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时间的轴（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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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周少宾坐在1717客厅的沙发上。
玄潇潇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龙虾往周少宾旁边坐了下，又起来坐到玄潇潇身边。
“你想干什么？”周少宾问。
龙虾看了眼自己的屁股，然后又坐回去。
“过来。”玄潇潇说。
龙虾看看玄潇潇，默默又起身，往对面走。
忽然，
一男一女两道声音一齐响起。
“别动！”
龙虾站在沙发中间的茶几面前，只见周少宾和玄潇潇一人伸出一只手，指着他的方向。
咕咚。
龙虾吞下一口口水。
他琢磨了过来——刚刚那两人除了最后一句别动，都不是在对他龙虾说话。
这下，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于是只好这么奇奇怪怪地站在原地，好似赌场里发牌的侍应生，看左右两边下面要出哪张牌，
还好。
那两个人都沉浸在互相的对话里，对于他的存在感，谁都没有在意。
周少宾说：“你刚刚在瑞泽门口，说的是真的？”
玄潇潇：“我人都已经跟你到这里了，你觉得还会是假的吗？”
“理由呢？碰一下，只用碰一下，你就愿意成为ET的实习员工？我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条件。”
玄潇潇憋着一股执念，看着他说：“周先生，到目前为止，我身上已经不止这一件事让你觉得奇怪了吧。我又不是要杀了你，碰一下，就一下。”
龙虾的表情管理失去控制。
周少宾却依然淡定，把刚拿出来的香烟在桌上轻轻得倒，拿起，怼到桌上，拿起怼到桌上：“口说无凭。”
他脸一转，看向龙虾，“现在拟一份文书给玄小姐，顺便把的局里给的东西拿一个过来。”
噢。
龙虾麻溜小跑，
就近拿了台笔记本，很快打印机里发出文本打印的声音。
他还没忘记带一支笔来。
“老大……”龙虾弯腰，三张纸厚薄的文书落在透明的茶几上，一支掀了盖子的中性笔就在文书边上。
周少宾看了眼，随手推过去：“我办事讲求证据和文书，玄小姐说得很对。”他看似认同般得讲着话，眉宇间却有着不同含义的表情，只微微笑着说，点着头，抬头纹也能被做成一个阅读理解。
“1208的纸条、云优大厦别墅里的监听、出神入化的脱身技巧，玄小姐这里不止是事件让我觉得奇怪，而是整个人都让周某奇怪。如你所见，我是一名警察，中部这里的案件，我不管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但其中那些诡秘、难解的事情想必你也多少有点了解。我需要你。”
“需要你的消息来源，至少，是你的协助。”
周少宾的手指啪一下按在文书上：“这东西是一份保证，一个月，我考察你，你配合我。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消息的来源，是最好。如果我最后自己查到，而你又确实和那些罪恶无关，你想到哪里我都不会限制。你可以回到现在的生活，或者干什么都与我无关。”
玄潇潇的目光笔直地落在周少宾的脸上。
只要与罪恶无关……
就会放她走。
她不敢相信，难道这是另一套说辞，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一个月，你什么也查不到，我也没有告诉你消息的来源呢？你会怎么做？”
先是扭头。
然后，周少宾做了个指人的手势，循着他的动作，玄潇潇的目光透过他的手指落在了龙虾的手上。
周少宾说：“龙虾，把东西给她。”
玄潇潇闻言扭头——她这才注意到，这被龙虾带来的，方才周少宾嘴里的那个总局的东西就是个手环，那手环如今因为重力作用，垂在袋子的一个顶角。
玄潇潇看到：袋子上还有一个银色铭牌，上面用激光刻字写着02080510这几个数，
就在她看着这样东西的时候，周少宾回答了她刚才的那个问题。
“如果一个月后，如你所言，那么，今天你要戴在手上的这个手环，我永远也不会给你取下来。”
“你可以看一下。”周少宾拽住袋子的底端。
龙虾一松手，
玄潇潇眼一低。
那手环就被周少宾放在了茶几上。
“02080510这是它的名字，它是深度科技研究所专门用来和次生物联系的手环。利用它，人类可以和我们周遭的一切自然风物、人造景物、生命体建立波纹连接，就像手机蓝牙连接一样，不同的是，它只要选定范围，无须对方同意，就能抓住波纹进行对接。”
“跨物种沟通器？”
周少宾：“差不多吧。”
“可是……”玄潇潇有点不理解：“你们既然已经有了这么牛的东西，那我的消息来源就根本不重要了啊，你们完全可以跟你想要的东西沟通，比起人来说，它们知道的比我们多多了。”
可是你却大费周章地对我的能力秘而不宣，甚至在我提出那么奇怪要求的时候，来跟我签署这么正经的文书。
甚至还坐在这里，把这种完全没有对民众宣布的科技告诉我。
为什么？
“你不要告诉我……”玄潇潇指着茶几上的东西：“它还在研究阶段。”
“对对对对！”龙虾代替周少宾发言。
周少宾看龙虾一眼。
玄潇潇沉默。
难怪。
因为这东西在研究阶段，所以虽然听起来牛逼轰轰，但是估计也就一个对接功能成功了。
手机连蓝牙，传递资料还要双方同意呢。
看样子——玄潇潇的视线在龙虾和周少宾脸上走了一遭，她想——八成，他们人类这边是和次生物对接上了。可是人家完全不加入聊天。
所以，这就显得她这什么消息来源举足轻重了。
毕竟，他们那些人整这些幺蛾子，为的就是得到消息啊。没有结果的正在研究中，吹上天也都是正在研究中。
她说对了。
周少宾的表情和龙虾的语言都验证了这一点。
那很好。
玄潇潇马上有了判断——也就是说，她的这个能力在这一个月内还都是自己的保护伞。
可她马上又想到了——事情一定没有这么简单，否则一个月后为什么愿意放她走，却还要她戴着手环。
难道这个手环不能自己解开吗？
周少宾又给了解答：“当然，如果只是这么一个正在研究中，总局也不会给我们使用了。玄小姐拥有奇怪的消息来源，而且能够知道悬案杀手究竟是谁，我想这种与地区安全挂钩的能力无论被谁发现都会对你进行限制。当然，第二位面的法律和第一位面有所不同，对于人身限制方面，我们有自己的办法。我想来想去，0510是最好的办法。”
“它能够监听你与次生物联系的动态，它里面也记录了过往犯罪分子的资料，你做不法事项或者传递机密信息时，它都会与其他手环联网，就算你真的能早一步知道我们找你的方向，也不能逃脱它的实时定位。”
说白了，就是变相的坐牢对吧？就是人在外面，自由点。
这和她当初浪迹天涯的想法有相似，但总归性质不同。
玄潇潇也不傻，心想，戴着，拆不掉，它还不会坏吗？
永动机也不是这样的。
周少宾把铭牌拆下来，哐当扔在茶几上，然后取出了那个手环：“不过你不要妄想它坏掉，它是光线充电和波纹充电的结合体，灯光、月光、甚至空气、水纹、全都是它能量的来源。哦。你的呼吸也是。”
“如果它快坏了，它的核心装置会在一个月前就与其他手环沟通，你放心，我们的售后服务很好的。”
玄潇潇：“……”
她觉得那什么深度科技研究所的科学家才应该有这个破五个小时的BUG异能。
省掉的一大笔经费用来建设国家多好。
给她简直浪费。
如果上天给她一个机会，她想上交国家。
可如果，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这个能力由何而来，也许她会愿意一辈子好好珍惜它。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时间的轴（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