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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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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宝儿洗完澡出来,权志龙已经走了。桌上他也已经收拾干净了,带走了酒瓶,似乎也带走了刚才的尴尬和难堪。权宝儿让自己陷在沙发里,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明明不想先表白的,权志龙只说了那一句违心的话,就让她那么生气。刚才洗澡的时候,她还在想,自己凭什么那么自信,觉得权志龙肯定是喜欢她的?
可是,那是权志龙啊,她那么了解他,他的心思,根本不用说出口,她就能了解。他的顾虑呢?她多少也知道一些。但是,她以为,他们是能够解决这些顾虑,克服这些无谓的障碍的。现在看来,是她想得太好了。
不知什么时候,窗外下起了雪。权宝儿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在首尔看过雪了,冬天的时候,她总是特别的忙碌。许多的跨年商演要做,许多的颁奖典礼要参加,许多的节日海报要拍,总是忙得她连好好欣赏雪景的时间都没有。
最近一次和权志龙一起看雪,还是在他出道以前。那次,她也是难得地有两天休息,赶凌晨的飞机回来。她到家的时候,权志龙就在她家门口坐着。她还记得那天,他穿着黑色的棉衣,帽子罩在头上,只露出两只眼睛。他到了很久的样子,腿都麻了,扶着她的手,一瘸一拐地走进去。
那天,权志龙有些感冒了,趴在沙发上蔫蔫的。她出去给他买药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后来,他们并肩坐在飘窗上,喝着热乎乎的巧克力,看外面纷纷扬扬下着的雪。他说,他特别想去堆雪人,打雪仗。她就约了他以后一起去外国滑雪,找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国家。
权宝儿自嘲地笑了,他们之间,做了很多关于未来的计划。可是现在,如果他再以这个态度对待她,她不保证是不是还能跟他去做那些事情。她现在真的恨不得打死权志龙这个缩头乌龟!
权志龙其实并没有回宿舍,他坐在权宝儿家楼下,仰头看着那房间明亮的灯火。他从窗口看到权宝儿的身影,倒映在窗帘上,激起心中无限的涟漪。权宝儿的这个家里,有太多他们的回忆。他难受的时候,总会到这个地方来。自从上次他在她家门口等她冻感冒了,她就给了他一把钥匙。
原来,他一直以为,他跟权宝儿只是跟亲人一样的至亲好友。他以为,这份心安是因为友情和亲情。他忘记了,他的亲怒那,永裴,Teddy哥,都没能让他有这种安全感。
雪下得越来越大,权志龙的外套被雪水打湿,寒冷席卷全身,他的身体开始发抖。可是,他不想回宿舍,不想离开这个地方。权宝儿,权宝儿,权宝儿,现在他满脑子想的都只有权宝儿!
权宝儿从窗口望下去,看到那个身影,在雨雪中瑟瑟发抖,狠狠地骂了句脏话,跑下楼去。
“权志龙,你是疯了吗?”
权志龙听到声音抬头,权宝儿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昏暗的路灯从她头顶照下,把她的脸照亮。她在生气,她每次生气的时候,都会瞪大眼睛。他了解权宝儿的一些小习惯,一些微表情,就像权宝儿了解他一样。
他突然觉得一切阻碍都是可以克服的。他跑向权宝儿,用力地抱住她,比之前任何一次拥抱都用力。现在他再也不是权宝儿的弟弟权志龙了,他要以男人权志龙的身份去拥抱她。
他的拥抱来得太突然,一直到他身上的雪水沾湿了她的毛衣,她才反应过来,这个拥抱是多么的实在。她等他的这个拥抱,等了好久,好久。就在刚才,她还以为她等不到了。而现在,他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她,紧得她有些难受,呼吸都觉得困难。可她不愿意放开。她的手从他手臂下穿过,攀附住他的肩膀,同样用力地回抱住他。
她的下巴抵在他锁骨上,即使隔着毛衣和外套,也依然能感觉到骨骼的硬度。这个人,这两年越发的瘦了,整个身体,感觉只剩下骨头和皮肤了。她抬手抚摸他的后颈,在感觉到他皮肤的湿滑后,咧嘴笑了起来。
“权志龙,你要承认你喜欢我吗?”
权志龙也笑了起来,抱着她左右摇晃,答:“嗯,怒那,就算他们都觉得我疯了也无所谓。我喜欢你,权宝儿,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权宝儿的笑声在他耳边响起,让他的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他现在很高兴,能够这样拥抱着权宝儿,他高兴得恨不得原地蹦两下。
权宝儿也很高兴,终于等到他说这句话了。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会突然开窍的,但只要他说出口了,她就很开心。
权志龙手上突然用力,揽着权宝儿的腰,把她抱了起来。权宝儿低声叫了一下,两只手紧紧抱住权志龙的脖子,嚷嚷着:“权志龙,你抱得紧一点,要是把我摔了,我咬死你。”
权宝儿还有一个臭毛病,不高兴了就喜欢咬人。权志龙是最大的受害者,东方神起的那五位,一个也没有幸免,就连赤西仁这位日本亲故,也惨遭她的毒口。
权志龙抱着她转圈,虽然脚底打飘,但好歹没把她摔了。
“怒那,你在日本是不是吃了很多东西,我觉得你变胖了。”
“权志龙,你再敢说一句试试?”
权志龙大声地笑,权宝儿低头,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吓得他大叫了起来。
“怒那,脖子那里有大动脉,咬破了我就死了。”
“咬死了也是你活该。”
“怒那,我死了你会心疼的。”
“我才不心疼你呢!”
“真的吗?”
权志龙把权宝儿放下,探头去看她的眼睛。权宝儿抬手按住他的脸,把他推开。权志龙向后退了一小步,站稳后又凑上去。权宝儿再推开,他再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