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女主保卫战》Miang

37、37.三年

　　樱跟着卡卡西朝村外走去，路过了当初毕业时第七班第一次团队合作的演练场，走到了木叶英灵碑前。

　　“……怎么了吗，带我来看这个。”樱低头看了一眼英灵碑上密密麻麻的名字，有的名字因为年代久远，刻痕的轮廓已经逐渐模糊。这些在在任务中牺牲的忍者们，以这种方式永远地活在了木叶村中。

　　“火影让我好好开导一下你。”卡卡西也低下头，他扫到英灵碑旁不知道是谁放着的一束花，将被风吹得有些歪斜的花束重新放回了英灵碑上。他说：“但是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导一个这个年纪的女孩。”

　　虽然整天都在看亲热天堂，但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在想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

　　“所以我能想到的方法……就是这样了。”卡卡西摊开手一笑。

　　樱：……？？？

　　卡卡西蹲下了身，似乎在英灵碑上搜寻着某一个名字，说：“至少该庆幸，他还活着。只要他依旧还活着，一切就会有可能。”

　　樱看着他凝视着英灵碑的模样，问道：“带土的名字在哪里？”

　　卡卡西指了一个角落，说：“……他在那里很久了。”

　　樱不确定他所说的很久是有多久，应该是……非常长久的一段时光，特别漫长的那种。

　　“伙伴离开的时候，卡卡西也会难过吗？”樱觉得卡卡西总是在笑，已经不是可以用“玩世不恭”来形容的少年人了，可是看起来依旧是很不正经的样子。

　　“这个嘛……”卡卡西站了起来，抬头望着天空，说：“会吧。老师啊，朋友啊，亲人啊，离开的时候都会不太好受吧。……不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习惯性地拍了拍樱的头顶，说：“我现在也很好。”

　　“卡卡西老师的……老师，是谁？”

　　“这是你第一次在我的名字后加敬称，樱。”卡卡西把手从樱的头顶挪开，看着这个不到他肩膀的女孩，避而不答她的问题，说：“果然还是偶尔要有一点这个年纪该有的可爱和天真才比较合适。总是那么像个小大人一样，整天除了学习就是修行，真不好啊。”

　　樱：……

　　#她哪里不可爱天真活泼了！她可是纲手名下最受欢迎的学生no.1啊！#

　　“卡卡西没资格这样说我吧？”樱单手搭在腰上，忍不住带出了一点鄙视的语气，说：“你十三四岁的时候已经是个上忍了吧？听凯说，和天·真·可·爱完全不搭边啊。”

　　卡卡西：……

　　#凯我记住你了*2#

　　卡卡西想，他的十三四岁确实天真可爱不起来啊。发生了这些那些事情要是还可以天真可爱才奇怪……

　　“看起来你好像心情好多了？”卡卡西继续岔开话题，说：“真不知道是取笑我让你心情变好，还是我的开导起效果了？”

　　“应该是取笑你让我心情变好了吧。”樱认真地说。

　　卡卡西：……

　　#下次别乱说大实话#

　　“要和我打牌吗？卡卡西。”樱从忍具袋中掏出了一副牌，说道：“除了纲手大人还没人可以胜过我。很想知道一下木叶第一技师的实力。”

　　“……”卡卡西表示恭敬不如从命。

　　两个人在离英灵碑不远的山坡上坐下来打了一会儿牌，以卡卡西的惨败告终。樱一边拾掇着牌，一边若有所思地说：“嗯，我又研究出了一项新的打牌超能力，叫做‘卡卡西的惊恐视线’，下次可以在和纲手大人打牌的时候运用一下。”

　　卡卡西：……

　　“我错了，你还是不要保持女孩子的可爱天真了，我宁可你回去整天学习和修行。”卡卡西扶了扶额头，说：“这都能赢。”

　　“因为直觉啊，直觉。”樱将牌收回了盒中，重新放回了忍具袋，站起来拍了拍身上不小心沾到的草叶，说：“多谢开导，赢了一会儿牌我就觉得心情舒畅。我先走了。”

　　×

　　时光的过去会冲淡对故人的思念。

　　就算偶尔有想起，也会因为外力的阻挡而不得不暂时放下那些奇怪的想法。

　　比如樱对着窗户的玻璃伸着手指，想要隔着万里空气戳一下佐助的额头，幻想他会心电感应接收到这饱含爱意的一击，但是她的手指在即将戳到玻璃的瞬间被纲手截住了。

　　“你也觉得正红色好看对吧？！”纲手握着她的手指，十分认真地思索着：“这次就涂这个红色好了。樱，你也要吗？！”

　　樱看着大门紧闭的火影办公室内，毫无火影形象的纲手大人，脱了鞋把脚搁置在窗台上，另外一只手握着涂指甲油的刷子跃跃欲试。

　　“正红色比较好看。”樱看了一眼靠在书柜边昏昏欲睡的静音和豚豚，勇敢地回答了纲手的问题。

　　“那就让你来试一下这个颜色。”纲手拽过了她的手，刷刷刷给她涂上了明媚鲜艳的大红色，一边涂一边兴致勃勃地说：“今天晚上一定要放松一下，去喝酒还是打小钢珠呢。难得出云子铁都不在，火影大人也是偶尔需要放松一下的……”

　　樱：……

　　#纲手大人您这样真的好么？好怕顾问团的几个老头老太知道后瞬间暴走啊？#

　　纲手正在挣扎到底是去赌钱还是喝酒，门口就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纲手和樱一惊，十分默契地开始同时将酒瓶子和指甲油全部塞进了书桌最下方的抽屉。纲手摆出了严肃的面孔提起笔，强行假装一直在处理公务，樱则前去开办公室的大门。

　　捧着文书的中忍推开门，忍不住在樱的脸上多看了一眼，有些尴尬地转过头朝纲手的办公桌走去，开口说道：“关于这次中忍考试和上忍……呃……火影大人您是不是要先去洗个脸？”

　　“啊？”

　　纲手和樱对视一眼，彼此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刚才手忙脚乱时不小心涂上去的红色印子。

　　“不用。”纲手轻咳一声，说：“这是我们师生最新研究的修行方法。关于医疗忍术方面的，不要乱说！”

　　“没错！”樱点头如捣蒜。

　　“继续吧。”纲手严肃地顶着脸上的红印子，敲了敲桌子：“刚才说到哪里？下一次的中忍考试和指甲油？啊不，什么来着……”

　　“中忍考试和上忍的选拔。”对方说：“离上一次被中断的中忍考试已经过去两年了，差不多是时候重新选拔了。其他几个国家也有提议……此外，新的上忍也是时候选拔出来了。”

　　×

　　这届中忍考试的考官还是原来那几位，除了在上次的袭击中牺牲的月光疾风。已经成为了中忍的鹿丸和樱还前去围观了一下，因为考试的形式还是三人一组，鹿丸被抓包去充当苦力参加这场他不需要参加的考试。而没有队友的樱，奉纲手之命全程围观。

　　同年毕业的新人下忍们，连同樱的小师妹秋藤也都一起成为了中忍，除了远在天边的鸣人和佐助。而中忍考试完了紧接着就是上忍的选拔，和中忍开诚布公的公众考试不同，上忍的选拔完全是由上层决定的。日向家的宁次在成为中忍后，紧接着又成了上忍，提升速度连樱都自愧不如。

　　原本按照静音和卡卡西的提议，希望樱去暗部历练两年。这个提议被纲手否决，次要原因是樱的攻击方式不适合暗杀，主要原因是她出门赌博离不开这位逢赌必赢的爱徒。

　　“我的学生可是未来的火影！现在当然要学习如何处理政务和大国交际！怎么可以去暗部每天尾随在别人后面做守卫然后蹉跎青春年华呢！”by义正辞严的火影大人。

　　卡卡西and静音：您开心就好……

　　成为上忍后，樱的生活也没有怎么改变。比起宁次整天往村外跑开始试着执行各种S级任务，樱更多的还是留在纲手的身边。偶尔出任务，她也是作为医疗忍者随行。

　　虽然她中忍考试时的狂暴一击给别人留下了深刻印象，但是她那时的暴力如同昙花一现，再以后，大家看到的都是一个温柔可亲的医疗忍者樱（表樱）了。

　　她初来乍到时，曾在日记本上写下她的愿望。第一页的第一行是“这是努力成为海贼王的第一天”，而现在那本日记本早已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她的故事。没有少女时代可爱的小花瓣装饰与各色铅笔的涂鸦，只有隽秀的黑色字迹整齐地在页面上铺开。

　　随手翻动两页，她看见了佐助刚离开时字迹心不在焉的笔迹。反复誊写了十遍的“不知道他在哪里”，让现在的她觉得有些想笑。再往后，佐助这个名字出现的次数逐渐变少。虽然她在口中再也没有提起那个人的名字，但是那个少年却已经成为了回忆中一颗深深埋于土壤之中的种子，不知何年何月便会破土发轫。

　　再往后还有很多关于忍术的研究，比如纲手传授给她的创造再生和百豪之术。创造再生使用多了会减少自己的寿命，而樱的特殊体质使得使用创造再生的后遗症比起纲手还要严重一些。她原本的恢复能力就比较强，所以她选择尽量不去使用这个术。

　　水遁忍法的修习不是很顺利，但是为了在未来不知道哪一天把佐助的豪火球浇灭，还是得继续好好修炼。……还是幻术比较好玩。

　　百豪之术倒是很好用……

　　樱抬起手，伸出两个手指，隔着木叶的护额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她提起笔，写下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那个温柔的秋藤竟然可以找到这样子的术……不得不说，很好用，可惜代价有点大。”

　　“听纲手大人说，是叫做‘以生转生’吧。可惜还没有仔细研究一下，就被收走了。”

　　“纲手大人所说的，‘希望你永远也不会用到这个术，却拥有一个值得你为他使用这个术的人’，应该是祝福吧。”

　　“我像是那种把事情都写在脸上的人吗？连秋藤都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出来啊。”

　　樱想到白天一起学习时秋藤所说的话，就不争气地想殴打自己。连秋藤都看出来“那位经常被你写在落款处的佐助，一定是樱酱很喜欢的人吧”，还真是有够讨厌的……

　　“是樱酱很喜欢，很想保护的人，所以才会一直记在心里。”

　　她松开了笔，站起来关上了灯。室内陷入一片黑暗，和三年来的每一个独身一人的夜晚一样。窗台上第七班的合影，和樱搁置在一旁的、属于初代的项链，一同被夜色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