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路过路人》水月叶梅

82、八二

　　夜晚，黄滫浚和黄叶两个人走在路上，灯光闪烁。在路上的影子，叠影交错。
　　“有没有想过回去之后做什么？”黄滫浚问着。
　　“不是还有着一个多月的时间嘛。”
　　的确，还有着一个多月的时间要回去了。想想，在这里，时间过得挺快的。若是回去之后，没有事做，便是迎接新年了——回去之后距离新年还有着近两个月的时间。
　　黄滫浚在播放着歌曲，都是听过一遍又一遍的歌曲。有些歌曲，听起来是歌，但是却是情！就像是有些人的喜欢，是爱！
　　“你有什么安排呢？”
　　“看庞总有什么安排了。你呢？”
　　“我先要去我姐那里，然后再回去。”
　　“武威。你要去武威。”黄叶听黄滫浚说过他姐姐，他姐姐和姐夫在武威卖鸭脖子。
　　“嗯。去了武威之后再回武汉。要是没有别的事，准备在家里再找一份工作。”
　　“这样挺好的。
　　回到住的地方，已经过了十点。等会给乔巧打电话，不知道她有没有休息。黄叶走进房间，拿着书桌上的碗筷洗了一下之后，给自己盛上了满满的一碗饭。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吃着。
　　客厅的灯光依旧是那么的暗黄，仿佛没有一点的光芒一般。
　　“老岳，我们喝一杯，我先干为敬了。”严师傅说着端起放在桌子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这时候，岳经理也端起放在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黄叶喝过酒，感觉酒还没有被开水好喝。或许，是自己不懂得喝酒吧。真正的好久都是慢慢地品尝。
　　酒是什么味道呢？烟又是什么味道呢？
　　“小黄，你不抽烟不喝酒，枉在人世走一回啊！”朱师傅说，“我给你倒一杯，你尝一下。”朱师傅一边说着一边拿着酒，然后再一次性杯子中倒了一点酒。
　　“我不喝酒。”黄叶说着。
　　“酒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不要喝的好。你别把孩子给带坏了。”朱经理说。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哄哄。”朱师傅把倒在杯子中的那一杯酒又倒进了自己的杯子里。
　　“来，我们几个喝酒的喝一杯。”严师傅说着端起放在桌子上的酒杯——他的酒杯中又是满满的一杯酒。
　　岳经理，朱师傅，严师傅三个人的酒杯碰撞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空着的酒杯，被严师傅又倒满了。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在黄叶的脑海，想到了李白的这一句诗。而在这一篇《将进酒》中，还有着另一句著名的诗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黄叶吃好了之后，离开了座位，把碗筷都洗好了之后，放在了书桌上。然后，拿着手机，走在院子里，给乔巧打着电话。
　　“乔巧，生日快乐哈！”
　　“谢谢！你的短信我收到了。”
　　“我知道了——你已经给我回信息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你最近还好吧！”
　　“我还是那样子，没有什么不好，也没有什么好。新疆有什么特产啊？”
　　“我也不知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你不知道啊！都去了这么久，新疆的特产都不知道，你做什么的？哈密瓜总知道吧”
　　“这个好像是新疆的。”
　　“你怎么能这样呢？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一些特产回来。我的要求不高吧。”
　　“是不高的。”
　　“这是你给我的生日礼物，我在武汉等着哦。”
　　“还有两个月耶。”
　　“没事，两个月一会就过去了。”
　　“你的时间过得真快。”
　　……
　　当严师傅和朱师傅走出来的时候，黄叶还在给乔巧打着电话。他们开着三轮车消失在院子里，回工地了。
　　“时间不晚了，我要休息了。下次有时间再给你打电话，你也早点休息吧。”
　　黄叶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了。
　　“嗯，早点休息，晚安！”
　　“不要忘记我的生日礼物了。”
　　“嗯，不会忘记的。”
　　“休息吧。”
　　“嗯。”
　　黄叶等着乔巧把电话挂掉了之后，看着手机上面的通话时间，一笑。收着绳子上的衣服，又走进房间了。
　　“给哪一个妹子打电话这么开心啊？”
　　“一个漂亮的美美！”黄叶并没有说错，乔巧的确很漂亮！但，这并不是她最吸引人的地方——她内心很美！
　　“看来你和她的关系不错。”
　　“还是挺好的。”
　　黄叶拿着衣服，拿着桶，拿着毛巾走进洗澡间，又开始洗澡了。而在一边，黄叶在放着一首歌。
　　一首歌的时间过去了，又一首歌的时间过去了……
　　当黄叶洗好了之后，走出来，又拿着洗衣粉洗衣服去了。洗好了之后，又放在了院子里的绳子上。
　　时间，像流水一般，一年又一年……
　　“小黄，来一把。”
　　黄叶看着书桌，在书桌上是已经摆好了的象棋。黄叶坐在床上，看着象棋。
　　“你走了，我已经走好了。”黄滫浚说着。
　　看着棋盘，黄滫浚的炮已经来到了中间，黄叶跳起马……
　　这一局棋走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还没有结束。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快到十二点了。最后，黄叶还是输掉了。若不是走错了一步棋，或许会是另一种结局！
　　黄滫浚收拾着棋盘，而黄叶却是转动着一支笔，又想写一点什么。实习资料的事已经办好了，黄叶的心中已经没有什么在意的事了。顿时，黄叶觉得自己的心中又平静了。
　　有一个人，一直都在你的身边，你没有看见他，但是他却在某一个角落里看着你！
　　想我的时候，天空闪着的星光是我的眼神，它在对你说话，你是否听见了？
　　在没有你的世界里，一个人守着寂寞成为了一座丰碑！
　　心痛，是失去你之后留下来的伤痕！
　　……
　　“关掉了。”黄滫浚走在门口说。
　　“我收拾一下。”黄叶说了一句，把笔放在了本子中间，把本子合上，然后说：“好了。”
　　随着一声声响，房间里顿时漆黑了。黄叶拿着手机，看着手机上面的屏幕。在微弱的灯光下，黄叶躺在床上，盖好被子。
　　从什么时候开始，夜晚中的被窝也不再那么的温暖了！仿佛，有一点像冰窖了。而这一切，都是气候的原因！
　　黄叶在被窝里面缩着一团，紧紧地把被子裹着……
　　天微微亮，黄叶已经醒了，只是没有穿衣服起来。在床上，黄叶玩着手机里面的游戏。玩了一局之后，黄叶觉得是游戏也没有什么——又是在挥霍着自己的生命！于是，黄叶闭上自己的双眼，又开始想着一些简短的语句。
　　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你却是我记忆里的亲人！
　　我把我们在一起的路走了几遍，却还是没有看见你的身影！
　　那一年，那一季，那一天，你离开，我的生命中少了一个人，而在我的心中多出了一份牵挂！
　　“起床了。”在房间里飘荡着黄滫浚的声音。
　　黄叶转过头，然后推开被子，穿着衣服，穿着袜子鞋子，起来了。
　　“小黄，有没有感觉一点冷啊？”
　　“是挺冷的。”黄叶说着。
　　“给庞总说弄几床被子过来。要是盖着这么薄的被子过冬，都没有一点精力去上班了。”
　　“嗯。”
　　两个人洗好了之后，又去上班了。走在路上，车来人往。尤其是在车子经过的时候，寒风阵阵袭来。
　　几只狗依然还是在嬉闹着，似乎没有一点寒冷的感觉！黄滫浚走在一只狗的旁边，说：“你！”
　　那只狗看了黄滫浚一眼，然后紧紧地盯着黄滫浚，一动不动！
　　“看什么看！你再看小心我的眼神杀死你！”
　　“他的眼神更想把你给杀死！”黄叶说着。
　　黄叶看着这几只狗，没有说一句话——不知道说点什么。冬天了，它们又怎么活下去呢？黄叶一笑，自己想多了！
　　在路上，两个人踢着石子，一粒，又一粒……
　　在民兵训练基地，他们还在训练着。每一天，都在训练着。在他们的身上，有着国家赋予的使命。而在我们身上，也有着我们对国家的责任！
　　“当兵真好！”黄滫浚说。
　　当兵，一直都是黄滫浚的梦。然而，此时此刻，却并不是其中的一份子。
　　“虽然我不是一个兵，但是我的心中是一个兵！”黄叶说着。黄叶之所以说着一句话，是因为昨天老齐戒烟说的那一句话。
　　“说得对，在我的心中，我永远是一个兵！”
　　黄叶一笑，低着头，看着路上面的石子，踢了一脚，石子被踢得远远地……
　　在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着一个梦，你的梦又是什么呢？在曾经的时候，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梦想都是考大学。现在呢？
　　从校园里走出来之后，这一个世界已经变了，不再是校园的那一个世界了。你的梦想，有没有想好？
　　来到小餐馆，黄滫浚在前面推着门，黄叶走进去之后关着门。这里真暖和——这是黄叶每次走进来的第一感觉！相信这是很多从外面走进来的人第一感觉！
　　“吃点什么？”她说着。
　　“两碗稀饭，六个包子，两个鸡蛋。”
　　“不好意思，没稀饭了。”
　　“给我来一个饼子吧。”黄滫浚说，“你呢？”
　　“我的一碗甜豆腐脑。”黄叶说着。
　　“一个饼子，一碗甜豆腐脑。”
　　“好的，请稍等一下。”她说着又走进去了。而没有一会时间，一碗甜豆腐脑、一个饼子和六个包子、两个鸡蛋都被她放在了桌子上。
　　“谢谢！”黄叶说着。
　　“不客气！”
　　“你们一直都是住在这里的吗？”黄叶问着她。
　　“不是的，我老家河南的。爷爷奶奶那一辈已经过来了，我是这里出生的。”
　　“你们什么时候回去呢？”
　　“已经有很久没有回去了。爸爸妈妈有时间了会回去一次，我回去了还有一点不习惯。上一次回去是五年之前了，今年可能不回去了。”
　　“这么久啊！”
　　黄叶慢慢的吃着包子，没有一会时间，已经吃好了。站起来，黄叶从口袋里拿出钱，把钱递给她。她在口袋里翻找着零钱，找了一会之后说：“你等我一下。”她说着又走进去了。当她再次走出来的时候，在她的手中是找给黄叶的钱。
　　黄叶拿着钱，对她微微一笑，然后推开门离开了。抬着头，看着天空……
　　在一个城市里，喜欢一个城市，是因为一个人！而在某些时候，喜欢一个城市，却是因为情结！
　　每一个人对家乡也是有着不同的情结，在心中，不是念念不忘，就是久久的牵挂！离开家乡，总是舍不得；回到家乡，总是欢笑颜开！
　　走在路上，树上的树叶还在飘落着。而这时候，树叶都已经黄了，不再有着绿色的痕迹了。一片叶子掉落在黄的前面，黄叶停了一下自己的脚步，看着飘落的黄叶，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你的离开，就像是飘落的黄叶，不是谁的不挽留，而是彼此的归宿！
　　曾经，有一个朋友说：我爱你，你选择的那一个人不是我，这是我的宿命，却并不是你的归宿！
　　若是在以前，黄叶肯定会把这一片掉落的黄叶给拾起，然后放在一本书中，或是一个本子中，留作纪念！但，在现在，黄叶不会再这么去做了——被风带走，才是叶子的宿命！
　　黄滫浚转身，看着黄叶。霎时，没有去叫他。在下一刻，黄叶动了，一步又一步的向前走去。
　　在你的世界里，你才知道自己是否是幸福的！
　　幸福……
　　在你走的那一刻，已经把我的心给带走了，我的幸福在你的手中，你却还没有还给我！
　　走在办公室前，并没有看见老齐的身影，不知道他又去做什么事了。若是他没有事，一定会到办公室来的。
　　黄滫浚打开办公室的门，黄叶走进去，而后坐在椅子上，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一支笔。之后，翻开本子，转动着手中的笔，准备写一点什么了！
　　你在我到不了的地方，即使我折断了翅膀去寻找你！
　　在你的国度里，但愿我从没有来过！
　　我是你的似水流连，你是我的如花美眷！
　　一不小心，就是一辈子……
　　我从没有对你说过再见，我不知道，自己哪一次说过再见之后，真的是再见了！
　　爱是那么的鲜红，却又是那么的苍白！
　　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起那一个我？在我不知道的时间里，你一个人独自流泪！
　　我以为去了远方有一种新的生活，原来还是自己没有改变自己的习惯，一直过着从前的生活！
　　若是有一天，不期而遇，我还是期待着你曾经最美的笑脸！
　　对不起，在你想我的时候我没有想你！
　　爱很折磨人，两个人死去活来！
　　一在天之涯，一在海之角，天涯海角，是我不可逾越的距离！
　　我以为对一个人好，是一种爱；后来我才知道，是我一个人当真了！
　　喜欢你的时候，我看见了你的背影；爱上你的时候，我看见了你的影子！
　　我想过时光倒流，然后把我们的剧情重新编写！
　　站在桥头，我想象着你还没有离去，然后紧紧地把你拥抱在怀中……
　　静坐在桌前，拿着一支笔，轻轻地书写着我对你的思念！
　　若是你还在我的身边，请你出现，让我看见！
　　泪光在闪烁，走过时光蹉跎！
　　我想过我们的开始，但是却没有想过我们的结局！
　　走在路上，我把你给走丢了，之后，我发现我自己也迷路了！
　　有一个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我和你在一起；很久很久以后，和你在一起的人不是我！
　　树叶黄了，秋天到了；树叶落了，冬天到了。是谁，在你的身边给你添衣盖被？
　　你走以后，我还是会祝福你。但，仅仅只是会祝福你！
　　在没有你的世界里，整个世界像是失去了色泽一般，黑白相间！
　　我知道，你的离去并不是你的无情，而是因为我的不珍惜！
　　常常感慨命运为何造化弄人，经过一段时间之后，渐渐懂得，并不是造化弄人，而是自掘坟墓！
　　来不及说一句我爱你，你已经和他人在一起！
　　再见了，我的爱情；再见了，我遇见的你；再见了，青春！
　　“写得这么伤感干嘛？好像你和那个女孩有着说不清的情愫。来，给我讲一讲你和她的故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黄滫浚已经是站在了黄叶的旁边了。
　　“故事的结局你已经知道了！”
　　“其实，你知道结局并不是最重要的，过程才是最重要的。”
　　“不，我还是觉得结局是最重要的。”
　　只要结局是我和你在一起，过程一波三折，死去活来，都行！黄叶拿着笔，又在本子上写上了这一句话！
　　若不能白头偕老，执子之手也不过是曾经拥有！黄叶刚把笔转动过了一圈，又在本子上写下了这一句话。
　　“你写情书还是挺有一套的，什么时候给我写一封情书，我送给别人。”
　　“你又想祸害哪家姑娘呢？”
　　“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
　　黄叶一笑，然后又转动着手中的一支笔，又想在上面写着些什么了。
　　“不要再想了，想多了伤心。说出来，都是眼泪！”
　　“眼泪是毒药！”黄叶说，“我多想用泪水把过去的一切给掩埋，但是过去的一切像一叶小舟，学会了漂洋过海！”
　　……
　　说多了都是眼泪，在泪水的世界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