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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达成合作 ...

  •   谢隐对杨耀厌恨的事多不胜数,如果不是因为这事,想必他这辈子都不会回辽沅,更不会过问鱼笙的事情。

      “舍妹虽说因病而终,皆因儿女夭折早逝所起,郁结之气日积月累。而这害人的小人便是鱼倾城。杨耀糊涂自大,将笙儿送给杀母仇人抚养,订那所谓的十八之盟,待笙儿年满十八再将实情告之。未料,几年前,杨耀得知鱼倾城所作所为,又因当年恶举,有苦难言,只能苦盼时间过至。”

      “在我看来鱼倾城和杨耀倒是好的很,登门入府,夜不归宿,”住在鱼府的那几日,杨耀和鱼倾城走的格外近,有时大早看到匆匆归来的她,回屋换了衣裳便出门,到了第二日依旧是大早归来。

      鱼府下人也都知晓,一个丧妻,一个丧夫,下人也不敢议论。宁卿渊当时心想娶鱼笙,也不曾多嘴问府上的人。

      “杨耀害怕鱼倾城会做出丧心病狂的事儿加害鱼笙。奈何,杨耀小心翼翼却被她察觉,可怎说也是十多年朝夕相处抚养长大的孩子,鱼倾城害怕十八之盟一过,杨耀与她情断义绝。就在这时,有一人找到鱼倾城,可帮她却要付出代价。”

      “帮什么忙?”在辽沅,鱼倾城只不过因有几个绸布庄子,平日给宫里送些衣料子,最多也就与大将军杨耀走的近些,他可未看出来她的不同。

      “鱼倾城想要和杨耀白首齐眉,又想要鱼笙这个女儿。那人给出条件,只要答应帮忙,这两个要求可以替她实现。不料,你来辽沅后与鱼笙误打误撞相识,正中他人下怀。”

      “又与我有关系?”他初次进鱼府,可是死皮赖脸跟着鱼笙。难道这事又与他有关?

      “鱼倾城为了得到杨耀不得不拿笙儿试险,似老天也在帮她,宫里那位主子看上笙儿,而你性子又固执,也不怕死。可顺心如意多了往往会失控制,笙儿性命遭到威胁,昭若公主强害笙儿,鱼倾城想回头却没了退路,最终牺牲性命,保全了你们。”

      谢隐说的一番话没什么可深究,但口说无凭,就算他相信,鱼笙哪里接受,“那你们怎么和鱼笙说的?她会相信?”

      “只是说了一半,未说鱼倾城谋害她生母的事儿,”谢隐道:“这件事我们并不想告诉她,所以应该会隐瞒一辈子。至于鱼笙信不信,你不是道怡儿和她长的像,怀疑笙儿是我之女,所以,相像二人说的话,另一人很容易便相信。”

      宁卿渊觉得谢隐不仅城府深而且很会挑时间算计人。他一定料到他想对付杨耀的心,现在好了,因为鱼笙,仇人反而成了将来的岳父,他能做的事儿就更少了。

      而当初想让谢隐帮他的心,茶也喝了人也跪了,忙似乎没帮的上。

      “难怪你当初与我说早晚得喝茶,”谢隐早就知道,当初骗他吃药,也是棒打鸳鸯,不是什么好人。

      “这不早晚都是自家人,”谢隐对他眨着眼睛,对自己当初所作所为毫无悔改之心。

      宁卿渊放心不下鱼笙,奈何谢隐一直呆着不走。等到天黑,他酒瘾上来,走前对罗二吩咐一番,让其定要看住人。

      罗二的心向着自家少爷,但看人这事任重道远,一时是可以,久些就费劲了。

      宁卿渊说是肚子饿了,厨子做的饭菜吃久厌烦了,想上街去逛逛。

      罗二拿上银子也未点破,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路上未有一丝耽搁直奔将军府。

      将军府外大门紧闭着,从外看不到里面光景。罗二以为自家少爷过来看一眼便走,可奈何少爷站那一步不肯挪,满目情深地看着那扇门。

      “少爷,”夜也深了,风吹来也有些冷,罗二缩着身子,左右张望着,跑到大门前,想从门缝里看府内情况,“府上灯亮着,看不到人,咱们得找个高点的地儿。”

      “不用了。我只是不知谢隐说的话是真是假,若鱼笙想出来,我在外守着,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要么咱们从后门进去?”

      宁卿渊摇头道:“就站在这儿吧,若进去被发现,为难的只会是她。”

      罗二见少爷处处为鱼笙着想,心有不满道:“少爷痴情,鱼笙走时可未和你说一句。”

      “她哪里有想走,”浓情蜜语,当日她说一时都不想与他分开,今日却不告而别,想必也有自己的为难与苦衷。是怕他知晓这事,因杨耀当初伤他而自责吗?所以才会躲着他。

      二人守了一宿,直至离开前,将军府门都未曾打开过。

      回酒楼的路上,二人遇上王楠,询问这些日去了哪里。

      王楠解释道,说是有了尹志然的下落,他赶过去,却发现是别人布下的陷阱,差点丢了性命。

      酒楼里,舒玉未过来,却派昨日的男子送来早食。

      谢隐大早的便开始饮酒,宁卿渊付了银子,男子没有拒绝,收下银子后便回去,不久后送来一锭银子,说是礼尚往来。

      心里想着一个人,口里却吃着另一个女人送来的饭菜。他心不在焉着,应该是气馁,坐以待毙着,无能为力。

      毫无头绪,就见了尹志然一面,根本无处可下手,王楠也遭人暗算,寻人的线索完全被阻断。

      舒玉的合作,王楠也是被她所陷害,这个女人将别人的路给堵住,又向他寻求合作。

      所谓的先祖,当初就一户人家活着离开辽沅,舒玉又去替谁报仇?她的话又有几分真假。如果她当真是当年那户人家子孙,毕竟他们活着离开并带走黄金,哪里又有报仇之说。

      他不信任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现在只剩下罗二。但是,他不能让罗二去涉险,可为了摆脱这种困局,似乎只能与舒玉合作。

      吃完将碗筷洗好放在食盒里,罗二说要跟着他过去,但不知道是陷阱又或者要以人或物去保证另一方的不背叛,他不能带着谁。

      悦然居还未有食客,有人从他手上接过食盒,却又指着去后院的路。

      来到他们当时居住的屋子,舒玉坐在椅上,认真地完成着手中的刺绣。早上过来送饭的男子手里拿着线,弯着身子告诉舒玉他来了。

      舒玉将刺绣交给男子,过来给他倒了杯茶,指着屋内道:“宁公子当初就住在这间屋子吧?我昨日让人将屋中稍作收拾,看屋里亮堂宽敞,呆着竟不想走了。”

      “你那日说的话可当真?”他直接开门见山道:“我们合作,你提供我需要的,那我需要付出什么?”

      舒玉让他喝茶,莫要心急。慢慢悠悠地饮了两道茶,又有人送来糕点,宁卿渊刚吃了早食,这不茶堵喉口,怎么也吃不下。

      “愚,”舒玉捂着口鼻,斜侧着脸笑他,“吃不下便罢了。我也未强逼你。”

      “你还未回答我呢,”他等的有些心急,早上喝的是粥,又饮了茶,有了尿意。

      “我帮你呀,而且什么都不需要。”

      “为何?”他不禁怀疑。舒玉无缘无故帮他,是看上他这人了?可天子脚下,这样的美人怕是名门公子趋之若鹜,也轮不到他。

      “看你顺眼,”她又笑道,似乎心情很是愉悦,“怎一个男人疑心都那么重。”

      宁卿渊不置可否,舒玉又将身旁站着的男子介绍道:“他叫陆峥,与你应差不了几岁。他自小便跟着我,你们以后见面的次数可不少,今日既然在一个屋子里,就先熟悉熟悉。”

      宁卿渊觉得舒玉的话令人听了很是别扭。他对叫陆峥的男子报以一笑,继续问着自己关心的事情,“你先祖姓甚名谁?”

      “我姓舒,先祖当然也姓舒了,”舒玉详装嗔怒道:“你问的那么细,难道还怕我害你不成?再说了,也就你一个男人,我无缘无故害你做什么呀!”

      宁卿渊点头称是,觉得不能心急。虽然舒玉说的好听,但也一定不相信他,若逼急了,准没好事。

      他本想走了,舒玉却说让他留些时候。陆峥拿来一坛上了厚厚一层灰的酒,手里是把匕首。

      这阵势难道是要歃血为盟?

      陆峥找来个大碗,坛中的酒大半倒进碗里。酒香味浓,酒色发红发暗,闻着味道有一股药香味。

      陆峥将匕首递给他,转身从外领进十个男子。这十个男子皆都二十出头,体型皆为精瘦,有高有矮。

      这十个人站着一比较,虽说陆峥皮肤黑些,但脸骨在这,倒也算英俊。

      “宁公子快过来,”舒玉的手里是把小些的匕首,她让他伸出手,在拇指腹上比较,想要切个浅些的口子。

      “我来吧,”他也不知刀上有没有毒,将随身携带的定情信物拿出,在手腕上划个口子,血滴入酒碗里。不过,酒的颜色深,混杂了别的颜色后也没个变化。

      他端起碗犹豫着该不该喝,舒玉却接过碗,先是交给陆峥。他先饮了口,再一个皆一个地传给那十人,等碗最终到宁卿渊面前时,碗已见底,一滴酒不剩。

      “这是做什么?”他有些不解,就算是错想,但歃血为盟也不是一方结盟。

      “刚才公子的血混在药酒里。而这药酒乃毒虫药蛊泡制,他们喝了混着公子血的酒,对公子定马首是瞻,就算公子让他们自刎当前,也无人敢违背辩驳。”

      宁卿渊看着空剩的碗,又看着屋里的十一人。舒玉的话他不信,但又得装成相信的样子,可若顺着她的意思,这十一人就得跟着他,到时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给监视。

      “你就不怕我会让他们杀你?”

      舒玉显得毫不在乎,“也就十一人,我这可有更多的人能帮你,况且,金银钱财还未给呢,宁公子难道会这么心急?”

      宁卿渊不懂这女人玩什么花招,也没那闲心思担心。既然达成同盟,女人总会再找上他。

      “那我可以走了?”

      “当然可以,”舒玉亲自送人,并又善解人意道:“这十人平日会暗中保护公子,陆峥则与罗二一样护公子左右,不知可否?”

      “当然可以,但舒玉姑娘呢?”

      “我一个姑娘家的有谁会陷害?再说了,你我门对门,若有什么事,我大喊一声,宁公子难道不会过来救人?”

      他说不过这个女人,送来食盒,回去的时候带了一泡尿和一个人,也是有趣。

      不出所料,罗二在酒楼在等他,见带了个人过来,急急忙忙跑过来,却说的不是他所认为的事儿,“少爷,出大事了,刚才将军府派人来了,说酒楼要收回去,让咱们走呢。”

      走进酒楼,所有的人都聚在正厅里。王楠垂头丧气,谢隐却是事不关己,端了碗油焖花生吃的津津有味,其余人等则看着他们。

      宁卿渊没想过杨耀会出这招。先是将鱼笙给接过去,仗着是她父亲;这才过了一日,就直接轰人。

      而且,酒楼里有二十多人,今日又多了一个,幸好那十个人没让一起跟过来,要不又是难事。

      先不说酒楼赚不赚钱,毕竟有个住的地儿。而且,若是鱼笙过来找他还知哪里,如今被赶走,他又见不到她,若她寻来怎么办?

      而且,养活二十多人,凭他带来的银两,吃住还真有些吃力,便是重新买下一座酒楼,但也得布置装修,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但这些人大多是鱼府的人,虽说知晓鱼倾城毒害鱼笙兄姐,但一事归一事,丢下他们这些老弱病残也不厚道。

      想了想,先将眼前危机给解除,之后的再想办法。

      “你们将东西收拾收拾,”他对鱼府的那群人道。

      “少爷!”罗二气恼道:“他们可不走,就咋们四。”

      数了数罗二指的几个。他们主仆二人,王楠还有个谢隐。

      “师父,怎么你也被赶走了?”他倒是有些同情谢隐了。妹妹嫁人,自己丢了武状元,十多年后,又被妹夫给赶了出去。

      “怕是嫌我丑。”

      厨子从后厨拿来三个大包裹,里面是些腌制的肉和煮熟的牛肉。罗二气来的快消的也快,见这么多吃的,哪里还斤斤计较。

      “宁公子,这些日多蒙里照顾,这些东西若不嫌弃便收下吧。”

      他谢过。罗二回屋收拾包裹去了,谢隐身无余物,换洗的衣裳也懒得拿,说哪日想开荤了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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