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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七十五章 血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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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之前已经被她伤害过无数次的华天左却误会了她的意思,心口一疼,她曾经说过永远都不会爱他,她说过让他想都不要想,他以为经过昨天晚上之后两个人的感情能进一个层次,不求最好,只求能更好一点。
可是现在是什么回事呢?完全拯救不回来了是吗?或者说一直是他想得太多,觉得她对自己也有感情,总是在最幸福的时刻遭来灭顶的伤害。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他没再说什么,退开身子拿起外衣离开了房间,也罢,昨晚的事就当他对不起她吧,以后她要是找到了心爱的人,他就放她自由,也是他痴心妄想了。
可是只要一想到她也会跟昨晚一样躺在别的男人怀里,心里的疼痛就抑制不住。
回头看了一眼雪园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决绝,快速离开。
躺在床上的花景娅只觉心口一痛,蜷缩住身子心里的疼痛和慌乱也挡不住,红着眼睛看着上方的流觞,说道:“流觞,快去看看他,快去看看他去哪里了?”心口怎么会这么疼,他出了什么事?
无形中,她似乎发现了自从昨晚之后,她好像能感受到他的喜怒哀乐,他们之间好像有了传说中的喜怒哀乐。
现在的他这么难受,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丹田处一股力量随着脉络伸向身体的每一处,疼痛,力量,她似乎能看见每一处的脉络以肉眼的速度开始扩张,那种灼热的力量蔓延至全身,双眼一片赤红,她受不住尖叫出声,身体一阵冷一阵热,抽搐着。
“啊……”随着尖叫出声,一股力量以光波的形式蔓延出去。屋子里的东西都明显震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原样。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力量被一股力量禁锢在雪园,并没有延伸出去。远处的高手们只感觉空气波动了一下,随即仔细去探索便什么都找不到了。
院子门外的绝色男子吐出一口血,捂着胸口双眼兴奋地看着雪园,嘴里呢喃着:“终于要觉醒了吗?!终于……”
看了雪园一眼,血红色的衣服消失在天际。
流觞回来以后,看见花景娅已经熟睡过去,脸上还有着一抹红晕,暗叹了口气,飞上房梁休息自己的。
她觉得华天左去了哪里还是不要告诉花景娅比较好,不然今晚都不要睡了。
终于第三天的时候,作为正室夫人的余香玉早上还是派人来到雪园,说要她敬茶,见见家里的长辈。
花景娅安静地坐在梳妆台前,任雨儿给她打扮,她嫁人了,要梳妇女髻了,而且还不能太好看,不能抢了正室的风光。
昨晚上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人心有余悸,可是现在身体居然完全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她甚至能感觉到周围空间细小的变化,远处的声音居然也能听见一二,感官功能变得强大无比。
曾经因为无聊看过各种各样的书,曾经因为新鲜也想去学武艺,她不是不知道身体里一直有一股强大的内力,肆意窥探着,随时等着机会一涌而出。
曾经在亓城的经历又浮现在眼前,那个时候她跟华天左还有书画一块去找听月,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一死两伤,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红纱衣,躺在一个血水池子里,空气中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她慌乱着站起身子,血水池的血水只及大腿,可是她知道她身上都是血迹,连头发上都是血迹,黏糊糊的。
而身上的红纱也是因为血迹的原因才呈现红色的吧,如果有地方清洗一下她会非常高兴的,可是目前实在没那个心思考虑这个问题。
四周空旷安静,光线微弱,到处都飞扬着血红色的布纱,璀璨而夺人眼球,可是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花景娅只觉得毛骨悚然。
“醒了么?”突然背后传来一个冰冷而邪魅的声音。
花景娅打了个冷颤回头一看,那是一张雌雄莫辨的脸,柳叶眉,多情的桃花眼,琼鼻娇俏,小嘴殷红,身材纤细柔美,可是他偏偏是个男子,只因那喉结和平坦的胸部,花景娅并未被他的美所迷惑,甚至是吓得后退一步。
这个人很危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这种感觉。
那个人见了她的反应,不怒反笑,只是那笑声满是嘲讽的味道,让人皱眉,“她选的人可不能这么没用啊!”声音也是阴沉狠厉,似是带着内力一般,敲击着她的胸口一阵阵地疼。
花景娅只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努力保持镇定,握紧的拳头指甲都陷入了肉里,也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你什么意思?”为什么她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敌意?
“呵!”那男子冷笑出声,弱柳扶风的身子轻靠着旁边的柱子,珠玉般的声音响起,“看来还什么都不知道啊?真是最讨厌解释了。”眉头蹙了蹙,看起来有些苦恼。
双手一挥,一条红纱绵延飞起,像剑一般直直插入墙壁上,随即见他身姿轻盈地飞起坐上了红纱,秋千般的红纱在空气中轻轻摇摆,垂下他血红色的长衣。
对于他高强的武艺,花景娅只觉得危机感更强了,暗暗咬牙看着他,打量着周围可有自保的东西。
男子斜瞟了她一眼,好似没看见她的小动作一般,悠闲的晃着小腿淡声说道:“我听月阁每任阁主下位时都会将毕生功力传给下一任阁主,所以自然的,接受了阁主毕生功力的人就是我听月阁下一任阁主了。”看着眼前简直全身尖锐的刺都伸出来的花景娅,他抿唇说道:“我本是听月阁众望所归的下一任阁主,可是因为你的到来,这件事就成了泡沫。我不知阁主到底是看上你哪点,居然选了你当我们听月阁的下一任阁主。”阁主心思一向诡异莫测,跟她这么多年还是没看懂。
花景娅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明明之前还跟听月生死相斗呢?现在眼前这人却告诉自己她是听月阁下一任阁主了。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她完全不知道?
“你说,我身上有听月毕生的功力,这怎么可能?”听月脑子坏了吧,为什么要选择她?可是随即她就想到了师父,听月与师父生死相斗,她是师父的徒弟,听月就想让她做自己的传人。
而面前的人是之前内定的传人,被自己横插一脚,肯定心有怨气,难不成他过来是想杀了她?
“我星月一生别无所求,就是想做听月阁的阁主,把我听月阁发扬光大。”他忽然跳下红纱,光速般移至她的面前,冰冷的手指轻抬她的下巴,冷冷地说道:“你之前并不熟悉功学武力,所以即便有了这几百年的功力也是徒劳的,至少短期内是这样。本来想着杀了你,夺了这功力的。”就算背叛听月的意思那又怎样,她不曾为他考虑过,他又何必听她的。
花景娅眼中闪过一次惊惧,身体微微颤抖,实在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的她再怎么镇定也没办法扛住太久,特别还是这个低气压源靠得如此之近。
“可是她好像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似的。”星月放开手,转过身又飞回红纱上,身体轻盈迅速,一看就是高手,“她居然给你喂了血祭,除非解了血祭,不然这百年功力永远也用不了,更转移不了。”一想到面前的巨大宝藏只能看不能拿,心里就一阵阵怒气直往上冒。
血祭,听月阁的血祭就像是一个枷锁一般,只有找到了钥匙才能解开,而这个钥匙却可以是任何东西,单看喂血祭的人怎么想的了。
被喂了血祭的人即便是有再强大的功力,也使不出来,就跟一个普通人差不多。
这句话表面上来看听月好像是为了她好,可是如果真的是为了她好,干嘛要把这百年功力传给她,这根本就是在害她。
而且一想到听月那恐怖的样子,她就不觉得她会有什么好心。
“花景娅,你记住,等你解了血祭,我自会来找你,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星月的话好像还在耳边响起,花景娅打了个冷颤,如果没弄错的话,她的血祭应该是解开了,虽说不知道到底什么是钥匙,怎么解开的。
这样的话,他岂不是快来找她了?!花景娅有些害怕。
“小姐,你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好,没事吧?”雨儿看着自从坐下之后就一声不吭的花景娅,有些担心地问道。
花景娅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站起身披上斗篷就出了门。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没什么过不去的。
跟着丫鬟往华老夫人的院子慈佑院走去,一路上丫鬟也不言语,脚步极快。
要是以往花景娅定是跟不上的,即便跟上了也是极其狼狈的。可是现在的她却能轻易跟上,连气都不带喘一下。
冬天早已过去,春天也过了一大半,花园里百花齐放,万紫千红,绿意浓浓,生机盎然,当真不错。
站在慈佑院门口,等着人进去通报,寒气侵体,花景娅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