为有了期待，才会更清醒地认识到，我一无所有的事实，我把很多事都搞砸了。虽然努力找了，努力为【保护唯一一个织田作活着写小说的世界而努力着】，却也无可避免的厌倦了，无所谓了，干脆逃走吧，逃离这里……

　　所以说。

　　明明已经逃走了，为什么又要唤醒我！

　　首领宰也想徒手撕书，但很遗憾，因为常年蹲办公室，他已经彻底沦为手无缚鸡之力的、跑个八百都会断气的阴郁宅男，他并没有那种力量。半透明的瘦弱男人双眼无光，表情沉郁，坐在那里就像黑暗本源。

　　——生活在一个脆弱的谎言中，真的有意义吗？

　　好在【书】总算干了一件人事儿，提供了一点有意思的情报，让首领宰失去高光的眼睛开始转动。男人招了招手，【书】就自动飞过来，刷拉拉翻到刚刚记录的内容。

　　首领宰翻了翻残破的书页，一边在心里说“撕得漂亮”，一边疑惑——云雀恭弥是谁？中也什么时候有了这个朋友？

　　不可能。

　　首领宰笃定地合上书。

　　我窥探过所有世界线，中也没有这个朋友。

　　原来【书】中记载的世界并不是全部，在【书】之外，还有连【书】都无法观测的世界。首领宰难受的扯了扯领口。其实这个动作意义不大，他作为一个意识体，甚至不需要呼吸和心跳，但他确确实实久违地被勾起兴趣了，有了想要探寻的欲望。

　　于是问题来了，是生存还是死亡。

　　是继续维持死亡的状态，还是挣扎起来再活几天？

　　对于一个一心求死、而且已经死了的人来说，这道选择题太难了，【世界】并没有让他留恋到复活的地步。而且他的最高干部也不是吃素的，绝对会像饿狼盯着猎物一样盯着他好好活着……想想就麻烦。

　　首领宰正在犹豫。

　　【书】却期期艾艾的表示，它已经不具备让人死而复生的力量了，他被【荒霸吐】取代了。

　　首领宰：“……”

　　首领宰轻笑一声，平静的语气如同山雨欲来。

　　“也就是说，你把我吵醒，让我活过来帮你。”

　　“但具体怎么活过来，还需要靠我自己努力。”

　　“哇哦……”太宰没什么感情地惊叹，“这是什么别出心裁的找茬方式？”

　　【书】瑟瑟发抖——是的呢，总结的很好。

　　首领宰原地躺下——再见了，这个无理取闹的世界。

　　【书】的哭声更大了。

　　首领宰在心里啧了一声。【书】被荒霸吐取代了，说明笨蛋蛞蝓过得挺好，想必【世界】也会在笨蛋蛞蝓的生机活力影响下健康运转，并不需要我活过来。

　　如果是平行世界的中也，肯定会不顾我的意愿强行复活我，先打个四分之三死，再听听我的解释，考虑要不要彻底打死。遇到任何需要动脑子解决的问题，就用“喂，太宰……”这样的句式，狠狠压榨我的劳动力。

　　以上，都是很好猜测的。

　　以下，才是让太宰难以猜测的。

　　少年时期的太宰，为了尽早当上干部实施计划，过度使用【书】的能力，表现得过于优秀了，导致本该自信张扬的小矮子产生了自卑情绪，极度缺乏安全感，觉得自己在双黑之中可有可无、被身为搭档的太宰轻视、根本不被尊重、也无法获得认同感。从一天比一天努力，到一天比一天沉默，到最后不在试图与太宰并肩而行……

　　等一心成为干部的太宰达成所愿后，他茫然四顾，发现身边早已空无一人，这时候已经太迟了。他走得太快太急，忽视了太多风景，被他丢下太远的小狗，已经找不回来了。

　　就算他用同样的语气叫着chuuya，他的搭档也不会再给他回应了。

　　是报应吧。

　　是他亲手毁了这一切。

　　如果让平行世界的【太宰治】知道自己要中也开污浊还得自捅一刀，绝对会笑死。那可是明知道【太宰治】可能死了，还义无反顾使用污浊，在没有任何支援的情况下屠了一条龙，最后还温柔地揍醒了“白雪公主”。那个能自信说出“我相信你”的【中也】，非常耀眼。

　　啊，并不是说我的中也不好哦，只是稍微有点抱歉，欺负过头了。

　　那么在我死后，就放你自由吧。

　　去做你喜欢做的事，成为你本该成为的模样。

　　——作为搭档，我很抱歉。

　　…………

　　云雀正在港黒食堂吃午饭，对面坐着虎视眈眈的中原中也。

　　现在的情况是：因为新任首领中原中也把“心情不好，凡事勿扰”写在脸上了，所以部下们都很有眼色，直觉避开了人缘很好、很容易和部下打成一片的中也首领。也在热热闹闹的食堂里，制造出一大片无人区，避免了因为群聚而挨揍。

　　中也清了清嗓子，“在你的世界，我们同岁是吧。”

　　云雀：“……”

　　虽然这个世界的中原中也已经成年很久了，但似乎……和十五岁的中原中也……区别真的不大，尤其是他神态放松没有烦恼的时候，活脱脱一个未成年。饶是习惯了唯我独尊、从不顾他人想法的风纪委员长，也把这句话和荞麦面一起咽了下去。

　　算了，没必要杀人诛心。

　　云雀吃完了荞麦面，放下筷子：“感谢款待。”

　　中也吃着没什么滋味的病号餐。他已经提前（逃）出院了，实在不敢在红叶姐和兰波先生最敏感的时期抽烟、喝酒、吃不健康的食物。什么你说魏尔伦？那家伙已经被兰波先生关禁闭了，理由就是协助自己逃离医院来着……

　　中也心虚地想，晚一点带晚餐去地牢看看魏尔伦吧。

　　比起越想越自闭的太宰，中也的烦恼也是怪甜蜜的。

　　中也叹气，“那个混蛋，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讨厌他了。”

　　云雀疑惑，“你的人设不就是讨厌太宰治吗？”

　　“喂喂，才不是呢，别把我和混蛋青花鱼绑定啊！”中也不爽的啧了一声，“虽然那家伙总是轻视我、嘲笑我、利用我、根本不没把我当成可以信赖的搭档，还严重伤害了港口黒手党的利益，简直罪无可恕！但是他也救了兰波先生、魏尔伦、旗会的伙伴和我的部下……”

　　中也挠了挠脸颊，“或许那家伙，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轻视我吧？”

　　中也想：如果早知道太宰利用港口黒手党满足私欲，我一定会气炸，然后冲进首领办公室，拎起坐在办公桌后的混蛋一套连招，把青花鱼送进ICU。为了保证自杀狂不会两眼一闭顺势去世，我还要在他失去意识前在他耳边说：“如果你死了，我就送织田作之助陪葬。”这样他就会拿出蟑螂一般的生命力活下来了。

　　你说你没有杀死先代首领，我信了。

　　你说你会继承先代的意志，我信了。

　　你说你会成为组织的奴隶让我保护你，我答应了。

　　结果呢？你TMD就是这样回应我的信任的？

　　骗子！

　　虽然但是，说话做事还是要讲良心的，中原中也可是□□最后的良心了。

　　——原来我的命运是身边所有亲近之人全死光吗？中也震惊了。

　　讲真，虽然太宰是为了守护织田而努力，但最大受益人好像是我诶？

　　啊啊啊！

　　混蛋太宰就那么死了！

　　那我欠你的用什么还！

　　…………

　　看着兔斯基疯狂揉脸.jpg的中原中也，云雀忍不住感叹，“不一样呢。”

　　“什么？”中也抬起被自己揉红的脸。

　　“我那边的中也，如果知道太宰把自己玩死了，一定不会犹豫，就算把黄泉打穿，也要把太宰捞出来再打死一次。”云雀用冷静而犀利的目光，直接看透事件的核心。“你……是不是太见外了？”

　　“见外”这个词，可以说是相当到位！

　　双黑之间几乎是没有距离感的。

　　在中也意外变成女孩的时候，太宰毫不客气上手就抱，晚上还要搂着睡，黏糊的不行。太宰本来是对女性人模狗样的温柔绅士，一遇到中也就彻底破功了，对身材巨好的中也小姐姐喜欢的不得了。平时使唤起中也也是毫不客气，偷溜进中也家祸祸红酒，偷刷中也的卡买绷带，偷偷给中也请长假一起出去玩，可以说是毫不见外。

　　中也也是一样的，太宰那性格疯起来根本管不住，只有中也不惯着他的臭脾气，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上次在横滨港，还把太宰的裤子扒了扔进海里报复他，也就中原中也敢这么报复太宰治了，要是换个人，坟头草都长得比坟高了！

　　听说中也用来报复太宰的手段已经更新了上百种。

　　而且，都是太宰默认的，就很迷。

　　被云雀说中心事的首领中，整个人都沉默下来。

　　得到世界之力的加持，原本【书】能做到的事，他同样能做到。而且多亏大空特有的调和属性，连一直很狂暴、很阴郁、很难控制的荒霸吐也变得温和了。就算不用污浊，中也也可以确定，他能做到收放自如了，不会再出现暴走到死的状况了。

　　无论是作为横滨的守护神，还是作为稳定世界的基石，都保证了中原中也和港口黒手党的安全。

　　横滨政府是傻了才会得罪中也，奉承都来不及呢。

　　好吧，上面都是借口……

　　云雀说中了他的纠结。他只是不确定太宰是否想活过来，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资格替太宰做决定。可恶啊，明明是自杀狂自己选择死亡的，那么继续保持死也好，选择活过来也好，都应该是太宰自己做决定，为什么压力突然来到我这边了？！

　　中也越想越气，“混蛋青花鱼，死前都没留下一句话，搞得我焦头烂额！”

　　云雀想了想，“你觉得太宰是一个温柔和善的人吗？”

　　“哈？”中也瞳孔地震，“你在说什么鬼话？他是独/裁/者控/制狂才对吧。”

　　云雀接着说，“那么一个独/裁者控/制狂，替所有人安排好一切，却唯独漏了你，你想过为什么吗？一个在死后仍能控制世界，让一切按照他的剧本走的男人，却被对他言听计从的你，彻底打乱了计划。”

　　云雀反问：“你为什么觉得，你对太宰毫无意义？”

　　中原中也被问住了。

　　杀死一个阻止你自杀的绊脚石，很难吗？

　　杀死一个注定会破坏你的计划的不稳定因素，很难吗？

　　杀死一个只要发现了蛛丝马迹就会威胁到织田作之助安全的危险分子，很难吗？

　　最优解难道不是杀死我吗？

　　中也抓了抓头发，“我其实，不太了解太宰那家伙，现在想想，他有时候会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叫我做事，被拒绝后，就会漏出很奇怪的表情。大概……他也被平行世界的记忆混淆了吧，他想要的搭档，大概不是我这样的。”

　　云雀恭弥：“？？？”

　　如果说太宰治因为平行世界的遭遇不同，而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么中原中也作为一个【神】，而且是不老不死永生不灭且独一无二的【荒霸吐】，据说连人格都是用代码写出来了。这样的中原中也，根本每个世界都一模一样好吗？到底是什么给了中原中也不像【中原中也】的错觉？

　　云雀觉得，反正自己也要回家了，可以带上首领中一起回去，和十五岁的双黑接触一下，顺便跟Giotto请教一下大空指环的各种功能。

　　首领中也欣然同意，“等我先把六种属性的原石分一分，就跟你走。”

　　…………

　　另一边，太宰通过【书】，联系到持有残页的俄罗斯人。

　　太宰写道：想办法复活我。

　　陀思盯着纸，仿佛看到了灵异事件，他在纸上回了三个问号。

　　太宰写字强调：尽快。

　　陀思感兴趣地摸摸下巴，继续写：太宰君，作为无数平行世界里唯一一个成功自杀的【太宰治】，你好不容易才达成心愿，为什么又想复活了？

　　太宰的字力透纸背：我的狗，被人拐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救命！双休日放假了，又没完全放！周六加个小班，周日加个大班，放假就是为了更好的加班！放假不加班，难道把工作留到工作日吗？笑死，工作日又不是没有工作！社畜嘛，只要不下班就再也不用上班啦！最后感慨一句——好神奇，安吾竟是我自己！aws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