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蝶》游弋

5、第 5 章

　　第五章

　　那么，二哥爱他吗？

　　我不知道能不能问，该不该问。

　　也许问了以后我会死心，可是我也会伤心。

　　我宁可享受着二哥溺爱的眼神而不戳破眼神后看的是谁，大哥他不喜欢我，我知道，我也无所谓，这世上，有一个人对我好就够了，不需要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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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一般都在书房忙，有时候我自己也会糊涂了，这不平山寨到底还是不是土匪窝？有时候我会遛过去看他写字，那是一种静谧而安心的感觉，所以看他专注的侧脸我总会不知觉地发呆，直到二哥喊我的名字才能回神。

　　其实并不只是我，有一次我去得晚了，看见二哥伏在窗前的书桌写字，而大哥站在他身后，负手含笑，看的却不是二哥写的东西，而是二哥的发顶。
　　然后二哥觉察了，也没有停手，只是回头微微一笑，不需要任何言语。

　　很美，我有些嫉妒。
　　那么柔和的画面，老实说，如果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绝对不会想到他们就是所谓的土匪头子，站的人玉树临风昂然丰姿，坐的人静若处子顾盼温文，明明是两个翩翩佳公子，怎么会是刀口上舔血的人。

　　这样的日子应该会这么一直过下去吧？我这样以为。

　　“烟花。”是二哥在叫我，我用我这个年纪该有的轻快跑了过去，用力把大哥挤开，就算他那么用力瞪我也是没有用的，我知道至少对我而言，他只是一只纸老虎。

　　大哥皱眉看我“他也去？”在二哥坚持的眼光里他只能嘟噜了句什么，虽然不情愿也只能点头，大哥不情愿的样子其实非常可爱，我想我其实非常不良。

　　那天我跟着他们去了很远的一个郊外，放风筝，素白的风筝，每个风筝的尾巴都带着一个名字：洛飞颜。

　　我有些不解，回头看二哥，却看见他眼神里深不见底郁郁的伤心，我知道他在想飞颜，不由的有些失落，“今天是飞颜的生辰。”是大哥低低的声音。

　　原来是这样，难怪二哥这么难过，我用力跑起来，把风筝拉得很高很高，然后用力扯断线，二哥不解地看着我，我说“这样在天上的人就会知道，人间还有人在记挂着他。”断了线的风筝飘摇飞远，越来越高越来越远，带去二哥的惦念，我很高兴地看到，二哥看着那渐成黑点的风筝时，眼神里不再是郁郁的伤而只有隐隐的悲。

　　后来我不知道怎的睡着了，朦胧间有人轻声在我耳边说“烟花，烟花，真高兴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