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情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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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想要自杀。”
“好，你先安静地躺着。”
“我听见了奇怪的声音，那个声音要我伤害你，我想要让它闭嘴，所以才会割伤自己。“
“好好，我懂，你躺着，听话。”
医院病床上，Bucky的情绪很激动，他试图和Steve解释发生在几十分钟前的事，生怕Steve不理解自己。然而Steve的确没有将他的话当真。毕竟，浴室里除了Bucky什么人都没有，去哪里找到那对着Bucky说耳旁话的人？他认为Bucky说的“声音”是受到精神刺激过度造成的。想到有书说夏亚孕后期会有5%左右的几率精神失常，他的Bucky又显示出类似症状，这简直要了他的命。所以Steve只是哄着他，不管Bucky说什么都说“好”，以免又讲错话刺激到他。
Bucky能够感觉到Steve的担心，他的手指被他捏得生疼，他连一秒都不肯从他身边走开。但察觉到Steve的不信任，他难过地道：“Steve，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发疯。”Steve将他搂在怀里连声安慰：”那些之后再说，Bucky，我只要你安全。”
他将他扶回去躺好，放缓了嗓音道：“你这个傻瓜，你吓死我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我们从小无话不谈，你一直都愿意和我心平气和地讨论问题。为什么这次这么想不开？你想杀了你自己，你知道不知道这就是要杀了我？”
Bucky感受到Steve对自己的绵绵爱意，心中很温暖，然而他又觉得他被误解得很深，他努力道：“Steve，我不是想不开，只是我担心‘那个声音’要杀你，所以想赶走它而已。”
Steve一听见Bucky提起“那个声音”，立刻就紧闭双眼，难过不已，他始终认为那是Bucky的幻听，而这都是他的错。现在要怎么办？要怎么样才能阻止Bucky的精神状态更糟糕，如何避免他继续伤害自己？
“capatain，医生找你。”突然，索尔走了进来，Steve对Bucky轻声道：“我离开一小会儿，你等等我。”
Bucky见他离去，只好不再多说。索尔道：“我帮你陪着他。”
Steve感激一点头，随后离开。
索尔看着Bucky，为他目光呆滞，一言不发的样子而心有触动。他慢慢坐在Bucky不远处，想了想才道：“来之前我们略微科普了一下你们的关系。但是我不知道，原来你们的关系比想象的要深。”
“Steve从来没有和你们提起过我，对吧。”Bucky的声音很轻，很虚弱。
“是的。他身旁一直跟着一个金发姑娘，13号特工莎朗。所以一开始我们都不知道你有了Steve的孩子。”
Bucky有点疲倦地捂着自己的脸，索尔瞧着这个恭谦而俊美的男子如此憔悴的模样，不自觉地心生怜悯。“不能怪他，毕竟七十年过去了，很多都会发生改变。”
索尔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在插刀，如果是他聪明绝顶的弟弟洛基在场，现在可能已经将他踢了出去。不过索尔还是凭借着自己对Steve的好感而找到了与他相爱的伴侣说话的感觉：“其实七十年后那个世界未必完全是你们现在的世界的延伸。这个宇宙里存在很多平行世界，每个世界都有不同的发展。大体上来说，我们之前穿越的几十个世界里，你们都是一对，这种几率来讲，他是很爱你的。”
“你们穿越了几十个世界？”Bucky疑惑地问。
“是的。为了找到‘大脑’的存在，我们得确认它跑到了昏迷的队长的哪个平行世界。送去了哪个世界。”
“我不是很明白......”
“你不需要懂。你现在要做的只是保持平稳的心态，等待他回来，然后剩下的交给我们就行了。我们会保护队长的，也会保护你。”
Bucky看着如此热心肠的索尔，突然抱歉无比。他道：“Steve的队友，让你看见这一幕真是不好意思。我是不是看起来像个疯子？”
索尔笑道：“这个平行世界里，你是一种叫做夏亚的生物，既然是不同物种，有自己特殊的生理和心理特征并不罕见。”
“谢谢。”Bucky轻轻一笑，躺了回去。
索尔看他半晌，道：“事实上，我第一次看见队长惊慌成那个样子。他做事从来不会慌张，一直敢于一人当先，是个值得敬佩的男子汉。可刚才他才看见你流血了，就带着哭腔求我打电话。”
停了停，索尔瞥一眼Bucky，继续道：“我们的世界里也是。托尼可能不知道，但是我明白，因为猎鹰告诉过我，在联盟队伍发现那个‘大脑’后，队长每天都会用它三次穿越到另外一个平行世界里去看一个人。为了不打破时空秩序，他每次都是安静地旁观，一言不发，然后再默默地回来。他们都猜是去看佩姬。”
Bucky抬头看向他，而索尔道：”可是，佩姬七十年后其实还活着，只是有点老年痴呆而已。这一次，当我们借着大脑穿越到他常去的平行世界时，我才发现，他总是来看的，是你。你并不一定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因为他去的是非常多的平行世界，但是每次，他都会降落在你家附近。”
索尔道：“我想，队长他思念你，因为这种思念太痛苦，所以他才不敢在我们面前轻易提起，生怕无法再自拔。可惜他还是沦陷了进去，‘大脑’利用这迷惑了他并吸收了他的精神力，逃逸后四处为非作歹。”
Bucky为索尔的话而震惊了。
七十年后的Steve每天都会回到过去看自己？同时他因为太思念自己，而被一个叫做“大脑”的东西控制了？
这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是索尔从来没有见过他，也不认识他，根本没有必要撒谎。
Bucky惊呆了。他可以想象，在他没有活下来的世界里，Steve每天都要借着那个索尔称之为做“大脑”的东西偷偷回到过去看望自己，却不能相认，那是一件多么煎熬的事。
Bucky眼圈红了：“Steve真是一大个傻瓜。”
“所以，希望你能够明白，他和13号特工可能是偶然碰撞出了火花，但一旦有机会，他就会回到你身旁。哪怕你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哪怕你不能和他说话，他也会在角落里默默注视着你，守护着你。”
Bucky的心中很混乱。
他好后悔割腕的举动。
同时他对于七十年后的Steve也充满了担心：“索尔，你有办法让Steve醒来吗？”
索尔道：“如之前所说，这就是我们此次前来的目的。然而我不知道，他醒来会不会比睡着更幸福。队长在七十年后活得并不开心，他很迷茫。没有你的世界让他不知所措，同时他也有点跟不上时代的潮流。”
Bucky听得格外心疼。
正这时，房门突然开了，Bucky回头，看见Steve走了进来，同时他手里拎着袋东西。他从中取出一包丢给了索尔。
“夜宵。谢谢你，索尔。”Steve如此道，索尔打开见是汉堡，格外高兴：“噢，我最喜欢你们地球的食物，尤其这个，多谢！”
Steve坐在Bucky身旁，放下手里的袋子，掏出一盒西式炖牛肉，道：“Bucky，吃点东西吧？我刚买的。”
“这个玩意儿你得跑好远才能买到吧？”Bucky有点心疼他跑那么远，但Steve只是抿了一下嘴，笑了笑，没说话。
“医生怎么说我的？”
“他说你压力太大了。”
Steve的声音有点小，他没有直视Bucky，可脸上已经写满了“都是我的错”。
Bucky看见Steve这样，心软了下来。
两人这里一时沉默下来。索尔正热烈地啃着汉堡，一抬头见气氛不太对，知道自己当了电灯泡，随即起身就走。关门前，Steve说了声“谢谢”，索尔挥挥手便离去。
“这么晚了我不吃了，你吃吧。”Bucky道。
“你流了很多血，吃一点吧，至少能补点回来。”Steve说着，用勺子舀了一勺汤，送到Bucky嘴边。Bucky看见担心坏了的Steve，觉得很难过。“对不起，Steve。”
Bucky张口喝了下去，Steve抹去他嘴边的残汤，道：“你没事就好。也怪我，没有看好你。”
“Steve，索尔和我说了个奇怪的故事。”
“什么故事？”
Bucky想了想，却决定不说。他觉得Steve每天回到过去偷偷看望自己的故事，太伤感了。
他示意Steve靠近自己一些，Steve很好奇，凑近了点，Bucky望他半晌，随后吻了他。
Bucky曾经主动吻过Steve，那正是那次Steve在山上差点被冻死时，那时Bucky用自己的身体为他取了暖。Steve没有料到Bucky现在会在大吵一架后主动吻自己，而这个吻也让他心底立刻炸开了。他立刻凑上前，抱紧他，将他用抱在怀里。
Steve不知为何Bucky的唇会有如此魅力，只是轻柔的触碰，便让他一颗心即刻停止了彷徨，尽数起人间欢愉。他在那数不尽道不明的欢乐当中更找到了一丝希望之光，它涤荡去他的痛苦，带给他温暖。Steve忍不住想要更多，他抱紧他，霸道地索取他，更摸索到他的手与他交指相握，犹如疼爱，犹如慰借。Bucky感觉到他的火热，他的强劲，他汹涌澎湃如惊涛骇浪的爱意，感动到几乎要落泪。
他不知道，Steve居然这样需要自己！
他也明白了，Steve就是这样需要自己。
“Bucky，my love。”Steve在他额头落下重重一个吻，颤抖地道：“我为你疯狂。”
他扶着Bucky的头，极近地望着他，用格外温柔的嗓音轻轻道：“Bucky，你知道吗，你真美。小时候我们彼此取笑对方，我还说过你是丑八怪，但是Bucky，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生物。不仅是你的容貌，还有你所有的一切，你纯净的心灵，你直率的性格，你的忠诚，你的正直，还有你的善良。你担心我知道你妒忌佩姬而觉得你不像过去那样讨人喜欢了，但是不是的。”
Steve又一次亲吻了Bucky，这次是他主动。他用宽广的胸怀搂着Bucky比他瘦弱许多的身体，就像钢铁的墙壁将他紧紧守护。Bucky甚至有些承受不来，扶着他的臂膀，减弱他过于激烈的拥抱和亲吻。
”Bucky，我喜欢这样的你。因为你是为了我，才放弃了你完美的形象。你让我感受到了你害怕失去我的心，感受到了你对我的爱，这太美妙了！我甚至想要更多，想要将你摁在我身下，逼问出你更多的妒忌来满足我的虚荣，满足我对你的渴望。”
Bucky听着这些情话，觉得脸上热得不行。Steve从来不肯说这样的话。
他的脸上发红，而这在Steve看来更加美丽了。
“如果不是在医院。”Steve打量着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他，温柔地道：“我也许已经控制不住我自己。”
“就算在家里，你也得控制你自己。”Bucky的头几乎抬不起来，只能转向一边。
“你这是在考验我，比当年让我不入伍还要难。”Steve搂着他，又是一个亲吻，Bucky不得不推开他，中止这一切。
“好了，Steve，这里也算公共场合你也有点下限。而且你儿子看着你呢。”
Bucky的话音刚落，Steve哑然失笑，他摸着Bucky的肚子，不再继续含情脉脉的话。
“但是，Steve，我真的听见了那个声音。”Bucky有些担心地道，Steve的笑容稍稍收敛。
他抱着Bucky，低声道：“偶尔有的，之后它会消失的。Bucky，下次‘它’再对你说话时一定要告诉我。我会保护你的。”
Bucky终于妥协了。他点点头，抬头迎接了Steve下一个长而深情的吻，而Steve抱紧他，仿佛要吻他到天荒地老。
可怜的炖牛肉汤已经渐渐发冷，窗外也突然开始飘雪，搭配着都市夜里的灯光，显得格外安详美好。而窗外本来一直想着是不是找个合适机会进来的两个人只能抱着肩膀抬头望天。
“所以我们这算是第三次被罚站么？fuck，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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