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四十五度》昔夜

4、第四章 腾月

　　“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可不可笑也是你自己的选择。”萧紊平淡的说。

　　许是她的这份平淡刺激到了陈娇娇，只见陈娇娇大笑两声，然后大步走到门口，开门请她出去。

　　她们本就不是谈心的合适对象，萧紊没有停留拿起带来的资料就往外走。

　　萧紊迈出门就听身后传来一句话“这世界上不是人人都像你这般好运！”随后便是砰的一声关门声。

　　她好运吗？如果是真的，那就让她再次遇到他好吗？回到自己房间后，萧紊对着镜子祈祷着。

　　第二天一大早，萧紊与陈娇娇按照预定的时间出现在伊斯集团，然而在前台他们却吃了闭门羹。

　　“对不起小姐，我们前两天就跟张副总约好了今天这个时间见面，你帮我们再问问？”小王与前台再次交涉着。

　　前台依旧维持她完美如此笑容说：“不好意思，张副总正在会客，已经交代任何人不能打扰。”

　　“小姐，我们……”

　　萧紊拍了拍小王的肩膀，打断他的话，然后转身对前台说：“既然张副总在忙，那我们在这边等会儿，等张副总忙完了，麻烦您再帮我们通报一声好吗？”

　　“好吧！但我不能保证张副总一定会见你们。”

　　“没关系，您帮我们通报就行。”

　　回到休息区，一直在刷手机的陈娇娇突然说到：“谁说我们的紊姐不善交际来着，这不是游刃有余吗？”

　　听出她话里的讽刺，萧紊回答说：“我以为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是一致对外。”

　　“哼！”陈娇娇冷哼一声，却也没有反驳她的话。

　　这一等等了一个小时还不见张副总办公室有人出来，若不是之前证实过张副总在里面，他们都要怀疑里面是否有人了。

　　他们面前的茶已经续了三次，在小王再次起身准备续茶时，陈娇娇将手机推到萧紊面前，然后摸着下巴说：“难怪伊斯的人不肯续约，原来是有新的合作对象。”

　　萧紊不明所以，于是拿起桌上的手机快速浏览里面的内容。

　　微博头条：伊斯集团负责人与腾月高管屡次见面同时现身，是否昭示伊斯集团与腾月集团即将合作？

　　腾月集团，南市人没有人会不知道它的名号，日化、餐饮、娱乐、地产、旅游它都有涉及，是南市的地标企业。

　　若是将恒星与腾月放在一起，那就好比职场新人与经验丰富的老人。

　　萧紊与陈娇娇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的深思，如果对手是腾月，那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世界级难题。因为对于腾月与恒星彼此来说还有一层关系，那就是曾经的对手，四年前伊斯的公告合约就是她们俩一起从腾月手中抢过来的，那时的她们还是并肩作战的战友，而此刻她们却是暗下不断使绊子的敌人。更何况四年前的腾月会失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腾月内部出现矛盾，在走下坡路，现在的腾月却是蒸蒸日上。

　　那么……她们还能守住这份合约吗？

　　她们心里恐怕都是茫然的吧！

　　萧紊的眉头已经皱得可以夹死蚊子，小王去年才进公司不知道过去的这段纠葛，他直接问到：“不少公司与腾月合作就是看中它手中的资源，与腾月相比伊斯会考虑我们吗？”

　　“既然伊斯提出竞标，那说明他们还愿意给我们机会，所以……”萧紊看向陈娇娇。

　　“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可立军令状了的！”陈娇娇接过话头。

　　小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军令状？想起那天刘凯明的话，萧紊脸上的表情一点点沉下去，一面让她做主，一面让陈娇娇立军令状，老板究竟想做什么？她和陈娇娇之间的矛盾他是最清楚的。

　　想不明白的问题她习惯性放在一边，问出另一个问题“既然我们的对手是腾月，那今天的方案是不是要重新调整？”

　　陈娇娇：“不用，昨天我们不是已经调整过了吗！”

　　“你早就已经知道？”虽然是问句，但萧紊知道答案是肯定的，难怪昨天下午资料方案重新整理的时候，她一直坚持她的方案。

　　陈娇娇懒懒的靠在沙发背上，一边的嘴角微微上扬，她说：“这还全是萧紊你的功劳，若不是你在卫生间门口撞到一个人，我起疑查了一下，或许真要打一个措手不及。”

　　“什么意思？”萧紊突然紧张起来，这两天她只撞到一个人，而且就在卫生间门口。

　　“意思就是……”

　　陈娇娇到嘴的话咽了下去，人直愣愣的站起来看向远处。

　　她的异常引起萧紊与小王的注意，他们顺着她的视线转身看过去，就见之间对他们紧闭的门此刻敞开着，一行人从里面走出来，打头的除了他们认识的张副总外，就是一位与他们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但是很显然这人彰显出来的气势却是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比不上的。

　　隔得远他们听不见在说什么，但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交谈甚欢呀！

　　陈娇娇忽然说：“看来小王你这张乌鸦嘴是说对了呀！我们这趟怕要是泡汤了。”明明说着丧气话，她的脸上却绽放着明媚的笑容。

　　只可惜从那人出现后，脑袋就已经卡壳的萧紊，没有注意到。

　　张副总殷勤的将人送到电梯口，直到电梯门关上并缓缓下降时，他才转身往回走，已经前台时前台指着萧紊等人的方向说了几句话，就见张副总微笑着朝这边走来。

　　“陈小姐，萧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害两位美女久等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位还是他们要捧着的人，所以在张副总伸出手的那一刻，陈娇娇一点没有之前的阴阳怪气，扭着蛮腰热情的上前握住他的手，调笑着说：“是我们打扰张副总你才是，还请张副总不要介意。”

　　“一段时间不见，陈小姐你的嘴巴还是这么甜。”

　　“张副总您也年轻依旧。”

　　五十几岁的大叔，的确是年轻依旧，其实陈娇娇真的是真心希望他能永远年轻，一直坐稳副总这个位置，至少他们不用再去费尽心思挖其他人的喜好。

　　张副总在收回手前捏了捏她的手心，然后转向萧紊，脸上有一瞬的诧异，他说：“萧小姐好像有几年没来江海了吧！”

　　几年没来，你不照样惦记着吗！陈娇娇在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碰了碰没有反应的萧紊“萧萧，张副总跟你说话呢！”

　　说着她又抱怨的对张副总说：“张副总，您把我们萧萧都惊住了。”

　　“那可真是我的错。”

　　“张副总，好久不见。”压下心中翻腾情绪的萧紊微笑着伸出手，面具带多了，自然随手拈来。

　　“好久不见！萧小姐更漂亮了，我们去办公室说。”说着像是忘了似的还握着萧紊的手就往办公室走。

　　小王脸色一变刚想上去，陈娇娇却伸手将他拦下来，压低声音说：“别忘了我们今天的目的。”

　　而就在陈娇娇说完这句话再看向萧紊那边时，张副总竟然放开了萧紊，而且还主动拉开了距离，丝毫不见之前的暧昧。

　　又是这样，陈娇娇垂在身侧的手悄然紧握。

　　“张副总，相信您也已经猜到我们前来的目的，伊斯与恒星也是多年老朋友，伊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张副总尽管提，这搞竞标不是生分了吗？”一坐下来陈娇娇便直奔正事。

　　然而张总监却没有接这个话题，而是看向萧紊，用一位老者的口气说：“小萧呀！你也好几年没来江海了，江海这几年变化挺快的发展，有机会小萧可以逛逛，绝对的物超所值。”

　　这次连称呼都换了。

　　“逛肯定是要逛的，但是要将正事办完，张副总，我们前几年合作都很愉快，如陈部说的，有什么问题我们都可以谈？”萧紊将话题绕回来。

　　“这……”张副总一脸为难。

　　陈娇娇从小王手中接过准备好的资料，她说：“虽然不知道伊斯这次为什么不愿直接续约，但是我们还是针对伊斯做了一系列调整，这是我们公司近两年与……”

　　腾月有着强大的宣传优势，但是恒星这几年不断获得的奖项却是他们不能比的，聪明的人就是要避开对方的锋芒。

　　说到最后，陈娇娇看向萧紊加上一句“难道张副总不相信我们萧萧的实力吗？”

　　“小萧的实力我当然不会怀疑，不然过去的四年我们也不会合作不是。”张副总模凌两可的回答。

　　“那张副总……”

　　张副总抬手打断陈娇娇的话，他起身来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然后放到他们面前。

　　他说：“这是几天前伊斯与腾月签下的合作意向书，就差一个仪式将合同正式定下来，但不知道为什么腾月的人突然提出意向书作废，要给大家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换句话说，其实你们恒星能有这次竞标的机会，完全是腾月给你们的，所以你们来磨我没用，全力以赴准备竞标是你们唯一的途经。我能透露给你们的就是，公司上层也有人站在你们恒星这边，如果你们这次的作品力压腾月，公司绝对会续约，你们不用担心努力到最后只是全腾月一个名声。”

　　结果竟然是这样，萧紊和陈娇娇都傻眼了。

　　看出他们的震惊，张副总表示理解，当初他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也很震惊，搞不懂腾月那边的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因为四年前的事想扳回一成，但他看腾月那边的人不像那么无聊的呀！

　　陈娇娇先回过神，她说：“张副总，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今晚我在秀山定了位置，请你一定要赏光。”

　　“拒绝美女是要遭天谴的，不过，你们难得来一次，当然要我做东。”

　　“张总监说这话就客气了，来前我们老板可是交代了，不能让张副总你破费。”

　　“这怎么能说破费，能请美女吃饭是我的荣幸，再推辞我可就要生气了。”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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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伊斯出来，陈娇娇收起那一脸的谄媚，转而愤怒的看向萧紊“你刚刚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大小姐看不惯这样的场合，但是既然来了就麻烦你专心一点。”

　　“陈部，车来了。”小王赶紧出来圆场。

　　陈娇娇瞪了小王一眼后等着萧紊的解释。

　　萧紊朝小王摇摇头，然后对陈娇娇说：“这次是我错，抱歉！”

　　没想到她回直接道歉，陈娇娇到嘴的话说不出来，只冷哼一声坐上车。

　　小王：“紊姐？”

　　萧紊摇摇头后也坐上车，之前在张总监办公室，她的确是频频出神，虽然外人看不出来，但是熟知她的陈娇娇怎么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