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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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 16
「なぜここにいるの？」
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被主役吸引之际，他在门口，用口型这么对我问道。
我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即转开眼去，没有回答。
他皱了皱眉，却也没太在意，转身进了门，走到相叶旁边站定，开始安定地吐起了槽，一如既往引得周围人一阵哄笑。
相叶站在人群中央，被吐槽也毫不在意，甚至自己笑得比别人都开心。
我远远地看了他们一会儿，接着安静地离开了。
替相叶找礼物这件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说不难，是因为对方毕竟是个super idol，无论是作为梗还是真实爆料，他的兴趣爱好上网一搜就能轻轻松松蹦出十万八千条搜索结果。说不简单，是因为相叶雅纪这个人尽管看上去很容易理解，真实追究起来，私生活却是个谜团，导致我无法依靠自己与他仅有的接触判断那些摆在台面上反复提起的所谓趣味究竟是不是事实。
能确定的线索不多，唯一一条我能肯定的，就是相叶酷爱运动这件事。除了他本人时常在电视上谈及自己曾经是篮球队的一员以及一直有坚持打野球和高尔夫的习惯外，我也曾经听二宫说过不少相关的琐事。想来想去，我最后决定送他一双最近刚出的复刻版Air Jordan当做礼物。一来是因为有几个酷爱收藏球鞋的朋友，二来是知道相叶是个大乔丹饭这个事实，球鞋成了一个不会出错的选择。
真正拿到实物，已经是两周后了。我想了一下，决定把球鞋寄存在「7」的涉桑那里，顺便久违地去喝个酒，到时候再给相叶发个邮件知会一声便好。
于是提着包装好的鞋盒去了「7」。12月底的东京，走在路上已经能感受到一股凛冽的寒意。我用一条茶色的羊绒围巾和灰色的手套把自己裹住，在夜幕降临的街头疾步行走着，一心希望能快点走进店内取暖。
「涉桑……？」掩上门的我回过头来却发现门口空无一人，甚至连吧台内也没有涉桑的身影。这异常的场景看似有些熟悉——我顿了顿，连忙推门出去，重新看了看门口的牌子。
好了，没错，果然写着「closed」。
我有些犹豫，但还是想转交了礼物后再离开，于是推门回了室内，正好碰上扭着头和涉桑有说有笑的相叶从地下酒窖走上来。
他像是刚说完了什么有趣的话，一旁的涉桑还没什么反应，自己却先被逗得笑了起来。
「啊……晚上好，相叶桑。」我怔了怔，但很快反应了过来，跟他们说明来意，「抱歉，进来后才发现今天又清场了。我本是想找涉桑转交给相叶桑的礼物的。既然相叶桑也在这里那就再好不过了。」我说着扬了扬手中装着鞋盒的纸袋：「生日快乐，相叶桑。也算是上次的事的赔罪。一点小小的心意，不成敬意。」
他一脸惊讶的接下了我手中的袋子，看起来欲言又止。我随即向两人挥了挥手：「那么我就走了。再见。」
刚出了木门往地面走，就听到后头有人追出来的声音。我转过头去，果然看到了在我面前急急停住后，双手支在大腿上不住喘息的相叶雅纪。他感受到了我的视线，很快抬起头来望进我的眼睛，气息短促，一句短短的话分了三次才说完：「あり、がとう、ナナちゃん。」
就为了这一句回礼特意跑出来的吗？我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觉得好笑：「这样的事，发一条邮件就可以了。」
他也跟着笑了起来，傻笑着摸了摸后脑勺：「是吗？啊哈哈哈。」
「Ummm……那么，作为让相叶桑跑了一趟的回礼——」我冲他扬了扬手中的包，「咖啡还是茶？我请客。」
※
我盯着面前陈列着的各色饮料，表情严肃，最后郑重地按下被一圈小灯泡环绕着的红色按键。
「什么嘛……原来是自动贩卖机啊。」
黑暗中无人巷尾的唯一亮着光的自动贩卖机一旁，相叶为了掩蔽早早戴上了帽衫的帽子，双手插进裤袋侧靠在机器上，刘海下的半张脸在夜里忽明忽暗，罕见地来了一句吐槽。
我哈哈一笑，伸手掏出两瓶咕噜咕噜滚下来的热咖啡，将其中一瓶抛向他，不出所料被他稳稳接住，「有就不错了。」
他把手中的咖啡罐贴在脸上，我在他身旁喀嚓一声拉开了易拉罐，灌了一大口后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最近怎样？」我开口，声音在深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嗯？很好噢。ナナちゃん呢？」
我对着他的问题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说出口：「……你知道吗？那天从「７」回家后，我在门口见到了等了我很久的二宫桑。他说，他希望我们能复合。」我平淡地叙述着，「被我拒绝了。」
正要喝咖啡的相叶手中动作一顿，有些讶异地转头看向我：「诶？为什么？」
「是啊，到底是为什么呢？」我自嘲地笑了起来，「我之前不是说过么，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最主要的是，如果现在还不逼自己下决心，我怕自己……就再也下不了手了。」
我也学着他靠在机器的正面，断断续续地倾倒起多年来我与二宫的交往。大大小小，细枝末节，小半旖旎，大半冷生。说到最后自己却回忆起过去，自顾自发起了呆。
还是耳边相叶唤我名字的声音让我清醒过来。
他抽走我手中已经喝空了的咖啡罐，转身走到了分类垃圾桶前，和他随后追加的喉糖包装一起，一件一件分门别类，扔进各自所属的垃圾桶入口。
我望着他瘦高的背影。巷口有一些橙色的路灯光漏进了这里，打在他灰色帽衫上，显得他圆滚滚的后脑勺有些可爱……
又异常温柔。
「ねぇ相葉さんーー」
我想自己是一定被面前的场景迷惑了吧——
「私、相葉さんのことを」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这么问他：
「好きになってもいいんですか？」
（「我可以喜欢你吗，相葉さん？」）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