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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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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花开》
一
我叫丫头,住在一个很大很大的房子里,可是房子里只有我和阿珍两个人。阿珍是一个几乎不怎么说话的老妈妈,从小到大,她就和我只有一句话:丫头,不要去后山。
这一日,我从睡梦中醒来,可是我到处都找不到阿珍。
我发现后院的门开着,一直以来它都是关着的。
这是我第一次到后山,这里美极了,绯红的花铺满了山路。我不明白,为什么阿珍不让我来后山呢?
顺着山路,我一路走到山路的尽头。
有个人躺在花丛中,他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人,比这漫山遍野地花还要漂亮,可是他一直睡着不肯醒来。我蹲下身子,伸出手去戳他白皙光洁的脸。就在指尖碰到他的那一刻,我看到一双漂亮的眼睛,深邃的好像能将整个人都吸进去一样。
“你是谁?”
“啊?”我回过神,羞红着脸回答:“我叫丫头。”
“丫头,能带我回家么?”
“好。”
我答应的那一刻,他笑得好开心。
他说他叫羽真,但是我喜欢叫他阿羽,因为心里有一个声音是这么叫的。
二
回家的时候,阿珍已经在了,她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我以为她会生气,但是她没有。
“丫头,不要下山。”这是阿珍对我说的第二句话。
我还是不懂,可是依旧点点头。那日起,大大的房子不再是我和阿珍两个人。我喜欢和阿羽说话,喜欢和他在院子里玩耍。阿羽总是喜欢对着我笑,笑的很温柔很好看。他还喜欢草坪上睡觉,而我则喜欢静静地看着他睡着的样子。
“丫头喜欢我么?”
“喜欢。”
“如果有一天,我认不出你了,你愿意陪我一起死去么?”
“好。”
阿羽笑的很开心,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以为这样的生活就是永远,可是有一天,我又找不到阿珍了。
“阿羽,你看到阿珍了么?”
阿羽依旧温柔地看着我,“丫头,我们下山吧。”
阿珍说过,我不能下山。可是我却像是被蛊惑了一样,点了点头。
山下和山上真的不一样,那里有一条很长很长的河。
“阿羽,你快看……阿……”喉咙被掐得不能呼吸,好痛,阿羽我好难受。我抓着阿羽的手臂,那双原本温柔的眼神冰冷的像陌生人一样。
我忽然想起阿羽曾经说过的那句话,身体向后倾倒,抱着阿羽一同掉入河中。窒息的感觉比喉咙被掐还要难受。可是我曾经答应过,所以我们一起去死吧……
三
“啊!”
我惊恐地从梦中醒来,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这大概是我做过的最真实的噩梦。我努力平复心情朝着阳台走去,掀开门帘,映入我眼帘的竟是一条似曾相识的遍布红花的小路……
这使我想起佛经中的一段话:
有种花
超出三界外
不在五行中
生于弱水彼岸
炫灿绯红
那是彼岸花
彼岸花开
花开彼岸
花开无叶
叶生无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