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路过路人》水月叶梅

121、一二一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黄叶的手机在响着铃声。黄叶来不及去看是谁打过来的电话，接通了。
　　“小黄，明天上午我们开会，下午去城建交资料。”听着声音，是郭总的。
　　“我知道了。”
　　“你早点休息吧。小伙子这段时间幸苦了。”
　　“嗯。”
　　郭总断掉了电话之后，黄叶把手机放在一边，又闭着自己的双眼休息着。但，睡不着了。黄叶翻看着手机上面的联系人，给谁打电话呢？
　　在最近的一段时间里，黄叶一直都有一种幻觉——总是觉得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但，把手机拿在手中的时候，手机没有一点动静了。
　　黄叶拨通了金晶的电话，但，响过了几声之后，未接。于是，黄叶把手机再次的放在了一遍，闭着双眼，休息着。
　　很多时候，黄叶休息了，只要被惊醒了，便会睡不着了。但，有的时候还是会睡着了的。
　　时间，还是在一分一秒的流走……黄叶看着手机上面的时间，一遍，又一遍……十点，十一点……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黄叶睡着了。黄叶醒来的时候，感觉轻松了一点。在黄叶洗漱的时候，保安他们已经在吃着饭了。
　　黄叶锁上办公室的门，离开了。走在路上的时候，黄叶笑了——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自己每天吃饭坐车了。或许，以后不会这样了吧。黄叶这样的想着。
　　还是那一家餐馆，黄叶刚走到门口，听见了老板的声音：“还是一碗热干面，一碗蛋酒？”
　　“嗯。”黄叶走到里面，然后在没有一个人坐的桌位前坐下来。
　　几分钟之后，一碗蛋酒和一碗热干面放在了黄叶的面前。黄叶把钱递给他，拿着筷子盒中的筷子，搅拌着热干面。他还是把钱放在了桌子上，黄叶并没有把钱收进自己的口袋。
　　在武汉，最熟悉的美食，莫过于热干面了。
　　黄叶吃着热干面，感觉没有一点辣椒。于是，拿着放在桌子上面的辣椒瓶，给自己加了一点辣椒。在桌子上还放着一瓶醋，黄叶没有加进去——不喜欢醋的味道！
　　十几分钟之后，黄叶离开餐馆了。走在路上，这一个城市还是那么的熟悉。或许，时间久了，黄叶会喜欢这个城市！
　　回到住的地方，黄叶看见了一些车子停在了办公区域的门口。之后，走进去，已经看见很多人了——在以前的时候，黄叶都没有看见这些人。
　　黄叶走在办公室的门前，黄叶打开办公室的门，之后开始清理着卫生。
　　……
　　唐娟走进来的时候，黄叶坐在办公桌前整理着一些资料。
　　“早！”黄叶对着唐娟说。
　　“早。”她应了一句，走在一边，把自己身上的背包放在一边。之后，走在资料柜前，拿着一些资料。
　　“我们什么时候开会？”黄叶问着唐娟。
　　“我也不知道，听郭总说要开会的。”
　　黄叶看着手机上面的时间，已经过了八点。唐娟拿着水壶离开了，之后开始烧着热水了。黄叶坐在椅子上，一时之间不知道做点什么了。
　　九点，郭总走进来了。而这时候，办公区域内的人员比之前的人员要多得多。
　　“小黄，你拿一支笔，一个本子，把我们会议的内容记下来。开会之后输入进电脑里，做成资料。不懂的地方问唐娟。”
　　“好的，我知道了。”
　　“你准备一下，我们要开会了。这些椅子都拿过去，放在会议室里。”
　　黄叶搬运着办公室内的椅子，放在了会议室内。之前的一段时间里，会议室的门一直都是锁着的。
　　走进办公室，办公室里已经有人坐下来了。之后，郭总也坐下来了。黄叶坐在一边的一个角落里，拿着一支笔，一个本子。
　　“这次会议现在开始，把手机都调成振动或者静音。”郭总说，“首先，甲方代表说话。”
　　坐在最上方，有一个瘦瘦的人，他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然后说：“这一段时间一直为了竣工的事忙着不停，各位辛苦了。在这个过程之中，我们存在不足——前一次检验的时候没有通过，这次通过我们的协商，通过了。大家做得都挺好的，问题都一一的得到了解决。但，我还是想说几点不足的地方。”
　　黄叶写着他说的话，却跟不上他的进度。于是，黄叶开始简写了。
　　“其一，我们的资料在几周之前已经结束了，而我们的整改进度却十分缓慢。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拖着。其二，我们可以一次性做完的事，却要做一遍两遍，甚至更多的次数，耗时过长。其三，今后的维修工作还有待解决，各位不能放松警惕心。好，我要说的只有这么多了。”
　　黄叶写着他说的话，他说完了，黄叶却还没有写完。
　　“甲方简要的说明了一下存在的问题，各位都要好好的协商解决。毕竟这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一个团队的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下面施工方说说自己的情况。”郭总说。
　　“我这边已经没有多大的问题了，问题都解决了。”他简单的说了一句话，然后没说话了。这时候，办公室里又是一片安静！
　　开着会议，又是这么的安静，黄叶有一点不适应的感觉。
　　“各个班组说一下自己的情况。”
　　消防、园林……
　　各个班组都简要的说着自己的情况，坐在一边的黄叶拿着一只笔飞快的记着他们说话的内容——即使在读书时代，黄叶也没有写这么快的速度。
　　近两个小时的回忆，结束了。各方的代表都走出办公室，之后离开。黄叶把自己手中的一只笔和一个本子放在书桌上，搬运着会议室内的椅子。
　　“小黄，把会议室打扫一遍。”郭总说着。
　　黄叶走进监理办公室，拿着一把扫帚，开始清扫着会议室。在会议室内，黄叶看见了很多的烟头。在开会的时候，黄叶闻到了一阵阵的烟味——没有间断过的烟味。那时候，黄叶都感觉十分的难受，却又无可奈何！
　　一段时间之后，黄叶把办公室打扫好了。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看见唐娟正在整理着资料。
　　黄叶走在一边，拿着放在一边的带子，把一捆捆的资料给系起来。看着唐娟打结，黄叶都有一点不明白了。她打着蝴蝶结，黄叶也打着蝴蝶结，却没有她那么好看。
　　“我们的资料都整理好了吗？”郭总说着。
　　“都整理好了。”
　　“我们下午去城建馆交资料。等我们现在过去，他们也下班了。我们吃了碗之后早点过去，还有很多人要交资料的。”
　　武汉这个城市每一天都在变化着，每一天都不一样！平地而起的高楼大厦，每一天都不知道会有多少。
　　“小黄，这段时间在白沙洲还适应吧！”
　　“嗯，还适应的。”
　　“相对来说，白沙洲的条件比新疆的条件要好得多，也并不是很恶劣。对了，你每次上班的钱都是自己的，我找机会给庞总说一下是不是给你报销。”
　　“嗯。”
　　“走吧，我们现在去吃饭。”郭总说着站起来摘掉眼镜，放进了自己的眼镜盒中。唐娟把整理好的资料放在了桌子上，黄叶把手中的一支笔放在桌子上面之后，离开办公室了。
　　走在路上，黄叶看着这一个城市，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之前每一次都是从武汉经过，然后离开，去另一个城市。这一次在武汉工作了这么久，还是有一点新的感觉！
　　还是来到了之前那一次吃饭的地方，三个人走进去，里面并没有很多人——现在还并不是吃饭的时间——十一点刚过。
　　“你们三位吃点什么？”一位女服务员走过来，对着他们说着。
　　“把菜单拿过来看一下。”
　　“好的。”
　　她把菜单递给郭总，郭总翻开菜单，看着里面的菜名，一页，又一页……
　　“唐娟，你想吃点什么？”
　　“随便吃点什么都可以的。”
　　“小黄呢？”
　　“我也不知道吃点什么了。”
　　“你们两个人这么说，我怎么办呢？”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看见一堆好吃的食品，却不知道吃点什么了！
　　“你们都不知道吃点什么，我来决定好了。不好吃，不要怪我。”郭总笑着说，“给我们来一个红烧鱼块，一个排骨汤，鱼香肉丝，干锅白菜！好了，先点这几个菜吧，不够的时候再点。”
　　“喝点什么呢？”服务员站在一边，把郭总点的这几个菜全部都写在了一张纸上。
　　“你们要不要来一点饮料什么的？”
　　“不用了。”
　　“好了，先这样吧。”
　　服务员离开了，走出去了。
　　黄叶拿着放在桌子上面的水壶，拿着放在一边的一次性杯子，倒着水。之后，放在了郭总的面前，放在了唐娟的面前。
　　黄叶拿着杯子，慢慢的喝着水。在水壶中有着茶叶，黄叶却品不出来是什么茶。在高三暑假的那一段时间里，黄叶一直都是在喝茶。每一天都要喝几杯茶，之后上大学了，也会喝几杯茶。然而，去了新疆之后，却没有这样做了。
　　黄叶把手中的一杯茶喝过了之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黄叶看见郭总面前的杯子里的水少了一半，又给郭总倒满了。唐娟喝了一口之后，把杯子放在了自己面前。
　　当黄叶把手中的这杯水喝过了之后，服务员端着菜放在桌子上。
　　“你们吃菜，不要拘束，随便吃。”郭总说着拿着放在桌子上面的筷子，准备吃菜了。
　　黄叶拿着放在桌子上面的筷子，夹着盘子里的菜，慢慢的吃着。放在嘴里的那一刻，黄叶想到了一个人——黄师傅。
　　已经很久没有吃到他做的饭菜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黄叶有他的电话，晚上是不是要给他打一个电话呢？
　　黄叶慢慢的吃着桌子上面的菜，感觉味道有一点怪。想了很久，也想不出来为什么。或许，没有黄师傅做的那种味道吧。这个理由，是不是有一点牵强呢？
　　“给我们来一点饭。”郭总对着服务员说。
　　没有一分钟的时间，服务员端着一小桶饭放在了桌子上，之后，转身离开了。
　　“你们随便吃，把桌子上面的菜都吃掉。我已经吃饱了，不吃了。”郭总说着。
　　在桌子上还有着很多菜，两个人都吃不完的。黄叶给自己盛了满满的一碗饭，夹着菜，吃着饭。还是吃饭有感觉——黄叶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黄叶总是喜欢吃饭。一碗饭，一盘菜，黄叶碗中的饭可以吃完，桌子上面的菜却吃不完。
　　……
　　郭总买单之后，三个人都走出来了。这时候，坐在餐馆里吃碗的人多了。
　　“今天下午把资料交过去之后，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你们也可以回去了。”郭总说着。
　　“嗯。”黄叶应了一句。
　　走回办公室，黄叶拿着钥匙把办公室的门打开。三个人走进办公室，拿着放在桌子上面的资料，提在手中，离开办公室了。
　　黄叶数了一下有几捆资料——十捆。黄叶的手中有四捆资料，郭总的手中有四捆资料，唐娟的手中有两捆资料。
　　来到车辆管理所的门前，三个人都停下来了——在这里等车。有的士从他们三个人面前走过，却没有停下来——里面有客。
　　又是一个的士从不远处走来，郭总挥动着自己的右手。但，的士从他们面前经过，没有停下。来来回回的几次，却还是没有的士停下来。
　　并不是他们不愿意去坐公交，而是资料太多了，都拿不了了。若是可以，也可以挤公交的。
　　看见了一个的士从不远处走来，黄叶想挥动自己的右手，却没有动——说不定又是有客的车。
　　郭总站在一边，挥动着右手。而没有一会时间，车子在他们的面前停下来了。郭总走在后门前，打开车后门，把手中的资料全部都放进去了。
　　“你们把资料也都放在后面。”郭总说着打开了副驾驶的门，走进去了。
　　黄叶把手中的资料放进去，坐到里面去了。唐娟把手中的资料也放进去了，也坐在了后面。
　　“去什么地方？”司机说着。
　　“城建馆。”
　　“在什么地方？”他说着。
　　“你向前走，走进隧道，我对你说。”
　　在武汉，黄叶也有很多地方不知道。在路上，若是有一个人问黄叶去什么地方，黄叶也会说不知道。但，若是在孝感有人问黄叶去什么地方，黄叶会知道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车停下来了。黄叶在这一段时间里，靠着椅背，睡着了。
　　三个人下车，又提着放在车子上面的资料，向城建馆走去。黄叶看着周围的一切，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两个人走在郭总的后面，一步，又一步……
　　走了很久之后，三个人来到了城建馆的大厅。之后，站在一边，开始排队了。黄叶看着城建馆大厅里的人，都有着几十人了。
　　时间在走动着，三个人的脚步也在移动着……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大厅里很吵闹，一点都不安静。这时候，黄叶不禁的想起了图书馆里的那一份安静了。
　　“这是我们的资料。”郭总走到一个服务台前，对着她说着。
　　“你们先把你们的资料登记一下，然后去那边空白的地方把资料都分开，整理好了之后去另一个服务台。”她说着递给郭总一张登记的纸张。
　　三个人提着资料走在一边的空白处，开始整理着资料。这一刻，黄叶都不知道怎么整理资料了。但，看着旁边的提示之后，黄叶知道了。
　　三个人按照着旁边的提示，又把资料给分开，又再次的整理好。之后，三个人提着资料，拿着之前的那一张登记纸张去另一个服务台了。
　　……
　　“我有事去了，你们回去吧。”郭总说着。
　　这时候的时间已经走过了四点。在这段时间里，一直都在忙着提交监理资料。程序太过于复杂了，以至于黄叶都知道做点什么。
　　“我回去了。”黄叶说着。
　　“小黄，你要是不认识路，打的回去。”
　　“嗯，我知道了。”其实，这个地方，黄叶怎么会不认识路呢——问路也会走回去的。
　　“我陪你一起回去。”唐娟说着。
　　“你们一起打的吧，我先走了。”郭总说着转身离开了。
　　“慢走！”
　　“现在我们去什么地方坐车回去？”黄叶说着。
　　“我也不知道做什么车回去，还是打的回去吧。”
　　“行！”
　　两个人向前面的站牌走去，之后停下脚步，在路边等着车。过去了一段时间，却没有看见一辆的士从这里经过。这时候，黄叶都有一点怀疑了。在这个地方，是不是没有的士？
　　一段时间过后，终于是看见了一辆的士。黄叶使劲的挥动自己的右手，那一辆车却没有停下来——在的士上方的屏幕上写着两个字：有客。
　　“我们要不要去另一个地方等车？”黄叶对着站在一边的唐娟说。
　　“没事的，这里会有车的。只不过，这里的车比较少。”
　　黄叶也不知道说点什么了，一双眼睛看着路的远方。
　　过去一段时间了，有一辆车在他们两个人面前停下来了。他们两个人走进去，关上车门。
　　“去什么地方？”司机师傅说着。
　　“车辆管理所。”唐娟说着。
　　车动了，向前面走去。其实，黄叶并不知道回去做什么。黄叶躺在椅背上，闭着自己的双眼，休息着。窗外的一切，见与不见，都在那里！
　　然而，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车停下了。黄叶走下车，唐娟买单。之后，唐娟走在前面，黄叶却走在后面。
　　来到办公室，黄叶打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支笔，一张纸，来来回回的画着。
　　“我走了。”唐娟说着。
　　“嗯，注意安全！”
　　黄叶看着她手上的背包，顿时知道她为什么回来了。她转身离开办公室，黄叶关掉房间里的门，有一点漆黑。
　　在黑暗的世界里，自己会想着谁呢？
　　有没有想过，在另一个世界，还有着一个自己？在此时此刻，与自己做着相同的一件事？
　　黄叶看着手机上面的日历，一天时间过去了，一周时间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一年的时间过去了……
　　时间，转眼之间，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我们了！
　　黄叶走在电脑桌前，打开电脑，看着电影。其实，黄叶自己也不知道做点什么。于是，自己随便做点什么。
　　一部电影，黄叶一直都在按着快进。之后，三十分钟的时间，一部电影结束了。里面的剧情并不是很完美，却又是那么的动情！
　　人生，一直都不曾完美！
　　黄叶又看着另一部电影，挥霍着自己的时间！
　　当你没有目标的时候，犹如自己没有了双眼，没有方向，看不见路！
　　六点三十，黄叶动了。站起来，感觉要吃饭了——肚子在不停地响着。黄叶伸出自己的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一笑。
　　走出办公室，把门给锁住。走在路上，路灯都已经亮了。路上依旧是车来人往，还是不曾改变的模样！犹如是城市，人，房子，车子，路……
　　走在路上的时候，黄叶还在想着电影里面的剧情。若是自己，自己又会怎么做呢？
　　在很多时候，我们以爱的名义伤害着彼此！
　　走进一家餐馆，点了一个红烧茄子。黄叶很喜欢吃这道菜——可能是味道有一点特别！
　　老板把菜放在桌子上，黄叶拿着一双筷子慢慢的吃着，感觉味道有一点不同。黄叶吃过了几碗饭，桌子上的菜都被黄叶吃得一干二净。
　　“老板，多少钱？”
　　“十元！”
　　黄叶递给他十元钱，转身离开了。在黄叶的身后，那位老板在收拾着桌子。
　　“沿着路灯走回家，和老朋友打电话……”黄叶哼唱着一首歌，却跑调了。
　　黄叶拿出手机，给黄师傅打着电话。但，没有打通——拨打的号码停机了。其实，他们打黄叶的电话也是打不通的——走出了新疆，黄叶的电话号码就打不通了。
　　走回办公室，黄叶坐在椅子上，转动着一支笔，在一张纸上写着一群人的名字。这些名字，很熟悉；这些人，很熟悉。但，这些年的时光过去了，也陌生了！
　　青春像是涂了颜色的纸，而时间的水却把青春的纸张给冲蚀了，都不再是之前的色彩了。看着青春的纸张，都褪色了！
　　房间了一片漆黑，即使是有人在流泪，谁也不知道。黑夜，不仅仅只是包围心情，还把眼泪给吞噬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黄叶走在墙边把房间里的灯给打开。霎时，灯光刺痛了黄叶的双眼。坐在电脑前，黄叶继续的看着电影。
　　一支笔，一张纸。在纸上，黄叶不停的在写着一些台词。有一些台词，黄叶觉得很有意义。这时候，黄叶都会移动着鼠标，暂停屏幕。
　　几部电影被黄叶看过去了，一张纸也被黄叶给写得满满的。黄叶看着纸上面的字迹，潦草不堪。看着这些字，黄叶一笑。
　　之前的心情，都没有了。在学校里的那份心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自己给丢掉了！
　　一个人，看着屏幕。在屏幕上面有着他们的图像，有着他们的心情。
　　你有没有做过一件事？把他们的昵称给记下来，或者把他们的图像给记下来？某一天，你再次的看着他们昵称，看着他们的图像，知道他们换了昵称，或者换了图像吗？
　　某些人的图像，昵称，黄叶都记在了自己的心中。甚至他们的个性签名，黄叶都记下来了。他们更换自己的个性签名，黄叶都知道。
　　黄叶看着空间里的动态，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一点什么。在世界末日的那一天，他们都以自己特殊的方式纪念着这一天。自己呢？能想起来的事，也只有一件事了！
　　看着他们的名字，也没有之前那么动情了。简单地说，时间带走了那时的初心！
　　这些人，一个又一个的离去，谁会知道相逢的时间呢？其实，相逢很简单。想相见了，约定时间，彼此也相见了。但，有些人，却不曾与时间有约定！
　　还记得曾经说过的一些话吗？离开之后，我们要经常联系！然而，彼此离开之后，却并没有经常联系！
　　有些人，适合在心底，在另一个世界！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把黄叶吓了一跳。
　　黄叶看着手机上面的名字，接通了电话。
　　“老郭，怎么突然想着给我打电话呢？”
　　“大黄，你有没有去左岭？”
　　“现在还没有去，庞总还没有安排。”其实，黄叶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去左岭。
　　“哦，我还以为你到左岭去了。”
　　“怎么了？”
　　“你身上有没有一点钱，可以给我打过来吗？”
　　“行，你说你需要多少吧？”
　　“三百！”
　　“行！还有其他的事吗？”
　　“没有了。”
　　“还是之前的那个卡号码？”
　　“嗯。”
　　“我明天有时间给你打过去吧。”黄叶说。
　　“大黄，谢谢你了！”
　　“这都不是事！”
　　“先这样了，你打过来之后给我说一下。”
　　“我知道了。”
　　郭斌挂掉了电话之后，黄叶看着上面的通话时间，之后把手机放在了一边。其实，黄叶的卡上有多少钱，黄叶自己都不知道了。不过，黄叶知道不多了。
　　钱，在急用的时候，才会有它的价值！
　　黄叶看了一下电脑右下方的时间，已经到了九点多。移动着鼠标，把电脑给关掉了。之后，拿着放在桌子上面的遥控器，打开了空调。
　　躺在床上，黄叶播放着一首歌。之后，一个人随着歌声慢慢的哼唱着……
　　几首歌的时间过去了，黄叶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还是一片黑色。什么时候，自己有着这样的习惯了——在深夜听着歌曲入眠，却总是会醒来？不听歌曲的时候，却又总是有一种睡不着的感觉？是不是自己没有累着？若是自己累着了，躺在床上会睡到天亮！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
　　又是谁呢？黄叶想着。
　　“晶晶，你回来了？”黄叶说着。
　　“没有回来。你准备好破产了吗？”听着这一句话，怎么感觉有一点耳熟呢？黄叶回想着这一句话——吴诚说过。
　　“你来吧！”其实，黄叶想说自己已经破产了！
　　“我还有几天时间要回来了，你可要准备好啊！”金晶说，“可不是我一个人，还有我的一个同事。”
　　“行！”
　　“我在电话上面有着一个未接电话，所以给你打过来了。”
　　“好吧。”这一个未接电话都过去几十个小时了吧。
　　“没别的事了，你忙吧。”
　　“好。我是不是准备去车站接你呢？”
　　“你太忙了，你不用来接我了。”
　　“行。”
　　金晶挂掉电话之后，黄叶却是一笑。之后，给吴诚打电话了。
　　“睡了没有？”
　　“被你给吵醒了。”吴诚喜欢早点休息。在某些时候，九点之前已经休息了。
　　“晶晶要回来了，你准备点什么没有呢？”
　　“哥准备什么呢？她又没有向哥要什么，有什么可以准备的呢？再说了，哥现在又不在武汉，你替哥准备吧！”
　　“你厉害！”
　　“她什么时候回来啊？”
　　“听她说元旦之前。”
　　“你们好好玩吧，等哥回来了哥再陪你们。”
　　“那时候一定要你请客。”
　　“行，哥请客，你买单！”
　　“一边去。好了，不好你说了，节约我的电话费。”
　　“哥挂了。”
　　吴诚挂掉了电话，黄叶把手机放在了一边。而这时候，房间里再次的回荡着歌声。熟悉的歌声，又是熟悉的画面。而这些，都存在了记忆里！
　　一天，又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