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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废后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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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一口气将整壶酒都喝了下去,终究还是镇定不下来,不行得再来一壶,她精神有些恍惚,招手唤道:“殷儿,快给我弄多壶酒来。”
一边的赵兴看着她,一下子将整壶酒如同喝白开水般灌了下去,不禁是看傻了眼。想着王后以前可是滴酒不沾的,如今听到她说要再来一壶,吓得差点没从榻上跌下来,忙喝声道:“不准上酒。”
外面的婢女殷儿没有出声,小姑娘这回终于聪明一回了,装没听到,这样一来两方都不用得罪。
赵兴看着一脸不淡定的林希,随之双眸转向她额头上被母后戳得发红的伤,想起她如今不仅是死而复生,而且还受过重伤,致使她如今性情大变,心头不禁有些乏酸,他好像不该对她发这么大的火。
赵兴加快脚步一把夺过林希手上的空酒壶,放在长案上,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满脸的愧疚道:“安云,对不起,方才对你动怒,你可别往心里去。”
林希一脸神秘,醉眸微醺,上下打量着赵兴。
要怎样才能让他废了她这个王后呢?她冥思苦想了片刻。
想到了,有两个好计谋。
第一就是,赵兴刚才对自己发怒是因为她打了他母后,这么说来樛太后在他心目中肯定很重要。那么她再打多次他母后不就可以了吗?心想不仅要打他母后,还要闹场大的,一定要让赵兴废了她这个王后。
第二就是,自己上次和他兄长赵建德两人抱着转圈圈的时候,赵兴是气得毛发都炸了,那么她如今直接在赵兴面前,勾搭他兄长赵建德不就好了吗?
嗯!确实不错!那么问题来了,先打他母后好还是先勾引他兄长好?
经过一翻斟酌后的林希,还是选择了先打樛太后。心想勾引赵建德的话,还要揣摩时间设置地点,还要殷儿帮忙,然后在她勾搭赵建德的时候,殷儿一定要准时的将这赵兴引来,也不知那小姑娘愿不愿意呢?那小姑娘生性胆小。那就先打他母后吧!倘若不成功再实施第二个计划,OK就这么定了。
终于安心了,先睡一觉压压惊,明天再行动。
想通后的林希,那不淡定的脸,终于浮起一抹满意的笑意。
赵兴看她脸上终于挂上了一抹浅浅的笑容,那紧绷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很是自然的牵着他的手,往床榻上走去,柔声道:“安云,寡人今晚就在你这过夜吧!”
“还是不要了吧!”林希连忙后退了一步,定定的看着他说道。
赵兴半低着头,脸上几分腼腆的模样,说话有些吞吐:“安云,寡人,与你已经,很多天没同房了,你看今晚要不就让寡人。”
赵兴话还没说完,林希撩起裙子就往赵兴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心想反正她也不想当王后了,要是这一脚能踹得赵兴废了她这个王后,她明天就不用再麻烦跑去打樛太后了。
因赵兴完全没料想到她会来这一招,没有一丝丝的防备,加上这一脚可真真实实的使了蛮力,致使赵兴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往那窗户处摔去,紧接着一声巨响,那是响遏行云,把两片窗门都给砸得掉落在地上了。
外面把守的士兵反应极快,一声巨响刚过,几个士兵与殷儿便破门而入。
那些士兵看到赵兴半个身子都卡在了窗外,那姿势很是滑稽好笑,倘若赵兴不是国君,这几个士兵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
士兵们训练有加,稍稍点头暗示对方便开始分工合作,几个士兵连忙将赵兴扶到了榻上,有的跑去请御医,还有的给他擦额头上的血,一下子忙得是热火朝天。
殷儿则吓得两腿抖得如筛糠,一步都走不动,只是站在一旁默默的祈祷:“大王一定会没事,一定会没事的。”
林希看到那士兵将白布往赵兴的额头上轻轻一擦,立马见血,才意识到自己下手好像重了些。
林希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心想不会闹出人命吧?弑君好像在古代是要砍头的,这可别啊!
她越想越害怕,要确定人没死方才安心,忙蹑手蹑脚走到赵兴身旁战战兢兢问道:“喂!喂!你不会要了死吧?你可千万不能死啊!”
这时看到赵兴两条浓眉微微蹙起,表情很痛苦,伸手指着林希有气无力道:“你,你竟敢踹寡人,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他说到这重重的甩了下袖口,不料却打在榻上的木板上,痛得一阵龇牙咧嘴。
林希拍了拍胸口,“还好,看你这股精神头应该死不了。”赶忙凑上去开门见山道:“你看我中午揍了你母后,今夜又踹了你,这么暴力的王后我看你还是赶紧休了吧!”
赵兴吐了口气,试图压制住心中的怒气:“休想。”
小鬼很痴情呢!无法沟通,看来明天还得去和那王太后闹场大的。
这时太医慌慌张张而来,给赵兴检查伤口上药,上好了药,赵兴也跟着御医士兵们匆匆走了。
赵兴走是因为怕林希要与他提废后的事,便选择走为上策。
次日,黑夜正欲隐去,天边露出鱼白肚,林希便早早的起来。
林希的早起让殷儿感到十分惊讶,话说王后自从起死复生之后,每日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会起来,今日起得那么早铁定有问题。
婢女这职业真不好当啊!跟着一个爱闹事的主,整天提心吊胆。
殷儿心头不安,一边给林希梳头,一边轻声问道:“王后,今日起得那么早,可有什么要紧事?”
林希点了点头;“殷儿真聪明,确实有事,你可知道那王太后的寝宫在哪?可否带我去一趟?”
殷儿惊讶:“知道是知道,可是这么早估计王太后还没起床吧!王后这么早去寻太后,所谓何事啊?”
还能有何事?对我来说是逃离死亡,对她来说就是又得挨疼。林希笑而不语,脸上一抹不怀好意的奸笑。
小殷儿透过铜镜见她那一抹奸笑,心里不由得发起了一阵寒毛,恐惧感从四面八方袭来,手一抖,便不小心扯下了林希的几根头发。
林希哎呦一声叫。
殷儿忙跪下求饶。
林希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别紧张,不就扯了几根头发嘛!以后不用这么紧张。”
一切梳妆打扮完毕,小殷儿心不甘不情愿的带着林希来到王后的寝宫,华音宫。
林希两手别在身后,目不转睛的看着樛太后的寝宫,嘴里嘀咕道:“这王太后果然是不同凡响,论装修的豪华程度来说,比我的寝宫可华丽好几倍啊!”她一时看得尽兴,两腿便不由自足的走动起来,庭院奇花异草,亭台轩塮,雕栏玉砌,汉白玉作桥,桥下溪水还游着好多鱼儿,乌龟,还有几只仙鹤,鸳鸯。
林希对着这美景有些恋恋不舍,心想竟然来都来了,要不,先在这里逛一逛先,先见见世面再和她闹一场好像也不迟。
林希转回身,走向殷儿跟前,郑重其事道:“我先溜达溜达先,等王太后睡醒了我再找她好好聊聊,你就在这等着。待会你听到我叫你名字时,你可千万不要跑进来,一定不要私自跑进来,直接去把皇上给找来就可以了,Duyouunderstand?”她说着一手搭在殷儿的肩上。
殷儿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声音小得如蚊子叫:“最后一句听不懂,还有王后,你不会是,去找王太后的麻烦吧!”
林希心想这小姑娘还挺聪明的,知道她此番前来不是干什么好事,但又怕这小姑娘太过担心,于是一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哦!听不懂的可以省略,瞧你说的什么话,我昨天打了王太后一拳,心中有愧,经过一夜的思考,我便决定,今天来道个歉,没其他事,你放心。”
她说着潇洒的一个转过身溜了进去,赏花,赏龟,赏仙鹤,正瞧得一个起劲,突然被人喝住:“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闯入太后的寝宫?”
正要弯腰摘朵鲜花插插头的林希,被这一声喝声扫得趣意全无,忙拍了拍手,站直了腰板,转过身看到一个身着粉色薄烟纱的小婢女。那小婢女本是一脸的嚣张,见到是林希便吓得立马跪倒在地求饶:“贱婢有有眼无珠,不知王后大驾光临,求王后饶过贱婢。”说着便将头磕得如捣蒜。
林希赶忙将她扶起:“先别急着磕头,我有话要问你,王太后起床了没?”
那婢女一脸的委屈,扭扭捏捏很是难为情道:“王太后她,昨日挨了王后一拳后,昨晚一整夜都痛得没睡呢!一大早御医就来给王太后换药可,早就醒了。”
听到这小婢女这么一说,突然这手上的拳头握不起来,心头酸溜溜的。心想倘若她再给樛太后再来一拳的话,会不会太残忍了点,要不先去和她谈谈,实在是不行再动手。
“噢!是这样的,那你可否带我进去,我想跟王太后道个歉。”林希问道。
这么一问那婢女哪有不肯的意思,话说你可是王后当朝丞相的女儿,哪敢不依你,便带着她进了王太后的寝殿。
这才刚一脚踏进殿内,就听到一阵一阵惨叫声:“哎,呦,疼,疼你给我轻点,那贱人,下次让我再见到她,便是她的死期,我还要将她大卸八块,五马分尸。”
这口气也太吓人了,把林希吓得微微抖了下。
林希将刚踏出的脚又收了回来,淡定,淡定,她深吸了几口气,接着她便在门口做了几个长跑比赛前的几个伸展运动,给自己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